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啊,就這麼辦,到時候想止戰老夫還不幹呢,李管家可是管家的好手!”
“唉,這降又不給降的,偏要見了熱血才行,誰知道熱血是什麼東西?幸好此時露出了破綻!”
各星系文人墨客向鳳心星擁去,初始還擔心被砍,待見到血殺軍並沒有下手,虎視眈眈地讓開道路,登時羣情歡喜,辯經大會居然是真的,便又呼朋喚友向鳳心星大舉進發。
星系間極爲遙遠,單靠個人修爲沒幾個人能到,只能藉助於飛行靈獸或是飛行靈器趕路,不過沒人敢乘坐戰艦這類敏感的靈器,自己一路幹些什麼,神態表情一定要讓血殺軍看清楚,以表無害通過的誠意,當然最主要是怕被星辰艦轟下來。
一道道長虹漫天射來,鳳心星這種大星也是人滿爲患,巍峨宮殿前的廣場上設有一座宏偉的lùn tán,也是座空間靈器,能讓無限多的人坐得寬敞舒適。
lùn tán的高臺下一排排金壁輝煌的店鋪,分類展示各星體的物產,其物之豐,品質之好,令人瞠目不已。
鳳翔書院晏院長率衆教授設擂,過了書院這關,纔是正主史大小姐的現身。
各星文人墨客大踏步登壇辯經被侍女軍攔下,原來不是誰都有登壇一辯的機會,基本的素質還是要考過才行。
一飲一啄當思來之不易,可是連一飲一啄是什麼都不知道,文人的基本經義就是狗屁不通,上lùn tán一辯就是天大的笑話,鳳翔星系文蓋宇宙,豈能令這等事發生?
文人墨客明白了,辯經前必須先學會辨物,再說條件也真不算高,只需辨出一成物品,就會有神光迎上lùn tán,仙音奏響。
可這一辨不要緊,任你修爲再高仍是看得眼花繚亂,地上長的、水裡遊的、山中生的無所不包,單是擺上的稀奇古怪的海鮮就有數百萬種,也不難爲你,叫出名字就成。
結果整整十天沒一個能登上lùn tán的,有人大聲抗議,術業有專攻豈能設此門坎阻礙學術交流?晏院長答曰,文人沒腦子實在可怕,也沒說非得自己認得,找認識的教啊!
於是人潮浩浩蕩蕩而來,一些平時不被看得起的人士也被請來,終於讓大批文人登上了lùn tán,可是來的人突然暴漲,許多的商賈激動得幾欲昏厥,這些物產居然可在本星上授權代銷!
不但如此竟然還是貨到銷出後才收錢,結果lùn tán沒開始場下已是煮沸的海洋一般。
強賣軍能夠以和平的方式前往未征服的星系,當然只是單人匹馬送貨,星主們再有敵意也不好意思阻止。
“單人匹馬有什麼好怕的?充其量展示一下自己的資源罷了,讓他賣個夠!”
沒有人知道天馬本就是空間靈器,而非天生天養,然後又是大戒指套着小戒指往裡扔,連騎士都不知道究竟放了多少資源,只知允許以物易物交易,也可以等價物賣出。
結果出來的都是當地沒有的稀罕之物,品質極高價格卻奇低,自然就人人瘋搶。
星主宮殿內的妃子們更是帶頭來買,到後來直接以物易物,沒有人敢賴帳,因爲騎士代表着令人聞風喪膽的血殺軍。
強賣騎士在無人察覺下變成了和買騎士,當再無物可交換時遺憾地離去。
星主見妃子身上的手飾、靈衫等物確實生色不少,龍心大悅,可是探子回報讓他汗如雨下。
本星用於作戰的物資竟消耗一空,而且族人中也是十不存一,更氣人的是星上最高戰力的修士名單一個不拉的被記進騎士的腦子裡,要拿回來只能追上去殺了。
“戰不給戰,降不讓降,按名單來殺換熱血,怎就一點活路不給呢?”
探子道:“那名騎士說他家鄉的星體本是荒漠,如今比這裡好上百倍,這裡有的品質則更高,好在李管家讓一切都改變了!”
星主隨意道:“族人可是羨慕?”
探子道:“小的不知,只是聽族人議論如果星主選擇大義,一定會維護您的家人!”
星主淚下,仰望星空久久不發一言,那個史小姐好象比李管家還狠,誰敢娶啊?
……
無辜的蘇意氣得銀牙緊咬,那東西讓人傳話激自己開辯經大會,開也就開了居然被利用到這種程度。
“阿?,告訴那東西,再不出現lùn tán我可不管了,丟的可是他的臉!”
英氣的阿?忙道:“他說了,書院不是他開的……無所謂,讓您放心,他會以無情的殺戮替您挽回面子!”
阿紫:“星主,那些人連院長都辨不過,他哪裡會出現?”
蘇意終於覺得星際間對文人來說如同沙漠,晏院長學識與上蒼星比起來並非出類拔萃,竟能殺得這些文人潰不成軍,自己都逼不出更何況那東西了!
她做了件讓荀牧稱爲喪心病狂的事,到lùn tán上慰問那些攻擂的文人,面具不小心落下,驚鴻一瞥之下,文人登時呆傻,然後瘋狂圍攻晏院長,院長經不住車**戰,開始頭痛腦熱,終於敗下陣來。
正當蘇意登壇也準備輸的時候,一位白麪狂生出現,願爲史小姐守下此擂,蘇意見確非李塵楓所扮,順勢抽身,這人必定輸得更快。
誰知此人的學識就連蘇意都歎爲觀止,而且任文人圍攻仍是風輕雲淡,反而殺得這些文人墨客一批批倒下。
觀察了許久才認出這位狂生是荀牧所扮,蘇意登時就來氣了,等於荀牧是李塵楓的分身,主帥直接做鎮,人家哪裡有贏的機會?這和做弊有區別嗎?
心中委屈至極,見上一面就這般難嗎?果斷命人又建一高臺,說是仰慕世家子弟的風彩,請公子們展示才藝,頭名者願意下嫁。
結果蘇意嬌軀巨顫,懊悔不已,漫天的公子哥飛來,靈獸都有,畢竟沒說靈獸中的公子哥不能參與,高臺越搭越高、越搭越寬,直接伸出了星外,才藝是什麼弄不大明白,就??姥蒲頻羋冶攘似鵠礎?/p>
荀牧果斷和李塵楓切斷了聯繫,中止了lùn tán大比,躍躍欲試,沒想到夢想成真的時刻居然能降臨到自己身前。
蘇意:“阿?,快問問那東西,有什麼辦法化解?”
阿?:“哦哦……馬上請管家示下!”
不久李管家的話傳來:“居然比我還能作死,以後還幹不?”
蘇意幽幽道:“不了,再不敢了。”
那邊沒了聲音,不久數名天馬修士悠然飛來。
“世家子弟前來登記確認方能進入初選,否則即使拿了頭名也是無效!”
嘩的一聲世家子弟擁來報出所屬星系、星體,還有祖宗十八代是誰,然後比試繼續進行。
一位位天馬修士飛來,從數人手中拿過一枚玉簡就走,數日後有些老僕悲憤飛來傳信,許多公子向宮殿大喊。
“我等在這裡比試,爲何屠了我的星辰?爲什麼?”
蘇意早就看出端倪躲入宮殿閉門不出,心虛地看着一位位天馬修士前來領取玉簡,扭頭縱馬離去。
終於“有人”看出蘇意的意圖,世家公子如此驚才絕豔,所在的星體肯定成爲收租大事的大敵,必須先予剷除以絕後患。
登時比試的公子少了大半,這是比誰家死得快啊,不走更待何時?
有不願意走的,被大批的侍衛架上離去,於是只剩下少數,還都是鳳翔、龍珠、天蠍星系的公子,理由很簡單,已隱約覺察被屠本就是好事。
可是站在高臺上一動不動,眼歪嘴斜又能比出啥來?終於知道那位白麪狂生要獨佔鰲頭,隱約透出的修爲竟比星系主的修爲更高,於是以眼神乞求,高臺上便只餘狂生一人打坐。
蘇意讓阿?問道:“這東西怎麼辦?”
答曰:“又沒定下期限,讓他跳也好唱也罷都隨你,反正最近沒什麼事,當然我說的是他,我還是挺忙的!”
荀牧似乎知道會有這麼一出,神通一出便只有蘇意能見,任鳳心星上的人瞪出眼珠子都無所見。
蘇意噁心得不行,再次問計,這才一篇功法印入她腦海,默唸一遍能讓荀牧生不如死,此計一出高臺上終於再無一人。
蘇意總算舒了一口氣,決意再不和那東西耍性子了,代價真的太大,如今的兇名已直追李塵楓,人人談之色變,最毒婦人心,特別是星際最美豔的史小姐是婦人心中的至毒。
沒有人知道的是這場鬧劇只是明面上的爭奪,暗中又有一番鬥法,戰場就發生在血殺星上。
李塵楓之所以設置出血殺星,目的就是引黑白道君和那個帝現身,可惜一直沒能如願,那些人只在未征服的星體上活動,恰好躲在了暗處,星體沒能完成認主,就算是他也做不到將一切掌控!
李塵楓只在跨星系的突襲下擒獲了兩千餘人,卻未能查出對方任何的底細,這讓斥候出身的他也頓感無力,陷入了僵局。
他將血殺星分出了九顆隨大軍出征,任誰都不會想到他能在九星中任意瞬移,黑白道君的手下終於按耐不住,向血殺星圍了過來,同時向五顆最外緣的血殺星潛入,總能有一顆探查出他的底細!
雙方都以探查做爲起手勢,終於有了第一次的對撞,對方修爲不低,數量三萬餘人!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