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閆立鬆打得挺慘,本來還有些硬氣,但是被閆立鬆幾番嚇唬,整個人都快不行了。
他苦着臉,就對閆立鬆說:“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是老當家吩咐的,只有四當家才知道,我們手下的人怎麼會知道。”
“你說的是真的?”閆立鬆冷冷地看着他,眼神裡面滿是殺氣。
那人被嚇得渾身抖索,又說:“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聽說,臥龍村有寶藏,我們是衝着那個寶藏來的。”
聽他說到這裡,我也有聽不下去了,就趕緊站出來說:“我從小在臥龍村長大,怎麼從沒聽說這裡有什麼寶藏。”
那人臉色慘白,一個勁地開口說:“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皺了皺眉,還想再兩句,可是後面卻忽然傳來了亮光,好像是有人過來了。
我和閆立鬆都轉了過去,便看到那羣孫家人正舉着手把,朝這邊圍了過來。
那刀疤男走了過來,就笑着說:“閣下,咱們之前沒什麼恩怨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是想着,但明顯是過來興師問罪的樣子。
看他的樣子,應該就是他們所說的四當家孫敬山。
雖然他們來的人多,閆立鬆卻一點也不怕,只是笑着說:“沒什麼恩怨。”
孫敬山又說:“既然這樣,那閣下抓我的人,又算是什麼意思呢?”
閆立鬆伸手一拽,扯斷了樹藤,又抓着那人,將他丟了回去,就說:“只是抓來玩玩,還給你就是了。”
我還以爲,以閆立鬆的脾氣,非得跟他們打起來不可。
但沒想到,閆立鬆卻沒有動手的意思,反而是叫了我一聲,讓我跟他一起走。
我正迷糊着,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孫敬山居然開口說:“閆先生,請慢走一步。”
閆立鬆轉過身來,便問:“哦?你認識我?”
孫敬山便笑着說:“以閆先生的聲名,我怎麼會不認識呢?”
聽孫敬山這麼說,我也是皺了皺眉,感覺有些奇怪。
看這樣子,孫敬山應該是做足了功課,手裡究竟掌握了多少情報,連我都想不通。
閆立鬆倒也沒有說其他什麼,只是說:“孫四當家客氣了。”
孫敬山又說:“閆先生既然來了,不妨進去坐坐,大家好好聊聊,總比抓我的人去問比較好吧。”
聽孫敬山這麼一說,我也着急地看向了閆立鬆,想着應該怎麼辦纔好。
孫敬山被我們抓了人,居然還邀請我們過去坐坐,這分明就是鴻門宴,可千萬不能去。
但我正想着,閆立鬆就說:“好,那我們就過去坐坐。”
我趕緊衝着閆立鬆說:“我們……”
但閆立鬆卻打斷了我,然後說:“沒事,只是進去坐坐。”
我看閆立鬆滿臉輕鬆的表情,似乎是完全沒有當一回事。
所以我心裡也不免尋思着,這些人估計就算是一起上,也不是閆立鬆的對手,難怪閆立鬆會那麼輕鬆。
這麼一想,我也沒出聲,就低下頭,跟在了閆立鬆的身後。
臥龍村已經荒廢了許久,不過孫敬山他們顯然已經來了好久,都把這裡給收拾好了。
他帶着我們進了一間屋子,就招呼我們坐下來,還叫人過來倒了杯茶。
閆立鬆端着茶杯喝了一口,便笑着說:“沒想到福南孫家幾輩子跟土打交道,對茶道還挺講究的。”
我聽閆立鬆這話裡這意思,總覺得他好像在諷刺什麼。
不過孫敬山卻好像沒有在意,就笑着說:“只是隨便喝喝,沒什麼講究。”
閆立鬆喝完了一杯茶,這纔開口問他說:“現在茶也喝了,四當家,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孫敬山這纔開口說:“閆先生,你也知道我們孫家是幹什麼的,老實說,這次碰上閆先生也是意外,不過大家既然在這裡見面了,大家不如合作,豈不是更好嗎?”
我聽孫敬山這麼一說,倒是有些驚訝,還以爲他是有什麼事情,沒想到是要跟閆立鬆合作。
只是他也未必太過單純,閆立鬆是什麼人,跟他合作,能有什麼好處。
閆立鬆卻是一副不動聲色的表情,又說:“孫四當家的,想要合作的話,你總得跟我說說,找我合作什麼事情吧?”
孫敬山笑而不語,伸手招了招,便馬上就有人跑了上來,伸手把一卷地圖遞給了孫敬山。
孫敬山立馬站起身來,就把地圖放在桌上,把它給攤了開來。
我和閆立鬆也很好奇,都站了起來,朝着桌上的地圖看了過去。
這是一幅普通的地形圖,光是看表面,也看不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只是我看這地勢,卻覺得好像有些眼熟的樣子。
閆立鬆看了看,卻忽然皺眉說:“翻手爲陰,覆手爲陽,陰陽匯聚,二龍盤升,真是風水奇絕。”
孫敬山便笑着說:“閆先生果然識貨,看來我找閆先生合作,是找對人了。”
閆立鬆便問:“這是什麼意思?”
孫敬山便說:“在出門之前,這是老當家交給我的地圖,說這就是臥龍村的風水局,那龍脈就隱藏在這風水局之中。”
我又仔細地朝着地圖上看了過去,這才發現,難怪我覺得眼熟,原來這是臥龍村的風水局。
可是我仔細地看了看,卻又覺得似是而非,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
聽到“龍脈”這兩個字,閆立鬆的臉色也忽然就變了,便沉聲問:“既然風水圖已經在四當家的手上,何必再找我合作?”
孫敬山便苦笑着說:“若是能這麼輕易找到龍脈,我何必這麼興師動衆,閆先生見多識廣,若是能夠加入,定然事半功倍。”
閆立鬆又說:“既然龍脈就在臥龍村,抓個村民過來問問就是了。”
孫敬山卻說:“要是能抓的話,早就已經抓了,這村子裡面一個人都沒,屋子都積灰了,估計已經荒廢幾個月了。”
他這麼一說,閆立鬆才扭頭看向了我,眼神之中露着懷疑。
我生怕他會問什麼,也感覺有些緊張,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
可是閆立鬆卻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抓住了我,就說:“聽起來似乎很有意思,那閆某就跟着孫四當家走一趟。”
孫敬山也說:“天色已晚,我收拾了房間讓閆先生休息,有事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