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夫縮在角落裡面,一副非常害怕的樣子,顯得非常害怕的樣子。
我急忙跑了過去,伸手抓住了他,衝他問:“胡大夫,你還活着嗎,真是太好了。”
“你……”胡大夫擡頭看了看我,忽然又變成一副非常驚恐的樣子。
我想要再問他,但是胡大夫卻十分慌張,衝着我拳打腳踢,把我給趕到了旁邊。
我也覺得有些沒法子,只好站到旁邊,問大伯說:“大伯,胡大夫他這是怎麼了?”
大伯對我說:“我之前發現他的時候,他就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估計是經歷了之前的慘禍,所以才被嚇傻了。”
當初等我發現的時候,村子上的村民早就已經出事,但現在看到胡大夫,卻讓我有了些希望,指望他能看到些什麼。
只是現在胡大夫都瘋成這樣了,恐怕很難會問出什麼來。
胡大夫抱住了頭,有些痛苦地開口說:“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
看着胡大夫一個勁地開口求饒,我都有些心疼,想着當時究竟是怎麼樣的慘劇,纔會把胡大夫給嚇成這樣。
我嘆了口氣,小聲勸他說:“胡大夫,你別害怕,已經沒事了。”
可胡大夫還是低着頭,一直重複着那幾句話,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了。
我看他情緒似乎稍微穩定了一點,就小聲試探着問:“胡大夫,你告訴我,是誰想要殺你?”
“是……是……”胡大夫喃喃自語。
但他卻猛地擡起頭,瞪大眼睛朝着我看過來,就指着我說:“是你……是你……你爲什麼要殺人……”
他忽然喊了起來,顯得無比激動,猛地站了起來,就瘋狂地朝着我撲了過來。
我看他這麼兇,都被嚇傻了,站在那裡都呆住了。
幸好大伯抓住了我的肩膀,把我給拽到了一邊,胡大夫就從我面前撲了過去。
胡大夫又摔倒在地上,抱着頭開始發起抖來。
“快來人!”大伯喊了一聲,等有人進來之後,才叫他們把胡大夫給帶出去。
可是到現在,我還是有些沒回過神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就連我也不懂,爲什麼剛纔胡先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爲什麼要說是我殺的人。
我正在想着,大伯忽然對我說:“看來他已經瘋了,他說的話,你不用太過在意。”
雖然我點了點頭,但不知道爲什麼,心裡還是覺得非常不舒服。
大伯又對我說:“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別再亂跑了,我們明天就出發。”
看大伯似乎是要出去的樣子,我愣了一下,又下意識地叫住了他。
大伯停了下來,扭頭問我:“還有什麼事嗎?”
我把手裡的盒子拿了出來,小聲問他:“大伯,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大伯看了看,纔對我說:“或許只是個普通的盒子,既然是你娘留下的,你就當做一個念想吧。”
他說完之後,又看了看我,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但我在旁邊的牀鋪坐了下來,還是仔細地打量起手上的盒子。
樑先生曾經說過,這個盒子叫玄機盒,之前來村上的黑衣人,也曾經搶過這個盒子。
但不管是常中流,還是大伯,都沒有看出這個盒子的玄機來,所以也讓我有些疑惑,這盒子究竟是不是一個寶物。
我在牀上躺了下來,卻又想起之前打開棺材,眼前出現的幻象。
而且我也很懷疑,大伯大半夜的找人擡棺,難道真的是爲了運送我爹的衣冠冢。
我在牀上躺着,卻忽然猛地一震,想起大伯開館的時候,並沒有飄出什麼的香味。
這讓我有些疑慮,我的心裡忽然升起一個恐怖的念頭,難道說我看到棺材裡面的衣服,其實也都是幻覺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大伯豈不是故意騙我,想要讓棺材裡面的東西蒙混過關。
我急忙從牀上跳了下來,偷偷地跑到窗戶旁邊張望着。
外面隱隱還有些光,我卻驚訝地發現,那些披麻戴孝的人,全都出來了。
除了他們之外,大伯和何莫也站在外面。
大伯似乎是在衝那些人交代着什麼,只是因爲距離很遠,他說話的聲音又很低,我根本就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等大伯吩咐完之後,那些人就圍到棺材旁邊,重新把棺材給擡了起來。
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看他們本來的樣子,似乎是打算在這裡休息一晚,再繼續趕路。
可是他們現在就啓程,說明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變故,所以纔不得不走的。
所以我也有些疑惑,心想大伯難不成是爲了避開我,所以才故意讓他們連夜離開。
雖然我心裡滿懷好奇,但也不能直接跑出去問,也只好先躺下來休息了。
等我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瓦房門前停着兩輛吉普車,還來了大伯的兩個夥計,帶過來不少乾糧。
等我們吃過早飯之後,大伯才讓我們上車趕路。
那兩個夥計開過來兩輛車,大伯就跟他們坐了同一輛,我和方子靜還有何莫坐上了另外一輛。
雖然我不怎麼懂車,但是看這兩輛車,就知道肯定價值不菲。
這也讓我心裡更加好奇,我大伯到底是做些什麼生意的。
趁着大伯不在,我就小聲問何莫:“何叔,我大伯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
沒想到何莫並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問我說:“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愣了愣,才說:“我有些好奇,所以才問的。”
何莫只是說:“無非是些道上的生意,臨江三城的生意,都得從你大伯這邊過。”
他說的雲裡霧裡,像我這種年紀,哪裡能夠聽得懂。
只是我聽他說什麼道上的生意,我也皺了皺眉,心想大伯所謂的生意,難道做的是那種事情。
我想不明白,也有些好奇地問:“我大伯做的生意很大嗎?”
何莫扭頭看了我一眼,就淡淡地說:“你大伯沒有子嗣,等他退了,生意自然都是你的,你着什麼急?”
“我不是這個意思。”見他好像是誤會了我,我急忙擺了擺手,有些着急地解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