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緒非常激動,抓住我之後,直接就伸手往我的脖子上面掐。
甚至我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按倒在了地上。
我推了他一把,強撐着衝他說:“你冷靜一點,我不知道什麼如兒!”
可是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不聽我解釋,掐得我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喘着粗氣,眼睛瞪得滾圓,嘴裡還不停喊着如兒的名字。
我也有些忍不下去了,正想要反抗,忽然感覺身上一輕,就見他已經被周師傅給拎了起來。
不過他還想要反抗,周師傅在他的額頭上點了一下,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他的身體微微一怔,就在周師傅的攙扶下,在旁邊坐了下來。
見他一副昏昏沉沉的樣子,我急忙開口問:“他怎麼樣了?”
周師傅便搖頭說:“沒事,我只是讓他安靜一會兒。”
周師傅說完之後,又扭頭問我:“倒是你,他怎麼突然就發瘋了。”
我也是一臉無語,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剛纔聽他在說什麼如兒,我就問了一句如兒是誰,結果他就直接發瘋了。”
周師傅聽我這麼一說,也皺了皺眉,似乎是覺得有些奇怪。
我們兩個面面相覷,都是摸不着頭腦,只能幹坐在這裡等着。
等了好一會兒之後,我纔看到門外有個中年人走了進來。
那中年人才剛一走進來,就大喊着說:“吳彬,小兔崽子,你在哪?”
我朝着門口進來,見那人西裝革履,穿得還挺好的,看起來是個人物。
只是看他臉上的表情,顯得非常急躁,纔剛一進門,就開始罵了起來。
看他的樣子,我就認了出來,他應該就是吳先德。
吳先德只是看了我們一眼,都沒有離我們,而是直接奔着吳彬走了過去。
“吳彬,你跑這裡來幹什麼,老子跟你說話,聽不見嗎?”
他瞪着吳彬,雖然罵了好幾句,但是吳彬沒有任何的反應。
看他正着急,周師傅走了過去,對他說:“你兒子沒事,我只是暫時讓他稍微安靜一會兒。”
吳先德鬆了口氣,這才轉過來說:“謝謝周師傅了,我先帶我兒子回去。”
吳先德彎下腰來,似乎是想要把吳彬給帶回去。
可是周師傅忽然開口說:“吳先生,我勸你一句,你要是不想自己的兒子出事,就別急着把他帶走。”
聽到周師傅這麼說,吳先德也是微微愣了一下,這才皺眉問:“周師傅,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師傅也沒多說,只是反問他說:“你兒子現在正不正常,難道你不知道嗎?”
吳先德愣在那裡沒有說話,許久之後,他才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複雜。
看來他兒子的事情,他也知道,所以纔會是這樣的反應。
他擡起頭,試探着問:“周師傅,你真的能幫我嗎?”
周師傅卻也不回答,只是對他說:“你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我才知道能不能幫你。”
吳先德臉色爲難,思考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嘆了口氣,開口對我說:“這件事情,還要從半個月之前說起。”
聽吳先德把事情敘述了一遍,我才隱約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本來吳先德,也是臨江小有威望的商人,奈何他這個兒子,對商場沒有絲毫的興趣,反而只對旅遊的事情上心。
期初吳先德還教訓他,但是後來發現沒什麼用,所以就乾脆不管他了。
就在一個月前,吳彬去了一趟西南,結果這一去,半個月都沒有音訊,就連電話都打不通。
吳先德的老婆非常着急,都恨不得親自跑去西南,找她兒子的下落。
結果她機票纔剛剛買好,吳彬卻回來了。
而且回來的不只是他一個人,跟他一起的,還有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長得很漂亮,烏黑的頭髮筆直,只是不愛說話,一直都不吭聲。
吳彬告訴他們,這個女人名字叫月如,是他的女朋友。
看兒子平白無故多出個女朋友,兩人當時都覺得十分詫異。
不過想着兒子也老大不小了,有個女朋友能管管他,也沒什麼壞處。
而且他們看這個月如也長得不錯,倒也配得上自己家兒子,所以他們兩個人也算開明,就同意了他們交往,還讓月如住到了自己家裡來。
本來讓他們住在一起,只是爲了培養感情,但是吳先德也沒想到,兩個人晚上睡在房間裡,立馬就傳出那種聲音。
而且聲音也很大,他們只要走出房間,幾乎就能聽到。
第一晚的時候,聲音一直持續到後半夜,纔算是消停下來。
兩個老人對於這種事,其實也算是開明,第二天起來,也只是旁敲側擊,提醒他們要早點睡覺,別年紀輕輕的就把身體給累壞了。
雖然當時兩個人都答應了,可是到了晚上,那種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從他們房間裡面傳出來,還是持續到後半夜才消停。
後面的兩天,夜夜都是如此。
而且吳先德也發現,這樣夜夜折騰,吳彬的臉色似乎越來越差了,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完全沒有半點的精神。
吳先德看出了不對,知道他們這樣下去肯定有問題。
所以他就直接把兒子叫進房間裡,直截了當地告訴他,以後要注意節制,如果在這樣不注意,說不定把命都給搭進去了。
可奇怪的是,被吳先德一通訓斥之後,吳彬居然顯得很詫異的樣子。
甚至他還告訴吳先德,自己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早,沒有和月如做什麼事情。
吳先德哪裡相信,又是劈頭蓋臉一通罵。
可是不管他怎麼罵,吳彬都不肯承認,也讓吳先德好不鬱悶。
不過吳先德能當上大老闆,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他鐵了心想要讓兩個人分開,就暗中聯繫道上的朋友,藉口讓月如下去買東西,實則是讓那些朋友,把月如給綁了。
月如不在家裡之後,晚上總算是沒有那種聲音了,也讓吳先德睡了一次安心覺。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纔剛剛安心了一晚,到了第二天,竟然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