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算是第二次,不過時間只有五分鐘了。”鬼王滿是把握的說道。
其實他的自信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果讓我在五分鐘之內想辦法傷到鬼王是不容易的,甚至說根本不可能。
怎麼辦?怎麼辦?我邊和鬼王打鬥着,邊在心裡默默焦慮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劇烈的打鬥和焦慮讓我身上的汗如雨下。
“一分鐘,到底要不要籤契約?”鬼王握住我的手腕讓我動彈不得,看着我面帶笑意的說道。
我沒有用言語回答鬼王,而是試圖用匕首割破鬼王抓住我的手,鬼王發現了我的意圖鬆開我的手,照着我的胸口重重踹了一腳。
我仰面倒在地上,汗水順着我的脖子成股的流在地上,我已經接近虛脫了,就算鬼王不打死我我也要虛脫而亡了。
鬼王慢悠悠揹着手走到我面前,發出唏噓的聲音:“三十秒,你再考慮一下?”
我沒有力氣倒在地上只能睜着眼睛看着鬼王,並不是我真的已經起不來了,而是我的心裡充滿了絕望。
鬼王蹲下身子伸出手放到我的胸口圖騰上,雪蛇圖騰瞬間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這個圖騰銷燬之後你會死,你的同伴也會。”鬼王的語氣平穩,把生死說的極其平淡,平淡到讓人害怕。
我忍着痛運用雪蛇的力量擡起手一把握住鬼王的脖子,鬼王見我沒有反擊的能力也沒有阻止,他有些可惜的看着我,問我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我傷到你了。”我的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鬼王一把推開我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居然摸到了一抹血色。
就在剛剛,我運用雪蛇的力量將流出的汗冰凍起來,刺向鬼王的脖子,鬼王萬萬沒有料到我會這麼做。
“雖然傷口不大,可我還是傷到你了。”我看着鬼王大笑起來。
鬼王愣了幾秒:“算你小子有本事,可是很可惜,時間已經過了。”
我的笑聲戛然而止,剛剛找到的一絲希望瞬間破滅掉了,鬼王沒有停留,伸出手重重的拍在我的圖騰上,我感覺自己渾身都是劇烈的燒灼感,我很想掙扎,可是沒了力氣,只能慢慢的閉上眼睛任由鬼王處置,一切都完了。
我感覺自己像是飄在雲彩裡那樣,偶爾還有點顛簸的感覺,難道死了是這種感覺?
“有病?”囡囡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猛地睜開眼睛,確切的說我的眼睛一直都是睜着的,只不過在她喊我之後我才恢復了視覺。
我看着周圍的景象不禁大吃一驚,我明明應該在鬼林裡,爲什麼會出現在來鬼林的那輛大巴車上。
三叔還在生氣我遲到的事情不理我,趙旭依舊靠在窗戶旁聽着音樂,而囡囡此刻正憤怒的看着我。
“你看什麼呢?別左顧右盼的,我問你你看我笑什麼?”囡囡說完又朝我翻了一個白眼。
我突然想起之前在來的路上,我盯着囡囡看還幻想她兇巴巴的樣子,以後誰跟她在一起誰倒黴的事,當時我也是笑了,然後被囡囡給罵了一頓,這一幕怎麼那麼熟悉。
“今天多少號?”我開口問道。
“精神病,怎麼今天遲到了也就算了,連日期都不知道?你自己看手機!”囡囡懶得再理我,把頭扭過去看向窗外。
看到手機裡的日期,我傻了眼,這個日期不就是我們來到鬼林的那天嗎?我剛剛經歷的難道是一場夢?可是這場夢也太真實而且也太過冗長了。
我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心裡亂糟糟的:“三叔,我們現在剛要去鬼林嗎?”我試探的問三叔。
三叔還在生氣我遲到的事情,瞪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也不敢繼續說話了,只能靜靜地觀察着。
車像之前一樣停在了林子旁邊,我們幾個下了車,三叔拿着煙和司機說起了話,讓我震驚的是他們的對話內容也和之前幾乎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司機沒有直接把護身符交給三叔,他說着鬼林有多可怕之後指了指我:“我剛纔已經把一個護身符交給那個小夥子啦,你們留着用吧。”
我一驚,在我的印象裡司機並沒有給我什麼護身符,之前這個護身符也是司機說要給囡囡,然後三叔才交給我手裡的。
我伸出手摸了一下放護身符的口袋,裡面果然放着一個護身符,我趕忙拿出來仔細的看着它,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之前沒觀察仔細,這個護身符破了一個洞,裡面包着的東西也不見了。
“發什麼呆呢?走了。”三叔嚴厲的呵斥我道,我連忙跟上他們,只見三叔拿出一個指南針對着林子在定位。
“還是我來帶路吧……”趙旭突然走到前面說道。
聽到這句話,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一切我都真實的經歷過。
隨後趙旭一直在前面帶路,我們在林子裡左繞右繞找到了小木屋,然後三叔和趙東昇吵了起來,兩個人開始攛掇我和趙旭去鬼林裡比試。
我的心慌極了,不管剛纔是不是一場夢,這一切都經歷過,我和趙旭絕對不能進到鬼林裡,一旦進去我們三個都會死。
趙東昇和三叔正吵着,我快速尋找着藉口,想辦法阻止後面發生的一切。
“什麼人?”三叔突然停止了爭吵,朝着木屋外看去,木屋外正站着一個戴着面具的人,面具人居然出現了!
“是你!”三叔的表情微變,一把推開房門走了出去,趙東昇看到面具人之後臉色也十分不好看,緊跟着三叔走了出去。
我趕忙從窗戶看外面的情形,面具人一晃而過,朝着自殺林的方向走去,三叔和趙東昇罵了一句,回頭喊我們三個在木屋等着不要出去,之後兩個人快步追了上去。
雖然不知道面具人爲什麼莫名其妙出現了,可我還是鬆了一口氣,好歹這次躲過了進到鬼林裡。
“你幹嘛總是愁眉苦臉?吃屎了?”囡囡見我今天不對勁,傲嬌的關心道。
我說了句沒什麼,然後也起身走出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