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我才突然想起來,之前我們搶下來的那個箱子,還被我們藏在那裡。
要是我們不過去處理的話,那具屍體,可能會很久都沒有人發現。
所以我也只能跟潘望西一起,全靠着剛纔的記憶,就朝着剛纔的地方尋找了過去。
因爲周圍太黑,到處都一模一樣,也沒什麼明顯的標記。
我們找了一圈,卻好像是有些迷路,潘望西便不由抱怨着說:“這什麼破地方,連路都找不到,那老頭也不知道是怎麼找出去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倒也忽然有些好奇了。
同樣是在十里坡,玄正卻好像是怎麼都走不丟,而我們卻是連路都找不到。
我也覺得奇怪,在心裡一尋思,就覺得事情可能並沒有這麼簡單。
如果光憑着眼睛去看的話,周圍黑乎乎的,到處看起來都是一模一樣,根本就找不到路。
所以我只能嘗試着不用眼睛去觀察,而是感受着周圍的氣。
這麼一來,我便發現,這裡雖然瀰漫着陰氣和怨氣,可是這些氣息,卻像是一副巨大的地圖,讓人能夠將這裡的地勢完全洞察。
這麼一看,我也是有些激動,便拉了潘望西一把,衝着他說:“跟我來,我知道路了。”
潘望西忽然聽我喊他,也是一臉迷糊的樣子,迷迷糊糊地跟在了我的後面。
我帶着潘望西跑了一路,便找到了自己剛纔做下的標記。
潘望西也趕緊圍了過來,我們兩個一起,就把蓋住箱子的樹枝樹葉全都給撥了開來。
箱子就被我們藏着,把它給拖出來之後,潘望西就掀開了木箱的蓋子。
“這……”潘望西這麼一看,卻瞬間就瞪大了眼睛,一副想要罵人的樣子。
我也是有些奇怪,就問他說:“怎麼了?”
他張了張嘴,並沒有說話,我也只好自己探過頭去,朝着箱子裡面看了過去。
這麼一看,我也是呆在那裡,覺得有些驚訝了。
只見這箱子裡面,竟然空空蕩蕩的,根本就什麼也沒有。
潘望西撇了撇嘴,便問我說:“小哥,咱們該不會是見鬼了吧?”
我搖了搖頭,也是一臉的迷惑。
之前我們把箱子給搶下來,分明看到,裡面正躺着一具屍體。
可是現在的箱子裡面,竟然是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我們藏在外面的樹枝和樹葉,也絲毫沒有挪動的痕跡,好像並沒有人從外面把箱子給拿出來。
而那具女屍,自然也不可能自己跑了。
這麼說來,她真的就是憑空消失。
我也是喘了口氣,就對潘望西說:“應該不會吧……”
這時候,我也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們當時就應該抓幾個問問,究竟是什麼回事。
要不然的話,我們現在也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
潘望西又說:“小哥,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我點了點頭,也覺得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儘快離開爲好。
所以我們也沒有多留,轉過身便匆匆趕路,想要趕緊離開十里坡。
在路上的時候,潘望西似乎是又想起了什麼,便對我說:“小哥,你還記得剛纔那具女屍長什麼樣子嗎?”
我微微一愣,便問他說:“還有點印象,怎麼了?”
潘望西便皺緊了眉頭,又對我說:“我總覺得,那張臉好像在哪裡見過。”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些奇異,便說:“你以前來過三川嗎,怎麼會見過這裡的人?”
潘望西又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啊,就是覺得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我聳了聳肩,只覺得潘望西可能是想太多了,所以纔會有這樣的錯覺。
雖然那具女屍不見了,我們也不知道盜屍的人究竟是誰。
可今晚發生的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始終還是讓我覺得有些不安,總覺得以後可能還會出事。
不過我看潘望西,似乎是並沒有擔心那麼多。
等我們趕回城裡的時候,都已經到了深夜,所以我們也沒有急着去醫院,而是現在酒店裡面休息。
睡至半夜,我正迷迷糊糊,忽然就聽到旁邊傳來了動靜。
所以我也是瞬間驚醒,急忙從牀上坐了起來,就看到窗戶外面飄過一道影子,好像外面有什麼人在窺伺。
看潘望西還在打呼,我也沒有叫醒他,急忙從牀上跳下來,就翻身從窗戶跳了出去,跟在了那個人影的背後。
那人的動作很快,雖然我已經全力去追,卻發現根本就難以靠近。
而且我累得氣喘吁吁,那人卻好像是閒庭信步,還留了力,否則的話,早就已經把我給甩開了。
我正累得夠嗆,那人卻忽然停了下來,我剛要抓住他,便聽見他說:“小兄弟,彆着急動手。”
聽他聲音耳熟,我也是停下了手,這纔看清楚,竟然是陳寸山。
見到是他,我也是皺緊了眉頭,便問:“陳大哥,怎麼是你?你怎麼鬼鬼祟祟的?”
陳寸山也是笑了笑,便說:“你也知道,我現在露面不方便,所以只能把你給引出來。”
我看了他一眼,也是沒好氣地說:“你上次讓我幫你去吃飯,怎麼沒提前告訴我有那麼兇險,我差點就出不來了。”
但陳寸山卻好像是沒事人一樣,又笑着說:“但你現在不還是沒事嗎。”
他倒是沒心沒肺,不由讓我小聲在心裡埋怨起來。
不過我上下打量着他,還是有些奇怪,便問他說:“陳大哥,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那麼多人都在找我。”
陳寸山又說:“我不過就是個閒散人士,因爲不想惹麻煩,所以纔不願意見人。”
他的身份明顯不簡單,不然也不至於讓這麼多勢力大動干戈。
不過看他的樣子,顯然是不願意把自己的身份告訴我。
所以我也沒有追問他,只是問他說:“都這麼晚了,你過來找我,不會只是爲了看看我有沒有出事吧?”
陳寸山又是搖了搖頭,便說:“我過來找你,是要特意給你提個醒。”
“怎麼了?”我皺眉看着他。
陳寸山也是沉下了臉,顯得有些嚴肅,又說:“這次你怕是真的碰上大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