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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不歡而散

第四十三章 不歡而散

汝陽王府。

“敏敏,你們回來了啊……”汝陽王複雜的看着敏敏,嘆道。

“敏敏,你和父王先談談,石帆,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敏敏的哥哥王保保盯着石帆道。

敏敏看了一眼石帆,點點頭。

石帆道:“好。”

王保保道:“那請跟我來吧。”說罷當先走出大堂,石帆緊跟着走了出去。

兩人出去後,汝陽王嘆道:“敏敏,你現在還在責怪父王嗎?”

敏敏低頭不語,汝陽王道:“敏敏,就算是他爲你奔赴千里而來,說實話爹爹我也不想讓你和他在一起,你知道爲什麼嗎?”

敏敏沉默以對,汝陽王接着道:“石帆畢竟是個漢人,而我們,是統治漢人的蒙古人,在根本上是對立的!這你難道不明白嗎?更何況他還是魔教教主,以魔教的作風,日後肯定會和我們元蒙兵刃相見,難道你想要和爹在戰場上相見嗎?”

敏敏聞言低聲道:“爹,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當初設計他就是因爲他之前殺過不少我們蒙古的官員,可我還是身不由己的喜歡上了他。中原本就是漢人的江山,我們是侵略者啊!我現在,想法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汝陽王一震,顫聲道:“你!你難道真要背叛種族不成?爲了和他在一起,你要拋棄爹爹我和你大哥嗎?”

敏敏聞言終於忍不住眼淚,垂淚道:“爹,我們本來就是侵入者,不是嗎?況且您難道不知道現在的朝廷是多麼的昏庸和腐朽,因爲這個殘暴的朝廷要和他分開,女兒做不到!”

汝陽王厲聲道:“大逆不道!這話是你該說的嗎?你爹我一生忠心耿耿,如今因你和朝廷起了隔閡,你難道還要執迷不悟,和反賊一起嗎?”

敏敏一擦臉上淚水,倔強道:“別再自欺欺人了爹,不管怎麼樣,我不會再站到朝廷這一邊的!對不起!”

說完敏敏轉身向外跑去,留下長嘆不已的汝陽王,“去吧,和他一起,他不會辜負你的,只是,原諒爹爹不能祝福你!畢竟,爹爹身後還有無數將身家性命交付給爹爹的人,爹爹也要爲他們負責……”

花園中,石帆和王保保並肩而立,石帆道:“有什麼話就說吧……”兩人已經站在這裡一刻鐘了,一直沉默不語,石帆終究不想再尷尬下去,出言道。

王保保轉身盯着石帆的雙眼道:“你到底有多喜歡我妹妹?”

石帆斬釘截鐵道:“爲了敏敏我甘願赴湯蹈火,這個答案可以嗎?”

王保保怒道:“那你爲什麼還與你那個女弟子糾纏不清?如果你真心愛我妹妹,那就與你那弟子分手,或者,與我妹妹分手!”

石帆無言以對,半晌才道:“兩個我都不能放開!儘管我知道這對她們兩個都不公平,可我仍然不能放棄任何一個!”

“哦?是嘛?我妹妹什麼身份?大元朝堂堂紹敏郡主,汝陽王府的千金,難道還要與一個漁家女共侍一夫?石帆,你是不是太過分了?”王保保怒不可遏,厲聲道。

石帆正色道:“在我眼裡,沒有什麼郡主與漁家女這種身份上的差距!不對,你怎麼知道芷若是漁家女?你調查她?”石帆抓住了王保保話中的細節,怒道。

王保保毫不示弱:“沒錯,我是調查過她,怎麼,不可以嗎?我妹妹真心待你,不惜與我父親決裂,我難道連保護她不受傷害都不可以嗎?”

石帆一滯,“保護敏敏沒錯,可你不該動調查芷若的心思!沒錯,是我太貪心、多情,這的確是我不對,可你私下調查她是想幹什麼?”

王保保吼道:“我就想知道讓我妹妹甘心的女子究竟有什麼本領!可沒想到,她只是一介漁家女,她憑什麼和我妹妹分庭抗禮,憑什麼?”

石帆眼中厲色一閃,緊緊抓住王保保的衣襟道:“我再說一遍,在我眼中沒有什麼郡主與漁家女之分!況且,在我眼裡,無論你王府如何高貴奢華,都與尋常人沒什麼不同!還有,我與她們倆的事情,是我虧欠她們的,但這輪不到你來評說!”

王保保眼中毫無懼色,反駁道:“爲什麼不能?我是敏敏的兄長,父兄之言,這是你們漢人自古以來的規矩,我爲什麼不能干預!”

石帆放開王保保,哂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呵呵,你覺得我作爲明教教主會吃這一套嗎?我之所以和你說這些,僅僅因爲敏敏罷了,若不然,你們汝陽王府在我眼中和齏粉沒什麼區別!”

王保保狠聲道:“無論你武功多高,也只是上不了檯面的江湖人罷了,你憑什麼瞧不起我們王府!”

石帆笑道:“夏蟲不可語冰!在你們眼中,世間最珍貴的是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而在我眼中,世間最珍貴的是與心愛之人一起探索那無上的武道!現在的我,雖不能以一人之力對抗千軍萬馬,但千軍萬馬又能奈我何?況且前路無盡,踏上巔峰時,說不定會有比這些東西更美好的風景,相比而言,區區富貴權勢又算得了什麼?你終究不是武者,我也懶得和你多說!敏敏和芷若我一個都不會放棄,即使你想幹涉也沒用!”

石帆說完徑直轉身,王保保吼道:“你看不起權勢是嗎?那你確定那個漁家女的父親也看不起權勢嗎?”

石帆聞言眼中怒意泛出,手一揮,一股真氣從掌間奔涌而出,花園裡的一座一人高的假山應聲粉碎!

“我勸你最好別起什麼歪心思,如果你願意拿整個王府上下的性命來和我賭,那你一定會後悔的!”

石帆頭也不回的說完,轉身向着聞聲跑來的敏敏走去。

敏敏急道:“帆哥哥,你怎麼了?和我哥吵架了嗎?是不是他又說什麼了?”說完怒視着遠處的王保保。

石帆笑道:“沒有,你哥好奇我的武功,我向他展示了一下而已。你和你爹那邊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副樣子?”

敏敏聞言低聲道:“邊走邊說吧。”旋即向遠處呆呆的王保保喊道:“哥哥,我們走了啊!”

王保保目送着兩人遠去,呆呆自語道:“這,這就是傲視王侯的武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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