清音和芳馨將緋櫻的紅色外袍整理好,繫上緋紅的錦繡腰帶,長髮梳理柔順,擇起長髮一半在腦後綰了個花形的髮髻,其餘一半散在身後,以珠玉爲飾,簡單不失華貴。
緋櫻:“芳馨,時間到了嗎?”
芳馨:“聖女少主,時間還早,我們可以再休息一下,不過方纔二小姐的侍女來了說二小姐過會要過來,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應該快到了。”
緋櫻點點頭,起身,勾起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道“偏殿裡是佈置乾淨的吧?”
清音:“是的。聖女少主。”
緋櫻一邊向偏殿走去,一邊說:“她來的真是時候,我真是恨不得快點見到我那親愛的姐姐呢。呵呵。”緋櫻想,既然自己用了單純的天澤月嵐的身體,那麼,月嵐的仇自己怎麼可能不報呢?
清音好芳馨什麼也不說,不過心裡也瞭然了。
——————————地點轉偏殿————————————
緋櫻倚靠在舒適的軟榻上,品着茶,等待着天澤月諾的到來,心裡默默想着待會的說辭。
天澤月諾進到偏殿時,看見緋櫻優雅的坐姿,忽然就想起十三年前小小的天澤月嵐(緋櫻)倒在瑤池裡的蒼白樣子。心裡一陣發顫。
緋櫻擡頭看見天澤月諾來了,不怒反笑,“姐姐,你來啦,我可是等了你好久呢,妹妹我等了十三年呢,姐姐你可知道?”緋櫻面上精緻可人的笑容動人心絃。
天澤月諾也只是笑笑,不過心裡已經泛起了驚濤駭浪,她不是知道了吧?父親大人告訴她事實了嗎?
儘管心裡疑惑,不過天澤月諾面上仍是一臉的溫柔無辜,“妹妹這是說什麼呢,姐姐怎麼聽不懂呢?不過妹妹纔剛醒來,口誤倒也不足爲奇,妹妹現在身體可還舒服?有不適嗎?”
緋櫻甜甜地笑了笑,“妹妹都醒來了,再不適不也都好了,不過啊,姐姐,我不適的可是十三年前的事呢,你知道嗎,我可是,都想起來了呢。”緋櫻小臉上跟天澤月諾的溫柔無辜也是如出一轍。
天澤月諾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茶杯落在地上碎了一地,手指被茶水燙到了都渾然不覺,呆呆地看着緋櫻的笑容,心裡的恐懼一點點蔓延。 “妹妹這是什麼意思,十三年前妹妹不慎落入瑤池導致長期的昏睡,姐姐也很痛心啊。妹妹這是說什麼呢?”天澤月諾維持着溫柔的面色說道。
緋櫻磨娑着茶杯上精細的花紋,看着天澤月諾漫不經心的開口“誒呦,姐姐怎麼‘不小心’把茶杯給打碎了,不過啊,我親愛的姐姐,妹妹我真的是‘不小心’落入瑤池的嗎?相信姐姐一定知道其中緣由的,對吧?”緋櫻故意加重了兩次的不小心,讓天澤月諾心中恐懼更加深濃。
天澤月諾趕忙起身,乾笑道“妹妹,姐姐被茶水燙到了,就先走了,晚宴快開始了,妹妹也快些準備吧。”於是步履匆匆,打算離開。
緋櫻如鬼魅一般瞬間移到天澤月諾身後,幽幽開口“姐姐,你可要看好了,今天的晚宴,妹妹要送你一個你一生難忘的大禮。”
於是緋櫻冷漠的看着天澤月諾落荒而逃的背影,心裡的冷意越發的濃重。
清音走上前來,說“聖女少主,時間已到,我們可以前往洛瑤殿了。”
緋櫻點點頭,一揚衣袍,隨着清音和芳馨向洛瑤殿走去,揚起脣角。
————地點轉洛瑤殿————
緋櫻站在洛瑤殿的門口,聽着門口的仙童喊到“聖女少主到。”於是便優雅的昂起頭,從容不迫的走進大殿,腳下冰雪紛飛。
衆位長老見到緋櫻,無不點頭讚賞,但是每個人心中都隱含着淡淡的疑慮,聖女少主像極了當年的那個強大的她……
緋櫻走到大殿中央,分別朝前面,左面和右面的仙者們躬了躬身,隨即開口:“小女即是聖女少主緋櫻,終從十三年的沉睡中醒來,承蒙各位長老和父親大人的關照,小女感激不盡。”話畢又是深深一躬,衆人對她的讚許也就又多了一層。
天澤文羲親切的衝緋櫻招招手,說“來,緋櫻,這邊坐。”話畢,他指指身邊的座位,緋櫻點點頭,一步一步走上階梯,一掀衣袍,落座。豔紅色的裙裾纏纏綿綿的落在階梯上。
於是天澤文羲開口:“今日上午聖女少主終於醒來,吾心甚慰,設宴爲迎接聖女少主的歸來,也請各位長老各作介紹,讓少主熟識我們洛水瑤池的大人物,那白字長老,從您開始吧。”
於是一個白髮白鬚白衣的老人站起,對天澤文羲微微一躬身,“恭喜聖女少主甦醒,老兒我名曰白字清歡,專攻幻術和禁心咒,是洛水瑤池八大長老之一。”
緋櫻起身,尊敬的對他躬了躬身,復又坐下。
隨即又一個白髮的中年男子站起,對天澤文羲躬了躬身,“恭喜聖女少主甦醒,望聖女少主日後平平安安,再無禍患,我是子舒言,專攻醫術,也是洛水瑤池八大長老之一。”
緋櫻又起身,躬身,坐下。
————衆仙自我介紹中————
緋櫻經過這一番客套,知道洛水瑤池裡有八大長老,分別是:白字清歡,子舒言,容溪,蘿跡,雪千葉,微生寒,繪初悅,月塗欽。以及其他仙者守護着洛水瑤池的安全。
緋櫻揚了揚脣,藉着去給天澤文羲倒酒的空擋,附在他耳邊輕輕說,“父親大人,不用您告訴我真相了,我全都想起來了呢。”看着天澤文羲陰晴不定的臉色,緋櫻冷笑。
今晚的好戲,開場了。
緋櫻:“聽起來各位長老們都好厲害,那長老們知道我是怎麼沉睡了那麼久的呢,或者說,爲什麼會沉睡那麼久呢?”
白字清歡:“在少主三歲的時候,不慎失足落入瑤池,而瑤池,無真氣內力者進入則亡,不過少主本就是半仙之身,再加上有冰雪之力的庇護,不死,則是大幸,而爲何會沉睡那麼久,則就不得而知了。”
緋櫻點點頭,看向驚慌的天澤月諾,又看向天澤文羲“那,父親大人,您知道嗎?”
天澤文羲皺了皺眉,“這個。。。”
還沒等天澤文羲說完掩飾的話,緋櫻就開口了,一語震驚四座。
緋櫻說:“可是我都想起來了呢,我那時儘管才三歲,但是至少,規矩是知道的,我怎麼可能腳一滑就落入了瑤池中?除非,有人蓄意謀害!你說是不是,我親愛的月諾姐姐?”
衆人的目光看向天澤月諾,她一臉的驚慌無措,一臉被揭穿後的狼狽,是個人怕也都明白了。
天澤月諾抖着回答:“妹妹這是在說什麼,姐姐怎麼忍心害你呢?我們可是親姐妹啊。”
緋櫻不急不緩的說:“那姐姐你怕什麼,瞧瞧,怎麼汗都出來了?姐姐快擦擦汗吧,妹妹我可什麼也沒說啊。”
這時,白字清歡一語中的“二小姐,莫不是你當時推了少主,我記得十三年前,少主昏倒了的時候,你就在旁邊啊。”
天澤月諾急忙否認“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白字長老你可別冤枉我啊!”
緋櫻冷笑“姐姐,冤不冤枉你,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不,是,嗎?”緋櫻淺笑着,一字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