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人似乎也完全沒有提防,我會突然就向他動手,所以根本沒有躲開的意思。
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有自信,可以硬扛下我這一拳。
我低吼着,一拳打在他的胸口,想要把心裡的怨氣全都發泄出來。
只聽見玉面人也是一聲,身體頓時就飛了出去,頓時就撞在了櫃子上,落在了潘望西的旁邊。
他似乎是有些疼痛,連着咳嗽了幾聲,瞬間就擡起頭看向我。
從他的面具裡面,我都能看出他那驚訝的眼神,似乎是不相信,我竟然能夠將他給打飛出去。
他手下那些狗腿子見他倒了,也紛紛朝着我圍了過來。
我剛準備要動手,他卻站了起來,冷聲說:“都讓開,我親自收拾這個小子。”
他似乎也是發了狠,猛地起步,就想要對我動手。
雖然我剛纔一拳把他給打飛了,但是身體裡面的力氣,也已經用得差不多了,現在再跟他打,肯定是吃虧的那一個。
我正在想着應該怎麼辦,忽然聽見門口有人低吼一聲:“幹什麼,給我住手!”
這聲音有些耳熟,我扭過頭去一看,果然是白素靈來了。
但是我還沒有說話,玉面人忽然喊了一句:“素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跑了兩步,跑到白素靈的面前,似乎顯得非常高興的樣子。
而且他還一伸手,把臉上的面具給摘了下來。
這時候我纔看到,他原來還是個白淨的年輕人。
只是在白素靈的面前,他完全不像是剛纔那樣殺氣騰騰,反而我看得出,他竟然有一絲竊喜和緊張。
白素靈扭頭看了他一眼,就問:“你不在家好好呆着,跑出來幹什麼?”
他又笑着說:“是家裡的長老讓我出來的,但我真沒想到,居然能碰見素姐姐你。”
白素靈又皺了皺眉,對他說:“你這脾氣可不好,怎麼把我這裡砸成了這樣?”
他急忙陪着笑說:“我要早知道這裡是素姐姐的,肯定不會亂來的。”
我看着兩人說完,完全就像是周圍沒人一樣,把我們都當成空氣,心裡莫名覺得有些不太高興。
所以我也懶得去理他們,只是走過去,把地上的潘望西給拉了起來。
但是潘望西的雙眼,始終都是落在白素靈的身上,還留着哈喇子說:“我去,她就是老闆啊,也真是太好看了吧?”
瞧潘望西一臉花癡的樣子,我也翻了個白眼,有些不屑地說:“有什麼可稀罕的。”
我正嘟囔着,白素靈忽然開口叫我,就對我說:“陳江,你過來。”
我站在那裡,低着頭,假裝沒有聽到的樣子。
但白素靈卻提高了音調,衝我說:“難道還要我過去拎你過來嗎?”
當着外人的面,她就這麼不給我面子,讓我多少都有些惱火。
我雖然朝着她走了過去,但還是小聲嘟囔着說:“過來就過來了,那麼兇幹什麼。”
白素靈卻只是盯着我,等我在她身邊停了下來,就問我:“不是讓你在家裡好好呆着,你沒事又出去亂跑什麼?”
“我沒有亂跑。”我也不敢跟她吵架,只能有些無力地辯解着。
“那你的手是怎麼回事?”她又問我。
她這麼說,我纔想起來,手背上被靈狐劃傷,都還沒有來得及處理傷口。
但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對白素靈說,只好低下頭,也不敢說話。
白素靈瞪了我一眼,倒也沒有追問,只是扭過頭對那人說:“帶百靈散了嗎?”
那人微微一愣,似乎是不知道白素靈想做什麼。
不過他還是在懷裡掏了掏,拿出一個小瓶子來,交給了白素靈。
我也有些奇怪地看着白素靈,只見她忽然低下頭,就把我的手給擡了起來。
還不等我回過神,她就打開瓶蓋,把裡面的藥粉,全都倒在了我的手背上。
一陣刺痛感傳來,我頓時就被疼得皺緊眉頭,幾乎是叫了起來。
白素靈卻按緊了我的手,皺眉對我說:“每次都喊疼,你還是不是男人。”
聽她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沒有辦法,又不想丟臉,只能咬了咬牙,強撐着疼痛感。
但是那人卻臉色一邊,說:“百靈散這麼真貴,怎麼能給他用。”
“白樸,你閉嘴。”白素靈沉下了臉色,表情顯得不太好看。
那個叫白樸的年輕人冷哼一聲,明顯是並不怎麼情願。
他的臉色都有些難看,明顯是對我有些意見,所以纔會這樣。
但我也懶得搭理他,只是低下頭,忍着手上的疼痛。
白素靈低着頭,幫我塗完藥之後,又用絲巾幫我包紮起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白素靈纔對我說:“你又不是小孩子了,以後別再把自己弄得渾身是傷。”
“哦。”我點了點頭,雖然剛纔還有些生氣,但是看白素靈又在關心我,心裡忽然有些發暖,倒也不再生氣了。
白素靈又對我說:“行了,你們先進去吧。”
我有些猶豫地看了一眼白素靈,不過看她的表情,似乎不許我再說什麼。
所以我也只能嘆了口氣,朝着潘望西使了個眼色,就示意他跟我一起進去。
可是我纔剛走,身後的白樸忽然喊了一句:“不行,你不能走。”
聽他這麼一喊,我也不由停了下來,扭過頭來問他:“還有什麼事?”
但是白樸還沒有說話,白素靈就已經扭頭瞪了他一眼,開口說:“白樸,你別再沒完沒了地糾纏。”
白樸見她居然責罵自己,臉色忽然變得憤恨了起來,轉過頭來看着我,惱怒地說:“這小子搶走了聯盟大會的邀請函,不能走。”
聽他這麼說,白素靈也是微微一愣,好像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陳江,到底是怎麼回事?”白素靈轉過頭來,緊緊地盯着我。
被白素靈這麼看着,我也覺得有些不太舒服,就嘟囔着說:“邀請函是我拍到的,怎麼就是搶了,再說邀請函已經不在我身上了。”
白樸又急忙說:“素姐姐,你別聽這小子胡說,這次長老派我出來,就是爲了邀請函,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