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做個類似於預報的東西吧,弱姐篇之後便是強哥篇,他們都是單章,至於爲什麼叫他們倆這些外號,暫且不提強哥,單說說弱姐吧。
這倆人我算是前後腳認識的,弱姐之所以叫她弱姐是因爲她實在太弱了。身體弱,動不動就生病輸水,經常給她打電話不是在醫院就是在去醫院的路上,反正面有菜色慘兮兮的。另外就是在表面上,弱姐的智商有些弱,我們講完一個笑話後要過很久她才能反應過來。她在銀行上班,某次單位搞活動,男女一對兒做遊戲,男的說出一句話後,女的要反着說出來。恰巧她對面的那個男人特壞,弱姐十分緊張,生怕那人說出一大串話來自己記不住,結果那個男的只是淡淡的說出一句:“我草。”弱姐中招了,義無反顧十分大聲的反過來說,而且滿臉勝利的興奮,當時我恰巧也在場,衆人皆笑,唯弱姐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兩三天才想明白。
這麼一個非女漢子不能幹活,也不是白骨精,還不是軟妹子的女生,多虧有個強勢無比特別有本事的老爹,否則還真不知道她如何活着的還活的這麼高大上,讓我這屌絲羨慕不已。當然,叫她弱姐並不光因爲這些,而是因爲弱姐八字弱命薄命重輕,刨除所謂“封建迷信”的部分我們暫且不講,光弱姐這個精神力之弱和身體羸弱,也足以讓她產生幻覺或者真的招到髒東西。
我們認識是某次我去文化市場藍眼店裡看古董的時候,突然弱姐在我背後驚呼說瓶子中有個人臉。我回頭瞥了她一眼,沒說話,而弱姐身旁一個穿齊臀小短裙的姑娘衝我抱歉的微笑,然後把一臉緊張依然指着我手中瓶子的弱姐給強行拉走了。
說實話,我只當姑娘看花了眼或者隨口胡說故意嚇唬人,因爲我自詡會一丁半點的,真是這東西帶什麼邪乎東西我捧在手裡豈能感覺不出來。況且雖然藍眼店裡有點昏暗,但畢竟是大白天,大白天的要能鬧鬼那才奇了怪呢。
結果我發現藍眼卻跟了出去,望着那個姑娘的背影,也就是後來我所認識的弱姐,發愣了許久。待藍眼回到店中,我笑道:“你就這眼光啊,那姐姐長得和豆芽菜一樣,一看就是身體不好啊。不對啊,藍眼,上次咱出去玩的時候,你不說你明明喜歡胸大腿長的嗎?”
“滾。”藍眼坐下來拿着手把件搓揉起來說道:“陰陽眼啊,這姑娘是個奇才,我老聽人說這次還是第一次見。你捧好了東西,別掉了,我告訴你,你手中的這個瓶子的確有古怪的地方。”
我身子一震慢慢的把這瓷瓶子放到了架子上,然後長舒一口氣說道:“你丫店裡有一件是不古怪的嗎?這東西到底怎麼了,莫非真的如同那姑娘所說的,裡面有個人頭?”
藍眼點了點頭,隨即否認是個人頭,還說人家姑娘說的是人臉。不過藍眼說,能夠大白天看到也屬於本事,這玩意兒得在特定燈光下和特定的時辰才能見到,估計是古時候做玩樂或者故意騙人用的。至於爲什麼裡面有個人臉,是冤魂還是什麼光學效果所致他就不知道了。這是別人祖傳的,是魏晉時期的老物件,本來擺在家裡,後來他們家添了一個孫子,家裡又不大,三代同住一個屋檐下,孩子老是哭,把這瓶子抱出去孩子就不哭了,無奈之下只能賣出去。結果給人家說瓶子的神奇之處,市場裡的這幫人要麼不信要麼不敢收,老焦尋摸到了叫我一起來看,然後他就了下來。
“等等,不是老焦看到的嗎?怎麼他沒買,你給截胡了,他不是你生死兄弟嗎?”我不解道。
藍眼嘿嘿笑了起來:“先下手的爲強,後下手的遭殃,兄弟歸兄弟,買賣歸買賣,我覺得這東西雖然怪,但是好,就買了,沒想到真有識貨的人啊。哎,剛纔一猶豫給晚了,若有意機會,我一定要賣給那個姑娘。”
“我去,你這人人品堪憂啊,哎,你怎麼就知道那姑娘會買,你又怎麼知道那個姑娘能買得起你這黑心商人的黑心古董?”我反問道。
藍眼故作神秘搖頭晃腦道:“天機不可泄露。”
我搖搖頭不屑的看向藍眼,藍眼這可不幹了說道:“首先識貨的人會知道這個東西的好,她能看得出來就不用我大費口舌的介紹了。再說幹我們這行的還算會看人,你看那個姑娘背的prada的包帶的是江詩丹頓的傳承表,身上穿的脖子上帶的都是好東西,光那副象牙手鐲和毛衣鏈少說也得七八萬。就這幾樣東西是一般人能戴的起的?有這個身家還來逛古玩市場,不喜歡這個就是閒的蛋疼了,不對她沒有蛋。”
我伸出大拇指做敬佩狀。
事情本以爲就這麼過去了,半個月後,我在外面喝咖啡的時候,隔壁桌上的姑娘老是偷偷看我,雖然她長得不濟,但我還是搔首弄姿十分做作,這畢竟是個女生在“仰慕”我。過了一會兒我看這女生竟然也有些眼熟,女生走了過來笑道:“你是不是那天在英雄山文化市場拿鬼瓶的那個?”
我也笑了,原來是她,怪不得眼熟。
結果我們就如此聊了起來,她說她從小就經常性的看到那些東西。從此,我和弱姐也就認識了,慢慢發現共同的朋友也互相融入了對方的朋友圈,其中就有日後要講的強哥。弱姐雖然病歪歪的,但是口齒清晰極愛聊天,好處是經常請我們一票朋友吃飯,大多數時候我們也抱着*打土豪的心思不再爭着買單。
我與弱姐的交談中更多的涉及靈異事件,她肚子裡有許許多多的親身經歷,她還說從小她就體寒,而且有算命的說她八字弱什麼的。
我覺得有幾種人能看到鬼,一個是在特定條件下在一個特定的地點,比如鬧鬼的凶宅什麼的,在晚上雨夜或許其他什麼情況下就會遇到鬼。第二個就是經常呆在陰森之地的人,身上的陰氣也衆,比如看墳的看停屍房的等等等等,比如七哥我想就是這樣的情況。第三個就是身體不好,體弱多病容易見到陰邪之物,當然這也可能是病痛引發的幻覺所致。最後一種就是陰陽眼了。
關於弱姐,我不知道她是真的陰陽眼還是第三種情況,我想很可能都有吧。因爲很多時候她自己也鬧不清楚,時常能看到又時常看不到,即便是明明鬧鬼的東西,她也看不到。而就算看到了,一回頭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找不到了,遠不比傳說中的陰陽眼那般,啥時候都能瞧見。甚至有時候會鬧大烏龍,神神秘秘的告訴朋友哪裡有個人消失不見了,結果片刻後衆人才發現那人只不過被物體擋住了身影罷了,於是這又成了弱姐被人嘲諷的其中一個地方。
我們有次去南部山區玩兒,結果划船的時候,突然弱姐喊看那有個小孩兒在游泳。其他的朋友知道她八字弱也是我和她交談中聽到的,所以根本沒想到她以前看到過如此多的靈異事件。當時我就看向湖面,結果湖面上什麼人也沒有,我怕有古怪,連忙催促大家划船靠岸。
上了岸後弱姐就說自己看到了個小男孩兒,長的什麼樣兒什麼樣的,結果旁邊幫我們拉繩靠岸的人一聽當場就“啊”了一聲,隨即又反覆問了幾次。朋友們都看向弱姐,覺得弱姐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船東過了半晌才說:“姑娘你一定是聽說了什麼,故意跟我開玩笑吧?”
弱姐否認,我連忙追問,船主臉色慘白的說去年有個小孩兒走丟了,結果掉到水裡給淹死了,當時正好來玩的人少,所以自己也沒發現,水上也沒划船的人,發現的時候孩子已經溺死了。而當時他看到了那個孩子的衣着樣貌,正如同弱姐所說的一模一樣。
頓時衆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玩性全無,驅車回濟南了。
關於弱姐的事情遠不止這一件,有次我們去泉城公園附近一飯店吃飯。吃完了飯出來提車的時候,她說前面的居民樓上有人跳樓,我們齊齊看去,卻誰也看不到,但弱姐卻十分肯定得說那人還在,後來我聽說那個樓上幾年前曾有人跳樓自殺,也有人碰到過反覆跳樓的那個“亡靈”。
我曾質疑過弱姐,當然並非當面質疑,旁敲側擊和反覆推證下,弱姐這個無腦一族的回答卻嚴絲合縫根本沒有什麼破綻,除非是真實的,否則憑我對她的瞭解根本不可能如此描述。或許是我不瞭解她,她欺騙了我她是個聰明的女人,也或許弱姐真的很古怪,畢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可能弱姐真的可以看見,而人果真是神奇的動物。待有機會我讓任東來測試一下,我想任東會很喜歡接觸弱姐這個有錢人的圈子的。
說到這裡,在之前的書迷講故事環節中,有個叫“迷狐”的書迷,她也能看到白色的阿飄,她的故事我也寫下來了,我想有異曲同工之處。
老鬼我無法解釋許多問題,即便是我們身邊的許多生活問題人性問題我都無法解釋,更別說這樣或者那樣的靈異事件、怪異的人了。
這就是弱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