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恬直視對方,吼道:“等會收拾你”說着,手中長劍再次出擊,男子施展法訣,長劍攔住她的攻勢,秦恬喊道:“你?”
男子笑道:“我不喜歡有人替我解決我的對手。你還是省省吧。”
秦恬冷冷一笑:“那我就先收拾你”說着,長劍擺尾,咻的徑直向男子飛去,男子不慌不忙,召回飛劍,彭的一聲,兩劍相撞,激烈的火花四濺,秦恬經過短暫的休息,此刻的靈氣恢復得七七八八,很快掉轉劍勢,快速襲擊,卻在男子猝不及防之際,迅速改向攻向以微的弱點。
卻驚訝的發現劍尖停留在紫色靈力罩之外,以微此刻淡然的看着秦恬,說道:“秦師姐,你以爲我會上兩次當嗎?”。
秦恬驚訝的喊道:“不可能”運轉靈力繼續進攻,卻發現那靈力罩堅如磐石,半分不動。
以微在二人相鬥之時,已以無色之氣封住缺口,而吸入身體的黑色氣體卻是不少,沿着經脈蔓延,直入心脈,在以微神識精確的控制下,在離心脈六寸之地,將其攔住,被無色之氣徹底消滅,而那些瀰漫在以微周圍的黑氣則被紫雲紗衣死死攔住,半分也未進入機體。
但在二人看來,以微臉色蒼白,周身黑氣縈繞,氣息微弱,卻是支持不了多久,因而也不怪秦恬挺身犯險,而男子的態度則更爲奇怪,明明剛剛就是最好的殺掉自己的機會,至少表面看來如此,爲何沒有助女子一臂之力,反而拖延時間?
不過秦恬想以此殺掉自己,未免想的太過簡單,這黑氣不過能困住她一時,卻不能困住她一世。男子摸摸下巴:“哦,這下更好玩了。”他似乎沒有意識到他還有兄弟被困在陣法中,他站於原地,卻沒有參與到二女子的爭鬥中。
秦恬厲聲道:“既然你沒死,那我也不客氣了,拿命來”她執劍一躍,劍尖舞動,幻化出萬千劍影襲來,以微以不變應萬變,驚鴻劍揮舞,一面虛擬的盾牌浮現在空氣中,隨着劍氣的逼近而不斷旋轉,絞碎對方的劍影,轉瞬之間,對方的攻擊被一一破解。
秦恬失聲道:“你根本一直在騙我?你的實力果然不簡單”說着,她擲出一方銅鼎,口中開始念出陌生的法訣,以微暗叫不好,心裡一種不妙的感覺滋生,她施展神通百花齊放,定定的瞧着秦恬,秦恬直覺識海一陣刺痛,眼前忽然變了場景,無數豔麗的花朵從天而降,這裡沒有以微,她漸漸忘記自己要做什麼,她呆呆的望着滿天而落的花朵。而銅鼎則浮在空中,閃着金光。
以微心念一動,無數藤蔓從地底鑽出,蔓延,很快將秦恬緊緊束縛,男子饒有興致的看着,見以微看過來,手中升騰的小小火焰團,連忙念道:“道友,有話好說!”
以微閒閒說道:“哦,你覺得知道了我的秘密,還能活着離開這裡嗎?”。
她火焰拋出,頓時玉盒被火焰包圍,看起來小小的火焰卻蘊含着巨大的能量,燒灼着,玉盒開始掙扎,漸漸黑氣被清楚乾淨,玉盒露出表面的幾道深深的符文,瞬間化爲煙塵,消失在空氣中。
男子長劍忽的擊出,在以微頭頂迅猛襲下,以微淺笑,躲也未躲,單手一翻,一方靈力盾驀然出現在頭頂上空,將長劍的攻勢完美擋回,再施展纏繞術,迅即將長劍捆綁,而男子正要逃離,捏碎符籙的瞬間,一簇紅色火焰到達男子面前,轟的爆炸。
男子的身體被擊飛,符籙也化爲灰燼,以微快如閃電,在爆炸的後一刻到達男子身側,七星拳重重擊出,男子的身體再次擊飛,被以微纏繞術控制,身體被拉回,再揍一頓,直打得鼻青臉腫才罷休。
考慮到這男子到底間接爲自己爭取了時間,她施展搜魂術,將其識海中關於自己的記憶清除,神識強度的提高,不僅意味着感知能力增強,也意味着對神識的精確控制力的增強,搜魂術本是針對識海中的記憶,現在抽取記憶和清除記憶並不是難事。
十息後,以微將其儲物袋扒下,神識探查時,竟然發現了一個儲物戒,她自然不會錯過,直接蠻橫拔下丟入凌空芥子中,而此刻陣法中傳來的爆響和秦恬不住的在原地掙扎也昭示着這裡還有未完結的戰鬥。
她將男子拍暈,封住其幾處大穴,然後幾番跳躍,到達秦恬身旁,手中積聚靈力,不斷壓縮,直至成爲細小如毛髮的一根靈針,神識控制,靈針如離弦的箭一般咻的穿過秦恬的大腦,秦恬還未掙脫夢境,就轟然倒地,臉色驚疑不定。
以微將其儲物袋拾起,銅鼎收入凌空芥子,她心念一動,熊熊火焰頓時燃起,很快將秦恬屍體覆沒,而她跳入陣法主持,陣法全力催動,一時間,衆修士被水淹沒,只覺水系靈力綿延不絕的向自己攻來,而他們都被分隔開,難以聚首,而以微發動陣法的同時,也使用神針訣暗中偷襲。
神識化針,神針無形無質,飛速運行,在幾人疲於應付陣法機關時,無聲無息的靠近,穿透護體靈氣,茲的一聲到達識海之處,瞬間爆炸,六人全部沒了生息,以微將他們屍體火化,快速撿起幾個散落的儲物袋,然後離開此地,臨走前不忘將那人的穴道解開。
男子一刻鐘後悠悠醒轉,發現空無一人,但現場殘留的血腥味還是提醒他發現了慘烈的戰鬥,他一個挺身翻起,吹了聲口哨,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沒有人應聲,按理說應該會有小弟迴應,他罵罵咧咧的說道:“都滾哪去了?讓我抓到這幫小兔崽子,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不可。”
可很快,他神識嘆道不少妖獸正往此處趕來,也不敢耽擱,一路逃竄。而他很快發現自己的儲物戒不見了,且發出的聯絡符都沒有響應,他不由得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失聲道:“不是吧,都死了?”
他不停的回想,只有剛進入歷練之地的記憶,後面的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心裡發慌,又有些憤憤:“如果讓我抓到那個取走我儲物戒的人,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而以微一路急行,坐在黑黑的背上,一路朝南,那裡正好有一個出口。
以微的原則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次還給男子一個人情,而與男子下一次見面,她亦不會留情。而那些人不管是因爲什麼對自己出手,放虎歸山總歸是大患。如果能不用鮮血解決問題,她也願意,但修真界一向如此殘酷,尤其在這種你爭我奪的大環境下,對敵人手下留情就是對自己殘忍。
第二天下午,她已到達出口處,對照地圖幾次後,發覺這個出口有些玄機,明明應該有一個石洞,卻未發現,她試了幾處可疑的地方,唸了好幾遍口訣,沒有任何改變。她不禁開始懷疑,這個出口莫非被毀了?
就在此時,以微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一聲怪笑,一個人從陰影中走出,伴隨而來的還有嗖嗖飛來的兩柄飛刀,以微運轉靈力,身體周圍的靈力罩頓時浮現,飛刀斜擦靈力罩飄過,以微才發覺原是兩片樹葉,能使樹葉變得和飛刀質感一般,此人不簡單。
她轉身一看,來者是一名普通年輕男修士,其貌不揚,嘴角微微翹起,似乎是嘲弄,似乎是志在必得,透着一種上位者的悠然。以微眼睛一眯,神識探不透對方的修爲,這種情況,要麼對方是金丹修士,要麼就是隱匿了修爲,從以微的經驗來看,前者的可能性大得多。
她問道:“道友爲何要攻擊於我?是爲財還是爲命?”
男子名喚程堅,是天問宗的精英弟子,他當然不會說出實情,只是不屑說道:“你還不配知道!”
他施展一道道法訣,竟似表演一般,五彩的光芒在其手中閃現,以微也加強護體靈氣,催動紫雲紗衣,她的靈氣經過吞服最後三粒還靈丹恢復了近八層,此刻全力應對,掐出雷霆九擊的法訣,三息之後,喊道:“破”
儘管將雷霆九擊練得相當純熟,這種法訣也相當消耗靈氣,不過晉升金丹期後,可以支持使用六次雷霆九擊。只聽轟隆隆幾聲巨響,幾道碗口粗的雷電從天而降,直擊程堅。程堅法訣完成,喊道:“九方天木”
以微只覺空間中都充滿了木系精元,擡眼一眼,九道原木衝向雲霄,迅猛下來,而雷電被一根巨大的直徑足有十二米的原木攔截,雷電力強,茲拉劃破天際,衝擊而下,將原木劈開一道窄窄的裂縫,火花四濺,程堅面色一白,控制原木變幻成一面木系靈盾,雷電一道接一道劈下,都劈在木靈盾上,木靈盾搖搖欲墜。
而以微這邊亦是艱險,原木的本體相當巨大,如果被擊中不說斷幾條肋骨,骨折是一定的了,她運起驚鴻劍狠狠一斬,意圖斬斷迎面而來的巨大原木,而驚鴻劍藍光一閃,不負衆望的劃開原木,但沒想到的是,那原木化爲虛影,再次凝結,向以微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