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通過這種方法,讓青桑的神識壯大到,足以催動生命樹枝之上的生命氣息,需要太多的時間,更是需要煉化無數的白線。
生命樹枝,朝着那白線出現的方向繼續飄蕩,漸漸的這種白線的數量開始增多,正在飄蕩之際,前方忽然出現了十幾條這種白線,青桑極爲有經驗的,散發出一絲微弱的神識,頓時引來四五條白線。
在金烏血液,將這四五條白線燒死之後,青桑迅速的開始煉化這些白線,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在無盡歲月流逝之下,青桑的微弱神識,在極爲緩慢的壯大着,青桑煉化這些白線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直到青桑能夠一次煉化一百條這種白線的時候,青桑纔再次朝着這些白線出現的方向深入,隨着青桑打探索,這片未知空間之中,這些白線越來越多,青桑謹慎而又有條不紊的開始獵殺,煉化這些白線。
終於在煉化了數以億計的白線之後,青桑的神識達到了一定的強度,這種強度,能夠讓青桑催動生命樹枝之上的生命氣息,但是卻極爲有限,不足以讓青桑凝鍊出完整的肉身,不過,這對於青桑而言,卻是極大的鼓舞。
青桑遊弋在這白線密密麻麻存在的空間之中,一邊獵殺着這些白線,壯大自己的神識,同時也開始緩緩的催動生命樹枝之上的生機,籌劃着重塑肉身。
金烏血液之上,開始出現一層淡淡的白霧,一股生命氣息,緩緩的流淌開來,邁出了青桑重塑肉身的第一步。
在無盡的歲月之中,青桑不知道煉化了多少這種白線,青桑的神識也得到了極大的增強,此時,生命樹枝方圓十丈之內,青桑已經全都在青桑的可視距離之內。
而此時,青桑的身體也開始逐漸成型,一顆心臟開始緩緩的跳動起來。漸漸地血肉,筋骨,身軀,全都一一凝鍊而出,終於當青桑不知花費了多少時間,獵殺煉化了足夠數量的白線之後,一個十分面色蒼白,十分虛弱的人,出現在這無盡黑暗空間之中。
在神識壯大之後,通過生命樹枝的生機,青桑肉身得到了重塑,只是這肉身沒有靈氣的滋潤,體內沒有一絲武氣,武脈無法開拓,使得青桑十分虛弱,而且,青桑的神識,也同時十分虛弱。
在被黑洞吞噬之後,青桑身形俱滅,僥倖留下一道微弱至極的神識,而儲物袋早就被毀,根本沒有靈石,可以補充青桑武氣,而此時,肉身雖然重塑,但是青桑卻依舊面臨這一個巨大的問題,那就是如何離開這裡。
只是青桑此時太過虛弱,即便是知道如何離開這裡,也沒有力量走出這裡,此時的青桑,體內武氣枯竭,幾乎沒有任何修爲,莫說的是修士,即便是一個普通人,都能輕易打到青桑。
尤其是神識的虛弱,讓青桑感受到極大的困擾,以青桑目前的狀態,就算是能夠離開此地,在那殘酷的修真世界之中,青桑也跟本難以生存。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青桑在離開這裡之前,必須有能夠在修真世界生存的手段,在與那老者的拼死一搏之中,讓青桑意識到神識攻擊的強大,青桑的修爲,與那黃龍真人想必,相差太多。
那老者修爲被封印,但是卻能夠通過神識攻擊,將武聖修爲之人,直接轟殺,若是青桑神
識足夠強大,也根本不可能逃過那老者的轟殺,修武世界之人,大多是依靠修爲與法寶,而對於神識卻並不重視。
這讓青桑意識到,在此時自己修爲喪失之後,想要在修真世界之中立足,就只有依靠強大的神識,只要神識足夠強大,即便青桑修爲喪失,依舊能夠有立足之地,而且,神識足夠強大之後,只要擁有足夠的靈氣,青桑的修爲應該會很快便能恢復。
在這無盡的黑暗空間之中,一個身影飄動着,密密麻麻無數如同遊絲般的白線之中,一股神識籠罩而出,被這神識籠罩其內的白線,頓時被一團淡淡火苗包裹起來,煉化成爲這火之神識的一部分。
漸漸的在這細若遊絲的白線生存之地,這些原本是這個世界主宰者的虛無細絲,此時卻被一個外來生物所震懾,一股火之神識擴散開來,頓時讓無數的虛無細絲迅速的潰逃,只是在這火之神識擴散而出,將方圓數十丈內全都籠罩起來,其內成千上萬的虛無細絲,迅速的化作這火之神識的一部分。
時間飛逝,北隅大陸之上,炎黃古墓的試練早已經結束,進入黃土大陸的修士,已經回到了軒轅宗,而魔域之行,也已經開始。
軒轅宗內,桑梓面色有些陰沉,炎黃古墓試練結束,已經有一個月有餘,足以讓進入炎黃古墓之中,活着的試煉之人,回到北隅大陸,只是,青桑卻已經沒有回來。
“難道他發生了什麼意外?”桑梓極其不願相信的說道。
“唉,炎黃古墓之中,危機重重,任何人在哪裡隕落都不足爲怪,只是,我還是不相信他會隕落在炎黃古墓之中。”桑梓帶着一絲憂傷說道。
軒轅宗內,洛神門所在之地,一個容顏絕世的少女,身上散發出陣陣靈動之氣,起修爲赫然已經到達武尊後期,只是這容顏絕美的少女,眼中卻是帶着深深憂思與哀愁,這女子看着畫卷之上,那讓她日夜夜思念之人,美眸之中流淌出一絲溫情。
“陳青,一定不會有事的,青在心中,陳青,不論多久,我都會等着你!”唐閒眼中帶着無盡的柔情,內心卻是一陣刺痛,帶着一絲顫抖說道。
在炎黃古墓試練結束一個月後,東荒南嶺,北隅西域,好似一下子都變得熱鬧起來,大一座座傳送陣持續不斷的將一批批修士,傳送到一片生命禁、區之中。
西域之中境內,某處天空之上,忽然閃爍出一片符文,一個俏麗的身影,從這符文之中走出,一個容顏美麗的少女,卻是極爲鬱悶的說道:“氣死我了,怎麼又錯了!”
這女子懷中,一隻黑貓,卻是露出一副鄙視的神情,忽然開口說道:“意料之中,都一百多年了,你依舊沒有任何方向感,難道美女都是路癡嗎?”
“哼,你纔是路癡呢,你們全家都是路癡,你要是再敢笑話我,看我不餓你一個月!”少女嘟着小嘴,威脅說道。
“女人啊,就是小心眼,本君不跟你一般見識,還是趕快走吧,要不然你大師姐又要關你禁閉了!”這黑貓說道。
想到大師姐,少女吐了吐舌頭,對着黑貓哼了一聲,畫出一道符文陣法,頓時消失在天空之中。
無盡黑暗之中,一股火之神識轟然擴散,方圓百丈之內,頓時被這神識完
全籠罩起來,火之神識之中,數萬條細若遊絲的虛無細絲,頓時被這火之神識燒死,神念一動之下,這些虛無細絲,被煉化成爲火之神識的一部分。
青桑的神識,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恢復,只是識海依舊空蕩,沒有一絲波動,因爲修爲暫時喪失,使得青桑的神識受到極大的限制,更是使得識海一片死寂。
青桑輕飄飄的走在這虛無之中,頓時再次散發出神識,只是這些虛無細絲,在火之神識散開之時,迅速的潰逃,這段時間以來,這火之神識簡直成爲了虛無細絲的煞神,只要這火之神識出現,便會有一副壯觀的畫面呈現出來。
無數的如同細線的虛無細絲,好似一片洋流一般,迅速的潰逃而去,只是總有大量的虛無細絲,在這火之神識擴散之際,被火之神識煉化。
自從這火之神識出現之後,原本自由自在的虛無細絲,卻是遇到了前所未見的危機,無數的虛無細絲,被這火之神識煉化,使得這虛無細絲誠惶誠恐。
在這虛無之中,那火之神識之前,無數的虛無細絲,如同一片汪洋一般,或作虛無浪潮,在這火之神識的追趕之下,朝着虛無深處潰逃。
這火之神識,如同一個巨大的漁網,每一次撒網,都會打撈滿滿的魚兒,這火之神識的覆蓋範圍,漸漸擴大,一百丈,二百丈,三百丈,四百丈,最後定格在五百丈。
五百丈的距離,是青桑神識擴散的最大的範圍,此時,青桑無論煉化多少虛無細絲,都無法在讓神識擴散的範圍增大。
只是,一個修爲喪失,識海死寂之人,其神識還能擴散五百丈,這是何等可怕的是一件事情,即便是修爲達到武尊之人,神識也只不過能夠擴散六百丈而已。
神識已經不能在壯大,青桑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也只能接受現實,同時,青桑不由的意識到一個問題,這虛無之中,原本空無一物,但是,卻會出現這些細若遊絲的白線,這讓青桑感覺,好似是生物進化一般,說不定跟隨着這些虛無細絲,可能找到離開此地的出口。
而在跟隨着虛無細絲漂流的日子中,青桑還發現一個奇妙的現象,這些沒有被自己煉化的虛無細絲,若是將自己的神識烙印在其上,這些白線,便會如同認主的妖獸一般,聽從青桑的指揮。
而且,這些白線之中,經常能看到許多的白線相互融合,形成一條條四五尺長的細蛇般神識,這些神識無影無形,竟然連青桑神識覆蓋之下,都絲毫無法察覺,若不是青桑烙印的那些白線,與這些融合之後的白線之間,有一種天然的感覺,青桑都根本不會發現這些細蛇般的細絲。
這些白線,引起了青桑興趣,而且,這樣的白線,極爲少見,即便是在這白線浪潮之中,青桑也只是發現不足百條,青桑將其中十條細蛇般的白線,烙印上自己的神識,貯存在神識之內。
青桑能夠使用的神識不多,這些已經是青桑的極限,不能控制更多的白線,因此青桑也不再強求。
隨着這白線浪潮,飄蕩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忽然這些白線浪潮,變得躁動不安起來,原本朝着前方潰散的虛無細絲,忽然變得顫抖起來,紛紛朝着四周分散開來,而一股讓青桑感受到壓迫的神識,忽然出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