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這麼一看,卻是被嚇了一跳,只見小沅手上破開的傷口,不只是流出血來,竟然還從裡面,鑽出了一些黑色的蟲子來。
看到這麼一幕,小沅自己都被嚇了一跳,急忙捂住了自己的手,顯得有些不可置信。
月如這才哼了一聲,就說:“你現在明白了吧?”
小沅低下頭,只見在她的手背上,那道傷口,竟然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只不過片刻的工夫,小沅手上的傷痕,就已經完全消失了。
小沅顯得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顯得有些不敢置信,就一臉詫異地問:“月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如卻說:“這就是我們蠱人的特徵,我們並不是普通人,我們是蠱人。”
“蠱人?”聽她這麼一說,小沅也是有些驚訝地說了一句。
月如又點了點頭,就繼續說:“在我們的身體裡,全都是蠱蟲,我們可以操控蠱蟲,身體裡全都是毒,但我們只不過是被他們製造出來的工具,等到我們沒有用的時候,就把我們像是廢物一樣,關在了這裡。”
小沅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顯然是月如的這些話,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所以她纔會做出這樣的反應。
小沅似乎是不太敢相信,便皺眉說:“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月如又閉上了眼睛,開口說:“我已經記起了所有的事情,包括是誰製造了我們,在我們沒有利用價值之後,又把我們給困在了這裡。”
聽月如這麼一說,我和小沅忙半天都沒有吭聲。
但小沅還是有些遲疑,並不敢完全相信她,又問:“但是你說的這些事情,你要怎麼證明?”
月如忽然扭頭看向了我,又說:“想要證明,只能靠他了,所以我纔會想盡千方百計,把他給帶了回來。”
“我?”聽她忽然指向我,我都有些詫異,便開口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月如這纔對我說:“只有你,能夠接觸那個人留下來的封印,讓我們尋回記憶,離開這裡。”
“我?”我伸手看了看自己, 多少都感覺有些詫異,心想我什麼都沒做,這件事怎麼就攤到我的頭上來了。
我皺了皺眉,便問她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跟我又有什麼關心。”
月如便說:“因爲只有你,能夠解開我們寨子的詛咒。”
她雖然這樣說,可我還是皺緊了眉頭,便開口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月如頓了頓,纔開口對我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只有你能夠解開我們寨子裡的封印。”
“爲什麼?”我有些奇怪地問她。
月如便說:“你要是不相信,就脫下衣服,在鏡子前面看看你的後背,你自然就知道了。”
雖然她這麼說了,但我依舊是滿臉不解,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只是月如說完之後,卻轉身去屋子裡面,背出了一面全身鏡來,放在了我的面前。
她們兩個都在看着我,所以一時之間,我也有些不好意思。
月如看了我一眼,也是沒好氣地問:“怎麼,你難道還不好意思嗎?”
“我哪有。”我小聲嘟囔了一句,也沒有再說話,就直接硬着頭皮,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了下來。
我脫了上衣,站到鏡子前面,對着鏡子照了一下。
可是我這麼一看之後,卻發現背上根本什麼東西都沒有。
所以我也是皺了皺眉,便開口問:“這什麼都沒有,你是想要我看什麼東西?”
但是月如卻對我說:“你背上的東西,只是這樣是看不見的。”
“什麼意思?”我有些奇怪地問。
可是月如卻一句話都不說,猛地將手上的匕首朝着我刺了過來。
看她忽然向我發難,我也是愣了一下,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要去躲開。
但是月如的匕首,卻在我的喉嚨前面停了下來,我緩了口氣,也是有些緊張地看着她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月如這纔對我說:“你現在再看,你就明白了。”
她的話讓我有些不太理解,不過我還是轉過身,扭過頭,朝着鏡子裡面看了過去。
只見在鏡子裡面,我的背上,竟然出現了一副古怪的紅色的圖案。
那圖案很長,從我的雙肩,一直到了我的腰上。
我再仔細一看,才因爲看出來,這圖案好像是雙龍頭。
那條龍盤着身體,身體也很長,兩個頭朝着兩邊分開,只是一個頭顯得慈眉善目,另外一條龍,卻多少都顯得有些兇惡。
長這麼大, 我都沒有發現,我的身後居然會有紋身。
所以我也是有些奇怪地問:“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我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小沅便對我說:“這紋身是在背後的,所以你沒有看見過,也很正常吧?”
我又皺眉說:“就算是在背後,我不可能連紋身都都不知道吧,而且我爸也沒有跟我說過。”
月如半晌沒說話,這纔對我說:“你之所以不知道,是因爲這個圖騰是天生的,而且只有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纔會顯現。”
“遇到危險?”我有些不解,又朝着背後看了看。
但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時候,我背後的那個紋身,已經變淡很多,幾乎都要消失不見了。
月如又對我說:“你看到了吧,在你沒有危險的時候,這個圖騰就會消失,所以你根本就察覺不到。”
我皺眉看着她,又問:“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又怎麼樣,這跟你說的那些事情,又有什麼關係。”
月如便對我說:“這雙頭龍,你是其中一條龍,而當年把我們困在這裡的,是另外一條龍,所以也只有你,能夠解開他在這裡的封印。”
我皺了皺眉,還是有些不相信月如的話,這所謂的雙頭龍說法,是我之前聞所未聞的。
可是我身上的雙頭龍文身,卻是真真切切的,根本沒法作假。
所以我一時之間,也是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相信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