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種火焰,進入青桑的體內,被火之本源迅速的吸收,那旋轉的火之本源,竟然出現了奇怪的變化,那火之本源,忽然變得極爲明亮。
再吸收了這赤紅的火焰之後,火之本源竟然變得赤紅無比,而那一絲黑線,也變成了暗紅色,在吸收了黑色火焰之後,迅速的擴展。
無盡的黑色火焰,與赤紅火焰,在那火焰劍刺穿青桑的心臟之後,更是如同洪水般,從青桑的心臟之中,融入血液,迅速的流入火之本源之內。
漸漸的青桑的火之本源,出現了極爲明顯的變化,那赤紅之色,與暗紅之色,各自佔據了火之本源的一般,那赤紅之色,再吸收了赤紅火焰之後,變得更加明亮,而那暗紅色,在吸收了黑色火焰之後,卻是閃爍出烏光。
那火之本源,遠遠看去,就好似太極之上的陰陽雙魚,那火之本源,就好似一個縮小版的太極圖案,在青桑體內不停的旋轉。
“咦,主人的修爲怎麼會這麼弱呢,就算他吸收了極陽之火,與極陰之火,憑他現在的修爲,也無法催動火之本源。咦,不對,主人的身體怎麼如此奇怪,咦,主人竟然煉化了 一絲火之本源,怪不得能夠牽引出我的極陰之火。”火焰劍內那劍靈自言自語道。
寶塔內外,火焰早已經消散,那兩股火焰,從劍靈體內散發而出,通過這火焰劍,直接進入青桑體內,融入青桑的火之本源之中。
四周,漫天的黃沙再次籠罩而來,那黑色火焰之中,雖然無數的黃沙化作黑色的塵埃,但是卻無法減少這漫天黃沙,寶塔依舊被籠罩的密不透風,沒有一絲光線能夠進入塔內。
“該死的青桑,你到底做了什麼,你這是在找死嗎!”羅雲眼中露出驚恐,他迅速的掐訣,金塔之上,閃爍一層層金光,一道道符文陣法,迅速的在寶塔之位,將這寶塔籠罩住,阻擋着黃沙進入寶塔。
火焰劍刺穿青桑的心臟,那極陰之火與極陽之火,瘋狂的被火之本源吸收進入體內,使得青桑體內的火之本源,漸漸的穩定下來,那火之本源,如同一顆火苗,緩緩的在青桑體內旋轉,那火苗之上,一般赤紅光亮,一半暗紅烏光。
只是,那明暗交替的火苗,每轉動一圈,那火焰劍內的劍靈,便會縮小一圈,無數的極陰之火與極陽之火,便會被青桑的火之本源吸收。
心臟之上,灼燒之痛太過劇烈,使得青桑面目變得猙獰無比,使得青桑難以忍受,青桑單手撐地,右手握住那火焰劍的劍柄,緊咬着牙關,狠狠的一抽,卻沒能抽動那火焰劍。
“主人這是怎麼了?莫非這一次沉睡的時間太長,竟然連這火焰劍的使用方法,都忘記了嗎?”那劍靈緩緩的說道。
青桑右手緊緊的握住劍柄,他猛然吸收無數的靈氣,爆發出全身的修爲,狠狠的一抽,那火焰劍竟然依舊紋絲未動。
“對了,我差點忘記了,主人將這火焰劍使用的方法,印在我的記憶之中,讓我在他醒來之際,再次還給他!”那劍靈緩緩的說道。
青桑體內,那小小的火苗,不快不慢的轉動着,那兩隻火焰,更是極爲有規律與速度的,被吸收進入火苗之中,火焰劍內,那劍靈此時身體已經開始有些飄渺。
那劍靈擡頭看向青桑,眼中露出一絲朦
朧,他嘆息一聲,緩緩說道:“看來,已經吸收的差不多了,接下來,便是將主人的記憶,還給他了!”
那劍靈說着,一股藍色的神識,從他的體內散發而出,那藍色的神識,順着火焰劍,進入青桑的體內,迅速的流淌進入青桑的識海之內!
劍靈的身子,頓時一震,他的眼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緩緩說道:“這,這,這是主人的識海嗎?怎麼比上一次轉世,擴大了無數倍啊!”
“主人,主人一定是練成了無上神通,所以識海纔會變得如此巨大,太好了,太好了!”那劍靈興奮的顫抖着說道。
“咦,那是什麼,是什麼人在主人識海之內,留下了這神奴烙印。”劍靈眼中閃爍出一絲憤怒。
“哼,就憑這神識烙印,豈能困住主人,莫說主人,就連我都能輕鬆的化解這神奴烙印。”劍靈說着,流入輕鬆體內的藍色神識,驀然一轉,頓時那鬧鼓傳承之後,魂帝種下的神奴烙印,出現在青桑的識海之上。
那藍色的神識,緩緩流動,藍色神識經過之處,那魂帝留下的神奴烙印,竟然迅速的飄散,一股股神識,被迅速的抹除,當那藍色神識,在這神奴烙印之上,流轉一圈之後,那神奴烙印徹底被抹除。
“我的時間所剩不多了,還是儘快將主人的記憶,還給主人吧!”劍靈說着,藍色的神識,迅速的沒入青桑的識海之內。
“我的使命,總算是完成了!”那劍靈眼中露出一絲傷悲,他的身體化作一紅一黑兩道火焰,從那火焰劍內,流淌進入青桑的體內,被青桑的火之本源吸收。
“火之本源圓滿,雖然主人修爲還很弱,不能完全掌控和使用火之本源,但是,那一絲奇怪的力量,卻能讓主人,使用這一絲被煉化的火之本源!”那劍靈在消散之際,說出最後一句話!
青桑的眼中忽然一陣模糊,腦海之中傳來一陣陣雜亂的記憶。那藍色神識,沉入青桑的那藍色神識的記憶,與青桑的記憶產生了強烈的排斥,青桑的識海,對於那藍色的神識,產生了強烈的排斥,然而,那藍色神識,卻是不停的想要融入請是識海之中。
青桑的記憶極爲混亂,他的腦海之中,傳來陣陣劇痛,那錯亂的記憶,與那強烈的疼痛,竟然使得青桑昏倒在地上。
那是一片陌生的大陸,這裡靈氣充裕,仿若仙境,在那片大陸之上,青桑看到一個人,此人極爲英俊,一身白衣似雪,眉宇之間流淌着,一副霸氣,臉上寫滿了捨我其誰的豪氣。
此人手中握着一把劍,劍鋒三尺三,淨重六斤四兩,他手中之劍,尚未出鞘,天地之間便劍氣四散,周身衣服獵獵作風。
他手中寶劍出鞘,天地之間被赤熱燃燒,劍鋒之上,明暗交替,他手中寶劍一揮,面前萬物,化作灰飛,被燃燒殆盡。
“天地昊天,陰陽相伴,混元之核,掌握宇宙萬物。我昊天修道萬年,卻不得昊天之真諦,今生轉世,化爲兩身,其一爲陽,掌天地只混元,其一爲陰,掌六道輪迴,陰陽調和,以渡天劫!吾封有無與此劍,得昊天傳承者,得吾有無之意境。”
腦海之中,蕩氣迴腸的聲音久久不散,青桑的眼前,浮現一個有一個畫面,那是一片波瀾不驚的湖面,湖面之上,一個老漁夫,乘着一艘
破舊的漁船,他將手中破爛不堪的漁網,撒進湖中,收網之時,只是打上來幾條大魚。
漁夫十分開心,回到岸邊,碼頭之上,一個翩翩少年,他看着波瀾不驚的湖面,不禁問那漁夫說道:“你的漁網這麼破,到處都是大洞,如何能打到魚呢?”
漁夫看着少年,樂呵呵的說道:“一看你這年輕人,就不懂得打漁的技巧,這一片小湖只能,能有多少魚,我這漁網若是沒有洞,大小魚通吃,湖裡的魚恐怕早就被我打沒了,那我豈不是要喝西北風去,小夥子,萬事都要留一份餘地,我每天打出幾尾大魚,便夠我生活幾天,小魚得以休養生息,如此反覆,我便永遠有魚可打。有則生,無則死,小夥子,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
漁夫說完,興高采烈的拿着竹籃,朝着集市而去,少年不得其解,搖了搖頭,少年沿着小湖,一路走去,在這湖水盡頭,他看到一個老伯,烈日之下,老伯帶着草帽,興致勃勃的正在釣魚。
老伯的魚鉤入水不深,微風吹過,吹皺了水面,露出老伯的魚鉤,看到這魚鉤,少年十分不解,他皺着眉頭,問道:“老伯,您這魚鉤是直的,怎麼可能釣上魚來呢?”
老伯哈哈一笑,提起魚鉤,放上魚餌,再次甩進水裡,他看目不轉睛的看着水面,輕聲說道:“老夫釣的不是魚,是有無,是心,我心中若是沒有魚兒,就算是用彎鉤,也釣不到一條魚,我心中若是有魚兒,即便是直鉤,也能釣到魚兒,這魚兒就是老夫的心,若是老夫心中有它,它便會出現,若是老夫心中無它,它便永遠不會出現。”
少年還是不解,老伯卻是哈哈哈一笑,露出驚喜,說道:“哎呦,正說着呢,它就出現了!”老伯急忙收線,只見一隻大魚,緊緊的咬着魚鉤。
少年還是不解,他繼續朝着前方走去,他走進一片大山,這片山連綿不絕,看不到邊際,少年走了很久很久,始終無法走出這裡,少年正急躁之時,看到半山腰上,有座涼亭,涼亭之內,兩個老伯正在對弈。
少年走進涼亭,拿出水壺,喝了口水,看向棋盤,此時,少年左手邊的老伯,眉頭緊皺,手中拿起棋子,卻是舉棋不定,他疑惑的說道:“柏翁,你說心中無物,便能看透一切,你說心中有物,一切便於你心中,恐怕此言差矣吧,你此時心中想的是贏我,但是現實卻是要輸了,將軍!”老伯將手中棋子落下,看向柏翁。
柏翁面帶笑容,神情自若,那哈哈一笑說道:“鍾兄,吾輩修士,修的是心,道法自然,法的是道,宇宙萬物,揭示自然存在,你無法改變自然,卻可以改變自己的心。跳馬!”
鍾兄眼中露出不解,他舉起棋子,說道:“改變道心,便能改變自然嗎?這大山長江,存於自然,阻擋我的去路,我心中即便沒有這山這水,它依舊存在,依舊阻擋我的去路,將軍!”
柏翁依舊泰若自然,淡定的說道:“宇宙自然,乃是天定,吾輩修士,自然無法改變,然,我心中無長江,便能憑藉一葉扁舟,橫渡大江,若我心中有此山,便會踟躕不定,不敢攀登,被眼前大山阻隔腳步,我心中有此此長江,便會膽怯畏懼,不敢渡江,被眼前大江攔阻去路。有無之意,乃是心境,而非否定天道自然,此乃中有無之道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