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四十一 花起花落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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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四十一 花起花落

章一百四十一 花起花落

衛一隨着一行人離開玉闕,就他們口中得知,就靈山周邊一座小城之內,似是有着妖物作祟,不過,他們既然相邀的話,想來那些妖物也是簡單不了,老黑馬駕馭着全新的馬車,很快便是到了那處古城之內。

衛一從着馬車之內,就只見着古城當中,並無多大破壞之象,但是期間凝聚着一股妖力,卻似是緊緊環繞其間,不讓人靠近,更是不讓人走出……

就衛一的實力的話,就這些人當中雖是不低,但是以着他的身份的話,卻不是他所能夠做主的了,可是這時,就只聽着隨同前來的師兄,卻是請他來主事。

衛一自是不敢應予,連連推脫說是自己身份,如若主事的話,卻就於理不符了,衛一雖然口才不弱,但是這些人物也都非是等閒人物,紛紛以着衛一實力爲由,再以着術業專攻,強行的將着衛一推了上去,衛一見着推脫不下,這才勉強將其應下,並許諾如若自身有着不對之處,還望着衆人多多提點後,這才帶領着衆位仙門弟子,破開了那股凝聚在小城周邊的妖力,落於了小城之上,詢問起其間事由……

衛一本就做事穩重,心思也是謹慎,再加上小城之人多爲樸質之輩,見着而今這般仙家人物,自然不會有所隱瞞,很快便是弄清了整件事情:原是一妖物修行有成,只可惜平素時生性暴戾,積下不少業障,而今便想讓他們這等凡人用以塑像香火供奉與它,助它洗去身上業障,得以進入到真丹之境。

一干凡人對於這般妖物,心中雖是不願,卻也只能勉強應下,只可惜那妖物性子乃是暴戾之輩,心情不順之際,動輒取人性命,如此這般,卻也已經有了不少人死於它之手上。

而就村落之外,則是設有着妖力防護,讓人無法隨意逃脫,幸得村中一老人曾經與着一位仙門弟子有舊,而那位弟子曾經藉以着一枚符籙與他,說是有事便是通知與他,如此這般下,這纔將這等事情傳遞了出去!

等着弄清了其間事實之後,一行人先是商議了一番後,隨即,便是直接到了那處妖物洞穴所在。

“等會之事的話,就需麻煩師弟了!”

衛一連連擺手,應道:“除魔衛道乃是我輩弟子該行之事,何來麻煩之說。”

很快,一行人便是直接的落於那座洞府之上,就在其間當中,衛一就只感其間妖力翻涌、氣息奇詭,只是知曉了它的所作所爲,很多的事情也就無需再過詢問了,將着馬車收回到乾坤珠內。

一干人的身影落於臨近山峰之上,衛一也是沒有多做寒暄的意思,手上掐以靈虛玉闕劍,層層法力就飛劍之上層層凝聚,一股股雷鳴之聲自主的從空間當中傳遞交織。

‘轟動’

一道爆響之聲忽的從天空當中響起,這並非法力所化之聲,實乃是飛劍之上孕育法力太過強悍,空間當中自有着反應而已!

衛一摧以着飛劍猛然轟擊在了山峰之上,就只見對面山峰之上猛然一震,緊接着一道凌厲裂痕,直接的開始從山峰之巔,飛快的蔓延到了其中……

雖然一行人早已經知曉衛一實力,但是而今這般近距離觀看,心中依舊是難掩震撼之意!

“何方宵小,竟然敢毀你家的爺爺洞府!?”

腥戾之氣忽的從山腹之下傳遞上來,緊接着,數道血光忽的飛快的從其間飛射而出,一行人早已經知曉,就這妖物身邊留有不少強悍妖物,一見着這些妖物出手,頓時紛紛御劍角鬥。

原本以着衛一的實力,根本就無需是如此,只要能以着浩然正氣壓制的話,幾個衝殺之間,便是能夠將着殺個乾淨,但是如此實乃是太過張揚之做法,就算這些人口中不言的話,心中怕也是不慎舒服的。

好在,這些仙門真罡弟子各個皆是不弱,摧以劍法起來,也似是靈活多變了許多,不過幾個呼吸之間,便是將其各個擊破,至於下風當中。

‘轟’

吼嘯之聲,忽的從山腹當中猛然響起,而伴隨着這等聲音的交響,一股浩浩如海般的妖力,卻似如潮水一般翻涌而來,衛一靈虛玉闕劍沖天而起,短短三尺青鋒之中,卻似是蘊含了滔天力量,直接的向着那大妖翻涌而去。

而就這時,一把大刀忽的從期間飛梭而出,一股股血色妖力環伺大刀之中,就是迎上了衛一的飛劍。

衛一心中自是無所畏懼,頂尖劍術輪迴轉化,各間法籙之光飛快就其中穿梭不休,大妖摧以着幽骨嗜血刀,自是虎虎生風、凌厲異常,可就如此這般,不但無法壓制住對方,隱隱當中似是反而被着對方所壓制之感。

各個仙門弟子解決了那一干的統領之後,原本還想着助着衛一一臂之力的,可是就只見兩道劍光就這天空之上穿梭不休,那般劍速、威力,遠非是自身所能相比,怕是自己向前相助的話,不但不會起到絲毫助益,反而還會拖累了衛一,故而,一一執劍與前,並未御劍相助。

見着自己的手下統領,一隻只的死於對方手中,老妖也是智慧妖物,而今這般情況下,自是不願意讓着上以千年的苦功化爲流水,而對方一出手便是這般兇狠招式,就算是自己要降的話,又想對方怕是不願!

口中牙齒一咬,卻也顧不了什麼利益自尊,便是大聲開口叫道:“我願爲先生所用,只求先生饒我一命!”

衆人一聽,臉色頓是複雜,許是他們也沒有想過,就這般妖物又是豈能說降便降的,只是這妖物先不說實力如何,單就是身上修爲,卻已經足夠引人注意,如若能夠收做奴僕的話,怕是助益極多的,只是這等事情還需要衛一說話才行,故而,目光不由放在衛一身上……

他們自幼便是生活在山上修行之人,對於世間的芸芸衆生,皆是存在着一種驕傲,故而,看待問題之上,皆是以着自身角度,但是衛一卻是自幼就這人世間長大的,就他的心中並不感覺與着世間芸芸衆生有何,可值得驕傲的地方,故而,才能夠以着凡塵之人的角度看待這件之事!

他之目光微微挑動,口中聲音卻似是寒冰一般,纏繞住這隻大妖:“當你殺戮他人之時,可是因爲他人祈求而饒過他們,而今對於你之祈求,你之雖願,我卻不願!”

衛一仗劍向前,大妖不願束手就死,御動法寶起來卻似是再無顧及,而作爲千年大妖,身上手段絕是不少的,好在衛一劍術之犀利,也非是常人所能想象,全力施爲之下,頓是有一種任他術法千百種,我之一劍以破之的感覺。

讓着觀看衆人敬佩之餘,卻也是收穫不小,如此這般,大妖雖然全力施爲,但終究無法抵禦衛一劍術之犀利,最終死於衛一劍下,成就衛一劍下亡魂,哦,應該說是亡妖……

作爲千年大妖,對方手上寶物皆是不少的,但衛一一將其剷除,卻是直接向着衆人拘了一禮,隨即隨意找了一個藉口,便是直接往着玉闕山上趕去,也算是回報了他們贈禮之情。

而就這樣的舉動,就這些仙門心中,自是歡喜的,紛紛暗想着自己法寶並未送錯人!

故而,紛紛笑着與着他打了聲招呼後,就是任由對方這般離開,而就衛一這般剛剛行至半路左右,又有着一隊弟子向着衛一衝來,“久聞師兄大能,而今我等特來相邀……”

……

世間諸多事蹟,有着許多都是無法定義的,就如如何爲正,如何爲邪:又如如何是對,如何是錯……就如衛一,就他心中真丹之人,不過是一衝擊的目標存在,可是就很多人眼中,真丹真人那卻是屬於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人物。

而就衛一眼中,自己不若只是堪堪抵擋那真丹,最終,還落了個狼狽受傷而逃感覺,可就其他人眼中,卻已經是引起了軒然之波,以着真氣八重之境,竟然已經能避過真丹之境襲殺,這般原本是相同意思的一句話,可是……

哎,他人所想又豈是那般容易揣測的!

凡間種種,花起花落,春去秋來,世間百態,修真之人鮮有計算時間之流的,只有等到了時間流逝,年老體衰呈現之時,這纔會心生畏懼,恍惚之間,似是這般過去了七八年了。

而就這段時間,就修行之人卻似是並無多大變化,就如那仙山之上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其間氣息並未增強一分,其中雜草也並未增漲半寸,看起來就恍如昨日一般,看不出其中有着多大變化。

可就這凡塵當中,七八年時間,卻早已經似是物是人非了,就如曾經呆傻、憨直的大牛,而今卻也已經娶妻生女,成爲了南藺大戶;曾經作爲天罡掌門的諸浮屠,卻是不幸的死於蠻人手中,不過臨死之時,依舊大笑四方,死後更是萬人送葬,對於他這等人來說,卻也算是悲壯;曾經的東風執教林夫子,而今也已經退隱,只是閒暇之時,依舊會偶爾的述說着:自手上教授過的一位名爲衛一的學子,不過一說起他時,大都是責罵其術業不精,寄情於旁門左道,少有着誇讚之意……

南豐悅閣,就乃是這些年來,新晉建立而起的酒肆,可不同於凡世的一般酒肆,此酒樓建立於山巔之上,除卻修行之人,難有着登入其中,酒肆所著美酒,皆是屬於靈果、異花所釀,非是凡間之物所能相比,除此之外,還有着不少世間少有之珍禽異獸,用以滿足口舌之慾!

而就這酒肆老闆,就乃是一位修爲不弱的散修,故而,大多時候就這此處,也成爲了一干散修閒聊、交談之處……

“就半月以前,顧家突遭橫禍,家中長輩、門徒被人殺戮大半,以至於而今一干散修世族人心惶惶!”

一干散修圍坐一旁,桌上擺放着碧綠色液體,散發着寥寥靈息氣息、沁人心脾。

“誰讓他家子嗣不識好歹,惹得是那位妙依仙子,不過,他家長輩也非是善類,凝練真罡之法也是毀了幾多性命,不過同爲修行之人,我們卻也不好多過指責。”中年慎言慎行的應道。

“哎……修行之人自有着不同,就像是仙門弟子,頂級的練罡之法能由着他們自行選擇,而就我們的話,能否獲得練罡之法都尤未可知。”一位已達真氣圓滿的散修,幽幽嘆息說道,而今的他,卻似是正在爲着凝罡之法所惱。

“能入的仙門的話那自是好的,如若無法入的仙門,我們也無需自唉自嘆!”一位年老老者忽然開口安慰道。

“對了,先前你們所說那顧家突遭橫禍乃是何意?”另一桌上一位散修,先前聽着他們所說之話,原本還想着探聽所說,可沒有想到,不知怎的竟然是轉移到其他地方,終究忍不住心中好奇開口問道。

老者看了看對方,見着對方修爲似是不弱,開口笑道:“顧家一子頑劣,不知曉妙依仙子身份,開口調笑不成,竟然還敢究人滋事,最終引來了災禍……”

“因自身糾紛,便是殺了數十人,看來這妙依仙子,也是狠辣之人啊!”

這人話音一出,衆人神色頓間一變,就多年之前那位殷墟之名自其中傳出之時,直至而今,誰人不知曉玉闕威名,而今對方膽敢出口點明,一衆之人心下不由心驚。

他之同伴似是也知曉了他話音唐突,連連與着衆人告罪了一聲,隨即,將着同伴拉了回來……

“我離開東靈山不過十數年,而今這玉闕弟子竟然有了這般威名了?”散修也非是傻瓜,見着衆人的神色詭異,心中略有揣測,不由的暗暗詢問自身同伴。

他之同伴聽了,不由暗暗嘆了口氣,“你久居北海,故而不得而知,而今玉闕之名已經勢如中天,別說是我們了,就算是各個仙門聽之,也都會禮讓三分,我們還是慎言慎行些吧!”

“那玉闕衛一的殷墟之名,我就算是居於北海也是知曉一些的,卻沒有想到,玉闕就這東靈山之內,竟然是有着這樣威名!”散修相交了數十年,對於身邊這位同伴的性情也是知曉的,而今見着他面露出敬畏之色,心中着實是震撼不小。

“東山北海相距甚遠,故而,有很多事情你卻是不得而知:就這些年當中,衛一受他人所邀,曾數十次入的靈山深處,雖未入真罡之境,但是單憑一把青鋒,就是能破滅無數術法,斬殺的妖魔卻是不知道幾多,原本蠢蠢欲動的妖族,而今大部卻是全然退回到了靈山深處,就這靈山周邊而今得享昇平的話,卻也算是拜他所賜的!”

一聽到這話,散修似是冷吸了口氣,追問道:“他如此行事,難道那些真丹妖族會這樣饒過他?”

“呵呵……這你就不知了,就在七八年前有一位真丹妖主,就是想取他之性命,結果一擊之下竟是無法將其滅殺,最終,還是被着高辛真人取了他一隻臂膀,這件事之後,各個妖主便已經謹慎了很多!”說着,就只見他偷偷壓低了聲音,道:“現今所有人都在傳言,如若他一當進入真罡之境的話,怕是就已經能與着真丹真人抗衡了。”

一聽到了這句話,散修再也無法抑制住內心當中的震撼,臉色騰然一變,“當真!?”

“他而今的法力雖然隱而不發,但是已然達於真罡圓滿之境,而且傳聞當中,就一次剷除妖王之時,他自己也曾經若有若無的點道過,以着他而今的法力來看的話,想來也是不無可能!”

“這等事情,到底是你聽來的,還是你親眼見到的?”

散修不由疑惑詢問說道,像是這等事情,就他心中實在是太過的匪夷所思了,不得不引起他之懷疑。

“呵呵……”幾十年的交情,自然不會因爲這一疑惑而心生不滿,而且他這一疑惑也屬於是常理,任誰聽了這一件事,怕是都會這般懷疑,“先前來時,我們不是見到了一座從中裂開的山峰嗎?那便是他飛劍留下的,如若你還不信的話,就在山腳之下,還有着一座氏堂,堂內雕像就是以着衛一模樣塑成的,而這般雕像就這靈山周邊之上,還有着十數間呢!”

“如此這般的話,想來不應有假,只是不知曉他而今到了什麼修爲了?”

聽到這句話,散修同伴忽的皺了皺眉,露出了幾分疑惑之色,“說來也是奇怪!?就這些年來,他大部時間都乃是磨礪中渡過的,可是修爲的提升速度卻是超乎常態,而今也已經快要達致真氣圓滿了?”

散修越聽就越只感覺古怪,越聽就越只感覺匪夷所思,一時間,竟然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詢問下去了。

“而就他聲名成就之後,又這般過去了兩三年時間,他之同門也不知道是何緣故,一個個身體法力倍增,玉闕之名就是如此達於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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