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跟我一說,我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家裡是這種情況,難怪之前趙東偉會罵趙柔是雜種。
但說到底,這也是他的家事,我也懶得去管。
我又吃了幾口飯,這才問他:“三天前來你家的那個女人,是你從哪裡找來的?”
趙源也是一愣,然後才皺眉說:“我也不認識那個女人,是她自己找過來的,說能幫我解決問題,結果什麼用都沒。”
“哦。”我點了點頭,低頭沉思了起來。
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白素靈這樣做,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難道只是爲了考較我嗎?
“小兄弟?”我正在想着,趙源又小心翼翼地叫了我一聲。
“怎麼了?”我有些奇怪地擡頭問他。
趙源有些懷疑地問:“那個女人,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
他也看得出來,我對她的關注異乎尋常,所以纔會這麼問我。
我也沒有隱瞞他的意思,就直接說:“只是一個同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妻子的病,應該跟她脫不了干係。”
“啊?”趙源頓時就發出一聲驚呼,滿臉都是詫異的表情,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那現在該怎麼辦?”
我站了起來,對他說:“你放心,既然我來了,就一定會想辦法救好你老婆。”
“小兄弟,真是謝謝你了。”趙源急忙對我說着。
但我也沒有時間跟他客套,只是說我晚上會待在他老婆的房間裡面,不管出現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
現在趙源還指望着我,所以也不敢拒絕,趕緊吩咐了下去。
看外面的天都快黑了,我收拾了一下,就在房間裡面坐了下來。
我心裡估摸着,今天晚上,那個小女鬼不可能會放棄,今天晚上一定會再回來。
對於他們家的事情,我不關心,但如果真的是白素靈做了手腳,那爲了跟她作對,我一定要救這個女人。
但我正在坐着,左飛青的聲音,卻忽然傳進了我的耳朵裡面:“喂,小子,我說你真的要管這閒事?”
我低下頭,看了一眼手腕,只見手繩上閃着淡淡的光。
這些天他一點動靜也沒有,我都快忘了他的存在,也不知道他這時候跑出來幹什麼。
我就淡淡地說:“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左飛青又說:“小子,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這件事情,你最好還是別管了。”
“爲什麼?”我沉聲問他。
左飛青頓了頓,才說:“你別管那麼多。”
我冷哼一句,沒好氣地問:“你跟姓白的那個女人,該不會變成一夥了吧。”
“我跟她,怎麼可能?”左飛青立馬就有些不屑地說了一句,但是他停了一會兒之後,還是開口說:“但我現在還沒有恢復,沒必要惹她。”
我冷哼一聲,也懶得再搭理左飛青。
雖然左飛青害怕白素靈,但我可不害怕,我恨不得她現在就站在我的面前。
所以只要這事跟白素靈有一點關係,我都不可能不管。
而且有血契在,就算我真的碰上危險,左飛青也不可能坐視不管。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寸劍握在了手心裡,就緊緊地盯着牀上的女人,感受着這個房間裡面氣場的流動。
但是一直等到很晚,我都覺得有點困了,但那個小女鬼,卻還是沒有出現。
我還以爲她今天晚上不會來了,但這個時候,躺在牀上的女人,忽然呻吟起來,顯得非常痛苦的樣子。
見她這樣,我也趕緊跑了過去,只見她滿頭大汗,儘管痛苦,但還是雙眼緊閉,就像是在做噩夢一樣。
我正有些遲疑,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感受腳腕上,傳來了一陣涼意,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握住了。
我掙扎着想要逃開,可是卻被絆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這一下摔得我有些疼,但我還是急忙看過去,只見我的腳腕上,竟然各握着一隻慘白的小手。
我再往牀底下去看,就看到一張慘白的臉,正鑽在牀底下,朝我張望着。
只一眼,我就看了出來,這是白天趴在牀上吸收精氣的小女鬼。
“還想害人!”
我怒吼一聲,猛地揮動手中的寸劍,朝着她砍了過去。
她不敢硬接,只能鬆開了自己的手。
我轉身想要逃走,跟她拉開距離,可是還不等我跑上兩步,就感覺脖子上傳來一陣涼意。
還不等我明白過來,一雙手已經盤在了我的脖子上,緊緊地勒住了我。
那感覺冰涼刺骨,我瞬間就愣住了,甚至感覺有些窒息。
雖然我想要伸手把她給拽下來,可是她的身體很小,我根本就抓不住她。
可是在這個時候,她忽然發出一聲慘叫,竟然從我的背上彈了出去,然後重重地摔在了牆角。
我瞬間就倒吸了一口氣涼氣,感覺背上火辣辣的疼,急忙開口問:“左飛青,是你嗎?”
左飛青卻說:“我可沒出手。”
聽他這麼說,我也有些奇怪,如果不是左飛青的話,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轉身朝着牆角走了過去,只見那個小女鬼正蹲在地上,有些驚恐地擡頭看向了我。
雖然我感覺背上還是有些疼,就強忍着說:“還想害人,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我舉起了手裡的寸劍,正要朝着她頭頂刺過去,左飛青卻忽然低聲喝道:“你要是動手,這女人就沒有活路了。”
聽他這麼一喊,我瞬間就僵住了,有些奇怪地問他:“怎麼了?”
左飛青對我說:“她們兩個,已經命脈相連,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我微微有些發愣,然後緊皺眉頭,朝着地上的小女鬼看了過去。
她身上的氣機,的確隱隱連着一根線,跟牀上的女人連在一起。
可就是說,她們兩個的氣機已經相連,如果小女鬼魂飛魄散,斷了氣機的女人,也不可能再有活路。
發現這個之後,我也不由暗罵一聲,白素靈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惡毒了,居然連這種事情都能做出來。
她做出這些事情,無非就是想要爲難我,我頓時就攥緊了拳頭,心想我偏就不讓她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