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能借個火嗎?”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三叔身邊問道。
三叔沒說話,把火柴遞給老人。
老人接過火柴後卻沒有點菸,又伸出了手尷尬一笑,說煙也得借一根。
三叔直接把煙又遞給老人,老人接過後劃了一下火柴,點燃了煙,把火柴還給三叔。
本以爲兩個人的交談到此爲止,沒想到老人也蹲在三叔身邊和三叔聊了起來。
“小夥子看你的樣子是有心事吧。”老人問道。
三叔不想跟一個外人多說什麼,只說還好,能來醫院的有幾個沒有心事的。
“可你的心事是醫院解決不了的。”老人的話讓三叔一怔,他這才仔細打量起那個老人。
那人看起來怎麼說也有六七十歲,穿着病號服,可一點沒有病人的樣子,反而看起來神采奕奕,雖然臉上都是皺紋和老年斑,可那雙眼睛卻無比明亮,長長的白鬍須在微風的輕拂下微微擺動着,倒有點仙風道骨的氣質。
三叔打量老人的時候老人一直都沒有回過頭看三叔,只是一口口的吸着煙,還讚歎這煙不錯,不停的感謝三叔。
老人的話引起了三叔的興趣,本以爲老人會多說什麼,可他卻沒有再繼續問三叔,而三叔也被憋得不知如何開口,他總不能因爲人家的一句話就把自己的心事全盤托出吧。
抽完煙老人站起來抖了抖自己的衣服,說自己要回病房了。
“你借了我一根菸,我會還你的,三天後的晚上去醫院後的長椅那裡。”老人誠懇的說道。
三叔本來還說老人太客氣了,就一根菸不必特意來還,可老人卻擺了擺手直接走了。
本來這件事過了一會三叔就忘到腦後了,他開始聯繫自己認識的朋友們試圖找到解除曾婷婷身上怨念的辦法,可卻一無所獲。
就在三叔幾近絕望的時候,那個老頭來還煙了,確切的說三叔是被引下樓的。
當時三叔早就把老頭要還煙的事情給忘了,他正守在曾婷婷的病牀前一籌莫展,曾婷婷在昏迷期間醒過來幾次,每次都撐不過一個小時便再次睡去,她的身體越發的虛弱,要是再找不到解決的辦法曾婷婷恐怕就真的快要沒命了。
三叔有預感,曾婷婷十天內必會喪命。
“小夥子,我來還煙了。”那老人的聲音傳進三叔的耳朵,三叔看了一下病房門口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他覺得不可思議,因爲病房的門口根本沒有人,病房裡也只有他和曾婷婷,這個老頭的聲音是從哪來的?
三叔有些緊張,覺得是不是自己幻聽了,他靜了一會發現沒有聲音便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責備自己可能是最近太累了,都出現幻聽了。
“快下來啊,我在長椅等你。”那老頭的聲音再次在三叔耳邊響起,三叔這下不淡定了,他透過窗戶朝外看,剛好能看到老頭說的長椅,而那個長椅上正坐着那個老人,與之前不同的是老人穿着的不再是病號服,看起來更像是一件道袍。
難不成是一個老道士?他不會有什麼企圖吧?三叔懷着疑問的心去找那個老人,同時也做好了打鬥的準備。
可走到長椅的時候老頭已經不見了,長椅上只放着一塊被白色布包起來的東西,看形狀像是一把匕首。
三叔小心翼翼的打開那塊布,裡面果然放着一把匕首和一根菸,三叔打開之後才發現白布裡寫了字:“多謝小兄弟的煙,特此回禮,還有鬼見愁可以幫你解決眼下的困擾。”
三叔將匕首拔出鞘,匕首閃着寒光,一看就不是俗物,那把匕首正是三叔給我的那把,只不過這麼多年三叔沒有把匕首的全部實力發揮出來,而我卻歪打正着的將匕首的實力利用上了。
三叔收好匕首,將老頭留下的煙點燃,思索着鬼見愁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個人?
他又把這個名字交給自己的朋友們,希望能查到一絲下落,可查來查去也沒人知道鬼見愁到底是什麼人,沒人聽過這個名號的人。
就在這時,三叔最後一個沒回消息的朋友有了答案,他告訴三叔這個鬼見愁應該不是人,而是一種植物,生長在極寒之地,據說可以解撞鬼後身上殘留的煞氣,甚至還能夠起死回生,只是這些都是傳說,沒有人真正的見過這個東西,也說不出他到底是一株草一朵花還是什麼。
雖然線索並不全面,可這也讓毫無頭緒的三叔看到了一絲希望,他用了一天的時間蒐集了更多關於鬼見愁的資料,這鬼見愁不光生長環境惡劣,更讓人頭疼的是一旦它離開了生長之地便會立即死亡,所以三叔不可能找到鬼見愁之後再帶回來救曾婷婷,到時候鬼見愁死了也就算了,就算鬼見愁可以帶回來,那往返的時長恐怕曾婷婷也撐不下去。
已經沒有時間猶豫了,三叔決定帶着曾婷婷去尋找鬼見愁,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
三叔規劃了一下路線,又添了一些裝備,打算帶着曾婷婷去最近的雪山。
可他的做法遭到了醫院方面的反對,曾婷婷這種情況醫院是斷不可能讓她離開這些醫療器械出去和三叔冒險的,況且一旦曾婷婷出去了有了危險,她的家裡也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把醫院給拆了都有可能。
三叔磨破了嘴皮子也沒能讓院方同意,院方反而威脅三叔,讓三叔離曾婷婷遠一些,不然就要對三叔動粗了。
眼看又要浪費一天的時間,曾婷婷已經危在旦夕了,三叔沒有選擇,只好對醫院的人大打出手,三叔當年真的厲害,醫院裡幾十個保安拿着武器也沒能傷到手無寸鐵的三叔分毫。
大鬧了醫院後,也沒人敢再攔着三叔,院長也慫了只能眼看着三叔把曾婷婷帶走。
緊趕慢趕二人終於在兩天後來到了雪山腳下,三叔給自己和曾婷婷穿好了厚厚的外套,開始尋找鬼見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