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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神的威嚴

第二十五章 神的威嚴

PART 25

塞爾納行星。

聯邦殖民地,一處礦物採集中心外圍崗哨,距聯邦殖民中心200公里。

倫斯特緊握着一把c—14電磁步槍,一動不動地注視着前方的平原。雖然他的頭盔開啓了夜視儀,但他仍然覺得無比的緊張。清冷的夜風吹拂着荒原上的野草,這名年輕的陸戰隊員隱隱覺得前方的灰暗地帶透露着一絲危險的氣息。

突然,他看到了前方的草叢有些動靜。

“是誰?”倫斯特緊張地大聲喊道“不出來我就要開槍了!”

作爲一名剛剛入伍的新兵,此時的他已經完全忘記了在新兵訓練營接受的新兵作戰手冊的準則的第一條:任何情況下都保持冷靜。

雖然他的電磁步槍沒有自動開火,但倫斯特仍然向五十米外的一片灌木叢拼命掃 射。在射擊完整整一個彈藥基數後,他狂熱的眼神開始平靜下來,然後他緊緊地抱着步槍大口地喘氣來穩定自己的情緒。

“未命中任何生物,錯誤射擊。”倫斯特頭盔面罩上的顯示屏彈出了射擊報告。 原來是虛驚一場,他頹然地放下了直指前方的槍口。三天前他從新兵訓練營調到了這個遙遠的星球,當時倫斯特還在慶幸自己終於不用擔心自己被調往前線與恐怖的Zerg(蟲族)作戰,但是來到這裡之後他才覺得十分的後悔。每天24小時的崗哨生活毫無樂趣可言,每一秒鐘都要注視着前方荒蕪的原野,除了偶爾路過的礦物探測機器人外連一隻鳥都沒有。三天下來毫無心理準備的倫斯特幾乎處在了崩潰的邊緣。現在的他終於明白比蟲族更可怕的,是漫無邊際的孤獨。

但唯一使倫斯特支撐下去的,是一名每天過來給他送飯的醫療兵。她甜美的笑容會很準時地出現在他的眼前,讓他枯燥的生活出現那麼一點閃閃發光的美好。他瞬間愛上了這個有着小酒窩的可愛女生,愛上了她無比燦爛的笑臉。倫斯特不知道她的名字,他除了“謝謝”、“再見”以外從來沒有和這個女生說過其他任何話,他不敢奢求太多,他害怕一旦說錯話他就會連着唯一的珍貴也失去了,那麼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面對以後的日子。。。。。。那將會是一種怎樣的孤獨?

“倫斯特你在嗎?”這時他無線電裝置里長官那氣急敗壞的聲音打斷了他所有的幻想,“你那裡出了什麼問題,如果你又發神經亂開槍就準備享受加量的鞭刑吧!” 倫斯特剛想說話,突然他感到前方數米的空氣有些異樣。然後他就無法說話了,因爲他的喉嚨已經被鋒利的離子光刀切開,噴涌而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頭盔面罩,在最後僅存的模糊意識中,這個年輕的陸戰隊員又看見了那個醫療兵純真的笑顏,她的笑容還是那麼美麗,美麗得讓他突然覺得有些莫名的難過。

這時倫斯特也笑了,在他生命終結前的倒數幾秒裡,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在心底裡說:“我愛你。”

數秒之後,一大片陰影從他的屍體上飛快地踏過。。。。。。

聯邦殖民中心。

總指揮室。

杜克緊張地看着來着工程研究所的一份報告,上面顯示昨天凌晨工程師們發現塞爾納行星的地表深處有一種規律性的電磁波涌動,而隨後機器檢測到此處有着前所未有的幽能物質。通過斷層掃描研究人員發現幽能最爲集中的地方似乎是地表下一個年代久遠的寺廟形態的建築。

“能夠判斷它的建造時間嗎?”杜克對旁邊的一名研究員說,“這個建築是誰留下來的?”

“不清楚,”研究員抹了把汗,“但是我可以肯定它的年代比人類要久遠得多,應該是某種古老的智慧生物所留下來的。”

杜克關閉了報告,然後輕輕地後仰閉上了雙眼。連夜來的高強度工作已經讓他三天沒有閤眼了,他不得不通過服用恢復體力的藥劑來維持精力。但昨天傳來的好消息是:塞爾納行星上的水晶礦已經全部探測完畢,挖掘進程進展得十分順利,不日即可進行大規模批量開採。

正當杜克幻想着自己能夠在聯邦功臣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時,指揮室裡突然響起了淒厲的警報聲。杜克條件反射般地跳起來,對着無線電大喊道:“出了什麼事?” “報告,”一名檢測聯絡中心的工作人員說,“我們剛剛和基地外圍的十號崗哨失去了聯絡。”

“什麼原因?”杜克問,“有敵人入侵?”

“不清楚,”對方回答道,“雷達上顯示一切正常,沒有不明目標出現。可能是通訊故障吧。。。。。。等等,我們和九號也失去了聯絡!該死,八號那邊也切斷了通訊!”

“通知基地所有作戰部隊,”杜克英俊的臉龐露出了一絲冰冷的氣息,“立刻集結,準備作戰!”

一秒鐘後,這份戰備命令傳達到了基地所有士兵的的顯示屏上。

三十分鐘後。

聯邦基地東北方向外圍防禦陣地。 在命令發出後的半個小時裡,人族基地裡所有的太空工程車(scv)全部出動,將這個荒涼的高地修建成了一座巨型鋼鐵炮臺。最外層的防禦圈是加強鈦合金建造的機槍碉堡,嚴密的堡壘將這個並不寬闊的高地包圍得滴水不漏。一排防空炮臺緊隨着碉堡的後方建造,這種跟蹤**塔能夠快速地發射遠程地獄火**從而對敵方的空中部隊造成強力殺傷。此外它還具有反隱形能力,能夠有效遏制敵方隱形部隊的偷襲。而**塔之後的部隊自然是聞名宇宙的巨型坦克部隊,轉換爲攻城模式下的它們能夠在遠距離發射極爲強大的濺射炮火,幾乎沒有什麼生物能夠僅憑藉自己的物理防禦來抵擋住坦克的轟擊。每臺坦克的周圍都配備有四名陸戰隊員,他們負責保護指定坦克以及參與防禦戰鬥。

因爲基地其他方向都是懸崖峭壁,所以基地幾乎所有的守衛部隊都被調往這裡參與防禦。 陣地指揮官滿意地看着自己精心親手佈置的防禦,悠閒地點燃了一根雪茄。一週之前的他還是一名坦桑尼克高級軍事學院的見習高材生,在接到國防部的緊急任命後,他來到了遙遠的塞爾納行星擔任作戰指揮官。當時他心裡十分的沮喪,因爲自己苦心學習到的軍事知識在這顆荒蕪的星球上沒有絲毫作用。

終於機會在半小時前來臨了,在接到杜克的命令後,他馬上按照學院大規模陸軍陣地戰標準防禦配置佈置下了這個他自認爲金城湯池般的防禦堡壘。 終於可以在真正的戰場上施展才華了,指揮官心想。儘管是第一次指揮實際戰鬥,但他還是對戰況充滿無比的自信。

當他的雪茄燃燒完最後一點光熱後,遠處出現了一層淡藍色光芒的身影,緊接着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輕微的震感。 “來的真是時候。”指揮官心想,“送死也這麼積極。”

透過高倍望遠鏡,他發現前方的光影是一羣高速衝鋒的神族狂熱者。“狂熱者(Zealot)是少數已知的神族兵種之一,他們是一種強悍的近戰士兵,因此在對方的離子光刀接近自己之前用遠程攻擊消滅他們是最好的方法。”指揮官的腦海裡浮現出了教授的對Protoss族作戰手冊的講解。

“一旦進入射程立即開火!”指揮官對坦克團下達了指令,他自認爲這將會是一場單方面的大屠殺。

一分鐘後,坦克震耳欲聾的炮聲響徹雲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腳下劇烈的顫動。透過望遠鏡指揮官看到無數炮火傾泄在對面的狂熱者隊伍中,他甚至能夠感受到強勁的氣浪吹過自己的頭頂。他放下了望遠鏡,轉過身又叼起了一根雪茄。五分鐘後,指揮官懶洋洋地把視線轉移到戰場。觀察結果使他很滿意,那些無畏的異族軍隊早已在坦克火炮的打擊下煙消雲散,他們甚至沒能進入機槍碉堡的射程。整個荒原留下了無數觸目驚心的彈坑,顯得異常淒涼。

“原來傳說中的神族也不過如此啊,”指揮官的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沒想到我第一次指揮戰鬥就擊敗了神族,哈哈,我不愧是軍事天才!” “神族的血液與人類的不同,他們的血液顏色是藍色的。”指揮官猛然想起了《已知外星種族特徵》裡對神族生理的描述,可是現在指揮官睜瞎了眼睛也沒有發現地上有一滴藍色的神族血液。

就在指揮官感到不解之際,他看到遠處的雲層中飛出了一隊奇怪的飛船,它們沒有發動攻擊,而是緩緩地往基地方向飛來。“在不瞭解對方的情況下不要主動攻擊神族的飛船,否則會招至毀滅性的打擊。”他想到了《對外戰爭手冊》的提示。“幽靈戰機待命,”指揮官下達了命令,“敵方飛船一旦進入**塔射程立刻攻擊。”

此時即將要進入聯邦防空**塔射程的神族飛船突然停止了前進,而是停留在了邊緣。所有飛船的護盾這時閃耀着璀璨的藍色光芒,然後指揮官聽到了一種奇怪的聲音,像是空氣結冰的聲響。

這時陣地上的所有人都發現自己無法移動了,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周圍的空氣逐漸凝結。指揮官吃驚地注視着自己的部下全都無法動彈,他感到自己突然和外面的世界瞬間分離了,就好像自己成爲了一個孤魂野鬼,可以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卻無力去改變。指揮官感覺自己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進入了休眠狀態,現在的他不能說話,不能移動,只能看着周圍與他陷入了相同境地的士兵們。 這種超自然現象顯然已經超出了指揮官的理解範圍,他根本沒有在書本上看到過與現在相同的問題。

這種高科技正是來源於空中的Arbiter艦隊,它們能夠通過自身的核心水晶能量扭曲周圍的磁場,而剛剛艦隊集合能量將整個人族防禦陣地的磁場進行改變,這種空間魔法可以將一片區域內的所有事物拖入令一個虛擬的平行時空並維持一段短暫的時間,呆在這片區域內的生物無法做出任何改變當前環境的動作,他們只能夠看着眼前所有與他們無關的一切事物不受自己意識控制地發生。只有當空間磁場恢復正常,受到影響的人才能夠回到原來的空間並重獲自由。 就在這時,指揮官看見前方似乎閃過了一羣人影,他們模糊的身體在空氣中顯得幾乎透明,如果不是自己因爲無法動彈而只能全神貫注地觀察,他根本發現不了這些快速移動的身影。

“開火!”指揮官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聲喊道,“前面有敵人!”

然而沒有人聽到他的話,他的聲音迴盪在自己的那個狹窄時空。就好像你有一天突然被丟在了紐約布魯克林的鬧市區,無論你如何地大聲呼喊,卻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你的存在,這與被丟到一萬米以下的海底沒有什麼區別,同樣都是……別人無法感受到的孤獨。

就在指揮官五內俱焚之時,他的心裡突然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這種奇怪的第六感來源於人對即將到來的生命威脅下意識地警惕。這時,他驚異地發現身邊多出了一名神族狂熱者!

這名身高三米多的Zealot用鄙夷和不屑的目光俯視着不能動彈的人族指揮官,他手中緊握着一把閃爍着光芒的離子光刀,就像是等待收割生命的死神。 這時,所有人類士兵們都發現自己的身邊站着一名手持光刀的異族武士,他們手中的離子光刃高高揚起,就像是即將執刑的劊子手!指揮官終於明白了,一等到困住自己的結界消失,那麼他身邊的這個外星人便會毫不留情地將自己一刀兩斷!極其恐懼的情緒從指揮官的心底裡散發出來,逐漸蔓延到全身的每個神經細胞。如果不是因爲不能動彈,他早就癱軟在地上了。所有的陸戰隊員都已經察覺到自己死期將至,一股巨大的死亡和絕望的陰影籠罩在這個鋼鐵平臺之上。。。。。。

過了幾秒,處在崩潰邊緣的指揮官發現周圍的空氣開始緩慢地流動,並且流動速度隨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快。這時他身邊的持刀武士也舉起了手中的光刀,一旦結界消失,那麼他便會成爲狂熱者的刀下亡魂。指揮官很清楚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他薄薄的軍官制度根本抵擋不了神族以純能量匯聚而成的離子光刀。他咧開嘴笑了,他突然想要和身邊這個可怕的外星人開個玩笑說:“兄弟,能讓我把這根雪茄抽完嗎,它很貴的,你要不要也來一根?”但他說不出話,他只感覺到自己的淚水如同瀑布一般落下,喉嚨裡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般難受。這個在軍校接受過嚴酷訓練卻沒有流過一滴淚的年輕人,終於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哭了。

這時,他突然聽到空氣裡傳來一個細微的聲音,就好像是冰晶摔在地上破碎聲。然後他只覺得眼前閃過一道耀眼的藍色光芒,自己的世界就永遠地黑暗了。最後在他耳邊徘徊的,是他在軍校畢業典禮時校長演講的結尾詞:“書本是軍官的墳墓。”

十分鐘後。

聯邦防禦陣地。

聯邦精心構造的防禦此時已經成爲了一片廢墟,到處都是爆炸後產生的火光和碎片。凱澤輕輕地漂浮在這座滿地殘肢斷臂的鋼鐵平臺上,他每一步都會讓腳底的屍體和血跡消失得一乾二淨。

“有損失麼?”凱澤輕聲說。

“目前還沒有,之前的幻象術和時空扭曲只是消耗了我們的光明聖堂武士和仲裁者艦隊一點點的能量而已。”吉澤爾從黑暗中現出身影,“我們的狂熱者部隊正配合着Arbiter的隱形長驅直入,人族其他的礦區已經被航母艦隊清理乾淨了,拿下對方基地只是時間問題。”

“這僅僅只是戰爭的開始而已,我只不過是點燃了***。”凱澤嘆了口氣說,“接下來的時間要靠我們的毅力和鮮血來堅持。”

“卡拉帝國的戰士們會用生命捍衛神族的榮耀的。”吉澤爾說。

“你知道人類爲什麼會稱我們爲神族麼?”凱澤停住了腳步。

“不知道,凱澤陛下。”吉澤爾畢恭畢敬地回答。

“因爲神代表着不可戰勝,意味着最高威嚴,沒有人敢挑戰神的地位,”凱澤低聲說,“一旦我們不能一次性將他們擊垮,那麼等到人類清楚了我們的弱點後,Protoss在他們眼裡便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神靈,而是可以擊敗的競爭對手!”

庫德行星。

聯邦囚犯集中地。

最高級別監獄,古拉格集中營。

這裡關押着近百萬囚犯,他們大多是對聯邦**持有否定態度的政治家、不願意爲聯邦研究所服務的科學家以及任何對聯邦統治有危害的社會人員。與前蘇聯的古拉格(GULAG)勞改營同名,這所監獄意味着聯邦所有形式的政治迫害。聯邦領導人在五十年前對那些不同意識形態的人失去了耐心,於是動用秘密警察將他們一個個以“危害聯邦體制”的名義逮捕並押往一顆終年嚴寒的遙遠星球——庫德行星。在這裡是聯邦**歷史上最爲黑暗的地方,心智完全健康的公民僅僅因爲政見不同而被強制關進納粹集中營般的精神病院殘暴對待。迄今爲止沒有人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這顆極寒星球上,但這個數字一定是相當恐怖的。

爲了一勞永逸地解決反對者,聯邦採用了一種名爲“精神治療”的措施,而這實際上只是披着科學外衣的政治迫害。在集中營裡,所有抗議聯邦路線的人都會被診斷爲“臆想型精神分裂症”並被注射含有病毒的藥物,這種精神病毒能夠完全破壞人的思維能力和邏輯系統,並且將他的多巴胺和腎上腺素維持在一個極高的水平。這樣一來被害者就會成爲一個完全喪失理智,整天處於狂熱狀態下的瘋子。這種方法能夠以極爲低廉的成本將成千上萬的政治犯與社會隔離、毀掉聲譽並且從生理和心理上折磨他們直至摧毀。

古拉格“A”級囚犯監護室。

第二十三號房間。

凱莉漸漸從無邊的黑暗中恢復了一絲模糊的意識,神經毒素的作用仍然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般在她纖弱的體內亂竄。她已經記不清聯邦人員對自己進行過多少次審問拷打,也記不清這些惡魔給自己注射過多少次痛苦藥劑,如果不是自己強大的四階幽能,她的身心恐怕早就崩潰了。

“這羣該死的王八蛋,”凱莉支撐着自己慢慢爬起來,“等老孃要把你們一個個都閹了!”

令凱莉感到疑惑的是,這次並沒有獄警衝進來將自己制服然後注射昏**劑,按照往常的情況他們會在自己清醒的下一秒就呼啦啦地趕過來。

“不會是都回家過年了吧?”正當凱莉心存僥倖時,她突然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 “誰?”凱莉警惕地說,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次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同。 然而對方久久沒有迴應。整個房間傳來的只有寂靜的腳步聲。 強烈的恐懼在凱莉的心底盪漾,她的小臉一片蒼白,渾身止不住的哆嗦,藥效又開始發作了。

“你真可憐,”一個女人的聲音從不遠處的黑暗中傳來,“連自己的使命都不清楚。。。。。。”

該死,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凱莉想要說話,但卻覺得頭疼得厲害,就像是一大羣黃蜂在腦海裡亂竄。

“既然如此,”女人繼續說,“那麼就讓我來替你走完你的命運吧!”突然,凱莉眼前閃現出了一道光明,然後她的意識又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在她昏迷過去的前一刻,凱莉看到了她平生所見過的最爲恐怖的一幕: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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