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這麼說了,可白樸卻還是沉下了臉,一句話都沒說,就轉身離開了。
雖然他就這麼走了,不過我心裡總覺得還是有些不太對勁。
特別是他離開時候的那個表情,總讓我覺得,他這麼記仇的人,恐怕還是會再回來找我的。
我轉過身來,邊看公孫離走了過來,盯着閆立鬆說:“沒想到你這個時候會過來。”
閆立鬆面對他,也是一臉倨傲的樣子,又說:“也就你們這點本事,別人纔會上門來找符師會的麻煩,真的一點用都沒有。”
他一副沒好氣的樣子,讓我們這些人聽了,也都是感覺有些羞愧。
閆立鬆雖然是個惡人,但是說實話,今晚要是沒有他幫忙,我們這四個人,恐怕都沒有辦法全身而退。
二長老便站了出來,開口說:“閆立鬆,今天你雖然幫了我們,但是所謂正邪不兩立,你依然是符師會的叛徒,我們也不會放過你的。”
“叛徒?”閆立鬆哼了一聲,卻忽然提高了語調,又開始說:“要說叛徒,到底誰纔是叛徒?”
公孫離也是開口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閆立鬆便朗聲說:“遙想當年,我們符師會是多麼威風,即便是道派,我們與他們也是分庭抗禮,可是這些年,我們符師會日漸沒落,而你們這些人,不思進取,竟然毫無悔過之心,不想着振興符師會,竟然還說我們是叛徒?”
聽他這話,我也是開口問:“怎麼,難道你想告訴我,你做的這些事情,全都是爲了振興符師會嗎?”
閆立鬆倒也沒有說話,只是憤憤地說:“難道就應該像你們那樣沉淪嗎?”
公孫離也只好站出來說:“你誤會了,我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但閆立鬆還是哼了一聲,一副對他愛理不理的樣子,讓公孫離都有些難堪。
所以二長老也站了出來,便沉聲說:“閆立鬆,就算你把話說得再圓,你也依舊是叛徒,你別想把自己洗乾淨。”
“哼。”閆立鬆悶哼一聲,又說:“我也懶得與你們做無謂的口舌之爭。”
閆立鬆說完之後,倒還真的是一副懶得理我們的樣子,到直接就轉身離開了這裡。
看他都走了,我們幾個也都沒有阻攔,等他們走了,我這才說:“行了,這頓飯也吃不成了,我們回去吧。”
他們幾個點了點頭,也都是跟着我,一起從芙蓉樓裡走了出去。
走在路上的時候,二長老便開口埋怨道:“雖然這次把他們給打退了,但是不管怎麼想,都讓人覺得鬱悶。”
他之所以這麼說,恐怕還是因爲我們藉助了閆立鬆的力量,他對於符師會來說,畢竟還是叛徒,所以纔會讓人覺得不太舒服。
所以我還是對他說:“今天的事情,恐怕還沒完,我以前跟這個白樸打過交道,他的心眼最小,今天吃了虧,恐怕撐不到明天,就想重新倆找我們的麻煩。”
聽我這麼一說,秦浩也皺緊了眉頭,便問:“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是他們再來的話,我們恐怕很難應付。”
我也只好說:“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我們先回去,佈下法陣,要是他們還想要再來的話,說不定還能夠抵擋一下。”
白家人來勢洶洶,所以我們也不敢耽擱,急忙趕了回去,就開始在周圍佈下法陣,想要抵禦白家人的到來。
溫朵見我們都在忙碌着,也是有些奇怪地問我說:“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我只好對她說:“晚些恐怕會有人來找麻煩,你待在房間裡面,要是聽到有什麼動靜,也不要出來。”
聽我這麼一說,溫朵瞬間就皺緊了眉頭,有些着急地開口問:“是不是跟我阿哥有關係?”
我也是愣了愣,便一臉爲難地說:“你阿哥的下落一定會找到的,你不要那麼着急。”
聽我這麼說,溫朵也是低下了頭,臉上的表情寫滿了失落,讓我也感覺有些難受。
所以我還是隻能先讓溫朵回去休息,然後跟着衆人一起,在周圍佈下了法陣。
然後我又挑出了好幾撥人,讓他們不停地巡邏,以防會出現意外。
等到我們忙完這一切的時候,都已經天黑了,我們正在那裡吃飯,忽然有人跑來告訴我,說是外面有個乞丐要找我。
我一聽是乞丐找我,多少也有些奇怪,心想這是什麼情況,就放下筷子,跑去門口看了一眼。
只見門口還真有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他手裡拿着一個信封,被他捏得髒兮兮的。
他只跟我說是一個大爺讓他把這個信封給送來,然後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趕緊轉過身,直接奔着那邊跑開了。
看他一臉着急忙慌的樣子,我也是皺了皺眉,心想他這是在搞什麼鬼。
但我還是走了回去,把信封拆開一看,就見上面只寫了一行字:“知道白家的獨門絕學是什麼嗎?”
看到這句話,我也是皺起了眉,心想這封信,難道是白樸送過來的。
我有些看不明白,就拿出來給他們一起看了看,順便問問他們知不知道,這信裡寫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們看了, 臉上的表情,也是顯得有些迷糊,似乎是也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我還在想着,就聽見二長老忽然說:“我以前聽說過,白家人似乎有一種很邪門的功法,叫做請陰神。”
“請陰神?”聽他這麼一說,我也是皺了皺眉,不太明白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二長老似乎是還想對我解釋,可是外面又有人跑了進來,說是出了事情,有兄弟暈倒了,這會兒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怎麼都叫不醒。
一聽這狀況,我們幾個也都坐不住了,紛紛跳了起來,就奔着那邊過去。
等我跑過去一看,就發現有人正躺在地上。
那人滿臉灰暗,臉色看起來也非常難看,緊閉着雙眼,雖然昏迷不醒,卻是一副非常痛苦的樣子。
我也趕緊走了過去,便大聲問:“他到底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