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麼一說,胖子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了,他扭頭看了我一眼,就有些着急地說:“小哥,你說古老他殺了劉一手,下一個該不會就是來殺我了吧?”
胖子的臉色一片慘白,都快被嚇破膽了,兩條腿直打顫。
不過我聽他這麼說,也是皺了皺眉,剛纔那個人,明顯是想要對潘望西動手。
所以潘望西這樣的懷疑,也並不算是沒有道理。
我拉了潘望西一把,就衝他說:“我們回去看看。”
潘望西還沒回過神來,我就已經拽着他重新跑了回去。
我們穿過了長長的暗道,重新走了回去。
纔剛一進去,我們就看到劉一手倒在血泊裡,他那個助手趴在他身上,正哭得厲害。
見到我們來了,他瞬間就站了起來,哭着衝我們說:“是你們殺了劉師傅,你們這兩個兇手。”
他這麼一喊,倒是讓我愣了一下,潘望西也瞪大眼睛,氣呼呼地說:“你看我們的樣子,像是兇手嗎?”
那助手卻說:“這裡只有你們兩個人,除了你們,還有誰是兇手?”
看一臉仇恨地看着我們,顯然是因爲看到劉一手的死,而顯得非常悲痛。
其實我也挺同情他的,所以並沒有生氣,而是對他說:“如果我們是兇手的話,怎麼會再回來呢?”
我這麼一說,助手也是微微一愣,並沒有說話。
不過我看他的表情,顯然是還沒有相信我們,顯得非常警惕。
看潘望西還要說話的樣子,我怕他太沖動,只能攔住他,就衝他說:“你別說話,我來跟他說。”
潘望西撇了撇嘴,顯得有些不太樂意,不過還是轉身走到了旁邊去。
我這纔對那個助手說:“劉一手是惹上了不該惹的人,所以才被殺掉的。”
助手皺眉看着我,似乎是有些狐疑的樣子。
我就把身上的假龍紋玉放在了桌上,又對他說:“這個你見過吧,我們在追查這件事,劉師傅就遇害了,是誰在滅口,你難道想不到嗎?”
助手搖了搖頭,似乎是有些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嘴脣雖然動了動,可是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
他顯得有些頹廢,一屁股坐在地上,便低聲說:“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看他一臉絕望的樣子,我雖然有些不忍,但還是問:“你知不知道,這塊假玉是誰讓他做的?”
助手卻先搖了搖頭,然後才說:“我不知道他是誰,是個年紀很大的老頭,旁邊還跟着一個保鏢,不過劉師傅不許我多問,而且對他還很恭敬,我想那個人的身份應該不簡單吧。”
聽他這樣描述,我已經基本肯定,那個人的確是古老。
我就問他說:“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助手想了想,就說:“大概快有半個月了吧,因爲出價很高,所以劉師傅想要做出完美的贗品來,前後做了有十天的時間。”
才花了十天的工夫,就能做出這麼精細的贗品來,我也有些驚訝,心想劉一手果然是個高手,就這麼死了,也未免太可惜了。
我又問他:“那人除了交代生意之外,還有說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助手卻說:“劉師傅是在裡面和他們談的,後來還是劉師傅親自送他們出門,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道。”
我嘆了口氣,只好對他說:“行吧,劉師傅的事情,你也不要太過傷心。”
安撫了他兩句之後,我就轉身對潘望西說:“我們走吧。”
潘望西跟上我,有些不高興地問:“小哥,咱麼就這麼放過那個小子了?”
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不然的話,咱們還能怎麼樣,要不然你再把他抓回來問問。”
潘望西這才嘆了口氣,說:“還是算咯,抓了也沒什麼用。”
纔剛一出來,潘望西過去打開車門,可是我卻忽然愣住了,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潘望西扭頭衝我看了過來,又問我說:“小哥,咋了?”
我沉聲對他說:“潘爺,我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潘望西又皺眉說:“咋了,又出啥事了?”
我忽然想起來,之前在裡面見到的劉一手,手上雖然有厚重的老繭,可是他的老繭卻在掌心,還不在指尖。
而且他這樣做手藝的人,手上怎麼可能一點傷痕都沒有。
劉一手那麼警惕,躲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造假,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被殺了。
所以這麼一想,我立馬就是渾身一震,拉住了潘望西,衝他說:“不好了,我們被騙了。”
劉一手還是雲裡霧裡,迷迷糊糊地跟在我後面,問我說:“小哥,到底出啥事了?”
我就對他說:“那個死掉的老頭,不是劉一手。”
“啥?”潘望西瞬間就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待會再跟你解釋。”我衝他說了一句,就拉着他跑了進去。
可是我們進去之後,裡面果然已經人去樓空,就連那老者的屍體都不見了。
我們到處找了一圈,也沒有見到人,我這才嘆了口氣,說:“居然被跑掉了。”
可潘望西卻還是一臉迷糊,過來問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便把我自己的猜想,跟他說了一遍,那個老者,不過是替身而已。
而真正的劉一手,其實就是那個助手,他之所以要隱藏自己的身份,就是生怕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如果不是他提前找了個替身,今天死在這裡的人,恐怕就是他自己了。
聽我這麼一說,潘望西也是一拍巴掌,就說:“這小子,也未免太狡猾了,老子都被他給騙了。”
我也是嘆了口氣,心想這回我們是上當了。
不過也不只是我們,就連古老也上當了,倒是稍微讓我感覺平衡了一點。
而且我們主要也不是爲了抓到劉一手,只要能知道這一切跟古老有關係, 那也就差不多了。
我正在想着,潘望西卻忽然說:“小哥,我看現在情況不對了,我現在就回去收拾東西,今晚離開臨江。”
看他這麼着急,我也急忙問:“你這是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