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聽到身後有人講話,我也是趕緊轉過身,朝着後面看了過去。
只見在我身後的人,原來是陳寸山。
我這才鬆了口氣,就問他說:“這裡是什麼地方?”
陳寸山朝着我走了過來,然後緩緩地對我說:“這裡是天道。”
“天道?”
我皺眉看着他,感覺有些不太理解。
他也沒有跟我解釋,而是直接朝着我這邊走了過來。
他伸手朝着前面的光點上點了過去,我便在那片光亮之中,看到了一片奇異的景象。
在那片亮光之中,我看到有一家人在吃飯的場景,場面顯得其樂融融。
陳寸山並沒有說話,又點中了另外一個光點。
我朝裡面看了過去,見是一對情侶擁抱在一起。
看着東西非常神奇,我也有些驚訝地問:“這是什麼?”
陳寸山就說:“你所看到的這些,就是真實發生的事情,這就是天道,洞悉一切,卻又無法插足。”
聽陳寸山這麼一說,我也是皺眉看向了他,感覺有些難以理解。
不過陳寸山似乎並沒有要跟我繼續多說下去的意思,而是又對我說:“我已經把龍骨注入了你的身體,現在開始,你也是半仙之身了。”
雖然他這麼說,可我擡了擡自己的胳膊,卻還是沒有感覺出來任何的異常。
陳寸山似乎是見我的動作,才問我說:“有什麼感覺嗎?”
我便搖了搖頭,又說:“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陳寸山便笑着說:“沒有也正常,以後我都會慢慢教你,你不用着急。”
我點了點頭,然後又有些好奇地問他:“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這麼厲害?”
他也是微微地停滯了一會兒,然後纔對我說:“這個問題,我也經常問自己,很多時候,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人。”
我扭頭看着陳寸山,從他的眼睛裡面,我也看出了一絲莫名的悲傷。
只是我卻不明白,像他這樣的人,能有什麼可憂慮的。
甚至我倒是非常羨慕他,他起碼過得比我好。
我扭過頭去,便問他說:“你就是那些人口中,西山君的朋友吧?”
陳寸山淡淡地說:“朋友倒也算不上,只是有些交情而已。”
我也是猛地轉過身,就衝他問:“那些人到底犯了什麼錯,爲什麼你要把他們變成蠱人,爲什麼還要殺死他們。”
陳寸山看着我,但奇怪的事情,他卻並沒有說什麼。
我朝着他走近了兩步,便又問他說:“你爲什麼不回答我。”
陳寸山便說:“一切都是因果循環,早就註定好了的事情,我給不出理由,也沒有辦法能夠回答我。”
可他跟我說的這些話,卻讓我覺得,他根本就是在瞎扯。
我咬了咬牙,猛地上前,攥住了他的衣服。
本來我想要跟他問問清楚,可是我剛要上前,卻忽然感覺一陣巨大的吸力,從我的身後傳了過來。
以至於我甚至都還沒能說出什麼話來,整個人都已經被吞沒了,就連意識都變得一片迷糊。
我喘了口氣,再次掙開眼睛來,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書房裡面。
可是除了我之外,屋子裡面完全沒有其他的人影。
所以我也是趕緊從牀上跳了下來,朝着屋子外面跑了出去。
本來我想要找找陳寸山的下落,可奇怪的是,我把整個宅子都找了一遍,卻還能沒能找到他的下落。
這麼一來,我忽然就感覺有些奇怪了。
心想陳寸山能上哪裡去。
我琢磨了一下,就想着他難不成又去了後山,去看那個女人去了。
所以我沒有耽擱,就趕緊轉身朝着後山跑了過去,找到了那個隱秘的山洞。
山洞裡面結滿了冰塊,冷得讓人渾身發抖。
我都不知道陳寸山究竟是用什麼方法,造出了這麼一個不會融化的冰洞來。
我朝着裡面走了進去,可是到了最裡面的時候,我這才發現,在那塊冰牀上面,竟然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了。
這麼一看,我也瞬間就瞪大了眼睛,朝着裡面跑了過來。
這個山洞也不復雜,沒有能夠躲藏的地方,這具屍體又不可能自己跑走。
所以我也有些疑惑,心想難不成是陳寸山把她給帶走了。
可要真是這樣的話,難不成是說明,陳寸山有辦法能讓她活過來了。
我正低頭想着,外面忽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好像是有人進來了。
所以我急忙轉身一看,這才發現,原來是陳寸山來了。
見他來了,我也趕緊衝他喊了一聲。
可是還不等我手滑,陳寸山就已經伸出手來,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瞪大了自己血紅的眼睛,忽然就衝我喘息着問:“她人呢,人呢?”
看陳寸山的樣子,情緒非常激動,幾乎都要把我給掐死了。
我趕緊抓住了他的手腕,有些艱難地開口說:“快鬆開,不是我……”
我睜眼看着他,陳寸山雙眼血紅,但還是鬆開了我的脖子,站在旁邊喘了口氣。
我也是有些難受地捂住了脖子,心想自己剛纔差點被他掐死,也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激動,進來就要掐死我。
但是陳寸山卻走到冰牀旁邊,忽然就跪了下來,趴在冰牀的旁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也走了過去,有些奇怪地問他說:“我還以爲是你把她給帶走了,你該不會以爲是我嗎?”
雖然陳寸山剛纔有些激動,不過他現在好像冷靜下來了,還是搖着頭說:“不……不會是你。”
看他總算是想通了,我也好不容易鬆了口氣。
不過我也覺得很奇怪,便忍不住問:“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吧,她咋那麼會突然不見了,難道這裡還會有其他人過來嗎?”
我多少都覺得有些奇怪,心想這裡就算是有人來了,也未必會發現後山的這個山洞,就像我之前,一年都沒有發現。
而且就算是發現了,不過是一具屍體,也根本就沒有偷走的必要,究竟是有什麼人會做這樣的事情。
我正想着,陳寸山卻忽然搖頭說:“不……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