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我聽吳雨軒的語氣有些不對,連忙追問道。
吳雨軒略微猶豫一下,隨後說道:“這件事還是我們見面詳談吧!”
“很嚴重嗎?”我隱約感覺到了什麼,接着問道。
“嗯!”吳雨軒沉吟了片刻說道,“很嚴重!”
“好,那你是來我家,還是我們另外找個地方?”我問道。
“看你在哪裡方便吧!”吳雨軒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想了想說道:“不然這樣吧,我記得會展中心旁邊有個茶室,那裡應該很清淨,我們就約在那裡吧!”
“好,我先過去等你!”吳雨軒說着剛要掛斷電話,我急忙說道:“我估計你要稍微多等我一會兒!”
“怎麼了?”吳雨軒疑惑地說道。
“哎,回頭和你說吧!”說完我掛斷了電話,之所以將地點定在那個茶室,是有原因的,因爲那距離體育中心之後百米之遙,現在對於我來說最嚴重的事情是現在怎麼躲過從樂樂的拳頭。
我收拾了一下,打車向體育中心走去,體育中心距離我家並不遠,位於市中心,體育中心,商業中心,連帶着會展中心都是在08年奧運會前夕落成的,也算是這座小城市的地標性建築。出租車停在路邊,我便快步向體育中心奔去,這裡我之前來過兩次,一次是游泳,基本上是沉底的,一次是打網球,基本上是被網球打的,這是第三次,我估計下場不會太好。
進入體育中心,打聽了一下才知道跆拳道館在三樓靠西邊的位置,我匆匆上了電梯,走到三層一直向西,最西邊的一扇門敞開着,上面寫着跆拳道館三個字,站在門口裡面便傳來了喝彩的聲音。我疑惑地邁步走了進去,只見此時偌大的跆拳道館裡,四五十人圍成一圈,正在看着什麼,是不是發出喝彩的聲音,我極速在人羣中尋找着樂樂的蹤跡,可是卻始終沒有看到。
正在這時,人羣中又發出了一陣喝彩,我好奇地向裡面張望了一下,這一望不要緊,整個人都愣住了,只見在人羣中心,樂樂和巫媛媛兩個人穿着跆拳道的道服,赤着腳,身上沒有帶任何防具,兩個人雙手弓着護住胸口,而雙腳快速移動着,目光兇狠地望着對方。
難道這兩個傢伙有仇?我擠進人羣,這時候只見樂樂淡淡笑了笑說道:“表姐,差不多了吧!”
“還差的遠呢!”巫媛媛斂起嘴角微笑了一下,轉眼那笑意從她臉上頓然消失,隨着那笑意的消失,她一隻腳已經踢了出去,而樂樂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用手臂將巫媛媛的腳擋開,順勢轉身,後踢,這一腳直奔巫媛媛面門,巫媛媛反應也快,蜷縮右臂將這一腳擋開,這一進一退,攻守之間動作嫺熟,到位,又是引得衆
人一陣喝彩。
緊接着巫媛媛又是一腳踢出,這一次的速度更快,直指樂樂的胸口,樂樂連忙雙手護住要害,隔開一擊,而巫媛媛一擊未成,緊接着又是連續的攻擊,那招式眼花繚亂,雖然只是個女孩子但是爆發力極強,樂樂則雙手護住上身,以衝膝或者腳蹬阻擋巫媛媛下半段的進攻,然後尋找巫媛媛的破綻和攻擊死角還擊。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兩個人基本上不分高下,而周圍的人卻看得眼花繚亂,我也暗暗心驚,這兩個孩子,不,應該說是女孩子,哪一個也不好對付。兩個人打完之後,向後各退兩步,然後鞠了個躬,相視而笑。這時候人羣又是一陣喝彩,而樂樂此時已經注意到了我,她瞥了我一眼,我剛要轉身遁走,誰知樂樂上前一把將我薅住,說道:“小樣,還想跑?”
“樂樂,真不是我出賣你啊!”我辯解道,然後我瞥了一眼巫媛媛,說道:“媛媛姐,你幫我說句話啊!”
巫媛媛聳了聳肩,一副無奈地樣子,她走到樂樂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表妹,哎……”她又看了看我不忍地說道:“一會兒下手輕點!”說完之後她緩緩地走下了臺。
我就知道。
在一陣聲嘶力竭的嘶吼聲之後,我遍體鱗傷的走出了跆拳道館,我現在終於明白樂樂爲什麼那麼恐懼她的這個表姐了,原來她神經真的有點不正常,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和樂樂“以武會友”,結果他們沒事,我渾身肉疼。
來到茶室的時候,吳雨軒早已經選了一個雅間在等着我,這間茶室雅間的環境非常優雅,主人頗爲用心,裝修的古色古香,窗外便是假山,溪水,坐在裡面喝茶,有種迴歸古代的感覺。吳雨軒見我齜牙咧嘴地走進來說道:“你這是怎麼了?”
“哎,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我不由自主地唱了起來,然後坐在吳雨軒的面前說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吳雨軒看着我笑了笑,估計他已經猜出了一些端倪,不過當我問起他的時候,那笑容頓時消失了,吳雨軒手中輕輕轉動着那個茶碗,眼睛盯着茶碗裡飄着的幾片沒有沉下去的茶葉,過了良久才低着頭說道:“你還記得孫冬梅老人自焚的那件事嗎?”
聞言我立刻點了點頭說道:“記得啊,這件事當初不是懷疑與你有關嗎?後來你沒有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吳雨軒長出一口氣說道:“實際上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調查這件事,因爲孫冬梅老人的自焚案還牽扯到前面十字路口坍塌發現的那名司機!”
“我點了點頭!”我現在心裡清楚,孫冬梅應該是進過黃泉,隨後不知爲什麼應該是在幫人豢養貓恨猴,最後與那人產生了什麼爭執,最後那
人用貓恨猴殺死了她一家人,孫冬梅老人因爲知道如何救治自己,倖存了下來,至於那個人究竟是誰,我開始懷疑過是大哥,但是從年齡上看應該不會,而且從大哥的意思來看,應該不止他一個人纔對,而說不定殺死孫冬梅的人就是大哥的同夥,想到這裡我不禁好奇地問道:“你還記不記得孫冬梅老人自焚的當天究竟都發生了什麼嗎?”
吳雨軒皺了皺眉,然後痛苦地說道:“這纔是我今天叫你來的目的!”
我點了點頭,接着聽吳雨軒的下文。
“那天我確實是接了一個電話離開的,電話中是孫冬梅老人的聲音,她讓我立刻回去一趟,好像是想起了什麼!”吳雨軒淡淡地說道,“當我趕到她家中的時候,孫冬梅老人的身上已經起了火,而汽油桶距離她很近,裡面還有一些汽油,隨時有可能因此爆炸,我立刻將那汽油桶移開,隨後又到處找溼毛巾想要爲孫冬梅老人撲火,然而那火勢太大,根本無法撲救,哎!”說到這裡吳雨軒長出了一口氣。
“我聽調查組的沈玄說,在你的手機上並未找到那個未接來電,而且在你的車裡也發現了與那隻桶相同材質的顆粒!”我接着問道。
“是啊,這就是我一直弄不清楚的問題!”吳雨軒淡淡地說道,“那隻桶好解釋,之前我確實是用過那隻桶,因爲上一次出門遠行的時候,我的車出了故障,便在高速休息站找人要了這麼一個塑料桶,用來裝水,回來之後將車子修好便將這個桶遺棄了,如果有些人別有用心的話,可能會將其保留下來,上面肯定有的我指紋,我車上也肯定能檢查出相似的痕跡。但是那個電話開始卻始終弄不清楚!”
“那現在呢?”我好奇地問道。
“雖然調查組沒有在我的手機上發現信息,但是他們在移動那裡查到了當時確實有一個人通過網絡電話打過我的號碼!”吳雨軒淡淡地說道,“這也是他們沒有繼續將我隔離審查的原因!”
“爲什麼手機上沒有留下線索?你刪掉了?”我不解地追問道。
“怎麼可能,這些重要的電話我是不會刪除的!”吳雨軒做刑警這麼多年,深知一個證人電話的重要性,我相信他也不會刪除,只是……
只見吳雨軒淡淡地說道:“直到這幾天我才明白是什麼原因!”
“什麼原因?”我急忙追問道。
只見吳雨軒將自己的手機掏出來,放在桌子上,那是一款三星手機,看上去有些破舊,上面還有一些刮痕,他淡淡地說道:“這就是答案!”
“這就是答案?”我不解地看着那部已經有些破的手機,怎麼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更不明白這種事情吳雨軒爲什麼要找我說,而不是找調查組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