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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不得已苦衷

第五百一十一章 不得已苦衷

等我隨在店員身後把古董行逛上一遍後,我看到古董行老闆正滿臉愁容的坐在一個凳子上把玩着手中手機。

店員這個時候噼裡啪啦講了一大段的日語,我聽天書一樣聽完,對她擺擺手就朝着古董行老闆方向走去。

“你好,要轉讓這古董行麼,如果有時間,我想和你談談。”徑直走到古董行老闆身邊,在古董行老闆訝然目光中我率先開口。

“轉讓費不是個小數目,而且這裡的商品還有這房子我準備打包一起轉讓,說白了我想把這裡的一切一起賣掉。”古董行老闆表情更顯訝然。

“這裡商品價格虛高,只要你給出的價格合理,我不討價還價。”拉過一個凳子,我和古董行老闆面對面坐下,表情淡然聲音清淺。

古董行老闆探究目光打量我一會兒,起身去拿來一個報表,開始用計算機計算,再給出我一個總體報價。

聽到古董行老闆的報價,我知道我卡上的錢不足以盤下這個古董行,我問詢古董行老闆能否給我三天準備時間,三天之後我全額付款。

古董行老闆遲疑下點頭說好,承諾三天之內不會再和別人談及轉讓古董行事情。

我對古董行老闆說多謝,和古董行老闆交換電話號碼後我離開古董行。

剛沿着來路離開東京古董行一條街,我就遭遇人潮涌動,搖頭人們對於京都祗園祭的追捧度令人咂舌,我認命隨在人潮中趕路。

有了初來乍到日本就被搶劫經歷,我行走在人潮中很是警惕,謹防我脖頸上的物件和手腕上的物件會被人突然搶走,儘管我脖頸上的物件都被遮掩在體恤衫內,儘管我手腕上物件並不會被人窺破其珍貴。

終是抵達中雅公寓大門口,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多鐘,我進入中雅公寓直接去往汪逹朋餐館。

當我進入汪逹朋餐館時候,我看到餐館一樓只有汪逹朋一個人皺着額心若有所思坐着喝茶,汪大錘和Jesse正說笑着從樓梯上下來。

眼前所見我挑了下眉梢,我對汪逹朋說汪叔我餓了,汪逹朋招呼我先坐着休息一會兒,就轉身去廚房爲我弄吃的。

Jesse和汪大錘與我打招呼,汪大錘把Jesse送到餐館門口,在Jesse離開後還杵在餐館門口外良久才脣角帶着笑意進入餐館。

“大錘,你瞭解Jesse多少,識人要清纔可以深交。”看到這樣的汪大錘,我開口提醒他。

怎樣汪逹朋都是澹臺璃交代我在日本投奔之人,而汪大錘又是汪逹朋的兒子,我只感適當的提醒還是很有必要的。

“Jesse身世簡簡單單可謂不幸,長相是我喜歡的類型,人很單純性格挺好。”提及Jesse,汪大錘脣角笑意加大。

“是麼,情人眼裡出西施,大錘要透過現象看本質。”我輕淺微笑,因爲汪大錘對於Jesse評價中的單純兩個字差點心底嘔出一口血來。

“小冉你想說Jesse什麼。”汪大錘

皺起了額心。

“沒,只是隨口一句,完全出自善意,如果哪句讓你不爽還請莫怪。”看汪大錘反應我決定提醒到此結束。

“小冉咱實話實說,你是不是還在記仇傑西搶劫你揹包事情,還有,Jesse是不是曾得罪過你。”汪大錘擡眸望向我滿眼的懷疑情緒不掩。

“都沒。”我坦然目光迎上汪大錘視線。

“這樣啊,看來小冉的提醒完全是出於善意,放心好了,我識人還是蠻準的,Jesse很不錯,退一萬步講我是男的我怕啥。”汪大錘表情放輕鬆。

不想再和汪大錘繼續有關Jesse的話題,我趁着汪逹朋去做飯的時間段,讓汪大錘教我些簡單日語。

汪大錘聽完我的話後對我說聲稍等就去了二樓,很快帶着幾本書下來遞給我,說他是十六歲那年來的日本,來的時候對日語也是全然不懂,這幾本書是他的日文啓蒙教科書。

我接過汪大錘遞過來的書翻看其中一本,看到裡面全部是中日文的對比翻譯,從前到後有簡單到複雜由易到難。

我對汪大錘說聲多謝說這幾本書作爲日文啓蒙教科書果決不錯,汪大錘擺手說不用客氣,說有不會的地方他可以爲我隨時解答。

正在這個時候,汪逹朋已經爲我做好飯,我把幾本書先擱在一邊,邊吃邊和依然坐在我對面的汪大錘閒聊。

我問詢汪大錘怎麼會是十六歲纔來的日本,他之前是否是一直待在國內,汪大錘點頭說是,譏諷笑意浮現眼底,說他之所以來日本也只是因爲沒媽了只能來投奔爸。

在汪大錘回答我問題時候,我看到,給我端來飯菜後就又坐到一邊沉默着喝茶的汪逹朋端着水杯的手顫抖了下。

眼前所見,我岔開話題,問詢汪大錘現在是念書還是上班,汪大錘說唸書,並告訴我他就讀的學校名字。

我說師哥請多多照拂,我告訴汪大錘我馬上也要進入那所學校就讀研究生,汪大錘說那是必須的,說他親眼目睹傑西被猛揍後的慘樣他是怎麼都不敢得罪我。

聽汪大錘提及傑西,我說那樣一品質不良的人還是少交往的好,汪大錘說傑西本質不壞他一直都在規勸傑西不要再去偷盜抑或搶劫,說傑西那樣其實也有不得已苦衷。

我追問汪大錘傑西有什麼苦衷,汪大錘問我相不相信有些人天生就有剋制不住的偷盜和搶劫欲。

我挑眉汪大錘所言,對汪大錘所言不置可否。

汪大錘說傑西就是那樣的人,且傑西還曾跟着人學了偷竊手法,他親眼見過傑西下手時候情況,傑西可謂是神偷。

傑西現在較之以前收斂不少,他現在的偷盜抑或搶劫行爲,完全是因爲他有時候控制不住心中的偷盜和搶劫欲。

汪大錘講到這裡接了個電話後,對我說他有事要離開,沒有去理會餐館內的汪逹朋就徑直離開餐館。

我等汪大錘離開之後,瞟一眼沉默不語的汪逹朋,對汪逹朋說父子之間沒有解

不開的心結,各自站在對方的立場上思考問題,再大的心結都是可以解開的。

汪逹朋端着茶杯走到我對面坐下,苦笑着說汪大錘一直認爲當年他媽媽的死是汪逹朋的錯,對他的怨念持續不消,兩個人一年到頭交流話語加起來也沒幾句。

聽了汪逹朋的話,我頓住吃飯動作,對汪逹朋說如果方便的話,汪逹朋可以把當年的事情給我講一下,說不定我這個外人可以爲緩和他們父子關係盡一份力。

汪逹朋重重嘆息一聲,說當年事情的確是他虧欠了汪大錘媽媽,說他在汪大錘還沒出生時候就來到日本,直到汪大錘媽媽重病去世他都沒機會回去看上一眼。

就連汪大錘從國內過來,他也只是去了機場接他回來。

當年他在機場第一次看到汪大錘時候,他就知道,汪大錘應該不會輕易諒解他那麼多年對他媽媽的虧欠對他的虧欠。

那個時候的汪大錘,拖着行李箱立在機場門口,抿緊了雙脣緊繃着身體對周圍的人都充滿戒備之心,眼神張皇無依眼底滿是恨意難消。

當他走到汪大錘身邊後,汪大錘突然就笑了起來,對他說他媽媽死了他只能過來叨擾幾天,還請不要覺得累贅。

汪逹朋說,當他聽到第一次見面的兒子講出這樣的話,他是滿心虧欠眼淚都差點掉了下來。

他接了汪大錘回來餐館,汪大錘在不懂日文之前還能和他少有交流,從汪大錘能開口講出蹩腳日語後,平日裡都甚少待在這餐館,更是拒絕和他再有交流。

他也曾試着和汪大錘好好談談,只是任他再如何講,都是得不到汪大錘的迴應。

我靜靜聽完汪逹朋講的話,等他頓住聲音後,我問詢他那麼久不回國內的原因是什麼。

汪逹朋眼神飄忽了下,說他那是身不由己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儘管沒有回國,但家書電話不斷每個月都會匯款回去,他匯款的數額足夠汪大錘和他媽媽在國內過上人上人日子。

汪逹朋瞟我一眼,說他知道再多的這些都比不了陪伴,但他真的是心心念着國內的老婆孩子,卻無法抽身回去。

汪逹朋講完後噤聲不語,沉浸在他自己的情緒中無法自拔,滿眼寂寥哀傷情緒難掩。

聽完汪逹朋的話語,看到汪逹朋的反應,我沉默着用餐。

汪大錘的心結看來也就在於汪逹朋不肯講出的所謂苦衷,而汪逹朋貌似直到現在也絲毫沒有想講出他所謂苦衷的打算。

我心中疑惑汪逹朋的所謂苦衷到底是什麼,何種等級的苦衷能讓他寧可被汪大錘不能原諒這麼多年,依然守口如瓶不願意坦言。

不過,我對於探究與我無關的別人隱私沒有興趣,尤其是探究這種與我無關守口如瓶多年的隱私更是無感,如此,對於汪逹朋和汪大錘之間的父子隔閡問題,我這個外人根本就幫不上忙。

吃完飯我去廚房把餐具洗刷乾淨,寬慰汪逹朋幾句再對汪逹朋說晚上十點我會過來餐館和他匯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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