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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百九十八章:按罪當斬

正文_第四百九十八章:按罪當斬

“司徒將軍威武霸氣,司徒將軍英勇無敵!”教軍場內,傳來一片山呼海嘯的吶喊聲。

青桑並未多說什麼,轉身走下帥臺,那金甲將軍司徒北,不屑哼了一聲,一揮手,頓時那山呼海嘯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軍營連綿百里之遙,一片片整齊的青石房子,組成數十道有序的排列。這軍營之中,一天之中,不論什麼時候,都會傳來陣陣喊殺聲,這聲音雖然響亮,卻十分單一,一連十天,都只有在大帥府的那座石屋之前響起。

青桑已經來到軍營十天,卻並沒有一個軍官來拜見,更沒有一個人來報告軍情。青桑雖然是大帥,卻根本就是一個光桿司令。

白蓮花站在一旁,時不時的搖着手中摺扇,發出一聲聲嘆息聲,時不時的看着青桑,想要問問青桑,他到底想要怎麼辦,卻是每次話到嘴邊,又搖頭不語。

軍營之中,中心地帶,有一座十分氣派,金碧輝煌的大殿,這大殿之中,每天都熱鬧非凡,白天時偶爾,司徒北高坐在帥位之上,各級軍官,排列兩行,彙報各種軍情,討論各種戰事。

而入夜之後,這大殿之中,卻是燈火通明,夜夜歌舞昇平,一個個將軍大人,無比是喝的醉眼朦朧,喝酒到天明。

一連十天,青桑獨自坐在石屋內,冰冷的石牀上,不論是什麼時候,這與士兵居住的青石房,沒有任何區別的房間外,都會傳來陣陣喊殺聲,這聲音好似專門叫給青桑聽,像是一種示威,像是一種警告,更像是一種威脅。

面對這種叫囂,白蓮花顯得十分氣憤,但是這個對於女人無所不能的小白臉,置身這軍營之中,卻是沒了主意。

對於這種情況,青桑早就已經預料到,青桑並不生氣,也不惱怒,反而顯得十分平和,別人不來找他,他也不去找別人,石牀之上,堆放着一堆厚厚的竹簡,這十天之中,青桑無時無刻不再看着這些竹簡。

“聞鼓不進,聞金不止,旗舉不起,旗按不伏,此謂悖軍,犯者斬之。夜傳刁斗,怠而不報,更籌違慢,聲號不明,此謂懈軍,犯者斬之。呼名不應,點時不到,違期不至,動改師律,此謂慢軍,犯者斬之……”

竹簡之上,清晰的寫着一條條軍規,厚厚的竹簡上,足足記錄的五十條大綱,三百九十八條小律,每一條軍規,都清清楚楚,講明違反者要受到的懲罰。

青桑用了三天時間,將所有軍規全都牢記於心。之後,青桑將這軍營之中,大大小小官員的資料,全都搬進,把每一個軍官的底細,牢記於心。

白蓮花站在一旁,看着青桑,不禁一笑說道:“青桑大帥,你這十天話不說一句,門也不出一步,總是抱着這一堆竹簡,你到底有何打算。”

青桑擡起頭,冷笑一聲說道:“與其問我想要做什麼,你還不如將這些竹簡也全都看一遍,牢牢記住,等到我用到時候,你這個參軍若是一問三不知,那我這大帥可就真是要成爲光桿司令了!”

白蓮花一皺眉,有些不解青桑的意思,想要問清楚,卻看到青桑又低頭看起竹簡來。房間之中,變得十分沉悶,沉悶的白蓮花都有種殺人的壓抑。

白蓮花終於是有些忍不住了,他緊緊的盯着一卷竹簡,拿起竹簡打開看了一眼,頓時,白蓮花鬱悶的嘆口氣,搖頭

說道:“這些東西,我早就倒背如流了!”

原本正在認真閱讀竹簡的青桑,忽然擡起頭,看向白蓮花,問道:“此話當真,你真的把這些全都看過,牢記心中了!”

白蓮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好歹我也是通過選將大典,選舉出來的一名上將,雖然我在這裡,只不過是你的參軍,但是這些軍規啊,軍官啊的資料,我能不看嗎?”

青桑放下手中竹簡,一笑,接連問了白蓮花十幾個生僻的問題,白蓮花搖着紙扇,回答的那叫一個順溜。

青桑伸了伸有些發硬的腰,從石牀之下走下,走出石屋。白蓮花頓時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跟着青桑走出石屋,問道:“我的統領大帥,您來這軍營都十多天了,終於走出這該死的石屋了,我說青桑大統領,您打算去哪裡,小人給你帶路。”

青桑神秘的一笑,說道:“隨便走走而已!”

白蓮花本來以爲青桑就是隨便一說,卻沒想到青桑還真是隨便走走,可是這一走不要緊,整整在這軍營之中,走了半個月,把整個軍營全都繞了一圈。

這二十五萬大軍,總共有十五個營盤,大的營盤二萬多人,小的營盤也得個萬八千人,而青桑是一個不落,全都走了一遍。

這還不算,更離譜的是他去每個營盤視察,卻不通知營盤的軍官,而是帶着白蓮花,在營盤裡亂轉,還經常找一羣生兵蛋子和老兵神聊,什麼軍國大事,什麼家長裡短,甚至連那生兵蛋子大姨媽家的姑娘,今年多大,嫁沒嫁人,漂不漂亮都要問上幾句。

這些天來,白蓮花是聽的耳朵都快磨出了繭子,終於熬到最後一個營盤,火字營。這火字營字號最老,時間最長,經歷的大大小小的戰鬥也是最多,青桑進入這火字營,來到一羣伙伕之中,竟然聊得那叫一個開心。

“統領大人,不是我勺子跟您吹牛,您別看我現在呆在這火字營裡,但是,咱們這三軍之中,幾乎每個人都吃過我做的飯,我這廚藝,放在整個東嶽城裡,我要是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一個穿着破舊軍衣,渾身油膩,帶着一條圍裙的老兵,嘴裡唾沫星子橫飛,說的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統領大人,您不下廚房是不知道柴米貴啊,咱不說別的,就說咱們這火字營,八千九百口子人,每天這吃喝開銷,至少也得七八十顆靈石啊,就按照咱們火字營的標準算,你說這全軍一天吃飯,記得多少錢,這還不算那些飯桶將軍。。。”這勺子說到這裡,卻是頓了一頓。

他看了一眼青桑,見青桑沒有什麼反應,才嚥了一口唾沫,繼續說道:“不算那些將軍大人,每天大魚大肉,山珍海味,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的,咱們火字營的人不多,但就咱們火字營,這一個月下來,都得有兩天吃不上飯,更別說其他大營了。”

“啥,統領大人你不信,我勺子當了幾十年兵,啥沒見過,絕對不是我勺子瞎說,不光是每天吃不飽飯,就連軍餉也是一年領一次,這每個月的軍餉是五顆靈石,可是年底領軍餉的時候,卻只有不到四十顆靈石,你說怪不怪!”

這每到一個軍營,青桑一番神聊下來,都會套出很多軍營之中的醜聞與黑暗,什麼這個將軍跟那個總兵的小妾搞在一起啊,什麼軍衣質量一年比一年差了,

冬天的衣服穿着,都跟穿夏衣一樣,等等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聽不到的。

半個月後,青桑回到他那石屋之中,在休息了一天之後,終於帶着白蓮花,走進了那金鼎大殿。這大殿很是氣派,不過正值談論軍機之時,卻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青桑一笑,坐在那帥位之中,對着白蓮花一笑說道:“敲鼓去!”

白蓮花一笑,拿起鼓槌,把這聚將鼓敲得那叫一個響,然而,足足等等了一個時辰,來到這金鼎大殿的軍官,還不到三分之一,而且很多人都是酒氣熏天,衣冠不整。

白蓮花整整敲了三遍聚將鼓,這軍官纔來的差不多,此時,青桑一拍桌子,卻沒有說話,看着堂下那些昏昏欲睡的軍官。

這清脆的驚堂木,頓時嚇了這些軍官一哆嗦,睜開惺忪的眼睛,全都是極爲不滿的看向青桑。青桑對着白蓮花點了點頭,白蓮花拿起點名薄,開始點名。

這三通鼓響,只有一人未來,青桑露出一絲冷笑,冷聲說道:“各位將軍,在下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大家,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啊。”

這些軍官一個個愛答不理的嗯了一聲,青桑卻是一笑,冷冷的說道:“呼名不應,點時不到,違期不至,動改師律者,該當何罪?”

距離青桑最近的一個軍官,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青桑,含含糊糊的說道:“就你,還真不配當什麼統領,連最基本的軍規都不知道,這呼名不應,點時不到,違期不至,動改師律,此謂慢軍,犯者斬之!”

青桑目光一寒,冷冷說道:“好,回答的太好了,那麼韓將軍你,在聚將鼓響了兩通之後,是不是按律當斬啊!”

“你別開玩笑了,我昨天跟司徒將軍喝酒喝道天亮,這纔沒睡多長時間,聽到你的聚將鼓來,就算給你面子了,你還斬我!”那大肚翩翩的將軍,醉眼朦朧,酒意未醒的說道。

青桑目光一寒,冷冷說道:“是嗎?這酗酒誤事,貽誤軍機,也是按律當斬,你一下就犯了兩天軍規,我若不斬了你,這軍規還有何用。白蓮花,將此人給我拖出去,斬了!”

聽到青桑的話,白蓮花有些爲難,看了看青桑,卻沒有動。

青桑冷笑一下,走下那帥臺,他單手一抓,將那大肚翩翩的將軍,一把扔出大殿之外。這將軍,重重的摔在地上,頓時清醒過來。

“他嗎的,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摔老子!”此人頓時大罵道。

青桑從大殿之中走出,冷冷的看着此人,說道:“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聽約束,更教難制,此謂構軍,犯者斬之。你這短短一夜之間,就違反了三條大令,本帥今天要是不斬了,軍威何在!”

青桑朝着此人,驀然一抓,一抓大手,驀然出現,牢牢的抓着此人,踏步走出大殿,在大殿之外,中軍大營之中,有兩萬五千多人,正在操練的士兵們,看到這一幕,驀然停下了動作,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大殿門口。

“此人違反三條軍規大令,今日本帥就讓殺他個三罪歸一,以正軍法!”青桑說着,一揮手,那人頓時被摔在地上。

青桑一拍儲物袋,三清劍驀然飛出,青桑抓着三清劍,驀然劈下,那大肚翩翩的將軍,還沒反應過來,血光噴濺,頭顱被青桑砍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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