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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四章 我恐怕得走了!

第八百七十四章 我恐怕得走了!

“我知道你們都是以一當十,甚至以一當百的高手。”

“對你而言那句古話——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更不是一句無妄空談。”

“可你也要明白,此一行兇險異常,雙拳難敵四手。”

“這一次的干係如何,你比我明白。”

“雖然目前還沒有切實證據能夠證明某些傢伙的反應所爲。”

“可一旦有所行動,必然是雷霆之勢,他們肯定不會讓你活着回去的。”

“這裡邊干係諸多,不僅是你的性命,還是謹慎行事的好。”

袁冰苦口婆心勸着衛無忌。

她也清楚,以她瞭解的衛無忌脾性,話自不至於聽不進去,能不能照辦,那就得看實際情況了。

“我清楚這裡邊的干係,故而對你倒是可說一句實話。”

“要不是想看看某些傢伙底線在哪兒,膽量如何,以我的能耐要想回去,絕對神不知鬼不覺。”

“生死間經歷過,歲月無情也曾流淌過。”

“這些事兒,還真不至於談及爲難二字。”

“你真的有心,就借用你的身份,給我解決一點兒後顧之憂吧。”

“莫要讓某些漆黑的爪子伸出去。”

“真抓着人倒也未必,噁心人倒是實在的。”

衛無忌幾絲認真看着袁冰。

該安排的,盡都會安排明白。

有袁冰在明面上,多少是個方便。

“你都已經這般託付了,我還能怎麼說。”

“安心做你要做的事兒吧,哪怕出了一絲的差錯,我必提頭去見你。”

衛無忌幾絲肅然,袁冰盡是肅然。

甚至下了軍令狀。

“倒不至於這麼嚴重,你照看一些便足矣,料也沒什麼大礙可言。”

沉寂默然間,衛無忌身上傳來了特殊的電話鈴聲。

全世界最頂級的工藝,不僅加密程序極其複雜,就信號程度而言,別說是深山老林,就是深入地下,也依舊能夠確保信號的完全通暢。

別說失密竊聽,就是有能耐聯繫上這個電話的,也超不過一個巴掌。

“小師弟,我這邊怎麼收到了一份兒消息,有一個侍衛班偷偷離京?”

電話裡傳來極爲清晰的健朗聲音。

“我這邊剛剛聯繫我沒多久,兄弟們估計也就是剛剛行動而已。”

“便有消息擺在了你的桌子上,這能叫做偷偷嗎?”

衛無忌似是有些想要翻白眼兒。

“哈哈,你也不看看,你的這羣師兄們是做什麼的。”

“這事兒雖然做的隱秘,可要是連我們都收不到消息,那未免也太過失職。”

電話裡響起了幾分得意笑言,不管怎麼樣,這都算是對他們工作的一種認可。

這麼多年的辛苦,兢兢業業,總算是沒有辜負師父的培養教導。

“你已經接到了消息,看來用不了多久,同樣的消息便會擺在某些人的桌面上。”

這世上的事兒,就沒什麼是真正的隱秘可言。

只要有所動彈,便有痕跡遺留。

而專門有那麼一羣人,可以根據職業的敏感判斷,最快時間內,得出最爲精準的答案。

說是參謀也好,智囊團也好,反正都是智慧頂尖的一羣人。

“這倒不是眼下擔心的事兒,也無所謂看得起看不起。”

“畢竟別人端起了這碗飯,吃的也是不錯的。”

“可不管怎麼說,這碗飯也是咱們率先端起來的。”

“再怎麼着,也不可能讓別人搶在頭裡,把飯給吃完了。”

“剛剛我已經下令,除了本系統的情報渠道外,其他的一切痕跡盡都清理。”

“雖然我清楚,即便如此,也甭想能瞞得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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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畢竟沒了痕跡追尋,想要探查,即便不是從頭開始,也得費不少功夫。”

“這騰出來的功夫,自然就是我們的時間。”

有些得意的訴說了一番自己的專業領域後,深吸一口氣,態度肅然。

有些話,即便是在保密程度極高的狀態下,也不是能隨便出口的。

“小師弟,都不是外人,你得跟我說句實話,究竟想要做什麼?”

“這麼問,自不是探查師弟的心思。”

“實在是我們這些做師兄的,不可能就這麼眼睜睜看着。”

被人誠心關切的感覺,自然是極好的。

心頭一熱,由衷的笑容幅度,掛在了嘴角。

“事兒自然談不上小事兒,可要說有多麼麻煩,倒也不一定。”

“就極廣泛的目標意義而言,我還沒那麼大的價值。”

“反倒是你們,有必要多留神一些。”

“一口肉下去,油膩的脂肪哪怕很可能成爲破壞身體健康的兇手。”

“可美味兒已經擺在了眼前,又怎能忍住不張口。”

這樣的比喻,不由讓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苦笑。

當然,也不是單純的苦笑,苦笑中還有極致的凌厲。

“小師弟,你的比喻我倒是明白。”

“可聽着就是有些不太順耳,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成了一道肥膩的肉菜,就等着別人下口了。”

維護了自己與整體的尊嚴,電話就已經被掛斷了。

已然明確,再說其他就是瞎扯淡。

要是擱以往,沒準兒還能問詢一番小師弟的私人情況。

畢竟也二十多了,該是時候了。

師父他老人家,已然是脫離世俗羈絆的逍遙者。

他們這些人也都一個個忙的跟三孫子似的,沒那麼多的時間精力,琢磨愛情那般美好而高大上的事兒。

所有的希望,自然都在小師弟身上。

“你們一個個都不行動,就把希望都壓在我的身上。”

“這樣真的合適嗎?”

“與其壓我身上,還不如你們自己行動,來得更爲實際一些。”

話語未曾提及這方面的事兒,可衛無忌是什麼腦子與經歷,又怎能不明白。

“去查一下,是不是有混蛋開始折騰。”

“近來都把目光放在了外邊,還真沒顧忌身邊。”

“不過即便如此,也沒有多少蛛絲馬跡透露。”

“看來倒是有些手段!”

桌子上的隱蔽鈴聲啓動,自有人站在那裡默然聽命。

“伸手也好,伸頭也罷,刀子已然準備好,無非是手來砍手,頭來斬頭罷了。”

再現實不過的一句話,更爲現實的,自然還是碰撞之間所產生的血腥。

“我已經得到了切實的消息,有一個侍衛班偷偷出去了。”

“看行動的方向,應該是那個人的所在地。”

同樣是一部保密通話,卻是不敢言說太多,只有這麼至爲關鍵的一句。

“看來他們也插手了,否則不至於慢了這麼一步。”

“既然有那個電話,看來雖說是遠在外邊,局勢間的一舉一動,都在眼底。”

“相對於單純的見血,其實這纔是最爲鋒利的殺人工具。”

“有些事兒要動,他自是繞不過去的一環。”

“不僅繞不過去,還可能成爲大麻煩。”

“既然如此,最好的方式無疑便是在成爲大麻煩之前,率先徹底解決掉。”

“哪怕就現實來說,並不是那麼容易。”

“卻也總比成爲大麻煩之後再動手,要輕鬆的多。”

一句言語,引動空氣中無形的殺機,陡然凝聚了起來。

“纔剛剛有所動作,便有如此反應。”

“看來也是有些急切了。”

一杯清茶,躺椅飄搖。

高達天棚下,蔥鬱嫩葉遮擋毒辣光輝,更有一顆顆飽滿圓潤的葡萄垂露。

看似一派悠閒,安然自得。

實則萬千的玄機,自在心間。

“不過對應的是那小子,這般反應倒也正常。”

“那個老道士,自己本事倒是不一定能耐到哪兒去,倒是真培養出了一位好徒弟。”

“那個小子本事磨練的倒也不差,本來想着過幾年拽過來用用的。”

“卻不想被那老道士給提前安排了,能人盡其才,倒也是好事兒。”

“不過折騰這麼一回,怕是不能似往常一般。”

“倒是正合適,把這個小子給拽過來,讓他跟那些混蛋小兔崽子折騰去。”

“所以還是別出什麼事兒纔好,去個人看看吧。”

“真要出了事兒,一個人才的損傷,不太可能輕易恢復之外。”

“那個老道士,恐怕也不能繼續在道觀裡安坐了。”

擡頭遙望遠方,不僅看透了空間,更看透了時間。

“頭兒,我們到了。”

一臺金盃麪包車,極不起眼滲入了這座百萬人口的城市。

“你們怎麼這般就來了?”

看着幾個熟悉到可以真正將性命交託的弟兄,一人一個熱切擁抱之後,衛無忌言道。

爲了安全起見,不被人惦記,自是不能行走於光明正大之下,卻也不見得如此見不人。

以往執行任務,常態便是戴着墨鏡,一臉的默然冷峻。

“頭兒,你雖然不說,可我們也不是吃乾飯的。”

“臨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些空氣不對味兒了。”

“再不小心一點兒,恐怕兄弟幾個在哪兒埋着都不知道。”

以他們的身份而言,倒也不一定真敢說動手。

可這世上的事兒,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真的吞了熊心,嚥了豹子膽呢。

“既然知道,幹嘛還出來?”

多年的兄弟,生死依託。

彼此心裡想什麼,都不必言語,也自盡知。

內心知道歸知道,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言語的形成,不僅是信息的表達,更是心情的表達。

“這話就沒意思了。”

“咱們兄弟什麼交情,別說這麼點兒距離,真就是關山萬里,得了信也是毫不猶豫。”

“何況眼下也沒什麼大事兒,緊繃的神經自然不能放鬆。”

“多一些事情,也算是將精神放鬆了。”

“頭兒,你下令吧。”

“讓我們打誰?”

“不給狗腦子都打出來,便算他長得結實。”

因任務的要求,習慣的養成,能肅然便肅然,能不說話自然不說話。

時間的積累,以及對自己不能放鬆的嚴格要求下,適應倒也適應了。

可說到底,人不是機器,不可能一直繃着。

“你們先休息吧。”

“說打誰的話,還得看誰蹦躂出來纔是。”

“這一次,咱們沒有外圍的情報支援,只能靠實力,硬生生闖出一條路來。”

這一次與以往,完全不同。

以往是有系統性的情報支持,明確的懷疑目標。

不出手則以,一出手便是雷霆萬鈞。

這一次完全不一樣,不再隱蔽於黑暗,邁入陽光中,豎起一個靶子,任由攻擊。

“事兒有意思。”

“我就知道跟着頭兒,總能體會到新鮮事兒。”

“能有這麼一番體驗,倒也不負我花了半個多月的薪水,請老四的那頓好酒了。”

面對麻煩,一個個沒有畏懼退縮,唯有強烈的激動,緊張刺激。

謹慎是一回事兒,遇到事情畏懼,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你們先休息吧。”

“我收拾收拾東西。”

一個人行走在車流當中,於公司門口站定身形,悠悠嘆了一口氣。

“去哪兒了?”

“上班的時間,無故不見蹤影,按規章制度,可是要罰款的。”

埋頭處理文件,未曾擡起,卻是僅聽腳步便知是誰。

“我給整了這麼一份合同,傾盡公司全力方能運轉,不給點兒獎勵也就算了,還得罰款。”

衛無忌似是很吃驚的瞪大了眼眸。

“對了,我看這麼忙,似乎已經全力運轉了,這事兒很不好辦嗎?”

要走了,能處理的,自然是儘可能的幫忙處理。

“不太好辦,好在我之前已經有所預料,有了一些準備,要不然也不敢逞強吞下這麼大的一筆單子。”

“這段時間運轉全力忙活一陣子,過了關口,便可輕鬆了。”

徐穎緊繃着一口氣,底下人已經忙得團團轉,她這個做上司的,更要拿出一個良好的榜樣纔是。

衛無忌張張嘴,有些猶豫。

時機,就是這麼的不湊巧。

“你還沒說,剛剛去做什麼了呢?”

跟衛無忌閒談,也是得空換一換腦子。

這傢伙的狀態雖說一直鹹魚,對於工作,倒也認真。

“就這樣的狀態,還得保持多長時間?”

這是最後的掙扎,時間有時候真的不必在乎,可有些時候,所差的無非就是那麼丁點兒一瞬。

“你這有點兒不對啊?”

“有話直接說,別那麼多的猶豫磨嘰。”

“我恐怕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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