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羣人朝我圍過來,我瞬間就有些緊張。
但這個時候,老當家忽然走了出來,怒吼着說了一聲:“都給我退下。”
“可是……”三當家頓時就走了上來,一副不甘心的樣子。
但老當家卻還是瞪着他說:“讓你們退下,聽不見嗎?”
三當家臉色難看,雖然有些不甘心,也只能退到了旁邊。
我就衝老當家拱了拱手,笑着說:“老當家果然一諾千金,不愧是人中豪傑。”
老當家卻悶哼着說:“你不用拍我馬屁。”
我又對他說:“老當家,您只管放心,只要我出了孫宅,立馬把東西交給你。”
老當家喝退了所有人,只是自己一個人跟着我,似乎也是怕出什麼意外。
我一路都是面對着他,一直退到了宅門外面。
老當家便對我說:“你已經出來了,可以把東西交出來了吧?”
但我還是乾笑着對他說:“老當家,我知道你厲害,你得先發個誓,保證以後不再爲難我,我才把這東西給你。”
老當家的臉都黑了下來,充滿殺氣地看着我, 顯然是已經沒有耐心了。
我只好有些爲難地說:“老當家啊,我也是害怕,萬一我這前腳把東西交給你,後腳你就把我給抓了,那我可怎麼辦呢?”
老當家悶哼一聲,也沒有說話,似乎是我剛纔說的,完全說到了他的心坎裡。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聽見,有人冷笑着說了一句:“既然這樣,那就給我好了。”
聽見這聲音,我也是微微一愣,瞬間就被嚇了一跳。
我扭頭看了過去,之前在暗處,忽然就竄出一個人影,直奔着我撲了過來。
看到那人,我也確定了,自己真的沒有聽錯,閆立鬆一直在這裡躲着。
老當家見他忽然出現,也是瞪大了眼睛,大喊說:“閆立鬆,你要幹什麼?”
可是閆立鬆卻不說話,只是到了我面前,就趁着我不注意,一把將我手裡的山河龍脈圖給搶了過去。
我瞬間回過神來,也不想讓他跑了,死死地拽住了他的胳膊,死活都不讓他走。
閆立鬆拽了我兩下,見我不肯鬆手,直接就夾住我,就將我給帶了起來。
我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他就已經拎着我,往前面竄了好幾步,很快就讓老當家追不上他了。
我想掙開閆立鬆,可是他的力氣很大,我根本就沒法辦法,只好罵着說:“你趕緊放開我!”
可閆立鬆卻不鬆手,還冷笑着說:“小兄弟,你着什麼急,你幫我拿到了龍脈圖,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
我也是微微一愣,就皺着眉問他:“你也想要龍脈圖?”
閆立鬆便說:“龍脈天成,能者居之,我怎麼就不能要。”
看他滿臉豪氣,一副春風拂面的樣子,也不由讓我覺得很困惑,這讓老當家如此緊張的東西,究竟能有什麼用處。
閆立鬆一路帶着我,到了一間荒廢的宅子之後,這纔將我丟在了地上。
我坐了起來,正要罵上兩句,卻看閆立鬆根本就沒有理我,而是將手裡的山河龍脈圖,攤在了地上,就坐在旁邊開始端詳起來。
我也是有些奇怪,就走過去問他說:“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閆立鬆注意力全在龍脈圖上,聽我這麼問了,就隨口回答說:“這圖上,畫着天下龍脈的位置。”
“龍脈的位置?”我皺了皺眉,便低下頭,又問他說:“你的意思,是上面那兩道橫線嗎?”
閆立鬆便沉聲說:“原來龍脈有陰陽兩條,難怪,難怪……”
他口中唸唸有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是讓我覺得奇怪。
見他看得入神,我也懶得搭理他,就轉身要走。
可是我剛走兩步,閆立鬆忽然擡起頭來,衝着我問:“你要到哪裡去?”
我轉過身來,就攤着手說:“東西都已經給你了,我留着也沒什麼用了吧?”
可閆立鬆卻說:“雖然圖紙你已經幫我拿到了,但是龍脈你還沒有替我找到。”
聽他這話裡的意思,似乎是還想讓我幫他把龍脈給找出來。
所以我也有些無語地說:“這圖紙也太抽象了,怎麼不乾脆用世界地圖算了?”
雖然我吐槽了一句,可閆立鬆卻還是說:“這天底下,能觀風水,望氣運的大有人在,但人人只知道天下龍脈出崑崙,能夠把龍脈定位到如此準確的,這天底下,恐怕也就只有那麼一個人了。”
我扭頭看向閆立鬆,見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滿是崇拜和嚮往的申請。
能夠讓閆立鬆這樣桀驁不馴的人如此讚歎,也讓我有些驚訝,那究竟得是什麼樣的人,或許這幅龍脈圖,就是他所說的那個人畫的。
我便有些奇怪地問:“那個人是誰?”
可是閆立鬆低着頭,完全就像是沒有聽見我說的話一樣。
我也覺得有些無奈,看他又不讓我走,我只好在旁邊坐了下來,然後對他說:“你搶了孫家的寶貝,福南可是孫家的地盤,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走?”
閆立鬆擡頭看了我一眼,便冷笑着問我說:“怎麼,你難道覺得我會怕了孫家?”
我便只好對他說:“俗話說,強龍壓不住地頭蛇,凡是當然還是小心爲妙。”
閆立鬆想了想,便對我說:“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既然我來了,就有辦法能從福南離開。”
見他似乎是不想跟我多說了,我也只好先閉了嘴,想着自己要怎麼樣才能逃走。
閆立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凡只要我對他沒了利用價值,他只會毫不猶豫地弄死我。
所以我就對閆立鬆說:“閆先生,你是不想要符心了嗎?”
閆立鬆頭也不擡,就冷聲說:“符心就在你的身體裡,我想要的話,只要殺了你,隨時都可以拿到。”
他這話一說,我也是渾身一震抖索,心想自己是哪根腦筋抽了,怎麼偏偏跟他提這件事了。
我也只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又對他說:“其實龍脈圖你已經到手了,有沒有我也沒區別,要不然我就先回臨江去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