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塵封掀初貌,紫竹仙山畫天閣。 問君緣分何處解,靜待佳音必有時。 紫竹山,風景如畫,與世隔絕,聽得人們時常提起此處,常傳聞此處有着世外桃源、人間仙境之美,而且山中還住着一些悟道修仙之士,但一直以來,卻從沒人到達過這裡。時日長久,紫竹山,也便成爲了一個美麗的傳說。 靈童,紫竹山大弟子。 一躍而飛,腳踏紫竹葉,似青鳥,速度極快,穿梭在竹林之中。 ‘撲通’,風停,單膝跪地,跪在一個面對着面前萬丈懸崖的老人背後。 這老人就是紫竹山的掌門,清竹道長。老人一動不動,如同一個雕像。 “師傅,不知師傅喚徒兒所爲何事?。” “靈童,你命中註定有一樁要救人的事,你前去亂葬崗,將你三弟、四弟喚回山,你自己在那守陣。” “弟子遵命!” 清竹道長說的低沉,靈童欣然領命,心中覺得甚是愉悅,在山上待這麼久了,終於可以下山去轉轉,忙回自己房間,拿起問天劍,執劍一出而關門。 從紫竹山一飛而起,直線向那亂葬崗飛去。 亂葬崗。 長久的棄屍之地,不乏含怨含恨而死之人,讓這裡變的是冤魂不散,常擾附近的村民和路人。 那紫竹山離這裡是最近的仙山,清竹道長便派了自己的徒兒輪番在此鎮守,以此來守護路人和鎮壓一些作惡的妖邪。 靈童到此,已近傍晚,這裡鬼哭狼嚎聲不斷,陰深深的枯木,漫飄飄的青煙,一時驚起幾隻烏鴉,讓人不自覺地就有着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還有那荒草上的幾副破舊棺材,雜亂的擺放着,不知放了多久,看樣子早已朽的不行。 靈童執劍而落,似乎對這裡早已習以爲常,邊走邊找自己的三弟牧童與四弟書童。 走不久,見前方那一席臺案處,兩人盤膝坐兩旁,臺案上正放着一壺濁酒,三盤
菜餚,兩人也是一副世外高人,不染凡塵之狀。 “三弟、四弟。你們好生瀟灑。”靈童見狀先是一笑,快步走了過去,好幾個月沒見,心中甚是想念他的這兩位師弟。 髮束彩結,青衫裹體,黝黑麪龐俊俏生,三尺長劍生寒意。是那牧童;頭戴綸巾,迎風白衣,書生模樣眼若星,執扇輕搖若等閒。乃是那書童。 二人見大師兄前來了,忙站起身來,向前迎去。 牧童忙先開口說道:“大師兄,你怎麼來了,真是想煞師弟了。” 書童接着道:“大師兄,師傅怎麼捨得讓你下山了,來的好,這下我們師兄弟三人就可以在一塊好好待幾天了。來,快請入座,咱們接着喝。” 靈童應邀,和兩位師弟多日不見,坐下喝了兩杯。 “二位師弟,實不相瞞,我是奉大師傅之命,替換你們來這裡守陣,大師傅說我命中註定,在此要救下一人。還喚你們兩位師弟回山,讓我一人在此守陣即可。” “別啊,大師兄,你別看這裡陰深深,充滿着陰鬱與暗淡,其實這裡是一處寶地,等到凌晨兩三刻,這裡的許多女鬼就會出來,她們的舞姿着實不錯,讓人看着實在是一種享受。” 書童搖了一把手中逍遙扇,鄙夷地看了牧童一眼,心想這牧童心中可真藏不住事,怎麼什麼事都和大師兄說! “呵,怪不得,怪不得讓你們兩個來這亂葬崗,你們兩個怎麼像得了什麼便宜似的,原來是不堪寂寞,想欣賞這裡的女鬼爲你們翩翩起舞了,自己好邊飲酒邊欣賞,兩位師弟好會享受啊!” 靈童猛然一擡手,喝掉了杯中那杯烈酒,嘲笑地看着兩人說道。 “他們也不過是想感謝我們對他們沒有趕盡殺絕而已,即讓她們鍛鍊了舞姿,也讓我們得到了欣賞。” 書童剛想說出些什麼來挽回些薄面,但話出口後,倒更覺得會讓大師兄有些嘲笑了。 “你們兩
人且先回山吧,這種事情可千萬不能讓大師傅知道,他若知道你們和女鬼們有來往,定然不會饒了你們的。” 三人喝掉杯中剩餘的酒,寒暄了幾句,向靈童告了別,就一路向紫竹山飛去了。 靈童自言自語道:“一個亂葬崗倒都成了你們的安樂窩了,看來你們還真是在那紫竹山給悶壞了!” 三兩步走到那棵不知有着幾百年的大柳樹旁,看着一枝大斜枝剛好呈現着一個可以躺臥的姿勢,嘴角一上翹,輕輕一躍,跳了上去,雙手抱着問天劍,躺在了上面,閉上了雙眼。 若說心靜了,一切都靜了,連夢鄉似乎都來的那麼快。 不知過了多久,青煙深處,嬉笑聲卷卷而來,踏着凌波碎玉,手執花絹彩扇各自一排。這些女鬼,好似打扮的像七仙女似的就走了過來。 靈童被嬉笑聲吵醒,睜眼看去,兩排女子,翩翩起舞,神魂顛倒的舞姿,好不讓人心曠神怡。 “呵,怪不得三弟四弟這麼喜歡這亂葬崗,原來是這麼一羣妖精。細細地看了一段,感覺還真的挺像那麼回事。” 欣賞片刻之後,靈童一個凌空跳躍,翻到了衆妖女的面前,看着她們那一個個眼睛裡充滿着楚楚可憐和軟弱無辜,心想她們還真的挺害怕自己。 拔劍欲除之,但轉念一想,這些都是得不到超度無法輪迴的遊魂,爲人時,已是含怨含恨而死,如今都已經成了這般,還怎麼能讓自己痛下殺手,若真如此,便有些太過殘忍了。 於是,伸手摸向腰間,拿出捉妖袋,輕輕甩了兩下,這些女鬼似乎看到這類東西,就怕的不行,捉妖袋還未打開,她們也就全都嚇跑了。 “不要將我當成我的三弟四弟,我靈童何時有着這樣的愛好?” 靈童又跳回到柳樹上,繼續抱劍而睡,想着師傅讓自己救的是何人,是男還是女,莫非是在給自己隱約地牽引着一段因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