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 我們剛纔綁的那根繩子?第一時間我便想起了我們剛纔綁在馬興腳上的紅繩,擡眼望去,果然屍體上的紅繩已經不見。 盯着紅繩,鬼差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白帆舉起化作利刃,斬了下來。 此刻我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只能夠把希望放到胡掌門的身上。 沒讓我失望,就當白光斬在紅繩之上的那一刻,胡掌門出手了,手中桃木劍舉過頭頂,刺破眉心,擠出一滴精血,一腳邁出擋住兩隻鬼差的去路。 “天地無極,命有不該,鬼差,請留下這個人吧。” 精血隱藏手指,食指跟中指合璧在一起,從緊閉的大拇指當中穿過,姿勢十分怪異。 這個手勢我在《茅山道術》當中有看過,在陰間這是表示恭敬的意思。 對視一眼,鬼差面色不善的對胡掌門叫喚,我根本聽不懂他們再講什麼鬼話。 “吃下這個你就能夠聽懂了。”突然,身邊胡一遞過了一團黃色的東西給我,認真的說道。 這怎麼看都怎麼像是一堆土,但好奇心讓我還是第一時間吃了下去,那味道我估計一輩子都不能忘記。 胡一沒有騙我,艱難的把黃土嚥下去後,我真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茅山道士,你們想要逆天改命嗎?” 語氣犀利而沙啞,聽在耳中就好似兩塊玻璃在摩擦。 “逆天改命,不,這可沒有,難道你們沒發現他還沒有死嗎?” 深吸一口氣,胡掌門猛的擡起頭,手一揮,隱藏在指尖的精血徑直的飛到馬興的身體之上。 輕微的響聲,好似火苗落在水中,暗淡無光的七星衣裳頓時散發出耀眼的光芒,那刺眼的紅光宛如一顆太陽,第一時間兩個鬼差都跳了起來,身影一晃出現在陰暗的地方。 臉色陰沉的看着胡掌門,身體之上一股死氣在蔓延。 “茅山道士,七星衣裳,好的很,原來這一切都是在騙我們,你可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在耀眼的光芒之中,被鎖鏈捆綁住的馬興靈魂彷彿受到了召喚,一點點的朝自己身體靠近,最終沉入到身體裡面,恢復了生機。 “鬼差大人,我們也是迫不得己,希望您能夠網開一面,這一些都是我爲你們準備的。” 說着胡掌門打開了放在靈堂面前的兩個箱子,滿滿兩大箱子的紙錢,面值都是上億的,堆在一起閃閃發光,還真有點晃眼。 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我有點失神,在官場上流行這一套,難道在陰間也管用嗎? “哦,單單這一些夠嗎?” 讓我無語的是,本來劍拔弩張的鬼差,看到這些錢的時候,態度竟然好了一點,氣勢也沒有那麼強硬。 “不夠還有,不夠還有。” 當胡掌門把兩個箱子都掀開以後,鬼差才滿意的點點頭。 “既然是這一個人沒有死的話,我們也就不帶他走了,還有希望以後這種事情你還是不要做。” 長長的舌頭好似一條蛇在晃動,拍拍胡掌門的肩膀,直接化
作一團黑霧,當然了伴隨着他們消失的還有那兩箱子的紙錢。 一時間我對鬼差的行爲感到深深的不齒,也感覺到他們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可是胡掌門告訴我,事實不是我剛纔看到的那麼簡單。 首先馬興身上已經穿上了七星衣裳,上面的陣法可不是吃素的,其次那兩箱子的紙錢可不是路邊攤就能夠買到的便宜貨,每一張都是放在道冠當中受人膜拜的,擁有特定的信仰。 鬼差也是從人變過去的,也有自己的思維,權衡對比一下便做出了這個決定,如果下次我想打開鬼門關的話,那就要好好思考了。 靈魂補全了,馬興卻還是處在沉睡當中,胡掌門告訴我,起碼要五天的時間馬興才能夠清醒過來。 在這一段時間裡面,張隊長再次找上了我。 我昏迷的這一段時間,張隊長因爲肩膀上的壓力再次回到警察局裡面,讓他慶幸的是在這兩天的時間裡面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可是還不等他笑一笑,悲慘的事情發生了,一大早便有人報案,出事情了。 小王是一個保安,住的地方離工作的地方比較遠,所以一大早的他都要提前很早起牀,等到公司的時候一般能夠見到老闆的身影。 對於自己這一個老闆小王還是很滿意的,待人和善,也懂得奮鬥的一個人,他相信公司在老闆的帶領下一定能夠更上一層樓。 今天像往常一樣,小王來到公司,老闆的車子也在門口。 微微一笑,小王已經見怪不怪了,正準備離開,又皺着眉頭走了過來。 不對勁啊,老闆的車子昨天晚上就是放在這一個位置上了,當時有一個袋子飛過來他正想撿起來,卻被老闆的車子給壓住,今天那一個袋子還好好的放在輪胎下面。 “難道老闆一個晚上都沒有回去?” 看看辦公室,隱隱能夠看到一絲燈光,因爲小王來得早,天空還是灰濛濛的,碩大的公司當中也只有自己一個人。 想着小王決定帶一點早餐去給老闆吃,可等他來來到老闆辦公室的時候,發現不管自己怎麼敲門,門都打不開,甚至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剛開始他以爲老闆已經睡着了,想要離開,可下一秒想要擡起腳他卻感覺到自己的腳擡起來有點吃力,低下頭驚恐的發現,腳底下竟然滿是鮮血。 鮮紅的血液此刻已經乾涸,順着門縫往外流湯,腳下一大片的區域都被染紅了。 這可把他給嚇到了,連忙死命拍打着房門,最終還是沒有人開門,無奈之下小王只能夠把門撞開衝了進去。 在房間裡面小王看到了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想看到的畫面。 兩隻眼睛,通紅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嘴角帶着一絲詭異的笑意,整個腦袋後仰。 腦袋之下整個身體都被人給切開了,鮮血順着盆子大的傷口往外流淌,雪白色的沙發此刻完全被染紅,雙手雙皆被人切下來,用腸子捆綁在一起,掛在辦公室的衣架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