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者的手掌,就如同是鐵鉗一般,夾在我的肩膀上,讓我隱隱生疼。
但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硬着頭皮,走在前面,帶着他們進去。
但我心裡還是覺得有些不妙,所以到了院子之後,急忙大喊:“快跑!有人……”
可是還不等我喊完,老者就冷哼一聲,揮起手掌,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後頸,打得我趴在地上,幾乎站不起來。
但我還是能看見,聽到動靜之後,何莫立刻從車上跳下來,就朝着這邊跑過來。
他從懷裡一掏,就拿出一把軍刀,似乎是想要跟老者動手。
何莫的動作非常迅速,而且出刀又狠又猛,儼然就是一個高手,看得我頓時就精神大振,以爲何莫能夠制服他。
可是眼看老者已經落入下風,也不知道他使了什麼手段,只是一個瞬息的工夫,何莫竟然直接栽倒在地上。
見他躺在地上,已經失去了意識,我急忙大喊着問:“老頭,你幹了什麼?”
可是老者卻不答話。
這時候方子靜聽見屋子裡面的動靜,也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看着我有些擔心地問:“陳江,出什麼事了?”
“別過來,快跑!”
可是我的話音纔剛落,她都沒來得及跑,老者就已經到了她身後,一手將她提了起來。
“你是誰,快放開我!”方子靜被嚇壞了,奮力地掙扎着。
老者顯得非常不耐煩,一掌朝她的腦袋上拍了過去,方子靜瞬間就沒了動靜。
“你做了什麼?”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老者淡淡地說:“她現在還沒事,但如果你不肯老實交代的話,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我也不由在心裡暗罵起來,我早就已經告訴他們,樑先生已經死了,是他們自己不相信,我還能交代什麼。
看他那副兇惡的樣子,說不定真的會對方子靜下手,不由讓我有些自責,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就不應該帶他們回來的。
我低下了頭,握緊手裡的手繩,低聲呢喃着說:“左飛青,你快出來,幫幫我!”
可是不管我怎麼說,手繩都沒有任何的動靜,左飛青好像是消失了一般,不給我任何的迴應。
“小子,你在嘀咕什麼呢?”
似乎是看出我的不對,初兒擡頭瞪着我,似乎是要對我動手的樣子。
看左飛青不搭理我,我也只能在心裡埋怨幾聲,然後纔對他們說:“樑先生確實已經死了,前幾天有一羣人屠村,當時樑先生也遇難了。”
老者的臉色忽然沉了下去,有些陰晴不定,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但我的目光還是落在了方子靜的身上,生怕老者惱羞成怒的話,會突然對她動手。
不過他並沒有動手的意思,似乎是還在思考什麼東西。
初兒卻不信我,又衝着老者說:“師父,這小子肯定是在撒謊,你可千萬不能相信他。”
見這女人還要嚼舌根,我急忙說:“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全村人都死了,這難道是假的嗎?”
初兒又問我:“你說全村人都是死了,那你怎麼還活着,我看你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我頓時就感覺有些生氣,但是被她這麼一問,又完全愣住了,根本想不出反駁的話來。
可是老者卻擺了擺手,然後說:“樑師弟出門之後,老祖宗爲他算了一卦,說是九死一生之局,原本我以爲還能有一絲希望,現在看來,樑師弟真的遇難了。”
“師父……”初兒扭頭看着他,似乎是有些不可思議。
老者鬆開手,把方子靜丟在了旁邊,我急忙跑過去扶住她,叫了她好幾聲,但方子靜沒有任何的反應。
我有些生氣,擡起頭來說:“你師弟早就已經死了,現在你們可以走了吧?”
可老者卻說:“自然是要走,但你也得跟我們一起回去。”
“憑什麼?”我頓時就大聲喊了起來。
老者又說:“能證明樑師弟已經死了的,只有你一個人,你得回去跟我見老祖宗,向他說明。”
我纔不想去見他們什麼老祖宗,所以聽他們說要帶我走,說什麼都不願意。
可是他們兩個,完全不是那種講道理的人,直接把何莫跟方子靜捆了起來。
就連我想要反抗,都被他們給制住了。
老者的目光忽然落到了我的手腕上,忽然問我:“你手上的手繩,是哪裡來的?”
我也低頭看了一眼,見他居然注意到了我的手繩,就急忙說:“這是我的東西。”
老者卻冷哼一聲,又說:“這手繩上靈力充沛,還隱隱帶着一絲邪氣,分明不是普通的物件,你從哪裡得來的,還不老實交代。”
我不想跟他解釋,只能硬着頭皮說:“這是我自己的東西,你別問那麼多。”
可老者還是一臉不屑地說:“你一個鄉村小子,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東西,小子,你可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我低着頭,不去跟他目光對視,只是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
老者扭頭看向初兒,對她說:“初兒,去把他的手繩取來。”
“是。”初兒點了點頭。
看她朝着我過來,我瞬間就有些緊張,可是又沒法反抗,只能低聲說:“左飛青,他們要來弄你了,你還不出來嗎?”
可是都到這時候了,左飛青還是沒有動靜,實在是讓我氣得不行。
初兒走到了我旁邊,握住我的手之後,就想要把我手腕上的手繩給拿下來。
可是我明顯感覺到,在她觸碰時,手繩驟然收縮,緊緊地扣在我的手腕上,她怎麼也扯不下來。
初兒有些急了,急忙轉身說:“師父,這手繩會自己收縮,拿不下來啊。”
老者也走了過來,臉上的表情有些激動:“靈物認主,這果然是個好東西,要是能把它帶回去,說不定老祖宗的傷,能用它治好。”
但初兒還是說:“可是這手繩根本就拿不下來啊!”
聽他們說到這份上,我就感覺有些不妙了,果然那老者看了我一眼,就冷聲開口:“把他的手砍斷,自然就拿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