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假惺惺的掉了兩滴眼淚,說道:“師兄有所不知,在軒轅大會之上,天蠶門弟子無理取鬧,在我軒轅宗內,無故打傷我宗門弟子,我不齒此人的行爲,與他理論,卻不想他我動手,此人修爲不高,本不是我對手,但是卻依仗着桑梓,將我打傷,軒轅大會之上,更是殺了我幾位好友,此次炎黃古墓一行,此人揚言,要將我殺了。”張毅說着,神情之中露出委屈與悲傷。
“他嗎的,反了他啊,桑梓那小子目空一切,當年軒轅大會上,打傷我我還沒跟他算賬,沒想到他天蠶門的弟子,竟然都如此囂張,師弟莫怕,就算你不出手,師兄我也饒不了他!”那大漢狠狠一拍桌子說道。
夜幕降臨,青桑走出房間,要了兩壺燒酒,幾碟小菜,自斟自飲。大廳之內,不遠處聚集了一些人,此時,一個瘦削的漢子,壓低聲音說道:“各位兄弟,我臨行之前,門內長輩告訴我一條消息,這黃土城內,有咱們北隅修士,只要咱們找到他,便能獲得通行證,去往那炎黃古墓。”
“真的假的,你不是忽悠我們吧!”旁邊一人,馬上質疑道。
“當然是真的了,此人就是軒轅八劍之一,現在軒轅宗的張毅師兄,和東荒天闕聖地,藍光聖地的天聖子,已經卻拜會他了,我看咱們也應該去拜會一下此人,聽說只要有足夠的靈石,便能賣一個通行證。”那人繪聲繪色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四周之人,紛紛說道。衆人起身,朝着旅店之外走去。青桑喝一口酒,眼中露出一絲光澤,他輕聲說道:“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百花樓內,大漢眼中露出殺機,冷冷的說道:“師弟放心,只要此人在黃土城內,那就等於已經死了。”
黃土城內,一則消息,迅速的流傳開來,百花樓樓主,懸賞一億靈石,要殺一人,若是本地修士,殺了此人,能夠得到一億靈石,若是外來修士,殺了此人,便能得到一張通行證。
這則消息,在黃土城內,迅速的傳播,一張畫像也是在修士只見流傳開來,旅店門外,那瘦削的漢子,拿着手中的畫像,十分開心的說道:“真是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好事,只要殺了這青桑,就能獲得通行證,這真是小事一樁啊!”
門外七八個人,一邊議論,一邊走了進來,忽然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青桑,那瘦削的漢子,眼中更是露出貪婪之色,一股冰冷的殺氣,驀然在這旅店之內散開。
青桑緩緩的倒滿一杯酒,瀟灑的喝着,驀然之間,身後一陣光芒閃爍,五把飛劍,四把長刀,朝着青桑呼嘯而來。
“就是他,只要殺了他,就能獲得通行證!”身後傳來一陣冰冷的喊聲。
青桑眼中,驀然閃過一道殺機,儲物袋內,三清劍化作一道閃電,朝着青桑身後飛去,一陣金屬交鳴之聲響起,青桑身後,那飛劍與長刀寸寸碎裂,三清劍內,散發出一陣妖異之芒,驀然斬下。
血光噴濺,人頭滾落地上,八具屍體摔倒在地上,青桑緩緩放下手中酒杯,眼中驀然射出兩道寒光,他冷冷的說道:“張毅,你既然要與我青桑爲敵,那便別怪我青桑無情。”
七八個武宗初期修爲的修士,在青桑跟前,根本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便死在青桑的劍下,三清劍化作一道閃電,進入青桑的儲物袋內,青桑緩緩的擡起腳步,朝着旅店之外走去。
店小二渾身顫抖着,蜷縮在櫃檯之下,在青桑走出很遠之後,他才驚恐的喊道:“殺人了,殺人了啊!”
黃土城內,一羣羣殺氣騰騰的士兵,迅速的將青桑包圍起來,四周街道一片冷清,陰森的刀光之中,士兵們一寸寸的逼近青桑。
“好大的膽子,一個外來修士,也敢在黃土城內殺人越貨,跟我們回去,否則格殺勿論。”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青桑並沒有大開殺戒,而是跟隨士兵回到了衙門之中,冰冷的牢房之內,傳來陣陣哀鳴之聲,一股臭氣撲鼻而來,讓青桑一皺眉頭。
牢房之內,青桑找了一個還算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牢房之內,一個渾身破衣囉嗦的老頭,躺在雜草之上,翹着二郎腿,一邊啃着雞腿,一邊喝着小曲。
此人,看了一眼青桑,陰陽怪調的說道:“小子,你不是本地人吧。”
青桑看了一眼此人,沒有理會。那人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青桑,將嘴裡的雞肉嚥下,坐起身子,看着青桑說道:“小子,你犯了什麼事兒啊,被關進這裡啊。”
青桑冷冷的看了一眼此人,說道:“殺人。”那人眼中頓時閃過一絲興致,三口兩口,將手裡的雞腿幹掉,在破爛的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油,湊到青桑跟前,樂呵呵的說道:“你也殺人了,喂,你殺了幾個人,殺的什麼啊!”
青桑皺了鄒眉頭,說道:“八個武宗初期修爲的修士。”
那老頭眼中露出一絲興奮,拍着說道:“小子,看不出來,你年紀輕輕,竟然本領不小啊,竟然一下子殺了七個武宗初期的人啊,厲害,厲害啊!”
青桑搖了搖頭,問道:“你呢?也是殺人了嗎?”
老頭頓了頓,嘿嘿一笑說道:“廢話,這裡關的都是殺人犯,我當然也殺人了,不過,我沒你那麼厲害,一下子殺了八個武宗初期的人,我只是殺了一個人而已。不過,小子你爲什麼要殺人啊,你不知道殺人是死罪嗎?”
青桑不耐煩的看了看老頭,說道:“殺人還需要理由嗎。”
老頭皺了皺眉頭,嘿嘿一笑說道:“也對啊,我當初一掌拍死那城主,也沒想過爲什麼要殺他。”
青桑皺着眉頭,打量了一下這老頭,這老頭身上,沒有一絲武氣波動,看上去與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青桑不禁一笑。
“唉,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不過沒關係,反正我是把那城主一掌拍死了,對了,小子我看你體內武氣磅礴而精純,應該是外來修士吧,你殺的是本地人,還是外來修士呢?”老頭饒有興趣的問道。
“有什麼不一樣嗎?”青桑感覺這老頭很是有趣,不禁說道。
“哎,當然不一樣了,你一個外來修士,要是殺了本地人,那可是死罪,可是要受炮烙之刑的,你殺的要是外來修士,那頂多是交幾千萬靈石,做幾天牢也就沒事了,你說這是不是很不一樣啊。”老頭瞪着眼睛,攤開
雙手說道。
這老頭看上去很有意思,青桑一笑說道:“你殺了城主,怎麼還沒死啊!”
“我嘛,身份特殊,所以就沒死嘍。哎,小子,你整天帶着個面具,不嫌累啊,你把那面具摘了,讓我看看你長的什麼樣子。”老頭帶着一絲期待問道。
青桑心中一怔,看向那老頭,老頭露出一絲不滿,說道:“你整天帶個斗笠,是不是長得很醜啊。”那老頭說着,一伸手,將青桑的斗笠摘了下來。
老頭看着那斗笠,眼中露出一絲不屑說道:“就這破斗笠,能管什麼用,還是扔了吧!”老頭說着,隨手將那斗笠,扔了出去。
青桑皺了皺眉頭,剛想說話,那老頭忽然一笑,說道:“小子,你會不會喝酒啊。”
“會。”青桑說道。
“那就太好了,老頭子我終於不用一個人喝悶酒嘍!”那老頭搓着手,從雜草堆裡拿出一壺酒,兩隻酒杯,他倒滿一杯酒,甩給青桑。
青桑的目光驀然一動,他擡手接住那酒杯,卻是心頭一驚,這酒杯之上,傳來一股力量,握在青桑手中,卻是急速旋轉起來,酒杯之上,傳來陣陣熱浪。
青桑用力一握,將那酒杯牢牢的握在手裡,看向那老頭,老頭若無其事的看着青桑,嘿嘿一笑說道:“小子,這酒可是很烈的喲。”說着,他一仰脖兒,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老頭吧嗒着嘴,很是滿意,看向青桑說道:“果然是好酒,小子你怎不喝啊!”
青桑看着老頭,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青桑的眼中頓時一驚,那酒水入肚,竟然傳來一股灼燒之感,一股辛辣,竟然使得青桑感覺,像是一團烈火在體內燃燒,青桑頓時催動修爲,經歷了五六個周天,才這這烈酒消化。
“怎麼樣,這酒夠烈吧!”老頭嘿嘿一笑說道,又給青桑滿上一杯,說道:“來,在來一杯。”老頭給自己滿上一杯,跟青桑碰了一下,又是一飲而盡。
青桑看着那老頭,心中閃過一絲驚訝。“這酒中的辛辣,不是普通酒水的味道,更像是一種灼熱的靈氣,我武宗修爲,在喝了這就之後,都感覺渾身發燙,這老頭竟然沒有任何事情,莫非我看錯了這老頭。”
“小子,你想啥呢,怎麼不喝啊,是不是這酒太烈,喝不了了!”老頭說道。
青桑一笑,一飲而盡,說道:“再來一杯!”
“好啊, 小子夠爽快,老子喜歡!”
你一杯,我一杯,很快一壺酒便被兩個人消滅了,幾杯酒下肚,青桑感覺眼前有些模糊,那老頭突然多了一隻眼睛,感覺四周好似在搖晃。
青桑趕忙催動修爲,足足經過三十個周天,青桑纔將這烈酒消化,青桑看向那老頭,只見老頭面色如常,根本一點事兒都沒有。
“小子,我看你跟老頭子我挺有緣,老頭我帶你出去快活快活,就當是爲你接風你看怎樣!”老頭說着,扒開身後的雜草,露出一個洞來,老頭迅速的鑽了出去,在外面對着青桑揮了揮手。
青桑遲疑了片刻,也跟着鑽了出去,曲曲折折,在地洞之中走了好半天,兩個人才從地洞之中鑽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