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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太,太大了吧?怎麼想都塞不滿吧?

第75章 太,太大了吧?怎麼想都塞不滿吧?

第75章 太,太大了吧?怎麼想都塞不滿吧?

全國大賽的統籌是極爲繁瑣的,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繁複。

首先是各個樂團練習的場所。

他們需要去到其他大學內進行練習,如果大學內位置不夠的話,他們甚至要分配到某些劇院裡去練習。

隨後便是各種各樣的人員協調工作。

陳秋在過來後,便跟着李教授處理着各種各樣的協調工作,在樂團和組委會那邊跑來跑去。

樂團也只能先讓秦弦帶着練習。

還好大家都比較安分,也不會趁着陳秋不在的時候,大家一起去搞合奏,玩自動駕駛。

因此,整體都還算在計劃之中。

每天白天的時候,樂團在那邊練習自己的,晚上陳秋帶着他們走幾遍,再糾正一些容易錯的細節。

每天都忙的頭昏腦脹。

還好,這一切並沒有持續許久,時間也終於來到了比賽日當日。

鑼鼓喧天,禮炮齊鳴。

這些肯定都是沒有的。

不過巨大的橫幅以及紅色的充氣拱門柱子這類裝飾物,還是在整個華國大劇院附近貼的滿滿當當。

密密麻麻的學生從城市的各個角落,蜂擁着奔向音樂廳,進行比賽前最後一次排練,以及提前看場地。

第一輪正賽的場地是分佈在戲劇廳,音樂廳,歌劇廳,小劇場等多個場地的。

因爲各個樂團的人數都不同,每個地方所能夠容納的人數也不盡相同,所適合的場地也同樣有所區別。

因此組委會那邊爲了讓各個學校都能儘可能發揮出他們的全部實力,便給他們按照他們的編制,分配不同的地盤。

例如人數比較少的,差不多二三十人的小樂團,便會直接分配到小音樂廳裡面,這個是一個室內樂廳,比較適合這種小型樂團的演奏。

至於二管編制,差不多四十人上下的管弦樂團,則是分配在戲劇廳。

只有極少數人數上到整整六十人,乃至於更多的三管樂團,纔會被分配到最大的,足足能夠容納2200人的歌劇廳,以及能夠容納1900人的音樂廳。

而海音二團經過了抽籤,他們被分到了歌劇廳裡面。

面對如此巨大的歌劇廳,陳秋的眉頭不由得皺起。

音樂廳,太大了。

他們從來沒有在這麼大的舞臺上演出過。

在海城音樂學院裡面的音樂廳也就是六七百人的設計,陳秋家的音樂廳同樣也就是六七百人的設計。

他們全部都只是一間普通的,並不大的音樂廳。

就更不要提之前還沒有審覈通過的時候,學校那邊給安排的,特別小的室內樂廳。

聲音在小音樂廳裡面演奏,和外面演奏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當陳秋帶着海音二團的衆人走到華國大劇院裡的時候,他們看着周圍密密麻麻的座位,每個人都愣住了。

艾鼓率先往前跑了幾步,站在了舞臺的最前面,用力大喊道。

“誒哦~”

“欸哦……”

聲音飄蕩,一個清晰可見的聲音碰撞着回到了艾鼓的身邊。

艾鼓看着眼前的這一切,眼睛不由得亮了起來,對着陳秋高聲道。

“喂喂喂!陳秋指揮,臥槽!你聽到了沒有?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居然有回聲欸?這個地方怎麼這麼大啊?我們說話居然都有回聲啊?你聽你聽,欸哦!”

“欸歐……”

又是一聲回聲響起,艾鼓站在舞臺的前面對着陳秋瘋狂地擠眉弄眼,想要讓他也來試試看這間音樂廳的感覺。

這個音樂廳,感覺真的是太大了。

不僅是艾鼓的聲音,還有衆人搬運樂器的聲音。

全部都向着遠處傳播過去,在空氣中迴盪,隨後落在衆人的耳朵裡面。

聽着如此聲音,樂團裡的其他人也不由得好奇起來,小聲竊竊私語道。

“嘶?音樂廳這麼大,我們的聲音演奏出去會不會回聲太大,導致音樂整體效果太爛啊?”

“感覺就好像鋼琴踩了延長音踏板,一直不鬆開一樣欸?”

“話說我還是第一次在這麼大的音樂廳裡面演奏,感覺挺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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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是呢,誰讓海城太小了,就算是我們之前演奏的音樂廳,也不是最大的音樂廳,而是一間中等大小的音樂廳,就算比我們的學校大,也沒有特別多的感覺。”

“其實還是當時沒有給我們提前適應場地的原因吧?如果提前適應場地,或許可能也會和現在這樣?”

“應該不會吧?畢竟海城交響音樂廳也就比海城音樂廳大上一倍多吧,也沒有大到哪裡去?”

“不太清楚……”

衆人竊竊私語的聲音對於陳秋而言,就和在他耳邊說話沒有多少區別。

不過他並沒有在意。

他只是站在了音樂廳的最前面,緩緩閉上眼睛,聽着耳邊聲音撞擊在音樂廳牆壁上的感覺,感受着音樂在這間音樂廳之中的迴盪。

秦弦似乎也受到了周圍其他人的影響,他有些猶豫地跑到了陳秋的身邊,四處看了一眼,等發現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時候,這纔開口道。

“陳秋指揮!我……”

“嗯,伱是想要問這間音樂廳的構造會不會對你們的演奏產生影響,是不是?”

陳秋看向身邊的秦弦,對着他開口問道。

秦弦愣了一下,隨後緩緩點頭。

“嗯,是的,我感覺可能會出現一點問題,所以我……”

“你之前沒有在這麼大的場地演出過嗎?”

“沒有,最大的場地還是之前我們海城大比的時候,我們在海城那個什麼音樂廳演奏的,那個是我演奏過最大的場地,不過當時沒有提前給我們排練的機會,所以我也不知道”

“嗯,其實你有這樣的疑惑很正常。”

陳秋笑着點了點頭,隨後看向身後很多都帶有同樣疑惑面孔的衆人,對着他們一起問道。

“你們都感覺奇怪嗎?”

“是啊陳秋指揮,我感覺我沒有看明白,這個音樂廳裡面不會顯得聲音太大,迴音太過於嚴重了嗎?”

“沒錯陳秋指揮,我也感覺有點怪,這個地方太空曠了。”

“就是就是!”

“……”

衆人嘰嘰喳喳地開口道。

陳秋對此沒有任何意外,他只是對着衆人微笑着開口問道。

“話說,你們記得不記得你們在剛剛開始學習樂理時候的第一課?”

衆人一愣,開始認真回憶,不過他們的目光中都有一些不確定。

他們也不知道陳秋說的是什麼。

樂理學習的第一課,是什麼來着?

一直躲在樂團後面的芮佳似乎想到了什麼,舉起手對着陳秋問道。

“那個,樂理的第一課,講的是《音》嗎?”

“音?”

其他人聽到這個答案,目光中帶着疑惑。

好像確實正如同芮佳說的那樣,他們的樂理第一課好像確實是以音開始的?

音樂的初始,便是認識音的本質。

其實這個也是同樣在物理學上也有描述。

音的本質,也就是聲學的本質是什麼。

聲音是一種機械波,由物體振動產生,是通過介質傳播並且能夠被人體聽覺器官所感受到的波動現象。

這個便是音的本質。

很簡單,只要上過初中的人就應該知道。

不過在認識音的本質後,音樂學這邊走向的,便是給音開始定性。

比如是音的時長分爲什麼,音的音高分爲什麼,將其標準化,然後去進行學習。

而物理學那邊則是分爲頻率和波長。

一個走向理論,一個走向實踐。

衆人現在知道了音樂第一節課學的是音,但是並不清楚陳秋說這個究竟是什麼意思。 陳秋看了芮佳一眼,笑着點了點頭。

“嗯,對的,芮佳說的沒錯,是音,不過我想說的,其實是物理學上的音,而並非音樂學上的音。”

在他們的視線之中,陳秋走到他們的面前,對着他們豎起一根手指道。

“其實最關鍵的一點,也就是在場很多人弄錯的一個關鍵,就是等一下我們所要演奏的場地,其實並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它是會變的。”

“變?”

衆人一愣,開始思索起來。

很快,芮佳眼睛一亮,舉手道。

“我知道,是人!等下有人要來!”

“是的,不過不要說人,應該說觀衆。”

陳秋點頭,他轉身看向音樂廳,看向舞臺下密密麻麻,幾乎數不清的位置,對着身後衆人揹着手,緩緩地開口道。

“音的傳播是有損耗的,這個損耗並不僅僅只是在空氣的傳播過程中,還有等下將會坐在音樂廳之中密密麻麻的觀衆身上,與此同時,還會出現在那羣觀衆身上穿的衣服身上。

觀衆是吸音的,他們的衣服也會是吸音的,音樂廳裡面的觀衆坐滿了,甚至只要坐足了五成左右,我們現在所聽到的這種密密麻麻的迴音現象,將會完全消失,你們也不會聽到任何迴音的感覺以及空曠的感覺!”

陳秋說完後,邊上的艾鼓則是好奇地開口問道。

“額,陳秋指揮,不是我槓哦,就只是我有點好奇,就是那個什麼,那麼既然現在的演出效果和我們等一下所要感覺到的演出效果不一樣,那麼我們爲什麼要現在過來演出,不能等一下直接上臺嗎?”

“原因很簡單,雖然等一下我們所要演奏出來的效果不一樣,但是並不是所有地方都不一樣,在現場我們還能聽到很多很多一樣的東西,比如說張力!”

陳秋走到了舞臺的真中央,也就是指揮的位置。

他對着所有人開口道。

“你們所有人現在去角落裡搬運你們的椅子,坐下來校音!你們就應該能理解我說的意思。”

衆人沒有任何的猶豫,在陳秋的指揮之下快速跑到邊上,拿起一把椅子便向着陳秋這邊走來。

按照之前他們在排練時候的位置,將自己的椅子分佈在陳秋的四周。

等到所有人位置坐好後,陳秋的視線與雙簧管僅僅只是交錯一下,他便將其用力吹響。

根本不需要陳秋提醒。

嗡!

雙簧管的聲音在音樂廳裡迴盪。

然而還沒有等到陳秋開口讓其聲音加大一點,那位雙簧管的眼睛便不由得直起。

他看向陳秋,隨後又看向自己手中的雙簧管,臉頰便立刻開始用力,將聲音吹的更大了一些。

他發現了。

如果剛剛自己按照之前的那種力量去演奏的話,那麼自己將會完全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不,準確講,應該是聽不到雙簧管的回聲。

雖然聲音的速度傳播的很快,但是他還是能很清晰地聽到,音樂從自己的嘴巴里吹出,到第二次落入自己耳朵裡的時間差。

這個時間差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他還是能感覺出來。

不僅僅是他,周圍其他人也同樣如此。

衆人一開始並不明白明白爲什麼那位雙簧管的聲音會突然的變大。

但是當他們也跟着雙簧管開始調音的時候,也同樣發現了這一點。

他們試探性地跟着其他人加大了自己的聲音。

隨後突然發現。

音樂的空間變大了。

他們所能做範圍變大了。

這種感覺就很奇妙。

之前在樂團裡的時候,做那種細微的聲音的時候,都是很小心地去做。

但是在現在,做那種細微聲音變化的時候,很明顯並不需要那樣做,他們只要很正常地演奏,甚至只要稍微弱上那麼一點點,聲音便會小了很多很多。

這種感覺讓他們格外的新奇,即便只是簡單的調音,都讓他們好奇起來,如果自己樂團在這種地方演奏,那麼應該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

因此,他們看向陳秋,等待着陳秋的指揮。

而陳秋看着衆人也笑了起來。

他對着衆人輕微挑了一下眉毛,開口問道。

“怎麼樣?感覺到不同了嗎?以及能夠理解我剛剛說的話了嘛?”

“能感受到不同!”

衆人立刻道。

不過邊上還是有人問道。

“不過陳秋指揮,我們現在所演奏的聲音是剛好能撞擊到我們能聽到的感覺,那麼回頭人多了,這樣的聲音是不是就沒有辦法撞擊到我們身上了?還有陳秋指揮,那個張力是怎麼一回事?”

“嗯,確實沒有辦法撞擊到我們身上,但是這樣的舞臺會經過設計,會剛好停止在觀衆席。”

陳秋點頭道。

他很輕鬆地開口道。

“我們所演奏出來的音樂是給觀衆聽的,並不是給我們聽的,現在你們需要記住的第一個感覺,便是音樂的廣度!你們應該也發現了,音樂之中的細節你們可以做的更爲粗獷,也更容易做的細膩,在一毫米的米粒上雕樑畫棟困難,那麼如果在一張A4紙上呢?”

衆人頓時明白了陳秋的意思。

現在這個巨大的音樂廳就相當於是一個放大鏡。

並不僅僅只是將他們的音樂放大,而是給了他們更多的空間去處理音樂的細節。

他們並不需要像之前在很小的小型音樂廳裡面練習那般憋屈。

因此,他們在準備的時候,突然想到了許多完全不同的玩法,目光中逐漸帶着一絲絲興奮。

秦弦也同樣感受到了衆人的興奮。

他嘆了一口氣,看向陳秋,對着陳秋道:“要不陳秋指揮,帶着我們跑一遍比賽的作品?或者跑一遍其他的什麼?”

“你們想跑什麼?”陳秋對着衆人問道,表情很是輕鬆,“畢竟現在這個地方是給我們適應場地的時間,所以你們想怎麼玩,就可以怎麼玩。”

“要不我們來一邊貝五?”

“我感覺周圍都是專業團隊,來貝五會不會太俗了一點,要不我們直接上我們第一輪的作品,門德爾鬆e小調協奏曲?”

“那麼不如干脆直接上決賽作品了,肖斯塔科維奇第五交響曲。”

“我覺得要不我們還是來一遍勃拉姆斯第四交響曲玩玩?最近剛剛演奏過,大家都很熟悉。”

“……”

衆人的意見不一,陳秋只是看着他們爭吵,目光中帶着微笑,沒有提任何的意見。

最終所有的意見彙總到秦弦那邊,秦弦翻看了一圈後,對着陳秋道。

“我們這邊投票最高的,好像是肖斯塔科維奇第五交響曲?陳秋指揮,你看……”

陳秋掃了一圈衆人,看着衆人期待的目光,輕輕點了點頭,笑着道。

“行,既然你們想玩這一首,那麼我們就來玩玩。”

陳秋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支水筆,對着衆人開口道。

“那麼,所有人準備,注意,看我!”

……

……

此時此刻,屋外。

屋外並不僅僅只有準備練習的學生,同樣有一些學校的領導以及組委會的成員來到了這邊。

他們隨意地掃視着那些正進入音樂廳內茫然進行排練的衆人,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好像很多的學生對於這種超大的比賽場地有些不太適應啊?”

邊上一位不知道哪個學校的老師笑着道,只是可惜,並沒有多少人理會他。

只有一位似乎是領導的人,點了點頭,隨意道。

“畢竟他們都還是學生,不着急,再看看。”

說罷,他便直接走過音樂廳的門口,向着最大的歌劇院方向走去。

然而還沒有走到歌劇院的門口,便聽到了樂團校音的共鳴。

這個校音的共鳴聲很是明亮,感覺和其他的所有學校,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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