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獸發出一聲興奮的吼叫,舉起巨大的口器,狠狠的刺下,那粗大的口器,有大半截沒入金蟬的體內,魂獸用力一吸,一道道金光,從這金蟬體內,被魂獸吸走,魂獸那紫色的口器之內,都閃爍出陣陣金光。
那金蟬發出驚恐的叫聲,身體之上傳來陣陣劇痛,這劇痛刺激了金蟬,讓這金蟬頓時慌不擇路的四處亂飛。
天空之上,那金蟬如同無頭的蒼蠅,到處亂撞,金蟬子坐在金蟬的頭頂,他頓時噴出一口鮮血,眼中露出一絲黯淡,感受到自己的生機,正迅速的被吸收,這金蟬慌不擇路亂撞,一下子把金蟬子從金蟬身上掀翻下來。
那金蟬化作一道金光,朝着天邊飛去,金蟬子心神顫抖,恐懼瀰漫心頭,渾身顫抖不已,體內的生機正在迅速的消失,他從天空之中跌落下來,眼神迅速的黯淡下來,看着那衝向天邊的金蟬,金蟬子鮮血狂嘔,再也不去顧及任何事情,馬上切斷了與那金蟬的聯繫。
青桑驀然一指,圍繞身邊的大量魔氣,迅速的凝結成一根巨大的手指。化魔指再次出現,從天空之上,驀然一摁,巨大的指尖摁在天蠶子的身上,頓時,他的胸口出現一個血窟窿,鮮血灑落。
在這化魔指下,金蟬子的身體,被那巨大的力量,從空中打落,如同一顆流星,轟隆一聲砸在水面之上,天坑之內,頓時濺起一片水浪,金蟬子的身體,被化魔指的力量,直接推入河水深處。
強大的水壓,立刻將金蟬子的身體碾壓的支離破碎,河面之上,涌出一股股紅色的血水。
這天坑之內,河水頓時翻騰起來,無數巨浪衝天而起,大量的河水溢出天坑,天空之上,那玉鉢之上,發出陣陣水藍之光,一股藍芒閃爍,籠罩在天坑水面之上,將這天坑之內的河水,迅速的回收進入玉鉢之內。
眨眼間,天坑之內的河水,消失無影,連一滴都沒有留下,巨大的土坑之中,沒有金蟬子的屍體,連同河水,一通被那玉鉢收回。
那玉鉢之上,藍光消失,變色沒有一絲光澤,從空中落下,青桑身子一動,驀然接住這玉鉢,他一甩手,玉鉢化作一道藍光進入了儲物袋內。
天空之上,那金蟬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青桑目光看向遠處,卻是一喜,遠處一直散發着紫金光澤的巨大凶獸,眼中充滿了興奮,發出陣陣喜悅的叫聲,朝着青桑迅速的飛來。
這魂獸身體之上,原本黯淡的紫金之光,此時變得極爲明亮,他的體型變得更加凝實,身體增長了十多丈,足足有四十多丈大小,這魂獸背上,原本只有一對翅膀,此時竟然又生出了一對翅膀,兩隊紫金色的翅膀,然這魂獸顯得更加兇惡,魂獸的身體之上,散發出一股讓青桑都感到震驚的威壓,他武王中期修爲,都感受到一股壓抑。
魂獸極爲開心,他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兩對翅膀一動,真的好似閃電一般,不多時便從百里之外,來到青桑的身邊,魂獸眼中透出喜悅之色,巨大的口器在青桑臉上來回的磨蹭,好似一個孩子一般在撒嬌。
金蟬子不可謂不厲害,只不過他遇到的是青桑,曾經武宗修爲便能殺了他三世道魂,如今修爲已經武王中期,即便是面對金蟬子本尊,同樣能夠將其殺之。
紫光一閃,青桑收回魂獸,頭也不回,便踏空而去。老頭兒眼中帶着幾分陰冷,低聲道:“想不到,在這樣的攻擊下,他都能活下來,那妖獸怎麼看上去,與逆天九獸之中的六翅金蠶如此相像?這個世界不可能出現六翅金蠶!”
隨便找了一家客棧,青桑佈置好禁制,拿出那玉鉢,這玉鉢看上去,其上光着閃動,色澤明亮,拿在手裡有種微涼之感,這樣的玉鉢看上去,也只不過是製材好一些,沒有什麼不同之處,人間王宮之中,這種玉質器皿多的數不勝數。
青桑眼中透出一絲奇異,他仔細的看着玉鉢,忽然他的目光一閃,低聲說道:“原來這是一個被封印的道器?”
青桑看着玉鉢,掐指推演起來,這玉鉢之上的封印極爲特殊,這種結構的禁制封印,青桑從未見過,推演一番之後,竟然無法得到結果。
青桑眉頭微微一皺,在耳邊銀絲之上拂過,一道道青光閃爍,一道禁制驀然而出,青桑雙手掐訣,將這禁制打入玉鉢之上,一陣青光頓時籠罩住這玉鉢,禁制緩緩的從這封印之上,被破壞的陣腳處,潛入封印禁制之內。
青桑眼中頓時露出算計之色,迅速掐指推演,玉鉢之上青光越來越濃,漸漸的青光將整個房間都籠罩起來,那一道禁制,在青桑的推演之下,迅速的融入了玉鉢封印之中,將這封印之上一道已經破裂的封印衝開。
頓時,玉鉢之上傳來陣陣清脆的聲響,青桑眼中光芒驀然一閃,朝着你玉鉢之上,猛的一點,頓時數十道青光,鑽入這封印之中。
這玉鉢之上的封印,已經被破壞大部分,其上的封印雖然青桑從未見過,不知道如何解開,但是經過之前的觀察以推算,青桑也瞭解這封印禁制的大概屬性,因此,採取了這種強制破壞的辦法。
這封印禁制,不管形態如何不同,但其原理卻是一樣,這玉鉢上的禁制封印,大部分已經破損,若是將破損的這部分禁制,強制拆除,必然會讓整個禁制都受到牽連,這樣便能在這封印之上,打開一道缺口,將這封印拆除。
隨着玉鉢之上青光越來越亮,玉鉢之內咔嚓之聲越來越頻繁,青桑費了一番力氣之後,終於將這封印拆開大半,在這封印之上打開了一道缺口。
這禁制極爲特殊,青桑本打算將玉鉢之上的禁制,全部拆除,可是在耗費了整整一天時間之後,也只是把封印之上,破損的部分拆除,打開一道缺口,而封印完整的部分,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拆除。
青桑呼了一口氣,看着這玉鉢,輕聲說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能夠留下這封印之人,必然是我無法比擬的大能修士,不過無妨,有了這一道缺口,便足夠了。”
青桑神識散出,迅速的進入這玉鉢之內,驀然間,青桑的耳邊響起氣勢如虹的浪潮翻滾的聲響,眼前出現一片水藍色的天空。
四周的環境有些潮溼,水藍色的天空之上,掛着一輪黑色的太陽,在這陽光之下,有一片無邊無際的水,水面之上,怒浪翻滾,發出陣陣轟隆之聲。
青桑的神識,剛剛進入其中,一股冰寒之氣,驀然衝來,使得青桑身體一陣,神識傳來陣陣劇痛。
青桑強忍着劇痛,神識緩
慢的朝着深處探查而去,這潮溼的寒氣,太過冰冷,就連青桑火一般的神識,都感到陣陣冰冷與刺痛。
緩緩的四周的潮氣越來越濃,那玉鉢之上,忽然散發出陣陣水藍色的光澤,那光澤將房間之中的青色掩蓋,籠罩了整個房間,青桑眼前忽然閃過一片藍光,他出現在那大浪滔天的水面之上,天空上,黑色的太陽烘烤着水面,這黑色的太陽,其上散發出來的溫度並不是很高,但打在青桑神識之上,卻讓他感到灼燒之痛。
擡頭看去,天空之上一層薄薄的藍色薄膜,形成一個拱形的罩子,將這陽光阻擋在外。
這藍色的薄膜之上,發出陣陣水藍色的光澤,透着一股溼潤之感,黑色的太陽,照射其上,使得藍光之中,飄起陣陣水霧。
透過藍色的薄膜,看向那黑色的太陽,這太陽並不刺眼,看上去竟然有一種熟悉之感。
“這太陽之上的感覺,怎麼與那虛火如此相似!”
正當青桑看着那黑色的太陽之時,無邊的水面之上,忽然一個千丈高的巨浪,沖天而起,這巨浪翻滾,一層推着一層,朝着天空衝去。
青桑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這巨浪打中,頓時青桑被這巨浪拍打出去很遠,在這層層巨浪之中,險些被打入水底。
青桑身子一動,從那巨浪之中衝出,他站在虛空之上,低頭看去,只見那巨浪依舊存在,如同一個巨大的滑板,朝着前方飛速的滑行而去。
在那巨浪的頂尖之上,青桑忽然看到一個人,這人穿着水藍色的道袍,一頭長髮有些凌亂,頭頂之上歪歪斜斜的插着一個簪子,凌亂的頭髮遮擋住他的臉,此人站在浪尖之上,一邊癲狂的手舞足蹈,一邊興奮的喊着什麼。
“哈哈,真好玩,真好玩!”說着,這人伸手朝着前方一指,這巨浪十分聽話,在天空之上,反了幾個跟頭,轟隆一聲巨響,徑直拍打在水面之上,無數水花頓時四散,水面之上出現一個巨大是凹槽。
那浪尖之上的瘋子,一頭扎進這凹槽之中,他身體迅速的旋轉着,瞬間在水面之上,製造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四周無盡的水,灌入漩渦之中,形成一個圓形的巨大的瀑布。
那瘋子站在瀑布之下,有些不滿,罵道:“他孃的,不好玩,還是騎馬好玩!”說着,這瘋子朝着天空一指,四周無盡的海水,驀然涌來,漩渦之中,一層巨浪轟然沖天而起。
“好玩,刺激,哈哈,再高一些,再高一些!”這瘋子很是開心,擡起手臂,高高指向天空,那漩渦之中,巨浪瞬間增長到幾千丈高。
那瘋子站在浪尖之上,極爲歡喜,不停的喊着在高一些,在高一些,這巨浪衝天間,竟然與青桑所在的高度相差無幾。
那瘋子感到十分開心,一陣手舞足蹈之後,雙手在眼前一撥,將凌亂的頭髮撥開,露出一張十分英俊的臉龐,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卻十分乾淨,精神略有疲憊,卻掩藏不住面孔之上的威嚴。
看到這面孔,青桑很難想象,他是一個瘋子,正當青桑看着此人之時,驀然間傳來一陣尖叫。
“媽呀,鬼啊,救命啊!”那人頓時鬼哭狼嚎的叫了起來,腳下的巨浪頓時崩潰,無數的海水轟然落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