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闆着一張臉,顯然是主意已定,就說:“我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趕路,也可以一邊走,一邊養傷。”
看大長老這麼堅定的樣子,我只好又問:“那三長老該怎麼辦,他的屍體運回臨江,但後事還得有人操辦吧?”
我又想出一個藉口來,就想要勸服大長老,讓他趕緊打道回府。
可大長老卻又說;“三長老的後事,你也不用擔心,我自然會妥善料理好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是有些狐疑,想不出還能再說些什麼東西來了。
不過大長老卻是精神振奮,完全不像是剛剛重傷過的人,一直在催着我們繼續上路。
因爲他着急趕路,所以大傢伙也只能提前辦了出院手續,就去酒店裡面收拾東西。
看大家都在忙碌着,我也沒什麼可做,便只好跟潘望西閒聊,就對他說:“到現在爲止,大長老都沒有告訴我,我們這次究竟是要去哪裡。”
潘望西也是翻了個白眼,就沒好氣地說:“那老頭就喜歡故弄玄虛,我看啊,他說不準就是有什麼陰謀。”
要說陰謀,我是可以肯定的,大長老的確是有其他的心思,否則的話,他爲什麼要這麼藏着掖着,不敢坦誠相對。
可是大長老既然不肯說,我也不能對他逼供,只能把滿腔的疑問都藏在了心裡。
大家收拾好東西,裝在車上,就打算要離開這裡。
可是還不等我們上車,我忽然又看到旁邊又開來幾輛車,直接把我們的路給堵住了。
這波人顯然是衝着我們來的,所以我也是轉過身,皺眉看了過去。
等他們下車之後,我纔看清楚,原來是石昊帶着道派的一夥人過來了。
看見他們,我也是臉色不善,就沉聲問:“姓石的,你又想要幹什麼?”
石昊也是冷聲一笑,便說:“我不過是過來看看,你又慌張什麼。”
看他一副淡定的樣子,明顯是想要把我給比下去,也讓我有些氣悶。
大長老走了出來,便沉聲說:“各位,我們就要離開了,如果沒事的話,還請不要攔路。”
石昊攤了攤手,便說:“我可沒有攔路,你們要是想走的話,儘管走就是了。”
可是他們開過來的車,在周圍爲了一個圈,根本讓你我們走不掉。
我便沒好氣地問:“石昊,我們都已經要走了,你還想要幹什麼?”
石昊卻冷笑着問我說:“小子,你該不會以爲,你真能平安無事的離開吧?”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瞬間就警惕了起來,隨時準備跟他動手。
可奇怪的是,石昊卻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是對我說:“就算我不動手,自然會有人出手,你總不至於還不知道,你早就被人盯上,成了衆矢之的吧?”
他這麼一說,我也是皺緊了眉頭,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天我雖然從酒店裡面逃走了,可是我的身份也暴露了。
在這些人的眼中,我就是陳寸山的代言人,他們想要找陳寸山,但是又找不到,所以也只能盯着我了。
我也是冷笑了一聲,便說:“多謝你特地過來提醒我,但這就不管你的事情了,用不着你多管閒事。”
見我不領情,石昊的臉色,纔有些變得難看起來。
他低下了頭,滿臉的陰鬱,便說:“小子,你難不成還以爲,符師會可以護你周全嗎,你想要活命,只有靠我們道派,只要你把自己知道的東西老師交代,我們道派自然不會讓其他人動你。”
他跟我說了這麼怨天,原來是過來勸降的。
我便也是笑了笑,就對他說:“多謝你一番好意,但我就喜歡這種被人追殺的感覺,你就不要多管閒事了。”
石昊的臉色難看至極,但是現在這局面,石昊並沒有想跟我正面衝突的意思。
他轉過身,便說:“給你機會你不要,小子,你以後可不要後悔!”
他又說了這麼一句之後,才轉身上了車,招呼一羣人離開。
潘望西也是撓了撓頭,便說:“這小子裝什麼蒜啊,怎麼就到這來逞威風了。”
我聳了聳肩,也是沒好氣地說:“他這人就是這樣,別管他就行,我們走吧。”
雖然石昊過來逞了威風,但也並沒有影響我們的計劃,我們一起上了車,便開車離開了三川。
在出城之前,我也不由從窗戶看了一眼外面,想着白素靈也不知道還在不在這裡,也不知道以後,什麼時候才能再跟她見面。
一路上,我都有些鬱鬱寡歡,但是潘望西卻好像很有精神,一直拿着一副地圖,在那裡研究什麼。
之前我也沒見他身上有地圖,看來是之前在三川買的,我就問他說:“你在看什麼呢?”
潘望西揚了揚手裡的地圖,就衝我說:“我在想那老頭究竟想要帶我們去哪裡,我們再往前走,可就要到西南之地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是忽然想了起來,之前我跟月如有過約定,答應她要去西南古寨,讓她幫我解開身上的蠱咒。
現在算算,時間也已經所剩不多了,恐怕得找個時間過去。
所以在路上的時候,我也是不斷旁敲側擊,想要從大長老的口中問出,我們這次的目的地究竟是哪裡。
但不管怎麼問,大長老都是穩如泰山,只告訴我很快就到了,卻偏偏不告訴我在哪裡。
我雖然着急,卻只好耐住性子。
這天我正在車上睡覺,潘望西卻忽然使勁晃了晃我,就衝着我說:“小哥,別睡了,咱們到了。”
聽他這麼一喊,我纔算是清醒了過來,就趕緊坐起來,朝着窗戶外面看了過去。
雖然還隔着一段距離,但我已經看到,前面是一個小小的村寨,看起來也不過十幾戶人家,在這種荒涼的地方,多少顯得有些突兀。
他們把車停在了村寨外面,就帶着我們徒步過去。
大長老領着衆人進了一間宅子,裡面就出來一個老頭,似乎跟他們很熟識的樣子,還在互相打着招呼。
我看着奇怪,就問公孫離說:“這老頭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