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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主動露面

第五十二章 主動露面

此刻,趙林夕憑藉薩姆的記憶,認出了那幕後老闆,真的是他嗎?一位曾經對薩姆最好的長輩?她也想不出布蘭頓會因爲什麼理由想置薩姆於死地。

若是爲了幫傑瑞上位,完全可以尋到理由將薩姆降職,何至於費盡心思、花費大量財力人力來陷害薩姆。

但是包房內的老闆確實是這個布蘭頓,瞻前馬後爲他打理的手下也確實是傑瑞。

他們進門前,傑瑞微弓着背將門打開,活像一位古代公公,極盡諂媚。

趙林夕搖了搖頭,她還是認爲這個布蘭頓沒有充分的動機,她不知道這樣的結果,盧克那邊是否也認同。

她不是專業警察,對刑偵探案的規則不瞭解,對警方的辦案流程也不清楚,這些證據和線索在她的手裡只能發揮一半的作用,最多幫她找到些幕後之人的蛛絲馬跡。

若薩姆以前是名警察,一切就都好辦了。

若不是她現在這副身體還是個名義上的通緝犯,她真想和盧克面對面好好商討一番。

光有這段監控畫面,是遠遠不夠的,畢竟黑皮這個殺手未在監控畫面中出現,小辮子早就下落不明,沒有證據可以表明監控畫面中的小辮子就是錄音中的殺手。

這段視頻不夠,她需要更直接的證據

“這監控可以收音嗎?”

“應該不可以,我沒找到收音部分。”

視頻沒有聲音,音頻不見畫面,她不知這兩者是否可以結合,共同指向布蘭頓。這可不是個太有利的證據。

最起碼趙林夕找到了案情進展的重大內幕,幕後之人的真容已然暴露。

如果這位幕後老闆真的是布蘭頓,那麼,諾諾的情夫極有可能就是他,難不成那個諾諾纔是最恨薩姆的人?布蘭頓衝冠一怒爲紅顏,這一系列手筆,都是爲了幫諾諾出氣嗎?

在薩姆的日記裡,諾諾就是一名普通的網友,最多不過兩個人在過往聊天中說些曖昧的話,線下也沒有見過面。

何來仇恨?

她想到諾諾發佈的那張照片,那個牽着她的老年男人的手,怎麼想也不像布蘭頓的,她對布蘭頓的手有印象,絕對不會是黝黑褶皺的模樣。

布蘭頓很注意保養,常年健身,他的皮膚一直細膩光滑,況且,那串棕色的珠串也不像他的風格,最起碼在薩姆所見裡從未見過他帶過任何首飾,最多不過就是些名錶。

照片中的男人手可能另有其人。

盧克拿着指紋鑑定結果走出了法醫科。

那隻小藥瓶上出現三個人的指紋,最清晰的要數薩姆,Lee的指紋只有半個,指紋數量最多的就是那幕後老闆,但每個指紋都不完整。

數據庫中並沒有與這幕後老闆指紋相匹配的資料,這一線索用處並不大。

第二個包裹內,薩姆向警方揭露了兩個手機號,尾號相連,分別爲“39”和“40”。想必,技術部很快就要有所答案。

黑皮的傷已被醫生處理得當,滿身的污血被清理掉,現在的他呼吸均勻,正躺在潔白的病牀上,只是他的雙手分別被手銬拷在牀架邊。

他的木屋被徹底清查了一遍,木屋不大,屋內東西不多,唯一有價值的東西就是那部手機,Lee的手機終於又落回到了警方的手裡。

Lee的手機經歷了一夜的腥風血雨後,屏幕已破碎,內部滲進些水,無法開機。但也比那兩臺支離破碎的電腦強。

技術部將手機殼拆開,從裡面的複雜電路里找到了重新進入的方法。

黑皮正處於深度昏睡,大腦就像刻意屏蔽掉周遭一切環境,潛意識裡,他不願醒來,他有些累了,這種日子終究讓他感到疲憊。

在他的夢裡,他就是個普通百姓,早已結婚生子,攜手妻兒過着安逸的生活,夢裡的場景皆發生在那間木屋,屋子雖小,卻溫馨幸福。

只是,總有陌生人出現,在他的木屋附近轉悠,一會是個幾歲的小男孩,一會是個紅頭髮的男人,一會是個舉着輸液瓶的皮包骨怪物,一會又是個手裡拎着槍的警察,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直覺感到危險,這些人都很危險,他不敢從木屋踏出一步。

每當妻兒想要推開門,他就會衝上前阻攔,他想出聲相勸,卻一直不能發出聲音,想要伸手將妻兒拉住,手卻擡不起來。這種狀態急的他滿頭大汗。

忽然,門外的陌生人聲音響起:“你還不醒來嗎?你忘了自己做過什麼嗎?”

他拼命搖頭,向壁爐牆角退去。他不會出去的,外面太危險了,他只想安靜的過自己的日子。

“病人生命體徵已恢復正常,可能潛意識裡不願醒來,只能等待。”

這是護士給警方最後的解釋。

從黑皮這裡得到線索的希望遙遙無期。

黑皮在布法大橋下藏身時,還有第二人出現,這纔將他帶走,他身上的包紮看起來也不像他自己所爲,但現在木屋內只有黑皮一人。

幾名警員還未撤回,正牽着德牧在紅金魚河周圍探查,

他們必須找到那名共犯的下落,但恐怕共犯將黑皮帶進木屋後就離開了。

沒將黑皮身上的手機帶走,說明他還有可能再次回到木屋。他們必須安排人手守在這裡。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次的部署必將無果而終。

趙林夕後悔早早就將包裹寄了過去,現在幕後之人已找到,卻無法將消息傳給盧克。

無所事事的Lee躺在病牀上睡着了,枕頭下傳來一陣震動感。

“Lee,想辦法幫我要到盧克的手機號碼。”

這可是在爲難他,他想不出有什麼好藉口向安東尼開口。

可他還是想去試試,他是真心想幫幫薩姆。

一直苦於躺在醫院裡什麼都做不了,現在這個小小的挑戰,也算是爲他近段時間增添了抹顏色。

側身躺着,他絞盡腦汁想找到個合適的藉口。

安東尼拎着晚飯進來了,正巧看到愁眉不展的Lee。

“Lee,怎麼了?想家了?”

“沒怎麼,我那個破房子哪算家啊,有什麼可想的。”

“安東尼,你能把手機借給我用一下嗎?我想聯絡盧克。”

“你有什麼事告訴我就可以,他現在很忙,可能顧不得理你。”

“我有重要消息告訴他,抱歉,只能告訴他一個人。”

安東尼將一份晚餐放在牀頭櫃上,狐疑的看了Lee一眼。也許真如Lee說的,他手裡有重要消息,自己可不能耽誤了正事。

Lee餘光瞥着安東尼離開的背影,待房門關閉,才從枕頭下掏出手機,將手機號傳了過去。

趙林夕不得不佩服Lee的執行力,不到二十分鐘就要到了盧克的手機號,能得到這樣的隊友,她之所幸。

盧克正站在電腦顯示屏前,他們正在尋找那名共犯的蹤影。

他們要從紅金魚河畔所有出路的攝像頭內,找到那輛汽車離開的時間。

現在能分得出時間來查監控的只有他和另一名警員,他們已經看到了當日下午三點,依舊未發現那輛車離開,難不成他一直就藏在附近?

“找到了!”那名警員激動地大喊。

“17:53,就在一個小時前。”

“快查看他的行駛路線。”

傑瑞從木屋後慌亂逃脫後,心有餘悸的狀態下,開着車差點迷路,紅金魚河附近的路太過崎嶇。

經歷了“諾諾”的怒罵後,他的頭腦片片空白,行事需謹慎的習慣險些拋之腦後,就在他即將到家時,纔想起,自己這一路恐怕早就暴露在沿街的監控探頭下。

他開着車胡亂在街上轉了起來,最終停在了一處沒有攝像頭的角落,下了車,探頭探腦的向四面瞧了瞧,混入了行人中。

盧克能得到那輛車的最後地址就在鬧市區,必須儘快趕過去,留守汽車附近也好,直接將傑瑞抓捕也好,他們務必要從傑瑞的身上找到與他接頭的人。

手機短信鈴聲響起,盧克又與警員們部署一番,這纔拿出手機查看。

是個陌生號碼,短信內容不多,卻直指重點。

“幕後老闆是布蘭頓·加西亞,薩姆的上司。”短信下方鏈接一個視頻。

盧克將視頻發給一名技術部的同事,他長出一口氣。一整天了,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坐在椅子上。

幕後之人找到了,只要證據充足,他們就能將其抓捕歸案,可目前薩姆的案子不歸他們局管,證據也不充足,盡是些隱晦的斷片。

Lee並未見過那幕後老闆的真容,指紋也不完整,光靠手裡這些證據,隨便找來一個律師就能把他們的結論推翻。

沒有猜錯的話,發短信之人就是薩姆本人,自己此刻要不要找技術部探查薩姆的位置?

他猶豫不定。

職責上,得知通緝犯下落應當立馬上報,可良心卻在阻止他。

警局背後暗流涌動,誰也不知道還有哪位大人物掩藏在深處,恐怕薩姆一現身,就會被立馬滅口,到那時,他們的努力都將毀於一旦。

這條短信不僅是趙林夕的報信,更是一次考驗,她想看看這個盧克會如何對待薩姆,他是否真的值得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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