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小肥豬突然低沉了一聲,然後像一個圓球一樣衝了出去。它衝到了墳頭上,把那掛着的白幡一下子扯了下來,然後用嘴把它扯了個稀巴爛。
扯完了一個墳頭的,小肥豬立馬又跑向了第二個墳頭。
見小肥豬在用嘴扯那些白幡,我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也想得到,這些白幡必須得毀掉,否則我們過不去。
我好歹也跟小肥豬是一夥的,因此,它都在忙活,我不能幹站着看熱鬧啊!別的我不敢說,可是扯個白幡什麼的,我還是會的。
在決定好了之後,我果斷地向着一個墳頭走了過去。就在我走到那墳頭邊上,把手伸向那正在迎風招揚的白幡的時候,小肥豬突然一下子衝了過來,搶在我面前把那白幡給撲倒了。
“汪!”小肥豬有些生氣地對着我叫了一聲。
“我幫你弄白幡,你發什麼火啊?”這個小肥豬,它這不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嗎?有它這樣的嗎?
“汪!”小肥豬又對着我吼了一聲,吼完之後,還朝着邊上努了努嘴,示意我到一邊站着,不要亂動。
對於這些事,我確實是個白癡。我也看出來了,小肥豬之所以發火,那是因爲它知道我剛纔那樣做很危險。現在,它讓我去一邊待着,我就只能照着它所說的,到一邊待着去了。
這墳山上的墳頭沒有上百個也有好幾十個,每一個墳頭都掛着白幡,所以小肥豬足足花了兩個多小時,才把那些白幡給撕扯完了。
本來這小肥豬就長得很肥,在經過這麼一番劇烈運動之後,它走路都開始一搖一晃的了。
“累了吧?來,我抱着你走。”說着,我便伸出了雙臂。
小肥豬很給面子地鑽進了我的懷裡,我抱着它,就像抱着一個肉團團一樣。這小肥豬雖然肥,但個頭畢竟不大,所以也就十來斤的樣子,我抱着它,還是比較輕鬆的。
因爲我不知道該怎麼走,所以就跟小肥豬說,由它來指路,它的腦袋對着哪個方向,我就往哪個方向走。
小肥豬跟我的配合還是相當默契的,在抱着它翻過了墳山,又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我的眼前,出現了一棟破破爛爛的建築。從那建築的樣式來看,有些像是一座道觀。
這可是在雞公山裡,而那賈大師,據我瞭解的信息,就是躲到這雞公山裡來了。眼前這像是道觀的建築,莫非就是那賈大師的藏身之地?
我問了一下小肥豬,問它這道觀是不是賈大師的藏身之地,小肥豬對着我汪了一聲,它這表態既不是肯定,也不是否定,而是不確定。
管它是不是呢?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直接就抱着小肥豬向着那疑似道觀的建築物去了。
那建築物的大門是緊閉着的,門上那黑色的油漆已經有些斑駁了。在大門的正中間,掛着一塊已經歪了的牌匾,上面寫着三個金色的大字——回陰觀。
雞公
山上有個回陰洞,沒想到還有個回陰觀,這是個什麼情況?這回陰觀跟回陰洞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啊?
“小肥豬,我們可以進去嗎?”一靠近這回陰觀,我就全身都不爽了。因此,在進觀之前,我問了小肥豬一句。
小肥豬對着我汪的叫了一聲,示意我可以進去。於是,我果斷地用手推了一下那大門。可是,那大門好像是從裡面彆着的,我怎麼推都推不開。
最後,我只能把身子往後退了幾步,卯足了力氣向着那大門裝了過去。可是,在我即將撞到那大門的時候,那大門居然嘎吱一聲自己打開了。我因爲撞空了,所以一個惡狗撲屎摔倒在了地上。
“汪汪!”見我摔倒在了地上,那小肥豬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它在那裡又蹦又跳了起來。我不禁要問,這個小肥豬,它到底是不是跟我一夥的啊?
我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灰,這時纔想起,剛纔明明就沒有人,這大門怎麼突然就打開了呢?
就在我想這個問題的時候,那大門吱的一聲關上了,哐噹一聲,門上的門閂也自動合上了。這是個什麼情況?莫非這回陰觀的門是智能的,見我要進來就自動打開,在我進來之後又自動關上了。
小肥豬沒有再蹦蹦跳跳的了,它全身的毛都立了起來,我看得出來,它這是在警覺着什麼。
我沒有去管那關上的門,而是邁着步子向着道觀裡面走了去。
“賈大師,別躲了,我知道你在這兒。”我一邊往着屋裡走,一邊對那賈大師喊着話。
雖然有小肥豬跟着,但不知道怎麼的,越往裡走,我這心裡就越不安。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背後突然吹來了一股子涼風,我轉過頭一看,一雙白色的大手向着我的脖子掐了過來。
紙人,這是紙人,那紙人居然掐住了我的脖子。
這紙人不知道是真的紙人還是人裝的,反正它的力氣很大,我用手去掰它的手,感覺它那手就像是鐵鉗一樣,怎麼掰都掰不開。
“汪!”小肥豬一躍而起,直接向着那紙人的脖子撲了過去。在撲到紙人的脖子上之後,小肥豬一口咬了下去。
被小肥豬這麼一咬,那紙人立馬就鬆開了我,然後向着後面退了幾步。
“汪!”在成功地完成了第一擊之後,小肥豬立馬又發動了第二波攻勢。雖然小肥豬的個頭比那紙人小很多,但是,因爲它動作很敏捷,所以沒一會兒,小肥豬便把那紙人給撕成稀巴爛了。
這個被小肥豬撕爛的紙人,真的只是一個紙人,它的外皮是紙做的,骨骼是竹條弄的。小肥豬不僅是把紙人身上的紙給撕得稀巴爛了,那竹條也讓它給咬斷了。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撕壞我的紙人?”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一個穿着黑色道袍,戴着黑色斗笠,那斗笠上還垂着黑色面紗的女人走了出來。
因爲被那黑色面紗給擋着了,所以我看不清那
女人的臉,不過,就從這女人這一身打扮來看,就知道她不會是個正常人。
“女俠,請問如何稱呼啊?”我問。這女人的打扮,確實有些像古代的那些女殺手。不過,古代的女殺手穿的是黑衣,這女人穿的是黑色道袍而已。
“毀了我的紙人,就用你這狗來賠吧!”那女人的聲音有些冷,我聽了之後,感覺全身都是冰冷冰冷的。
能讓一個紙人像活人一樣走動,還來掐我的脖子,可見這個女道士,那還是有些本事的。那賈大師可以說是裝神弄鬼,這女道士可就不是了,她這是真的有鬼。
“我說道姑,咱們說話講點理行嗎?是你弄的這紙人先來掐我的脖子,我的小夥伴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把那紙人給撕了的。因此,這事不賴我,要賴就賴你沒把那紙人管好。”雖然這道姑看上去有些厲害,但小肥豬是祖祖給我的,我是絕對不可能給她的。
“講道理,呵呵!”黑衣道姑冷冷地笑了笑,說:“我這輩子就沒講過道理,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只有吃罰酒了。”
說着,那黑衣道姑拍了拍手。她那手一拍,便又有好幾個紙人走了出來。雖然小肥豬剛纔三下五除二地就把那個紙人給搞定了,可是,在搞定了那紙人之後,小肥豬明顯有些力不從心了。現在,那黑衣道姑又弄了這麼多個紙人出來,我怕小肥豬搞不定。
“喂!我說你這樣做有意思嗎?弄這麼多紙人來欺負一隻小狗,你還真是好意思?”我趕緊站了出來,替小肥豬說了一句話。
“一個大男人,靠一隻小狗保護,我看好意思的是你?你還是把這狗給我吧!我看它在你這裡,早晚得被你折騰死。要是把它給了我,我能保證它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那黑衣道姑好像很喜歡小肥豬。雖然我也承認,小肥豬肥嘟嘟的很可愛,但是那黑衣道姑也不能奪人所愛啊!
“汪汪!”小肥豬對着那黑衣道姑叫了兩嗓子。
“喲!這小狗還挺有脾氣的,還說什麼好狗不侍二主。就你這樣的主人,配得上這小狗嗎?”黑衣道姑冷言冷語地嘲諷道。
剛纔小肥豬叫的那兩嗓子我都沒搞懂是什麼意思,這黑衣道姑卻聽懂了,看來,這黑衣道姑還聽得懂狗語啊!
“我沒空跟你閒扯,賈道士在哪兒?”這個回陰觀應該就是賈大師的藏身之地,可我進來之後沒有見到他,卻見到了這麼一個黑衣道姑。因此,我懷疑這黑衣道姑是賈大師的人。是故意跑出來跟我閒扯,轉移我的視線的。
“賈道士?什麼賈道士?”黑衣道姑的演技還真是挺好的,這謊話說得就像是真話一樣。
“你既然不認識賈道士,那你跑到他的道觀裡來幹什麼?”我問。
“什麼?你說這回陰觀是賈道士的?我還沒聽說過,有哪個道士配得上這回陰觀?這回陰觀,可是陰司陽界第一觀,已經好幾百年沒有觀主了。”黑衣道姑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