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桑看着那奇怪的洞眼,越來越感覺,這與三清劍的形狀極爲相似。青桑不再停留,朝着那深淵而去,憑藉三清劍上,自己留下的神識烙印,隱隱感覺到三清劍所在的位置,迅速的追尋而去。
兩個時辰之後,青桑在那黑暗深淵,最爲陰冷之處,找到了三清劍,三清劍不知何時,收入紅色的劍鞘之中,此時,那紅色劍鞘之上,散發着陣陣紅芒,一股狂暴而暴戾的氣息,從劍身之上散發而出,讓青桑格外的留神。
青桑小心翼翼的走到近前,將這紅色劍鞘重新封印之後,收入儲物袋內,朝着那石臺而去。在靠近這石臺千丈距離之時,青桑驀然一頓,看到那石臺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幾個人。
石臺之上,站着七八個面色凝重的人,當前一個黑衣老者,眉頭一皺,感應到身後有人前來,他不由的冷哼一聲道:“此地豈是爾等隨意靠近的,還不給老夫滾開!”
這老者聲音如雷,轟然炸響,使得青桑身體一震,眼中卻露出寒光,冷冷的盯着此人。
這老者沉吟片刻,感覺身後來人,竟然還沒有離去,不由的一皺眉頭,驀然轉過身子,看向身後,他的目光頓時碰觸到,一雙如刀的眼神,這讓那老者目光一閃,不由的仔細的大量了一番青桑。
那老者被青桑的目光盯着,感到如同針扎一般,渾身不自在,老者一皺眉頭,,面色一沉喝道:“老夫給你三瞬的時間,你若是在不滾,休怪老夫無情。”
青桑看着這老者,如刀的目光一閃,冷冷說道:“我若不走,你能奈我何?”青桑話語尖銳,目光更加尖銳。
“給臉不要臉,老夫就送你一程!”這老者說着,一揮衣袖,一股疾風呼嘯而來,疾風如刀,帶着陣陣破空之聲。
水道子的水柔丹,不愧是療傷聖藥,在加上青桑的超強恢復能力,此時,青桑的重傷,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早已經恢復,看到這老者無端挑釁,發動攻擊,青桑冷哼一聲,朝着那老者驀然一點。
只見天空之上,一根巨大的手指,轟然摁下,這手指之上,驀然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壓,這老者打出的譏諷,頓時在這威壓之下,砰砰崩潰,這一指朝着老者,蓋頂而下。
頓時,那老者面色一變,他雙手掐訣,驀然朝着朝着天空,狠狠的拍出一掌,只見天空之上,一隻巨大的龜甲驀然浮現,碎滅三指,第一指,轟然點在龜甲之上,頓時這龜甲之上,發出陣陣咔咔之聲,被這手指指尖觸及之地,出現了一道裂紋。
碎滅指上,頓時一股強力傾瀉而出,這龜甲之上,轟隆一聲,巨大的龜甲上,頓時塌下,一個四五尺寬的窟窿,驀然出現在龜甲之上,在這窟窿之中,一股強大的力量,轟然而來。
那老者面色一變,此時,一陣清風拂過,竟讓把碎滅三指的力量,化解在清風之中,這頓時讓青桑目光一凝。
“古長老,可否給在下一個薄面,此時就此作罷!”人羣之中,一個青袍老者,
輕描淡寫的說道。
這黑袍老者,目光一凝,冷冷的掃了一眼青桑,一甩袖子,轉身不再理會青桑。
那青袍老子,對着青桑一抱拳,笑道:“這位道友,可否也給在下幾分薄面!”
青桑目光如刀,看着此人,沒有說話,此人一笑,說道:“道友既然沉默,便是默許給在下幾分薄面了,既然如此,在下莫某斗膽,邀請道友一同前往這炎黃古墓第二層!”
青桑目光一凝,說道:“此話何意?”
那青袍老者,一笑說道:“道友真是風趣,莫非沒有看到這石門嗎?這不正是無名河內,上古石門嗎?此門通往之地,不就是炎黃古墓第二層嗎?”
青桑怎麼會不知道石門通往哪裡,只是他想不到,如此短的時間內,竟然會出現這許多人,這些人的修爲,青桑都看不透,那青袍老者,隨手一揮,便化解了自己的一式神通,這等修爲,足以讓青桑十分警惕。
青桑抱拳說道:“多謝道友提攜,在下也正苦於無門,不知如何進入這炎黃古墓第二層。”青桑說話間,已經來到石臺之上。
那黑衣老者,不屑的掃了青桑一眼,冷哼一聲嘲諷道:“哼,就憑你的修爲,想要找死,算是找對地方了!”
石臺之上,總共有八人,四個老者,四個年輕人,在那黑袍老者身邊,站着一個瘦小的少年,此人身上,散發出一股強者的氣息,讓青桑不由的高看此人一眼。
這少年目光極爲輕蔑的看了一眼青桑,冷言說道:“小子,若不是我大師伯替你求情,小爺我早就廢了你了,你若是進去也可以,不過,到了裡面,得到任何寶物,都必須交給我們,否則,小爺就要收你進門費了!”
這少年的話語之中,盡是輕蔑與挑釁,眼中的神情,更是沒有把青桑看在眼裡,看着青桑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隻螻蟻。
在這少年左側,站立這一個文靜的男子,此人身穿水藍道袍,頭上戴着一頂束髮金冠,插着一隻銀簪,整個人看上去,威儀不凡。
這男子看向青桑,微微一笑,道:“早就聽聞天蠶門又出了一個驚天之才,今日有幸得見,穆某深感榮幸,在下斗膽問一句,閣下可是天蠶門青桑!”
青桑目光看着此人,眼中目光平靜,微微頷首,抱拳說道:“承蒙閣下擡愛,正是不才在下!”
“青桑師兄若是不才,那我北隅三門之中,還有哪一個年少之輩,敢稱有才,雲門穆興雲見過師兄!”這男子說着,十分恭敬的深施一禮。
這男子舉止儒雅,談吐不凡,一言一行之中,帶着一種胸襟與風度,是青桑所從來沒有遇到過的,青桑抱拳還禮,道:“不敢,不敢!”
“哼,什麼青桑,黃桑的,小爺從未聽過,我說穆興雲,你別整天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了行不行,小爺看到你這幅僞君子的模樣就噁心,小子,別怪小爺沒提醒你,你若不想死,現在滾蛋還來得及!”那瘦小的少年,陰陽怪調的說道。
“不勞閣下煩心,我自由分寸!”青桑一甩衣袖,冷冷說道,目光如刀掃過此人。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我們只有不到十天的時間了,要是十天
之內,打不開此門,就無法進入炎黃古墓第二層,有着廢話的時間,還不如商討一下,如何打開這上古石門!”那黑袍老者冷冷說道。
此時,穆興雲身旁,一個身穿皁羅袍的道士,雙目之中,帶着炯炯目光,看向那黑袍老者說道:“古道友所言不假,想要打開這上古石門,怕是還要仰仗古道友,獸魂門的絕技神通了。”
這黑衣老者,眼中露出狂傲之色,冷笑一聲道:“自然如此,不過我們之前的約定,你們雲門可不要忘記,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那老道一笑,頷首說道:“古道友大可放心,雲門之人,向來一言九鼎,絕不會食言!”
“黃鶴長老向來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魂獸門豈會不相信黃鶴長老的話,只是某些人,可別想渾水摸魚!”那瘦小的少年,冷冷說道,目光冰冷的掃過青桑。
此時,那青袍老者,走到黃袍老道身邊,一笑說道:“既然已經說定,那麼就請雲門各位道友,爲我師兄弟護法,我們這就開始佈陣,打開這上古之門!”
黃鶴長老,微微一笑,看向身旁,身穿黃色道袍,頭戴紫蟠龍冠的老道,這老道微微點了點頭,黃鶴會意,轉身對着那青袍老者一笑,說道:“青木道友放心,在下馬上佈陣。”
“雲門風吼陣,興雲東木,興山西金,我守北水,師兄南火!”這老道話語出口,字字鏗鏘有力,只見那穆興雲,眼中全是恭敬之色,一縱身,在這石臺東方站定,這老道身邊,那如同鐵塔的漢子,邁開大步,極爲恭敬的按照,這老道的佈置走到自己的位置。
石臺四方,驀然傳來陣陣光芒,只見四個人,均都是打出一道道法訣,不多時,石臺四周,竟然傳來陣陣風吼之音,再看這石臺周圍,三十丈範圍之內,出現四面風牆,將這石臺完全封鎖起來,四面風牆,組合成一個陣法,傳來陣陣呼嘯的風吼,給人一種不可侵犯之感。
青桑定睛查看,不由也是一陣心驚,這四個人組合的陣法,乃是一個禁制陣法,這陣法極爲奇妙,一時間青桑竟然,都沒能看透,這陣法的構造。
就在青桑推演這禁制陣法之時,那黑袍老者冷冷的說道:“你還不退下,莫非想死在這裡不成!”
青桑面色平靜,目光卻如刀,他緩緩走下石頭,在距離石臺十丈之外的地方,他在虛空之中,看向石臺。
“大師伯,二師伯,這小小石門有何了不起,哪裡用得着您二老出手,小侄我一人,足以打開這破門!”那瘦小的少年,狂傲的說道。
青袍老者眼睛一轉,看向這少年,說道:“你便先去試探一下,看看這石門有何特殊之處!”
“大師伯放心,小侄一定不負衆望!”這瘦小的少年,目光在身旁女子身上掃過,陰毒而邪惡,露出一個讓人噁心的微笑,走向那石門。
此人在距離石門十丈之外,停下腳步,他目光陰森,冷冷一笑,頓時雙手結印,打出一個奇怪的印訣,單掌在地上一拍,喝道:“通靈之術!”
忽見一陣風塵煙霧瀰漫,一團白光閃爍,忽聞一陣妖獸的怒吼,在那煙塵之中,驀然出現了一隻體型巨大的,獠牙森森的大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