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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跟蹤

第一百一十八章 跟蹤

寇仲找見石帆等人的時候,卻是在城中不起眼的一個小院子中。如今整個洛陽風聲鶴唳,幾乎全都因和氏璧的失落而涌動起來,而諸多正道魁首將矛頭徑直指向前日去過靜念禪院的石帆幾人身上。

“呵,都火燒眉毛了帆少你們還有閒情雅緻在此閒坐,王世充那老混蛋已經扛不住壓力了,剛纔路上碰見一個窮酸書生,看樣子也是個高手,是什麼郎王薄的人!帆少,這可如何是好?不如我們趁着還沒天黑趕緊溜出城去吧?”寇仲看到石帆淡然,不禁有些急躁。

跋鋒寒枯坐一旁,聞言搖頭道:“仲少你可是想多了,別看現在沒人來找我們,實際上全在暗中看着呢,想要現在逃出城,不可能!而且一旦逃了,不正是說我們就是盜寶之人麼,到時候慈航靜齋一聲令下,這天下之大可真是無容身之地了!”

“是極是極!其實啊,我們最閒的就是今天!他們放話出來要我等子夜之前將玉璧還回去,換句話說,在這之前,即使有千人圍着,我們也是安全的……”石帆微微笑道,彷彿根本不將眼前的危局放在眼裡。

寇仲聞言,深覺有理,倒也不急了。這一鬆神,立刻往院中的大石頭上一躺,舒服的只想呻吟,“呵,那我們待如何做?”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你我皆知和氏璧已然不可能再出現,那麼他們便沒了絕對的證據!這樣一來,雖還有很多人會對我們出手,但畢竟他們站不住理。單純論武,以我們四人如今之力,又怕過誰來?”跋鋒寒冷笑道。

徐子陵從容道:“若我所料不差,這一切都是師妃暄在背後推動策劃,目的是要使我們作賊心虛,起出賊贓離城遠遁。但我們偏不如她所願,留在這裡與她周旋到底。誰猜得到和氏璧根本不在我們手上,以後也不會在任何人手上。”

石帆眼中露出一絲自信,微笑道:“你和寇仲可能仍未覺察到我們從和氏璧得到的好處有多大,那是在中外武林的歷史上從沒有發生過的事。現在我們四個人,每一個正都是活生生的奇蹟與見證。你不覺得真有脫胎換骨的美妙感受嗎?”

徐子陵愕然道:“沒有你所形容的那麼厲害吧?”

石帆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好一會後睜開道:“我已是說得非常謙虛。正如傳說所言:和氏璧乃來自天外的神物,內中藏有可怕的神秘力量,但這力量現在已歸我們所有,不但擴充和強化了我們全身的經脈竅穴,還使我們能提取宇宙某種力量和精華。和氏璧內的力量本身正是超越武功範籌的東西。”

徐子陵苦笑道:“那要看看我們是否過得今夜子時才說吧!”

石帆露出一絲傲氣十足的微笑,淡然道:“今晚子時便讓我們大搖大擺的找個地方喝酒作樂,看誰有本事,就來取我石帆的命好了。但謹記無論在甚麼情況下,我們都不可承認和氏璧真是我們偷的,因爲那將使敵我雙方均無轉寰的餘地。”徐子陵眉頭深鎖道:“我倒不是怕任何人,而是不希望因此事出現血流成河的場面。”

石帆嘆了一口氣道:“在這亂世中,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我們的殘忍!子陵,我知你心地善良,可現在委實已經到了見生死的時候了!嘿,慈航靜齋那羣女人絕對不會心慈手軟,你且看我們今晚要對敵多少高手吧!”

徐子陵聞言默默不語,顯然他也知道今晚極有可能出現你死我活的局面。寇仲身子一正,坐起霸氣道:“嘿,是時候讓他們知曉我寇大爺的真正實力了!來吧,我的冷月已經飢渴難耐了!”

幾人不由得莞爾。

計議既定,四人索性直接出門,在洛陽最繁盛的天街漫步。

天街的店鋪均曾經刻意整飾,檐宇如一,又盛設帷帳,擺滿珍寶器物,各式財貨。夥計們則披錦掛彩,以作招徠,衣彩華絕。

最動人處是這些售貨者不乏年青女孩,更是花枝招展,令人目不暇給。

連擺賣地檔的小販,亦一律鋪坐龍鬚席,既劃一又別有氣派。

四人各有奇相,石帆飄逸出塵、徐子陵瀟灑寧靜、跋鋒寒魁宏奇偉、寇仲則威霸精靈,走在一起,自是令路人側目傾倒。

幾人一邊談笑,一邊對特別矚目的東西指指點點,有時還駐足觀看,細作評估研究。從外表的神態去猜度,誰都想不到他們正在絞盡腦汁,要與強大至不成比例的敵人周旋。

寇仲向一個坐轎子經過的年青貴婦投以令她臉紅的笑容後,哈哈一笑道:“洛陽真是好地方,最妙是橫看直瞧都有美女,哈!怎樣?”最後兩字則是壓低聲音,運功收束,再送入石帆等人耳內去的。

石帆避過一羣熊孩子的追逐,輕輕道:“最少有五股人在跟蹤我們,他們化裝成各式人等,不斷替換,避免引起我們懷疑。”

跋鋒寒讚道:“我只知被很多人跟蹤着,卻沒法分辨對方分屬於五股勢力,你是怎樣辦到的。而最令我不解的是你根本沒有像我和寇仲般四處張望,卻竟然沒有任何事能瞞過你。”

石帆在一檔賣人蔘的攤位停下,向寇仲道:“要不要買株人蔘回去泡壺人蔘茶?”那小販是個外鄉來的大胖子胡漢,聞言不悅道:“我的參乃萬水千山運來的正宗一等野山參,最能活血舒筋,延年益壽,須浸酒才更顯功效,泡茶實在太浪費。”寇仲笑嘻嘻道:“請恕小子無知,那株是最好的?今晚我們便拿來浸酒喝。”小販色變氣道:“不賣了!不賣了!這些參定要浸上一年半載,還得埋在地下窖藏,那能就這麼拿來送酒的?”

跋鋒寒扯着寇仲離開,啞然失笑道:“此人如此固執,包保不會發達,但卻贏得我們的尊敬,如此可否算是得不償失呢?”接着迅快道:“帆少你尚未答我。”

石帆目光飛快的朝行人如鯽的對街瞥了一眼,低聲傳音道:“用志不分,乃凝於神。其實便如同寇仲與子陵的井中月心法一般,當我把全副精神集中到感官上去後,我的感覺便延伸到四周的人羣去,甚至別人投在我身上的目光,也可感應得到。最妙是跟蹤者的足音,每當我們停下時,他們的速度都會相應變化,又或故意在我們身旁走過,到了前面某處再由其他人替代。於是很快你便能掌握到他們跟蹤的方式和規律,並清楚他們分屬五組不同的人。”

寇仲踏前一步,和他並肩前行,讚道:“帆少果然了得!但爲何你剛纔說至少有五股人呢?是否表示除這些人外,另外尚有更隱秘的跟蹤者,但你卻把握不到他們的所在?”

石帆面色不變,傳音道:“正是如此。那純粹是我的感覺,此人才是我們的勁敵,除非能把他甩掉,否則我們休想可快快樂樂的捱到子時。”

徐子陵微笑道:“縱管是師妃暄、寧道奇之輩,亦想不到我們的帆少有此特別本領,故我們此計必成,可以行動了嗎?”

石帆道:“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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