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師姐又說道:“而且,現在恐怕我們也只有選擇相信九州局了,因爲,依照九州局的手段,恐怕他們是斷然不會給我們留下其他路可以走的,即便是有其他的路,他們也一定會事先給我們堵死的,”
我心中不由驚歎,這九州局的做事風格,還真是超乎尋常,
我隨即說道:“這麼說來,我們還是要按照之前的打算,先找到曉槐再說了,”
看來,即便是我們已經知道了此事是九州局的人在背後使手段,我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繼續替他們賣命,
這個九州局,着實是令人不爽,
師姐說道:“其實,九州局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他們的主要目的是想要我們解開這些詭異案件的真相,至於曉槐,她在這整件事情當中,扮演的應該也是一個比較重要的角色,”
隨即,師姐又轉向了一旁那個昏迷不醒的男孩,接着說道:“眼下,我們找到曉槐,解開那些案件的關鍵,就在於這個孩子了,”
我們一起看向了地上躺着的那個孩子,我真的是立刻就想讓這個孩子睜眼開口,讓他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都告訴給我們,
這一夜,我們沒有地方可以去,只能是在墳地裡呆了一夜,
這還是我第一次在墳地裡過夜,不過並沒有想象中的害怕,往墳頭上一躺,竟然就直接睡了過去,擺渡壹下:嘿言格 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忽然被高天喊醒過來,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看到時間似乎還早,天才剛剛亮起來,
我疑惑地問道:“高天,怎麼了,”
高天卻是一臉陰沉地說道:“那個孩子……不見了,”
“什麼,”我不由驚叫一聲,
我一個激靈,趕忙從地上坐了起來,我向着四周看去,果然,在這空曠的墳地裡,就只有我們四個人,哪裡還有那個孩子的身影,
這時,我看到師姐也是一臉陰沉的樣子,
高天趕忙說道:“妙奕姐,對不起啊,昨天晚上是我負責看管那個孩子的,都是我的錯,”
師姐淡淡說道:“算了,我們幾個都在這裡,卻沒有人發現他離開,這也不是你一個人的錯,”
我心中卻是很是疑惑,“那個孩子中了降頭,昏迷不醒,他怎麼會憑空消失了呢,”
馬一眼說道:“難道是有人半夜趁我們不注意,把他扛走了,”
師姐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那樣動靜會稍微大些,我應該能夠聽得到,他應該是……自己離開的,”
“自己離開,”馬一眼不由一驚,“可是,那孩子不是中了降頭嗎,”
高天說道:“有可能是那個人通過那孩子身上的降頭,控制着他離開了這裡,靈降的話,確實是具有這樣的能力的,不過……那孩子身上的符紙就只剩下最後一張,降頭的力量應該已經十分微弱了,控制他離開的話,似乎是很難辦到的……”高天似乎對此有些想不通,
馬一眼顯得更加疑惑了,“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立刻想到,“有可能,驅使那孩子離開的,並不是降頭,而是其他的力量,”
“其他的力量,”高天跟馬一眼都是十分詫異,
我說道:“我剛剛不是跟你們講過宋長河的那個案子了嗎,既然這孩子體內含有那些白色的蟲子,情況跟宋長河很是相似,那我們就不能夠按照常理來推斷,我想,會不會是那些蟲子像是操控宋長河那樣,控制着那孩子離開了,”
馬一眼驚叫道:“不會吧,那些白蟲子有那麼厲害嗎,”
高天卻顯得稍微冷靜一些,皺眉分析道:“如果按照宋長河案件中的細節來推斷,這完全是有可能的,而且,這應該不是蠱術,因爲我還從來沒聽說過這麼奇怪的蠱術存在,”
馬一眼卻是不由苦笑,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真是蠱術的話,那這孩子可就太可憐了,身上同時中了蠱術跟降頭,恐怕也是古今罕有的吧,”
這時,師姐說道:“這個孩子是解開整個事件的突破口,我們必須要設法找到他才行,”
馬一眼無力地說道:“得,你說我們乾的這算是什麼事兒啊,找誰誰丟,我們都快成了‘丟人’專業戶了,”
師姐白了馬一眼一眼,馬一眼立刻眉頭一揚,閉上了嘴,看來對師姐還是頗爲忌憚的,
我們返回村子裡的時候,太陽纔剛剛升起,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纔剛剛透過四面裹圍的山頭,照射到村子裡來,
不過,我們走在村子裡的時候,卻已經看到路上有不少的人有說有笑的,手裡拿着衣物,似乎是到河邊洗衣服剛剛回來,
這時,高天不禁感慨道:“哎呀,這裡的環境我還真是越來越喜歡了,真是‘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啊,”
馬一眼在一旁笑着說道:“高天,沒想到你還有文縐縐的時候,”
高天十分得意地說道:“那是當然,我可是北大中文系畢業的呢,”
“什麼,”我跟馬一眼都是不由一驚,
我詫異地問道:“高天,你今年多大,”
高天回答道:“十九啊,”
馬一眼震驚地說道:“什麼,十九歲你就北大畢業,你開什麼玩笑,”
高天笑着說道:“我可沒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要不然下次到北京我拿我的畢業證給你們看,”
看高天的樣子,絕對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心中則是已經徹底震驚了,
我都二十多了,連個師範都沒上完,可高天這麼小的年紀,卻已經是北大畢業,簡直是無法想象,
這個高天,還真是一個智商極高的天才,
這時,師姐忽然說道:“好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個孩子應該還在村子裡,我看,要不然我們還是分頭去找,中午的時候在村口的那棵大樹下面集合,”
於是,我們四個便分別向着村子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去尋找,
我選的方向是村子的東面,
昨天,我就是在這村子的東面看到那個孩子的,我想,或許這裡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沒多久,我便又來到了曉槐家那個焦黑的院落,
鬼使神差地我又走了進去,昨天晚上,我們已經確定,那兩個死在房間裡的人不是曉槐跟她媽媽,
我想再看看,這院子裡是否有我們遺漏的信息,
我來到那焦黑的房間裡,仔細地查看着個個地方,設想着當時大火燃燒時,這房間裡的景象,
就在這時,我的目光忽然落到了那燒得只剩下一半的木桌上,
我看到那木桌的底下,似乎是有什麼東西露了出來,
我趕忙彎下腰去,這才發現,那是一張燒得只剩下一半的照片,
不過,幸好臉部的位置還存在,
那張照片是三個人的合影,一家三口,
我立刻就想到,這應該就是曉槐他們一家三口,
中間那個女孩看上去才十幾歲,應該是十年前的照片,
曉槐的左邊,是一個扎着兩條麻花辮的女人,三十多歲的樣子,應該就是曉槐的母親,曹月桂,
而曉槐右邊的那個男人,則應該就是曉槐的父親,許樂,
果然,這個許樂跟我們在鬼市裡見到的那個人,長相完全不同,這也就印證了師姐的猜測,鬼市裡的那個許樂,應該就是九州局的人,
就在我認真研究照片的時候,我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輕微的聲音,
我趕忙轉過頭去,這一下,我不由一驚,
只見昨天那個男孩,此刻正更昨天一樣,站在院子外面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