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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歸順

第三十三章 歸順

石帆帶着段譽與鍾靈回到無量山前山時,神農幫與無量劍派的大戰早已結束。司空玄最終還是沒能拿下無量劍派,想起天山童姥對待任務失敗的人的懲罰,司空玄驚懼之下竟選擇了跳崖自殺!

司空玄一死,殘存的神農幫幫衆羣龍無首,卻是被在場的賓客以及左子穆瓜分,各收容了不少精通藥理的弟子,收歸門下。此戰之後,無量劍派雖說直面縹緲峰的壓力,但暫時算得上勢力大增,名氣也增強了不少。

得意的左子穆正帶着衆賓客回到派內大廳設宴慶賀,言語間隱隱透出東西兩宗並派的意思,而辛雙清則有些意動。經過此戰,她發現左子穆確有不俗的氣魄,合宗倒也不是不可,終歸都是師兄妹……

正慶賀間,左子穆等人瞧見石帆帶着段譽與鍾靈進來,不由大喜,忙離席拜倒道:“左某恭迎少俠!”這左子穆,雖然一度心憂石帆消失離去,但卻並未忘了自己先前之言,雖然石帆並沒有直接幫助他抵禦神農幫,卻依舊對石帆執禮甚恭,並未因石帆中途離去而心生怨憤!

石帆心中一動,此刻卻是真正有些佩服這左子穆,武功平平,但確有氣度在身!石帆扶起左子穆,笑道:“左掌門何故如此?”

左子穆竟毫不避諱道:“左某經過此劫,此刻深感司空玄口中縹緲峰的巨大壓力!司空玄武功不弱,也算是這大理境內的一號人物,卻因爲畏懼任務失敗而自裁謝罪!左某自認扛不住縹緲峰神秘宮主,故而想請公子庇護一二,左某願聽從公子差遣!”

石帆搖頭失笑道:“果然夠直白!好!我就答應你便是!縹緲峰天山童姥之名我卻是知道,應對之法我稍後在與你細說便是!”石帆卻是答應了左子穆的歸順,倒想看看這左子穆究竟有沒有器量!

左子穆大喜,連忙恭敬道:“公子請上坐!”說着爲其讓開首席之位。石帆也不推辭,徑直帶着段譽與鍾靈坐下,兩人陪坐石帆左右,左子穆則居於段譽身畔。此刻的左子穆也看出來了,新認的靠山對這一對年輕男女頗爲看重,卻是自覺坐在段譽之下。

一衆賓客在鬥劍之時見識了石帆的武功,此刻也不覺得驚奇,倒覺得如此纔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司空玄自殺之事太過駭人,衆人心中對那神秘的天山童姥均有着不同程度的畏懼之心。無量劍派首當其衝之下,自然會想辦法,要麼歸順縹緲峰,要麼尋找一個能夠庇護自己的靠山,而眼前這青年明顯就具備這實力!

西宗掌門辛雙清眼中卻有着猶豫之色,忽然出言道:“不知公子能否敵得過靈鷲宮,能否擋得住靈鷲宮主?”卻是對石帆的信心不足,竟然直接質疑石帆的實力。

左子穆頓時大驚,慌忙起身道:“辛師妹口不擇言,還望公子勿要怪罪!”說着不斷的朝辛雙清使眼色,卻是希望辛雙清能夠認錯!

石帆玩味兒一笑,而後道:“天山童姥來歷神秘,我不便與你們細說!但若是僅僅庇護無量劍派,自然是可以的!”說着一掌朝着廳外推出,只見一股肉眼可見的實質化掌風奔涌而出,如同一條怒龍般衝出廳外,將院子中的一座假山擊的粉碎!

衆人大駭,這還是人麼?隔着十幾丈,掌風都有着如此威力!辛雙清面目呆滯,這武功境界早已超乎她的想象之外,“這……屬下質疑公子,罪該萬死!”辛雙清倒也直率,徑直跪下認錯,並且直接改口自稱屬下,顯然是誠心歸附。

石帆淡淡道:“起來吧!”

接下來自然是壺觴交錯,賓主盡歡。慶賀一番之後,賓客們都紛紛告辭離去,段譽與鍾靈也雙雙向石帆告辭!

“別忘了我們的賭約!”鍾靈臨走前卻是狡黠道。

石帆微笑着點點頭,“自不會忘!”

衆人下山之後,劍湖宮就只剩下了東西兩宗的弟子,左子穆此刻恭敬道:“祖師秘傳的秘密就在宮中,還請公子前去一觀!”

石帆也不說破,徑直與左子穆、辛雙清到了宮內深處,果然看到一張玉璧,此刻尚是白天,自然什麼都沒有……

左子穆道:“許多年之前,那時是我師父當東宗掌門。他在月明之夜,常見到壁上出現舞劍的人影,有時是男子,有時是女子,有時更是男女對使,互相擊刺。玉壁上所顯現的劍法之精,我師父別說生平從所未見,連做夢也想像不到,那自是仙人使劍。我師父只盼能學到幾招仙劍,可是壁上劍影實在太快太奇,又是淡淡的若有若無,說什麼也看不清楚,連學上半招也是難能。仙劍的影子又不是時時顯現,有時晚晚看見,有時隔上一兩個月也不顯現一次。太師父沉迷於玉壁劍影,反將本門劍法荒疏了,也不用心督率弟子練劍,因此後來比劍便敗給你們西宗。辛師妹,你師父帶同弟子入住劍湖宮,可見到了什麼?”

辛雙清聞言道:“聽我師父提起過,這壁上劍影我師父也見到了,可是後來便只見到一個女子使劍,那男劍仙卻不見了。想來因爲我師父是女子,是以便只女劍仙現身指點。但過得兩年,連那女劍仙也不見了。師父也說,玉壁上顯現的仙影身法劍法固然奇妙之極,然而太過模糊朦朧,又實在太快,說甚麼也看不清。這玉壁隔着深谷和劍湖,又不能飛渡天險,走近去看。師父明明遇上仙緣,偏無福澤學上一招半式,得以揚威武林,心中這份難受也就可想而知。仙影隱沒之後,我師父****晚晚只在山峰上徊徘,對着玉壁出神,越來越憔悴,過不上半年就病死了。她老人家是倒在山峰上死的,便在奄奄一息之時,仍不許弟子們移她回入劍湖宮。師父斷氣之時,雙眼還是呆呆的望着玉壁。”

石帆微微一笑,“其實這並不是仙人劍法!我今天就爲你們解開這無量玉璧之秘!不過,我今天所說的,均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外泄,否則我必會嚴懲不貸,你們倆可記住了?”

左子穆與辛雙清想不到石帆竟然知道此中秘辛,連連點頭答應。石帆笑道:“這處玉璧上之所以在月明之夜有人舞劍,乃是因爲玉璧後深谷劍湖底以前有一對絕世高手男女隱居。兩人舞劍的身影被月華映照在這玉璧上而已!後來先是男的離去,所以只留女人舞劍!再後來,女人也離去了,自然什麼都沒有了……”

左子穆聞言疑惑道:“可屬下半年前還看到壁上有身影啊?”

石帆笑道:“那是我的身影!也正因如此,今日我纔會救你一救,總有些淵源!我當日在那練功,卻是被你瞧見了而已!”

左子穆恍然大悟,兩人頓時覺得這無量玉璧之秘密居然是這樣,不禁有些沮喪。石帆笑道:“我的名字叫石帆!你們現在看到的不是我的真容!”說着臉部肌肉一陣抽動,頓時恢復了一張英俊的面容,左子穆與辛雙清不禁驚呼道:“原來公子就是石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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