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子修爲半道之境,他的修爲雖然停滯不前,但是幾千年來,對於對於修爲的經驗與心得,是陳青遠遠無法相比的,對於禁制,楚雲子雖然不如陳青那般精通,但是豐富的閱歷,卻彌補了他的不足,讓他能夠分析和判斷出,陳青無法解答疑惑。
楚雲子的話,像是一把鑰匙,一下子打開了陳青心中疑惑的大鎖,這也同時讓陳青意識到了,經驗與閱歷,對於修武者是不可或缺的,另外,楚雲子的話語,也讓陳青意識到,世界之大,有太多陳青無法瞭解的東西,也讓陳青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讓陳青對於天道的追求,再次泛起了強烈的慾望。
站在天魔幻境之中,身後是一層淡淡的七彩之光,這一層七彩之光,將那大殿這天魔幻境分成兩個世界,讓處於兩個世界之中人,看不到彼此真是的面貌。
在那大殿之中,透過七彩神印,可以看到連綿不絕的雄偉建築,可是,進入這天魔幻境之後,陳青才知道,在那大殿之中,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朝着四周看去,四周一片空蕩,看不到任何建築,而面前卻是一個分岔路口,在陳青面前,有五條道路,分別朝着不同的方向延伸而去。
陳青目光朝着遠方看去,這五條道路,全都沒有盡頭,這五條道路,通往不同的地方,目光看出去很遠很遠,四周依舊還是十分空蕩,任何一條路上,都看不到任何建築,甚至連一顆樹都沒有。
大地十分鬆軟,地面之上佈滿了沙土,道路十分鬆軟,有風吹過,吹起陣陣沙塵,落在五條道路之上,此時,在這五條道路的路面之上,全都是凌亂的腳印,可見之前進入天魔幻境的人,各自選擇了不同的道路。
這天魔幻境之中,風很大,風沙也很厚,路面之上的腳印也被風沙覆蓋,腳印變得很淺很模糊。
中間這條路,腳印比較凌亂,好像是有兩個人走在這條路上,腳印在五十丈外,已經被風沙重新掩埋,看不到有人經過的痕跡。
左邊第一條路上,同樣留下了兩個人的足跡,但是足跡一前一後,排列的十分整齊,與中間路上的腳印截然不同。
此時,中央這條道路之上,天魔道尊露出一個興奮的笑容,天魔道尊雖然對於這裡,並非特別熟悉,但是他的記憶之中,對於此地也有一些印象,這些零散而模糊的記憶,繪製成一副簡單的地圖,地圖之上,有一些地方,天魔道尊能夠找到。
天魔道尊冷冷一笑,輕聲說道:“哼,這天魔幻境之中,步步殺戮,步步危機,這五條道路,方向雖然不同,但是最終都會到達天靈寶閣,只不過每一條道路之上,都用不同危機與風險,若是能夠死裡逃生,達到天靈寶閣之後,就能到達那座橋。”
天魔道尊眼中露出一絲恨意,擡頭朝着前方看去,空曠的四野,看不到一點建築,只不過天魔道尊卻極爲自信,相信他能夠走出這條道路,到達天靈寶閣,到達那座橋,獲得他朝思暮想的那份傳承。
風沙很快就將腳印全部掩埋,五條道路之上,在沒有一絲有人走過的痕跡,陳青看着這
五條道路,有些猶豫,他不敢輕易做出選擇,不知道該選擇那條道路。
楚雲子同樣十分謹慎,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下五條大路,同樣不知道該選擇哪條道路,不過楚雲子極爲老練,閱歷豐富,他雖然不知道哪條道路是正確的,但是卻能夠推斷出,無論選擇哪條路,都必定極爲兇險。
看到陳青猶豫不決,楚雲子的閱歷,卻讓他能夠做出選擇,楚雲子看了一眼中間的那條路,說道:“小子,不管我們選擇哪條路,都一定會有風險,不過,我們可以選擇一條風險最小的路來走。”
陳青目光微微一動,思索了片刻,卻不知道哪一條路的風險最小,此時,楚雲子一笑,說道:“小子,中間這條路有兩個人選擇,其上腳步凌亂,我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誰,但是選擇這條路的風險無疑是最大。左邊第一條路,上面的腳印深度最淺,而且腳印也是最小,可以推斷出此人的身材嬌小,體重較輕,不難推斷出,這條路上應該是雪如煙與你老婆選擇的道路。”
楚雲子目光透出一絲精明,看向右邊第二條路,冷冷一笑說道:“小子,雖然你惦記你老婆,但是,雪如煙修爲高不可測,對你極爲痛恨,我們最好還是不要選擇這條。而這條路上,腳印的深度與大小,也比較淺,選擇這條路的人,身高應該不是很高,而那些人中,只有金道遠身材矮小,應該是那金道遠,此人相比於其他人而言,修爲較弱,與我在伯仲之間,面對此人,我們應該有必勝的把握,選擇這條路,風險應該最小。”
楚雲子說完,不再說話,而是看向陳青,等待陳青做出選擇。楚雲子的話,讓陳青十分折服,相比於同輩之人,陳青足夠的沉穩老道,可是面對閱歷和經驗豐富的楚雲子,陳青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
僅僅與這些人見過一面,楚雲子卻能在這些人的身上,獲得許多情報,而且,對於每一條道路的分析,都極爲清晰,這足以說明,經驗和閱歷,對於修武之人極爲重要。
雖然陳青十分想念唐閒,但是他知道,此時並不是他與唐閒相處的最佳時間,此時他若是與唐閒相見,會讓唐閒更加傷心與難過。
陳青嘆息一聲,目光落在右邊第二條路上,目光一閃說道:“師父,我們就走這條路。”
沿着鬆軟的沙土道路,朝着前方走去,越往前走,風越大,塵土也越厚重,道路之上,留下的腳印,很快就被風沙掩蓋,回頭看去,根本看不到自己留下的足跡。
十天之後,終於走到了這條路的盡頭,前方是一片空闊的平原,平原之上沒有任何植被,地面十分結實,風吹過,一股濃濃的血腥撲鼻而來,這空闊的平原之上,地面呈現深深的暗紅色,好似被無數的鮮血侵泡過一般。
平原極爲空闊,但是,若是你沒有足夠的經驗,隨意而行,很有可能會迷失在平原之上,而此時,有了楚雲子的經驗與閱歷,再次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按照楚雲子的分析,陳青與楚雲子在這平原之上,又走了十天,越是深入平原深處,血腥味道越加強烈,四周的空氣,也變得壓抑
而冰冷,這冰冷的空氣,讓楚雲子極爲不適,時常皺起眉頭。
擡頭看向前方,只見在平原的深處,一座漆黑的告高塔,若隱若現的出現在視野之中,這高塔看上去很模糊,但是,卻讓這空蕩的平原之上,有了一絲特別人跡可尋。
楚雲子望着那高塔,皺着眉頭說道:“終於看到了一點有人存在的痕跡,小子,這裡魔氣如此濃郁,讓人十分不爽,這裡的血腥與氣息,簡直就像是上古戰場。”
陳青點了點頭,感受到這裡的魔氣,不由的讓陳青有了一些思索。擡頭看向遠處那模糊的高塔,讓陳青對於這裡的詭異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朝着那高塔走去,足足走了一個月,兩個人才來到這高塔近前,隨着兩個人距離這高塔越來越近,四周的魔氣越越來越濃,置身其中,楚雲子都感到一股難以忍受的冰冷。
站在這高塔之下,四周魔氣的濃郁程度,讓陳青都感到驚訝,這裡的魔氣,比之陳青記憶之中,那魔海之中還要濃厚幾倍。
帶着一絲疑惑,陳青看向那高塔,這高塔漆黑斑駁,這黑塔不高,只有三層,其上佈滿了風化的斑點,漆黑的高塔之上,溝沿清晰,每一層高塔的棱角溝沿之上,都懸掛這一隻鏽跡斑斑的風鈴。
這些風鈴,在冷風的吹襲下,發出淒涼而慘淡的聲音,讓着高塔顯得更加詭異與冷清,加之四周冰冷的魔氣,讓這裡顯得十分壓抑,給人一種緊迫感與莫名的不安。
高塔的底部,有一扇殘破不全的木門,這木門在風中搖曳,發出一聲聲吱呀的聲響,木門從中間裂開,只有一小部分,還與這黑塔相連,破舊的木門,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更是讓這高塔,顯得無比的淒涼。
站在黑塔外面,不禁有一種讓人脊背發涼的感覺,讓人對於這座黑塔,有種退避三舍的感覺,這黑塔之上,到處都透出一股讓人不要靠近的危機之感。
“這氣息是修士,幾百萬年了,終於有人進入了這裡,幾百萬年了,老夫終於看到離開這裡的希望了。”
在這黑塔之中,頂層之上,昏暗的光線之下,一個漆黑的鎧甲,矗立在半空之中,這鎧甲明明是在空氣之中,卻好似有個人穿着一般,直立在空氣之中。
那漆黑的鎧甲之上,滿是斑駁鏽跡的盔甲上,忽然閃爍出一團幽光,整副鎧甲,忽然被一團黑氣纏繞,讓着鎧甲在昏暗之中,透出陰森的詭異之氣,而一個充滿桑倉的聲音,忽然從這鎧甲之中發出。
那昏暗的光線之中,盔甲之中透出的兩團幽光,詭異而陰森,好似一雙充滿了鬼火的眼睛,這幽光透過漆黑的塔身,看向黑塔之外,兩個身影,映入這幽光之中,驀然讓這鎧甲發出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響。
這鎧甲好似忽然變得十分興奮與激動,激動的顫抖了起來,那盔甲之中,兩團幽光一閃一閃,好似隨風搖曳的燭火,一個充滿滄桑,冰冷而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忽然從這鎧甲之中散發而出。
“哈,哈哈,幾百萬年了,想不到在老夫快要絕望的時候,終於有人來到了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