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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二十七章 五禿篇——沒有臉的攔車人

全部章節_第二十七章 五禿篇——沒有臉的攔車人

“傻大膽那小子連續守了五天的夜,但是白天人們見他的時候,卻發現他的精神越來越不振。按說不該啊,雖然說晝夜顛倒可能會令人不適應,但是年輕人的身體哪裡有這麼弱,就幾天的功夫怎麼可能成這個樣子。再說了,他白天也不工作,照樣給他發工資,他剛開始還樂的了不得,怎麼現在成天陰沉着臉,那副樣子死氣沉沉的也不知道是心情不好還是身體不好。”五禿說道。

我這時候都忘記吃菜了,急切的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了嗎?”

“是。”五禿邊講邊吃,到是沒耽誤了事兒,只聽他說道:“那天下午,傻大膽找到我說不想幹了,我頭當時就大了,心說這個點兒了你說不幹就不幹了?這個點了我上哪兒給你找人去。結果甭管我怎麼威逼利誘,人家就是鐵了心不從這兒守着了。不光把錢退給了我,還說若是我真不願意,那他這份工作就算不要了也不守了。我說我做不了主,你也別急着走,去問問正頭再說,我不過是個副手。你猜怎麼着,那個老王八蛋竟然留了話說讓傻大膽找我,自己先溜了。我再打電話,電話關機,工地上的人跑的那叫一個一乾二淨啊,都怕我找他們值夜。

本來我也可以一走了之,反正丟了材料也不怪我,就算髮生大事故也不該我擔主要責任,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啊別看平時吊兒郎當的,但工作起來我還是挺認真的。那天我決定我來值夜,明天再找這幾個人算賬。

夜漸漸深了,我躲在值班室裡,看着監控心裡毛毛的。這人就算膽子再大,對未知的事物還是有莫名的恐懼。我想起那些傳言,也想起下午傻大膽那張恐懼的面孔,我問他發什麼什麼,他怎麼都不肯說,好似一回想起來就是無窮的恐懼一般。

我喝着酒吃着菜企圖能壯壯膽,工地上沒網絡,我的流量也不多了,我打開收音機準備出點動靜也消散一下緊張的氣氛。你別說,真他孃的氣人,那天收音機裡不是配樂恐怖的探秘故事,就是在講什麼鬼故事,平時那些我聽了就煩的談話節目此時一個也收不到了,能收到的也吱拉吱拉的發着怪動靜,讓人不禁浮想聯翩還不如不聽呢。

就在我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監控畫面中有亮光出現,我趕緊放大,只見一堆建築材料後不斷閃爍着什麼。所謂守夜一來怕的是有人偷材料,還有就是防火,這是重中之重。

我拎着滅火器就衝了出去,當時光顧着急了也沒多想,嘴裡估計還在罵真是邪了門了,怎麼我自己當了一天班就出了火災,具體我當時心裡想的什麼也記不清楚了。

我衝出去後看見在一堆碼好的泡沫板那兒有亮光,這泡沫板可是易燃物品,我急得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你猜我看見啥了?

我看見一條蛇,一條大長蟲!媽的,得有我腰這麼粗,它盤着我也看不出它有多長。只是它那眼睛碧綠碧綠的,看着我還吐着信子。你知道嗎,那雙眼睛所透漏出來的陰毒和幽怨,根本不是冷血動物應該有的,好似那不是一條蛇,是一個人!

人老精鬼老靈,我心說這玩意兒是不是成精了,當然這也是我後來想的,當時我滿腦子都嗡的一聲空掉了,雙腿不住的打顫,想跑卻拔不動腿了。

那條蛇也沒爲難我,它就在我身邊這樣遊走了。它奔向了防空洞,我順着它去的地方看過去,卻什麼也沒有了,要知道那防空洞可是鐵門緊閉着的。

空洞的大樓,無人的防空洞,就那樣黑洞洞的,好似在張大嘴巴嘲笑我一般。

第二天我找來了領導彙報了這樣的情況,領導驚訝於爲何我會值夜,但我沒解釋什麼,這年頭人都是自私的,但若是互相揭發互相使絆子,那這工作以後就法幹了。我若是一根筋的把那個曠工逃離的和大頭都告了,非但估計他們受不到嚴重地懲罰,記不住這個錯誤,還會和我結仇,這又是何必?

不說這些,我們在幾名膽大小夥子的自告奮勇之下,一起趁着大白天潛入了防空洞中。大鐵門吱呀呀的打開了,本來這裡除了戰備需要的大房間外,都是一些排房,一來方便支撐,建築結構穩固一些,二來以後可以改成人防商場,可達到物盡其責更可以拓展出商業價值。

在一個空房內,蜷着一條蛇。它也沒動,就那麼冷冷的看着我們,我們趕緊報警,警察來了以後又叫來了動物園的人,裝車後把這蟒蛇給弄上了車搬走了。到了當天晚上,又是怪事兒不斷,轉過天來一看那蛇依然在,給動物園打電話則是說蛇明明關好了卻丟了。

從動物園到這裡雖然不遠,但是走路也得一個小時吧,蛇從大街上游動竟然沒人看見,這想想就奇怪。”

五禿說到這裡戛然而止,我不明所以問道:“然後呢,然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解決的,我這幾天看着那大樓都要營業了。”

五禿說道:“是啊,後來沒辦法了,就到處請教,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萬一傳播出去這樓的生意可算是黃了,還怎麼招租引資。這事兒不光我們工地上的人着急,領導更是着急上火,不過萬幸是有種說法說這條蛇可能是得了道,不能害人,害一個人就自損道行,除非完全化成人形了,才能隨心所欲爲非作歹。雖然聽起來挺迷信的,但想想也的確如此,儘管這麼多怪事兒發生,但都是人們自己害怕,那條蛇並沒有直接傷害過任何一個人,即便我們追它搬運它,它也老老實實的沒有傷人。

到了後來,也不知道誰聽說了什麼,把蛇搬走了,把那塊地往下打,挖地三尺把土原封不動的給弄出來,說這估計是個風水寶位,風水位是不能讓它留了,但可以把這塊兒沾寶氣的土挖走,一時片刻也能維持。隨後還給它弄了雞鴨鵝豬牛羊等三禽三畜,焚香祭拜還有唸經超度的,總之忙活了好幾天,這才把那條蛇給趕走。

那天我家老爺子發燒了,我帶着他去打針,所以沒有去現場,據說這一切搞完後,那蛇就在衆人面前一溜煙就不見了。光天化日下的消失,這本就神奇,你說呢?這事兒你隨便問問我們x建的人,都知道。”

“的確如此,我也略有耳聞說你們有個工地古怪,原來是這裡,但從此就再也沒有怪事兒了吧?”我問道,五禿點了點頭,我不滿道:“這故事不算,靈異有餘恐怖不足。”

五禿也笑着叫嚷道:“你不就收集靈異嗎,又不是說非得是恐怖的。你這明顯是耍賴啊。”

“不算不算,再講一個,回頭請你去一個特好吃的飯店。”我予以食物誘惑,許多地方不是我這種吃貨是找不到的,五禿挺忙平時沒空去找,一聽這個眼睛冒了光說道:“當真?那我就再講一個,不過這個故事我可不能保證真實性了,故事是聽我爺爺說的,至於爺爺也是聽老大哥說的,這個故事如此一來也就久遠了,所以權且當個故事聽吧。

民國時期,有個拉車的叫陳騾子,是怎麼認識的呢,是我爺爺兒時的鄰家大哥。陳騾子名叫陳三,那時候沒有幾個人有正經的大名,而陳騾子則是個外號,因爲他沒有孩子,人們說他是騾子命。

故事就是這個陳騾子講述的,故事準確的說不是發生在濟南,而是青島。陳騾子每天都去拉車,拉人力車就是燒血當汽油,全憑着人的體力和精熟的技巧,縱然你有千鈞之力要是沒技術,拉車也拉不好,不光人坐上去不舒服,自己也拉不了一天就得累趴下了。

那時候拉車和開出租車一樣,都得交份子錢,車若是自己的也得歸車行來調度,總體差不多,但相對來說自由一些。當然自己的車也可以不歸車行管,如此一來出了事兒就自己負責,根本沒人管,故此所謂管理費無非就是一個保護費罷了。

陳騾子就是自己的車,他買了個二手的人力車。所謂人力車,我國商代就有了,秦代和漢魏時期也頗爲興盛。但現代的人力車實際上是從日本傳進來的,所以叫做東洋車,咱們這兒也是這麼叫,上海叫黃包車天津叫膠皮,反正各有各的叫法大多都能明白喊的是什麼。

陳騾子幹了一天的苦力,賺了不少大子兒,這時候天就陰了下來,濛濛細雨隨即而至,隨着天色已晚陳騾子便決定收工回家了。在近代史上,青島是個值得大書特書的地方,民國時期最繁華三座城市也在其中,分別是青島上海和天津,天津是水陸碼頭有租界,上海更不用說了電影裡沒少演,而青島則是第一次世界大戰亞洲唯一的戰場。日英聯軍佔領青島後本來國人以爲青島要回歸祖國懷抱,卻沒想到巴黎和會上把青島給了日本,這就直接引發了五四愛國運動的爆發。再到後來就是青島的飛速發展,各種工廠的建立和商行的繁榮。

陳騾子穿街過巷,看着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不禁在想,日後自己有錢了也來這些花花綠綠的地方浪蕩一把,感受下紅男綠女的滋味,正這麼想着的時候有人攔住了車。陳騾子擡眼一看不禁嚇了一跳,這人沒有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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