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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無崖子

第六十八章 無崖子

蘇星河此時卻是發現局面上白子在這壯士斷腕之下竟有了迴旋餘地,再不復之前的前無去路之境,而他浸淫此局數十年也從未遇到這種局面,因而躊躇一番方纔放下一子,而後擡頭看向石帆,眼中卻是帶上了一絲欣喜之意。

石帆輕輕捻起一枚白子,目光平靜的放在棋盤上,下‘平’位三九路!這一子放下,蘇星河神色微微一變,而後再次應下一枚黑子。

石帆觀蘇星河黑子雖然依舊凌厲,但只是兩手之後,白棋已然有了反擊之力,再次在‘平’位二八路上放下一枚白子。蘇星河目光一凝,兩條眉毛不住抖動,卻是顯出內心的不平靜,旋即放下一枚黑子。

石帆胸有成竹的在下‘去’位五六路放下一枚白子,頓時食黑棋三子!蘇星河嘴角已然帶上了一絲笑意,白棋本來已無生機,可自從自殺一片白棋之後,這短短几路棋下來,竟然反倒發起了攻勢,並且生生吃掉了三枚黑子。

數着一下之後,局面竟起了大大變化,蘇星河方纔知這個“珍瓏”的秘奧,正是要白棋先擠死了自己一大塊,以後的妙着方能源源而生。棋中固有“反撲”、“倒脫靴”之法,自己故意送死,讓對方吃去數子,然後取得勝勢,但送死者最多也不過八九子,決無一口氣奉送數十子之理,這等“擠死自己”的着法,實乃圍棋中千古未有之奇變,任你是如何超妙入神的高手,也決不會想到這一條路上去。任何人所想的,總是如何脫困求生,從來沒人故意往死路上去想。原書中,若不是虛竹閉上眼睛、隨手瞎擺而下出這着大笨棋來,只怕再過一千年,這個“珍瓏”也沒人能解得開。

石帆的棋術本來極爲高明,當年在碧眼金雕世界與七絕神君對弈次數甚多,起初須師父柴倫想讓十數子,卻依舊一敗塗地,到後來時,石帆已然能夠與柴倫有來有回。柴倫弈棋乃是碧眼金雕世界一絕,能與柴倫有來有回,可見石帆本身的棋力已然是極爲高明瞭。這時,棋局中取出一大塊白棋後再下,天地一寬,既不必顧念這大塊白棋的死活,更不再有自己白棋處處掣肘,反而騰挪自如,不如以前這般進退維谷了。

蘇星河看到石帆這幾手妙着紛呈,接連吃了兩小塊黑子,忍不住暗中喝采。

石帆自此之後快速落子,眼見黑棋不論如何應法,都要被白棋吃去一塊,但如黑棋放開一條生路,那麼白棋就此衝出重圍,那時別有天地,再也奈何它不得了。

這珍瓏棋局,白棋卻是活了!

蘇星河凝思半晌,笑吟吟的應了一着黑棋。

石帆再次在‘上’位七八路上放下一子!頓時棋局豁然開朗,再不復先前的殺機重重之局!白棋終是衝破重圍,海闊天空!

蘇星河沉吟半晌,而後棄子大笑道:“先師佈下此局數十年,無數青年俊傑、弈棋聖手都曾嘗試解開,無果。如今,終是被公子妙招解去這珍瓏棋局,老夫實在感激不盡!”

石帆淡笑道:“若是隻顧求生,白子絕無活路,這局棋再解個一百年、一千年也未必能破!但若是先殺死自己一片白棋,雖有橫劍自刎之像,便如同尋死一般,但實際上死中求活,方纔是真正的白棋成活之路!在下僥倖,卻是贏了先生了……”

蘇星河起身,走到三間木屋前,手臂虛引道:“公子,請進!”石帆知道這裡面便是掙扎續命的無崖子,點點頭,走到那木屋前。這木屋卻是好生奇怪,上下左右全無門戶,石帆看了一眼蘇星河。

蘇星河笑吟吟道:“請進吧!”

石帆點頭道:“得罪了!”說着一掌推在木屋上,頓時蓬勃掌力噴發,徑直將木屋打出一個大洞,石帆這才邁步走入。石帆進去之後,只見裡面一片漆黑,恍若幽暗地獄一般,石帆自是無礙,到他這等境界,早已能夠暗中視物。

只聽得隔着板壁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數十年了,終於有人進來了……”

石帆轉過身子,說道:“晚輩見過前輩,還請前輩指點。”

那蒼老聲音道:“途徑是你自己打出來的,誰也不能教你。我這棋局佈下後,數十年來無人能解,今日終於給你拆開,你還不過來!”

石帆聽到“我這棋局”四字,恭敬道:“是!”而後緩步走到那聲音處,只聽那聲音又道:“時機稍縱即逝,我等了三十年,沒多少時候能再等你了,乖孩兒,快快進來罷!”

石帆又是一掌打在那板壁上,喀喇喇一響,那板壁已日久腐朽,當即破了一洞。石帆一眼望將進去,不出所料,只見裡面又是一間空空蕩蕩的房間,卻有一個人坐在半空。

原來這人身上有一條黑色繩子縛着,那繩子另一端連在橫樑之上,將他身子懸空吊起。只因他身後板壁顏色漆黑,繩子也是黑色,二黑相疊,繩子便看不出來,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

石帆微微擡頭,向那傳說中的無崖子瞧去。只見他長鬚三尺,沒一根斑白,臉如冠玉,更無半絲皺紋,年紀顯然已經不小,卻仍神采飛揚,風度閒雅。

石帆看無崖子的時候,無崖子也在觀察石帆,只見石帆身材修長,眼若晨星,眉似臥蠶,玉樹臨風,白衣加身,更顯得頗爲出塵。無崖子心中滿意之極,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

石帆答道:“在下姓石,單名一個帆字,見過前輩。”而後躬身一禮。無崖子越看越是喜歡,不由喃喃道:“能破去我那棋局,足見是天賦絕頂同時具備大智慧的奇才,並且風姿如此出塵,想來能爲我做成那件事!石帆,你近些來。”

石帆依言走到無崖子面前,“前輩請吩咐便是!”無崖子笑道:“爲我說說你是如何破去我那棋局的,我當年佈下此局,可連我自己都無法解開。”

石帆笑道:“叫前輩見笑了,晚輩本來也解不開,解得心煩意亂,幻象叢生。待得清醒過來之後,忽然在那黑棋團中下了一枚白子,頓時殺了一大片自己的白子!這一招,外面那老先生都以爲我昏了頭了……”

無崖子驚奇道:“自殺一大片白棋?”他自己能佈下這珍瓏棋局,棋力自然無需多言,可聽到這一招仍是震驚不已。

石帆點點頭,接着道:“那招之後,雖然自殺了數十白子,但其餘白子頓時有了迴旋餘地,再二十幾路棋之後,終是從黑棋的重重包圍中殺出一條血路,從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再不被黑棋所制!”

無崖子似有所悟,不由得呆愣半晌,而後嘆道:“好一個妙招!衆生皆是困中求活,從未有人想過自殺破局之法,原來,這珍瓏棋局精髓便在此處!哈哈哈……乖孩子,你跪下磕頭吧!”

石帆心中一動,“來了!”石帆此來便是爲了承受無崖子這一身功力,因而也不矯情,雙膝跪地,無崖子抓住石帆的手腕,頓時一股真氣衝入石帆經脈,石帆經脈中龐大的真氣頓時奮起反擊,一擊之下,無崖子的真氣頓時退去,卻是在試探石帆的公里深淺。

無崖子此時卻有些皺眉道:“不得了不得了!孩子,你這等年紀怎會有如此深厚精純的功力?”無崖子此時卻是有些犯了難,他自身的功力比起石帆來說,總量上並未多出多少,唯一強的便是更加精純,這卻是他數十年如一日在這木屋中維持生機的緣故。本想着若是石帆功力低微,便將其功力化去再灌頂自己功力,可此時卻有些進退維谷。更讓無崖子驚訝的便是他隱隱感覺石帆的真氣中有着本門《小無相功》的影子,只是似乎已經與其他不明奇功相融合了……

石帆答道:“在下一身奇遇頗多,並且曾經服下過千年朱果,因而功力比起同齡人確實深厚不少……”

無崖子讚歎道:“果真世間少有的奇才,竟有如此機遇!罷了,老夫本想化去你的功力再傳授本門功力給你,如今你既然身負如此深厚的功力,那老夫便直接助你一助,衝破那道關卡便是!”說罷不等石帆回答,徑直身形拔起,在半空中一個筋斗,頭上所戴方巾飛入屋角,左足在屋樑上一撐,頭下腳上的倒落下來,腦袋頂在石帆的頭頂,兩人天靈蓋和天靈蓋相接。

石帆頓時心中震驚,他如何不知自己所遇到的瓶頸,自從踏入先天以來,真氣雖在碧眼金雕世界有着大幅度的增加,但到了天龍世界後就陷入了瓶頸桎楛中,那一層若有若無的障壁卻是擋住了石帆的晉升之路,困於此久矣。如今他居然聽聞無崖子說能幫他衝破關卡,石帆不禁大喜。

此時石帆依舊在先天中期,通往後期之路正被那一層障壁所阻,石帆曾有衝關嘗試,卻紋絲不動。

石帆只覺腦門上忽有一股熱氣衝了進來,而後熱氣越來越多,從頭頂百會穴衝起,頓時衝入了石帆的奇經八脈五臟六腑之中,詭異的是,這股熱氣所過之處,石帆體內本身的九陽無相真元卻是秋毫無犯,任由熱氣上下流轉。

那熱氣轉了幾圈之後,卻是猛然氣勢一變,將石帆本身的九陽無相真元也帶動了起來,匯成一股極爲龐大的真氣,朝着石帆體內的障壁衝去。武道先天之後,體內奇經八脈俱通,全身真氣生生不息,圓潤自如,但體內還隱藏無數的隱秘細小經脈,沒衝破一處經脈,便是先天路上再進一步。

如今這股龐大無匹的真氣卻是衝入了石帆左手細微經脈之中,石帆內視中只見隨着真氣勢如破竹的前進中,一條條以往難以發現的細微經脈都被發現、開闢出來。

直到整個左臂經脈俱通,這一股龐大的真氣方纔漸漸平息下來,同時石帆左臂細微經脈中頓時生出了一股幾乎相當於如今全身真氣總量的三成真氣來,彙集一起!

這可不得了,石帆此時體內真氣充盈的幾欲爆炸一般。頭頂天靈蓋上,無崖子的身軀漸漸落下來,坐在地上,本來潔白俊美的臉之上,竟佈滿了一條條縱橫交叉的深深皺紋,滿頭濃密頭髮已盡數脫落,而一叢光亮烏黑的長髯,也都變成了白鬚。

石帆從內視中清醒回神過來,看到方纔神光內斂的無崖子此時模樣,如何不知其將自身功力已經傳給了自己,若不然,單憑自己的真氣又豈能衝破左臂細微經脈?

此時石帆知道無崖子已然時日無多,拜倒在地道:“多謝前輩成全!前輩有何事吩咐,還請說,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無崖子有氣無力道:“什麼前輩,你既然已經磕了頭,又受了我的功力,叫我一聲師父不爲過吧?”

石帆一愣,旋即點點頭,“是,師父!”的確如此,承受了這麼一份大禮,再加上無崖子的年紀,叫師父並不爲過。

無崖子點點頭,欣慰道:“爲師如今已然時間不多了,只得交代你一件事,我要你去殺一個人,一個大大的惡人,那便是我的弟子丁春秋,今日武林中稱爲星宿老怪便是!依你如今的武功,此事對你來說並不算難事,你可願答應?”

石帆正色道:“師父有命,弟子焉敢不從?師父放心,弟子必然殺了丁春秋!”

無崖子嘆了口氣,說道:“當年這逆徒突然發難,將我打入深谷之中,老夫險些喪命彼手。幸得我大徒兒蘇星河裝聾作啞,瞞過了逆徒耳目,老夫才得苟延殘喘,多活了三十年。星河的資質本來也是挺不錯的,只可惜他給我引上了岔道,分心旁鶩,去學琴棋書畫等等玩物喪志之事,我的上乘武功他是說什麼也學不會的了。這三十年來,我只盼覓得一個聰明而專心的徒兒,將我畢生武學都傳授於他,派他去誅滅丁春秋。可是機緣難逢,聰明的本性不好,保不定重蹈養虎貽患的覆轍;性格好的卻又悟性不足。眼看我天年將盡,再也等不了,這纔將當年所擺下的這個珍瓏公佈於世,以便尋覓才俊。我大限即到,已無時候傳授武功,因此所收的這個關門弟子,必須是個聰明俊秀的少年。”

石帆雖然從原書中聽到過這段往事,但從眼前這老者口中講來,石帆仍舊覺得難過不已,眼前的無崖子,卻是讓石帆想起了當年在碧眼金雕世界中遇到的滅神島上的天山神鷹,同樣是孤苦伶仃苟延殘喘三十年,一個是隻有蒼鷹爲伴,一個是幸得大弟子所救!

石帆忽然心中一動,想起自己戒指中還留着一枚朱果,卻是分給諸女之後還剩下了一個,頓時從戒指中取出一個玉盒,而後將其遞給無崖子道:“師父,此物或可延長您的時間!”

無崖子驚異不已,他還從未聽說過存在此等天材地寶,見到石帆臉上全無肉痛之色,心中更是滿意,也不推辭,徑直接過。無崖子打開玉盒,只見裡面靜靜的放着一枚火紅的果子,無崖子想起剛纔石帆所言,頓時驚叫道:“這是朱果?”

石帆道:“不錯,當年弟子僥倖得到了幾枚朱果,如今正巧剩下這麼一枚!師父服下此物,或許能夠恢復一定功力!”畢竟無崖子本身具有龐大的功力,雖然此時已經傳給了石帆,根基已然損了,服下朱果不可能讓他恢復到之前,但爲其續命三年還是做得到的。

無崖子看着手中果子,不由得老淚縱橫,他此生經歷了無數風雨,既有年少時在師父逍遙子座下時師姐師妹琴瑟和諧之快活,又有後來無量玉洞中與李秋水的鴛鴦生活,更有後來怒而離去,乃至被逆徒偷襲打落山崖之痛。三十年的黑暗無光的生活,無崖子早已心若死水般,石帆的出現讓其了了心願,本來已然無憾。

可峰迴路轉,石帆居然拿出了一枚僅有的千年朱果獻給自己,無崖子當即百感交集。無崖子再次看了一眼石帆,發現其的確出於至誠,便張口服下了這枚朱果。

石帆縱身躍到無崖子身後,雙掌貼上無崖子的後心爲其化開藥力。隨着朱果藥力發揮,只見無崖子臉上的縱橫溝壑緩緩平復,轉白的三尺長髮也再次變得烏黑,整個人如同回到了傳功之前。

石帆心知這只是表象,雖然面上看起來無崖子已然恢復,但實際上朱果只是短暫的讓其回到了內功護體的情況下,爲其續命三年!

無崖子從入定中醒來之後,自然知道自己的大限又被推遲了三年,不由得心中喜悅,笑道:“爲師本以爲已經沒了時間,可如今既然你給了爲師三年,爲師便可以親自教導你學習本門武功。你可能還不知道,本門名叫逍遙派,先師乃是當時威震天下的逍遙子,一身藝業稱之驚天動地也不爲過!到爲師這裡,本以爲爲師這一脈的絕學要失傳,如今卻是正好有了傳人了,哈哈哈……”

石帆雖知道逍遙派,可對於逍遙子傳給無崖子的武功,他卻只知道有《北冥神功》,其他武學卻是不知,不過必然也是絕學。單單看天山童姥除了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之外,更有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李秋水除了《小無相功》之外,尚有白虹掌力等驚世絕學,而無崖子作爲逍遙派的掌門人,其必然也有着屬於自身的絕學,只是原書中無崖子來不及傳授,故而淹沒了而已。

無崖子接着道:“帆兒,我觀你體內隱隱有本門《小無相功》痕跡,並且已然大成,雖然不同於那個女人所練之法,你可曾得到過本門絕藝?”

石帆道:“弟子《小無相功》乃是機緣巧合得來,自身摸索修習的,弟子也曾到過無量山下的一個洞中,得了《北冥神功》與《凌波微步》,可惜弟子本身已有功力,無法再修煉《北冥》,因而只練了《凌波微步》……”

“哈哈哈,果真是天意使然!想不到你之前便已經得了我放置那裡的絕學!甚好!那洞中可有別人在,有沒有一個女人?”

“沒有,只有一個玉像,那武功便是在玉像之下得來,裡面其餘所藏的天下武功卻是沒有了……”石帆答道。

“嘿嘿,原來那女人已然去了別處……那些秘籍想來也是她帶走的了!《凌波微步》既然你已經學會,並且有了《小無相功》,可見根基雄厚!至於《北冥神功》,呵呵,剛纔老夫傳給你的便是北冥真氣,此時與你體內原有的真氣已然相融了……”

石帆聞言大喜,連忙內視體內真氣,果然,那股熱氣與九陽無相真元已經融合,並且九陽無相真元正在緩緩的被同化爲北冥真元!石帆心中不由升起怪異之感,當年自己最喜愛的便是《北冥神功》,可當自己從系統手中花了大批功勳兌換之後卻發現自己已然不能修煉了,因而將其傳給了芷若,可造化弄人之下,如今無心插柳柳成蔭,自己卻是從無崖子師父這裡學了《北冥神功》,並且也未曾化去本身功力,彼此相融一起,可謂福緣!

“如今,爲師手上還有一門絕學,乃是《逍遙劍解》,是先師逍遙子當年的劍道真解,其中變化無窮,精妙無比,較之本門其他絕學都要更爲宏大精深,你可願學?”無崖子笑道。

本來他以爲自己要帶着這門無上劍法入土了,可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夠收得佳徒的情況下又多了三年時間,無崖子當即準備將這門劍法傳給石帆。

石帆喜出望外,“弟子願學!實不相瞞,弟子最爲擅長的便是劍道,自身學得絕世劍法也極多,對劍的喜愛着實最深!”石帆這次當真是驚喜,原本得了無崖子七十年功力得以衝破先天關卡到了先天后期就已經慶幸之極了,可沒想到拿出最後一枚朱果之後無崖子居然能夠傳授自己逍遙子的劍法了!逍遙子是誰?逍遙子可是昔年橫行天下無人能敵的超級強者,當時天下唯有慕容龍城能與其並肩,甚至如今的少林掃地僧現代網上就有人懷疑其是昔年的慕容龍城,不然何以在原書中隱隱偏幫慕容父子……

而如今能得到這等強者的最得意最隱秘的劍法傳承,石帆如何不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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