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紅妝帶着夏染歌從縱橫交錯的小巷子出來, 夏染歌才發現,其實她被截來的這個院子,離王府實在非常近。
剛走上大路, 就看見龍驤帶着一隊身穿盔甲手持紅纓槍的士兵緩緩走來。
看見她和慕容紅妝, 臉色十分難看的龍驤停下腳步, 一愣, 隨即長長嘆了口氣。
“龍驤, 你這是要去砸誰的場子?”夏染歌秀眉一挑,雙手環胸就笑上了。
龍驤白眼一翻,朝身邊領隊的人低聲說了些什麼, 旋即那一隊人便紛紛轉頭離開了。
他這才上前幾步,上下打量了一下夏染歌, 確定後者沒有任何損傷之後, 纔開口:“還不是王爺拜託我來找某個沒良心的失蹤婦女。”
失蹤婦女...
夏染歌呵呵兩聲, 臉上明明是笑着的,但是龍驤莫名覺得一股寒氣流遍全身。
“嘻嘻, 你們真是有趣得緊。只是小染歌這一身太顯眼了,還是趕快回王府吧。鬥嘴日後總有時間的不是?”慕容紅妝看着兩人的互動,抿脣一笑,提醒道。
聽慕容紅妝這麼一說,夏染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穿着一身紅色的新娘服, 低頭看了看, 只能點點頭。
龍驤也從找到人的興奮中回過神來, 剛剛鬥嘴的時候沒發現, 現在才覺得夏染歌這一身的確太惹人注目了。
“看什麼看!我家王爺王妃就是這麼情趣, 不服氣你們也玩啊!”見周圍看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龍驤扯開嗓子吼了一句。
頓時, 周圍矚目這邊的人紛紛一愣,隨後撇撇嘴轉過頭去,顯然酸得不輕。
慕容紅妝似笑非笑地豎起大拇指,把這些歸結到夫妻情趣玩躲貓貓,龍驤就是強。
這麼一句,成功避免了明日一早王妃出嫁被劫持,王爺是否戴綠帽的驚天秘聞。
見衆人不再關注這邊,龍驤解下自己的墨黑披風,披到夏染歌身上,撓撓頭:“走吧,我送你回王府。”
南宮雪楓接到龍驤親衛的通知後,第一時間召集分散的侍衛折回了王府。
折騰了這麼一天,已經很晚了,推開王妃院的大門,夏染歌已經脫下那身豔麗的新娘服,穿着依舊素色的衣服,翹着二郎腿坐在窗邊。
南宮雪楓撇了撇嘴,他和阿染的大婚,居然彼此都沒看到穿婚服的樣子,實在另人遺憾。
“聽龍驤說,是你發動他們去找我的?”聽見開門的聲音,夏染歌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進來了。
“恩。”南宮雪楓一展深墨錦袍坐到桌子旁邊,輕輕回答一聲。
“夏知琴呢?”既然北堂亦說成全夏知琴,那她倒是有些好奇,這個被北堂亦成全的新娘又跑哪裡去了。
南宮雪楓爲自己倒了杯茶,看向夏染歌的背影:“阿染是在吃醋?爲夫可沒有做什麼對不起阿染的事情。”
“......我只是好奇。”夏染歌靜默了片刻,努力平靜。
可是那句‘爲夫’就像詛咒,一直迴旋在夏染歌耳邊,提醒她,這一世,她又嫁人了。
“明早的京城應該會很熱鬧,愛妃早起自己去看吧。”南宮雪楓答非所問。
夏染歌轉過身來正好對上南宮雪楓的眼睛,笑得危險:“是嗎?既然王爺都這麼說了,那就趕快滾去書房就寢吧,王妃我要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