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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人面獸心

第七十二章 人面獸心

裘千尺手腳盡廢之後,瞧起來甚是可憐,可看過原着的張揚卻知道,此人心腸之狠毒,絕對不亞於公孫止,而且是有過之無不及。

所以他對於這個老婦根本沒有半點憐惜,若不是看在公孫綠萼的份上,她也有被利用的價值,張揚是無論如何不會救她出去的。

“好吧,既然如此,我救你出去便是。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你若出去之後,我們可以聯手對付公孫止。但我的目的只是救出楊過而已,至於你和公孫止的私人恩怨,我是不會插手想幫的。”目的達到之後,張揚瞧了公孫綠萼一眼,這才淡然說道。

“這是自然,我與那狗賊的恩怨,當然由我自己來解決,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裘千尺大喜,說到後來,面上再次露出瘋狂之色。

公孫綠萼見她瘋瘋癲癲的樣子,不禁又是心疼,又是擔憂,便苦勸道:“娘,你出去以後,就不要和爹爹報仇了,咱們一家人再次團聚不好麼?”

“哼,你個傻女,若是再叫他爹爹就不要認我了。你難道沒看出來,此人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他如今在外逍遙快活,讓我在崖底受難十幾年。這些年來非人的日子,你知道我是如何過得?要不是心中還有一股怨氣,我恐怕早就死了。”裘千尺惱怒的瞧了她一眼,語氣激動的說道。看在張揚的份上,倒是對公孫綠萼的態度不是特別惡劣。

公孫綠萼聽了此言,只能哀嘆一聲,良久不語。

“不要再多說了,咱們還是快上去吧。如今天色不早,害怕上去晚了,會被公孫止發現的。”張揚瞧了瞧天上的白光越來越盛,立刻出言催促。

其餘兩人自然沒有反對,由張揚沿着繩索攀上崖頂。等他到了崖上後。公孫綠萼在下面將裘千尺系在一根繩索上,讓張揚將其拉上去。因爲有兩個繩索,公孫綠萼在一旁攀登之時,也可對她照應一二。

這懸崖有百丈多高,裘千尺也不太重,可在這般高距離下,拉起一個活人力度也不小。要不是張揚內力深厚,換做旁人,恐怕很難完成這項工作。

差不多半個時辰後,纔將裘千尺從下拉上來。好在此地在情花叢後。來往的人很少,也沒人發現他們的行蹤。

“張大哥,我知道一條偏僻的小路,可以通往我的小院中去。你跟着我,咱們先把娘安頓起來再說。”公孫綠萼左右瞧了瞧後,如此說道。

聽了此言,張揚自然同意,便背起裘千尺跟着她向着那條小路行去。

這條小路是在情花叢中間,路上已長了少雜草。看起來的確少有人經過的樣子。

可當三人悄悄行進之時,卻聽到前方不遠處隱約傳來人聲。

“奇怪,平時這條路都沒人的,今天怎麼突然有人過來。張大哥。你先躲一躲,我到前面去將他們支開再說。”公孫綠萼悄聲說道。

張揚不想打草驚蛇,聞聽此言,就依言靜靜的呆在原地。過了不久。他便清晰的聽到前方傳來的對話聲:

“阿福,你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公孫綠萼笑問道。

“小姐,你還不知道?那姓張的昨晚上不知跑哪去了。谷主大發雷霆,怕他在婚禮上搗亂,已經抓了和他同行的兩個女的,現在正讓我們四處搜捕此人的下落。”

“什麼,竟有此事?是誰發現那姓張之人逃跑的?”公孫綠萼驚訝問道。

“好像是打更的小樑,他晚上吃壞了肚子,找不到廁所,便蹲在草叢裡解決……”

這時候,另一個聲音卻忽然插口道:“你跟小姐說這些沒用的幹啥,還是我來說吧,這小樑偶然發現那人鬼鬼祟祟走了後,便立刻將此事稟報了谷主。谷主得知此事,大爲震驚,下令到他屋中搜捕,果然沒發現此人的蹤影,隨後就抓了那兩個隨行的女子,派我們連夜四處搜尋這人的下落。”

“小姐,我看你最近還是不要單獨外出,若是被那人偷襲可就不妙了。”

“我知道了,剛纔散步的時候,已經走過這條路,並沒有其他人在,你們倆到其他地方找吧。”公孫綠萼淡淡開口。

那兩人聽了此言,當即又和她囑咐幾句,便掉頭前往其他地方了。

“張大哥,大事不好了。”待二人走後,公孫綠萼急匆匆趕回。

“不用多說,我剛纔都聽到了。”張揚沒想到公孫止竟然抓走了黃蓉母女,不由大爲震怒。

“真是對不起,沒想到我爹爹會如此對你們。”公孫綠萼面露歉意的說道。

“傻丫頭,這事和你無關。”張揚柔聲勸了一句,接着厲聲道:“等送你娘回屋後,我會找他解決此事的。”

裘千尺忽然插話道:“公孫止此人卑鄙多疑,生性狡詐,你現在前去多半會落入他的詭計之中。況且我絕情谷中的漁網陣十分厲害,若是一個不慎被捲入其中,就算是再厲害的身手,也得素手就擒。”

“依我之見,你待會兒去的時候,還是將我一起帶上。那些使用漁網陣的谷中弟子大多是我培養出來的,若是有我在,想必會看在當年的情分上,給我一個薄面,不會對你動手。這樣一來,你只需對付公孫止一人即可。”裘千尺目光中閃着狡黠之意的說道。

張揚看她目光閃動如狐,看起來讓人很是不爽,可聽了這話,也覺頗有道理,原着中的裘千尺在打跑公孫止後,時隔十幾年,都能重掌絕情谷,只因谷中有很多都是她的舊部。

“那好,咱們先回綠萼的住處,給你換一身衣裳。免得到了公孫止那裡,其他人認不出你來。”張揚沉吟一下,如此說道。

裘千尺落入崖底十餘年,身上的衣物早就被風化掉了,如今只是用樹葉勉強遮體。加上她頭髮脫落,面部皮膚缺水之下褶皺滿布,看起來實在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這樣也好,萼兒,你快在前帶路,等換了衣裳,便去會一會那狗賊。”裘千尺亟不可待的說道。

公孫綠萼微微嘆口氣,猶豫片刻後,還是帶着兩人沿着小路,朝自己院中走去。

這條小路果然夠偏僻,自從支開中途的兩名絕情谷弟子後,就在沒有遇到過旁人。

回到院中。公孫綠萼帶着裘千尺換了一身灰色衣裳,又親自替她擦身洗澡。

約莫大半個時辰,等裘千尺出來時,已是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灰色衣裳,臉上則是帶着一個孫悟空的猴頭面具。

張揚見她臉上居然帶着一個面具,目中露出些許疑惑之色,不過終究沒有發問。

“公孫止那狗賊,肯定猜不出我是誰。等見了面時,我再揭開面具。定要讓他嚇一跳。”裘千尺頗爲得意的說出原因。

三人出門後,張揚抓住一名絕情谷普通弟子,盤問之下,才知道黃蓉母女已被公孫止關押在大廳之中。等他前去營救。

“這狗賊倒是聰明,知道武功不如你,便將人質抓起來,引你上鉤。想必那廳中佈滿了陷進。只等你一去,正好甕中捉鱉。”裘千尺冷笑的分析道。

“張大哥,我爹他佈置陷進等你前去。我看你還是不要去了。”公孫綠萼擔憂說道。

“無論如何,這一趟我是飛去不可的。”張揚當然知道,如裘千尺所說,對方肯定有埋伏。

只是黃蓉母女對他來說,地位已是極爲重要,可不能不救。萬一公孫止那禽獸色性大發,對黃蓉母女動手動腳,那可就悔恨終身了。

“沒關係,只要有我在,其他的人交給我就行,你只管專心對付公孫止那狗賊即可。”裘千尺一臉自信的說道。

張揚心想,這老太婆的棗核釘雖然對自己的威脅不大。可是對於旁人來說,這東西就相當於超級暗器了。特別是對於漁網陣這種需要幾人的陣法,應該會有奇效。

就算裘千尺不能說服那些人,光憑棗核釘,似乎也能夠幫她抵擋一段時間的。

“好,既然裘伯母如此說,那咱們就去闖一闖公孫止的龍潭虎穴。”張揚冷聲道。

三人出門之後,一路朝着公孫止所在的大廳而去,中途倒是遇上兩撥人,都是一些武功低微之輩,其中沒有能夠施展漁網陣的人。依照張揚的武功,自然很輕鬆的擺平了。

小半個時辰後,終於來到公孫止所在大廳之中。張揚站在門口,只見公孫止身穿一身青袍,不可一世的坐在大廳最上方的虎頭椅上。

“哈哈,張揚,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爲你不顧這兩個美人,偷偷的跑掉了。”公孫止語氣囂張的說道。

此時黃蓉母女正被雙手反綁的捆在兩根柱子上,由於嘴巴里被塞了東西,看到張揚進門也說不出話來。

特別是郭芙此女,見他快要進門,眼中露出焦急之色,同時掙扎的很劇烈。黃蓉比她的女兒鎮定許多,只是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門上方,像是門上有什麼特別吸引她注意的地方。

張揚一直警惕對方的陷阱,這時看到黃蓉母女的眼色,當即頓在門口處,並不進去。

“公孫谷主,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你抓我兩位同伴,所謂何事?”張揚依舊談笑風生的說道。

公孫止見他不上當,沒有進入廳中落入自己的圈套,當即也是面色一斂的說道:“你這小子,老實交代,昨晚上去了哪裡?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在我谷中亂來,你卻不聽。今日我抓了這兩個美人,也全是你一人闖的禍。”

“只要你乖乖素手就擒,那我就答應你,一定放了這兩個美人。可若是你敢亂來,那麼我公孫止就算拼個魚死網破,就算留不下你,也要這兩個美人陪葬。”公孫止狠聲道。

“公孫谷主息怒,你這是何必?我昨晚上又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爲何這般對我。說起來,我昨晚上做的事,甚至可以說是有恩於你的,你應該感謝我纔是。”張揚淡淡笑道。

“有恩於我?簡直是滿口胡言,你會那麼好心?”公孫止癟癟嘴,滿臉不信之色。

“谷主。這你可說錯了,我昨晚上救了一個人,此人正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張揚誇口道。

公孫止面上露出疑惑之色,他擡眼望去,只見張揚身後除了自己女兒之外,還揹着一位頭髮脫落,帶着面具的怪人。他早前並未注意這怪人,可此時聽張揚口氣,似乎這人和自己有關係,這纔將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可是看了半響。也對這人毫無印象。

“你以爲你救了那死丫頭,我就會放了黃蓉母女?簡直是天大的笑話,那死丫頭爲了你這個外人,甘心背叛我,我早就不想認她了。”公孫止顯然把張揚話中的人當成了自己女兒。

公孫綠萼一聽此言,當即眼圈一紅,她實在沒想到公孫止會說出這般絕情的話來。

裘千尺聞聽此言,也是怒不可遏,倏地揭下面具。大聲叫道:“公孫止,你還認得我麼?”

她這一句厲聲斷喝夾着內力,使得大廳上的七八枝燭火驟然熄滅,餘下的也是搖晃不定。

公孫止面色微變。沒想到一個看起來手腳全廢的人居然有這般內力。

他不由將目光轉向裘千尺,燭光黯淡之中,只見一張滿臉慘厲之色的老婦面容。

這老婦皺紋橫生,面容枯槁。看起來頗爲駭人。不過讓公孫止奇怪的是,這個老婦看起來居然分外的眼熟。

“這位大嬸,看起來倒是眼熟的很。不知我們是否見過面?”公孫止滿臉疑惑。

“哈哈,大嬸,哈哈,我是你大嬸?”裘千尺仰天大笑,笑聲中說不出的淒涼。

廳中本來聚集了多位絕情谷的下人,而佈置漁網陣的人也均是埋伏在四周。特別是能佈置漁網陣的人,均是谷中的老壯,多半是見過裘千尺的。

此時聽了這聲音,再見裘千尺容貌,無不大爲震驚,誰也不敢開口。

一時間,廳上寂靜無聲,各人心中怦怦跳動。

就在這時,站在屋角待候的一名老僕奔上前來,疊聲叫道:“主母,是你嗎,你可沒死啊。”

裘千尺看向那老僕,微微點頭道:“張二叔,虧你還記得我,不像有些人狼心狗肺,豬狗不如。”

當年裘千尺主持谷中事物,對那老僕多有照顧,因而他極是忠心,見她真的無恙,不由喜不自勝,連連磕頭。

“主母,你平安歸來,這纔是真正的大喜了。你們幾個兔崽子,還不過來見過主母,她可是咱們家的大恩人。”那老僕叩頭之後,又喝令埋伏在旁的兩個兒子過來叩拜。

見了裘千尺承認身份,一些三四十歲以上的谷中人大半認得她,登時七張八嘴,擁上前來問長問短。

“都給我退開!”就在谷中氣氛一片祥和之時,公孫止卻大聲喝道。

衆人愕然回首,只見他對裘千尺喝道:“賤人,你怎麼又回來了?跌入懸崖都摔不死你,你還是真是命大。”

綠萼一心盼望父親認錯,與母親重歸於好,那知聽他竟說出這等話來。

她一激動之下,奔到公孫止跟前,跪在地下叫道:“爹!娘真的沒死。你快向她陪罪,請她原諒你罷!”

“請她原諒?難道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公孫止冷笑道。

“爹爹,你怎麼還不認錯,這件事情娘都告訴我了。你用迷藥將娘迷倒,然後將她手腳筋打斷,將她推入情花叢中,又把她丟下懸崖,讓她死不死、活不活的苦渡十多年時光。爹……你難道沒錯?”公孫綠萼淚水橫流的說道。

絕情谷衆人聽了這話,頓時詫異的看向公孫止,沒料到他們一向尊敬仰慕的谷主,居然是這般心狠手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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