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怎麼了啊?”林妮娜一臉擔心地說道。
“啊,原來我是在做夢呢。”李雪驚醒了過來,深深地舒了口氣。
“妮娜,你是不是做噩夢了?你看你都一頭的汗!”林妮娜訝異地問道。
“嗯,是啊,把我都嚇死了,還好是場夢呢。現在幾點了,你還沒有睡?”李雪問道。
“嗯,都快十一點了,我也準備睡了。”林妮娜打了個哈欠說:“你剛纔做了什麼夢啊?”
“我告訴你,你可不要怕啊?”李雪依然是餘驚未定的樣子,她坐起了身來。
“嗯,你說吧。”林妮娜說道。
“我夢見有個女人站在了咱們牀前!”李雪緩緩地說。
“啊!女人,你別不要再說了,要不我今天晚上會睡不着的。”林妮娜連忙阻止說道。
“你看你吧,我才說了一半,你又不讓人家說了。”李雪裝作生氣地說道。
“誰知道你做的是個這樣的夢呢。我看你呀,做噩夢八成就是你看小說看的。”林妮娜瞥了一眼被扔在枕邊的小說說道。
“嗯,那應該是的。不過說來也奇怪,我之前好像晚上看恐怖小說,還從來沒有做過噩夢的。”李雪倍覺驚訝地說道。
“唉,這有什麼奇怪的啊,這做夢的事情誰知道啊,你以前沒有做噩夢,那隻能說明你沒有看到心裡去,不是有句話說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這回做了噩夢,那就說明你陷進去了,然後睡着了,就會想這回事了。“林妮娜不以爲然地說道。
“嗯,你說得在理!”李雪笑着說道。
“所以啊,你晚上的時候最好就不要看那樣的書了。這看了,不做噩夢纔怪呢。”林妮娜說着,就坐在了牀邊。
“嗯,聽你的,不看了!”李雪說着,就如投球般地將書拋在了窗前的桌子上。
“哎呀,你叫我幫你拿不過去,不就是了,幹嘛要拋啊。都快被你嚇死了!”林妮娜瞪了她一眼說道。
“嘿嘿,對不起啦!嚇着我家的好妮娜啦。”李雪嬉笑着說道。
“去!去!去!又來這一套呢,聽得好肉麻哦。”林妮娜佯怒地說道。
“妮娜,明天你有什麼計劃啊?”李雪問道
“嗯,明天我得早點起來出去一趟。”林妮娜擡了擡眼皮說道。
“你明天去哪啊?”李雪連忙問道。
“我同事約我一起去逛街呢。要不,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吧!”林妮娜說着就鑽進了被子。
“哦,我就不去了。”李雪回道。
“那你在家幹嘛啊?”林妮娜問道。
“嗯,我就在家睡睡覺好啦。你和你同事好好逛吧。”李雪笑着說道。
“你都快睡成豬啦,還睡呢。”林妮娜指着她鼻子,笑着說道。
“嗚嗚,我最近好像睡得沒有那麼多哦。”李雪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嘿嘿,那我錯怪你啦。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休息吧。明天我還得早點起來呢。”林妮娜說。
“嗯,好的,那我們睡吧,晚安。”李雪說道。
“晚安!”林妮娜側身睡了過去。
關了燈,房間裡遁入一片黑暗中。
“妮娜,房門,你關好了嗎?”李雪問道,突然她想起了房間的門是不是還開着?
“嗯,已經關了。我睡了啊,我困死了呢。”林妮娜含含糊糊地說道。
“哦,你睡吧,晚安。”李雪囁嚅地說道,她已經沒有了睡意。窗外呼呼地颳着風,窗玻璃“咿呀”地響着,還有那透過窗簾映入房間裡微弱光亮,怎麼感覺這情境和夢境中就那麼吻合呢?夢裡那個可怕的女人會是誰呢?太可怕了,那場景就和現在一樣,黑的房子,“咿呀”作響的窗玻璃,還有呼叫的北風,這一切的情境感覺就和真的一樣,不需要做任何雕飾。可是小說裡面似乎並沒有這樣一個人物,而我怎麼突然會有這樣奇怪的夢境呢?李雪虛虛地望了望牀邊,牀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她連忙閉上了眼睛,不敢再朝那看了!那場夢境實在是太真實了!
林妮娜的鼾聲輕輕地揚起,她感覺心裡找到了些許的安慰。她緊緊地抱住了林妮娜,感受着她的體溫,心裡覺得踏實了許多。那個夢實在是太可怕了,她感覺她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
黑夜中,一隻貓盤旋在院子裡,發出哀怨的叫聲。她緊緊地貼着林妮娜溫暖的身體,心裡開始變得平靜了起來。
夜已深沉,萬物已褪去了他們的浮華,陷入了平和,似乎一切已陷入了靜止。
屋內,微微的鼾聲此起彼伏,李雪已然沉沉睡去;桌面上那本小說,在黑暗中寂寥地翻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