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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殺戮前夕

第四十二章 殺戮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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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空間內,原本閉着眼睛的耶蘇猛吐一口金色鮮血,原本就是白色人種的他,臉色此時變得比紙還要蒼白。剛纔贏平不但吸去了他兩層力量,還毀去了他一個分識,當即使他受到不小的創傷!

但是,耶蘇顯然對自己的傷並不多在意,他的目光呆滯,喃喃自語:“完了,人類完了……”

釋迦悲天憐人地發出一聲嘆息,對有些神情恍惚的耶蘇說:“本來以爲他會明白一些,卻沒想到……唉,你也不必太着急,如今,也只有聯合下界的所有東方修士和西方教廷的人,可能還會有一拼。”

耶蘇精神一振,但馬上變爲沮喪:“不可能的,人類的力量不是傳自你我,就是靠着他們的自身修煉開發,是根本不能和有父神精血人相比的,即使他們聯合起來又能拿他怎麼樣?”

釋迦也沉默了,他知道耶蘇說的都是事實,而且,即使現在他們冒着元氣損傷的危險,一起穿過封閉空間的限制,帶着自身的兩層力量一起去對付贏平,也不會是他的對手,搞不好,又會讓他增加力量。所以,現在的釋迦和耶蘇,已經幾乎是找不到任何對付贏平的方法了。

“我想到了!”

許久沉默之後,耶蘇帶些驚喜地叫了一聲,然後對釋迦說:“我們將逆反通道打開!”

釋迦皺起了眉頭:“你是說,打開逆反通道?”

“不錯!”耶蘇興奮地說:“只要通道打開,憑着天界的力量,再加人間界的力量,只要團結起來,也許可以和他一拼!”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逆反通道,是當年爲了不讓修煉有成的人打亂人間界的平衡,合我們二人之力關閉的。逆反通道溝通人、神、魔三界,我知道你是想借用天界的人的力量來對付贏平,但是,如果貿然將同道打開的話,不只天界,魔界的人也會來到人間界,到時候人間界勢必大亂!我怕滅魔不成,反而助長魔焰啊!而且,天界的人到了人間界,如果不能團結一致,只怕會被贏平各各擊破,甚至增長他的力量。要知道,天界的人和人間界的人是完全不同的,對他來說,也許是大大的補品啊!如果他再利用或吸收了魔界的力量,人間界可能會更快地陷入水生火熱之中啊!”釋迦擔憂地說。

耶蘇興奮之情淡了下來,苦笑了一下,隨即目光灼灼地盯着釋迦,說:“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如果放任不管,人類肯定是完了,如果放手一搏,或許還有贏的機會!”

略一思索,睿智如釋迦也下定了決心,從來都是慈悲的眼中少有地放出精光:“不錯,只有一搏了!”

耶蘇見釋迦同意了,馬上說:“那我們快點行動,以我們現在能夠傳出去的力量,想要打開逆反通道,只怕需要不少時間!”

“你的傷……”

“比起人類命運來,這點傷算得了什麼!”

“好!現在就開始吧!”

※※※※。

轟鳴的飛機頭頂飛過,贏平擡起頭來,眯起了眼睛,這是他來到京師的第三天。這三天贏平並不急着進行什麼恐怖活動,國都他是第一次來,地方大不說,名勝古蹟還不少,自然要好好瀏覽一番,就當作是瞻仰遺蹟吧……閒逛當然要錢,雖然贏平以前的在賬戶已經被凍結了,但是他放在次空間的幾百斤黃金和五百多萬的現金還在那裡,隨便到黑市賣了兩塊,再大的花銷也足夠了。在四處閒逛的同時,贏平順便感應了一下京師城裡的高手分佈情況,再一次讓他感嘆,國都就是國都,“弱”的人還真是不少啊,“弱”是贏平對他們的評價,而對以前他遇到過的人,只能用“廢”字來形容了。

京師雖然大,但人也特別多,這讓走在大街上的贏平有些煩悶,尤其是他一頭酷酷的白髮和英俊的面容,引起許多青春少女指指點點或故意接近,甚至在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故意相撞,以圖能撞出一段美好的愛情。這使得贏平對於這些表面青春靚麗,實際骯髒齷齪的大爲反感。愛情這東西,早在劉菲死去的那一剎那和贏平絕緣了。若不是怕引起麻煩,他幾次都想殺人泄憤,時間久了,雖然沒有出手,但他渾身上下冰冷的氣質和散發出來的殺氣,卻讓人不敢近身,所過之處空出一道空間,成爲街道上特別的風景,也引起了幾個警察的注意,遠遠地跟在他後面。

路過一家音樂器材店的時候,贏平心中一動,停了下來,走進去。這家器材店很大,裝修很典雅,商品也很齊全,而且有不少古董級的東西。店裡面來來往往很多人選購器材,看來生意不錯。

贏平一走進去,一個漂亮的迎賓小姐馬上走過來對贏平微微鞠躬,聲音很甜美:“歡迎光臨,請問你想要些什麼器材?”

“我先看看。”贏平淡淡地說。

隨意看了一會,贏平受不了那個小姐跟在他後面,回頭冷冷地說:“我不喜歡有人跟着我。”

“啊!對不起,對不起……”小姐臉上露出惶恐,還帶着些許憤怒,心想,看你穿的衣服,都是沒見過的牌子,窮光蛋一個,擺什麼酷?道完歉就往後退去。其實他哪裡知道,這些衣服都是國際上上流人士才知道的品牌,像她這樣的工薪階級,當然是不知道了。

贏平一個人悠閒地逛了一陣,最後來到了一架看上去十分古樸的鋼琴旁,心中出現一種莫名的情感,彷彿能聽到這架無人問津的鋼琴無聲的哭泣。他四處看了看,找到了剛纔被他趕走的小姐,向她招了招手。

向晶瑩有些不情願地走到贏平面前,用有些賭氣的語氣說:“先生有什麼事?”

在她看來,這個客人雖然英俊,但實在可惡,忽視她的美貌不說,居然還趕走她,現在揮揮手又想把她叫過去,這傢伙,白頭髮就了不起嗎?臭小子一個,到底把她當什麼了!

贏平沒有在意向晶瑩的語氣,淡淡說:“我可以彈一下嗎?”

向晶瑩雖然不願,但還意識得到自己是在打工,聲無波動地說:“這架鋼琴是18世紀一個飛龍國音樂家遺留下來的,音質十分圓滑——”

贏平皺皺眉,打斷說:“我是問能不能彈一下,你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你!請便!”向晶瑩臉色脹紅,冷冷地拋下一句,就自覺瀟灑地走開了。

贏平看着向晶瑩遠去,露出微笑,眼中寒芒一閃而過。

坐到了鋼琴邊,贏平伸出他修長的手指,伸縮活動了幾下,輕輕地按在了琴鍵上,然後閉上了眼睛,用心靈感受着鋼琴的悲傷,柔而韌地按下了第一鍵。

這一鍵按下,正在向前走的向晶瑩只覺得心中一跳,身體不由地頓住,轉身向贏平那邊看去。

悽美婉轉的音節一個個地從贏平的手指間跳動出來,其中流露出來的彷彿大海一樣深沉的悲傷感染了器材店裡的每一個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自己正在乾的事情,呆呆地看向贏平所在的位置,器材店裡一片寂靜,只剩下鋼琴的聲音。

婉轉憂傷的曲調,彷彿蜘蛛網一樣地裹住了人的心靈,所有人,都彷彿聽到一個聲音在述說對死者的思戀,那份深深的依戀,打動了在場的所有人。不少人悄悄地落下淚,卻渾然未覺。

琴聲雖是贏平所彈奏出來,但贏平的心中卻沒半點情感,正當曲中悲傷到極至時,贏平猛地一頓,琴聲好像被生生割斷般嘎然而止,讓聽的人有說不出地難受。

“譁拉拉!”

隨着琴聲的斷去,整架鋼琴突然分成了個個零件,散落一地。而這時,贏平也站了起來。

不知是誰先鼓掌,其他人紛紛鼓起掌來,在他們看來,最後琴聲突然斷掉,是琴的緣故,而不是人的緣故。雖然美中不足,但確確實實非常感人人的心靈,無論懂不懂鋼琴的,對於如此精湛曲子,都只能夠以拼命鼓掌來表達自己的激動!

贏平內心冷冷一笑,人類果然是容易多愁善感的動物,他只不過是通過琴聲將那架鋼琴對它的主人的執念釋放出來,便讓這麼多人痛哭流涕,感嘆別人情操偉大的同時卻看不到自己的卑微,垃圾,全是垃圾!

器材店的老闆跑過去握住贏平的手,激動地說:“太好了,你彈得真是太好了,我想聘請你在我的店裡彈鋼琴,我可以付你很高的薪水,不知你意下如何?”

贏平冷冷看着老闆,抽出手來,從錢包裡取出一張信用卡,交給老闆,說:“別的不用多說,那架鋼琴價值多少,我照價賠償,另外——”他走到賣吉他的地方,拿起一把樣式拉風的吉他:“把這個也算在內。”

“呃……好。”老闆看見贏平冰冷的雙眼,想說的話全被堵回了肚子裡,把信用卡交給站在一旁的小姐,結帳去了。

結帳過後,贏平拿着吉他,走到了向晶瑩面前,溫柔地說:“不知道在下有沒有榮幸和小姐共進晚餐?”

通過剛纔的事情,向晶瑩終於認識到,眼前的帥哥不只帥,而且有才華,更重要的是有錢,瞧他一下子刷了五百多萬都不心疼就可以看出來。心中不由地爲剛纔對他的無禮萬分後悔,贏平在她心中馬上由無業青年變成了白馬王子。卻沒想到白馬王子會在這時候突如其來地對她進行邀請,馬上羞紅了臉,有些驚慌有些得意地看了看四周幾個露出嫉妒表情的同事,羞澀地點點頭。

贏平微笑:“下班的時候來接你。”不等向晶瑩回答,在器材店所有人的注目當中,贏平走了出去,然後清晰地聽到了幾個女孩唧唧喳喳恭喜向晶瑩灰姑娘變公主的美好奇遇。

剛走出器材店沒多久,前面跟蹤贏平的兩個警察就攔住了贏平,其中一個說:“先生,請把身份證拿出來?”

彷彿時間上被卡掉了一段一樣,贏平的右手先前還是垂着的,卻在一瞬間搭在了兩個警察內側的肩膀之間,然後將兩人分開,從中間走了過去。

贏平露出詭異的笑容,在路人驚奇的目光中,慢慢遠去。而被他分開的那兩個警察,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連表情都沒有變化。三分鐘後,“嘣嘣!”兩聲巨響,我們可愛的天龍警察變成了混着肉沫的血雨,爆炸開來,成爲本土產的人體炸彈,炸死了一大羣好奇心大的圍觀者,接着就是尖叫和警笛的叫聲。

聽見身後混亂的聲音,贏平吹了一聲口哨,吉他掛在肩上,這把吉他可不是隨便買了,明天將會有大作用。

正走着,突然,贏平微微一愣,隨即臉上出現了怪異的笑容:“沒想到,居然還會碰到他們,是不是該解釋爲緣分呢?”

向他迎面走來的,赫然是贏平在c市犯案時從中央派下來調查的李麗、小云和胖子!

沒有任何激動人心的場面,因爲贏平現在的外貌改變實在太大了,而且贏平看起來和常人無異,誰能想到眼前的大帥哥會是當年那個相貌平平的贏平,更何況帥哥還有一頭白髮?

李麗看見白髮帥哥,明顯呆了一下,見贏平向自己禮貌性地微笑點頭,更是心跳加速紅了臉頰,快步地和贏平擦肩而過了。

胖子不滿地看了酷酷的贏平一眼,酸酸地說:“帥有什麼了不起,沒一點內涵!”

這話李麗聽見了,當即反駁:“怎麼了?不服氣啊,帥就是了不起!誰說他沒內涵了?”回頭看着漸漸隱沒在人羣中揹着吉他的贏平,說:“人家可是玩藝術的呢!你會什麼,除了吹牛還會什麼?”

“我、我會吹蕭!”胖子漲紅臉,分辨道。

“喲!”李麗咯咯直笑,用玩味的眼神看着胖子:“想不到你還會吹蕭啊,平時都給誰吹啊?”

什麼叫給誰吹?表面好色實則單純的胖子想不通,想想說:“我都是給自己吹!”

李麗瞪大了眼睛:“你還能給自己吹?果然厲害,佩服佩服!”

“哈哈,當然當然!”渾然不知的胖子自鳴得意。

“咦,前面怎麼了?”李麗看見警車和救護車不斷經過,而且前面的道路上聚集了許多人,車流都開始被堵塞,馬上扇了胖子一巴掌,將其打醒,在後者發怒之前面色嚴肅地說:“有情況!小云……”李麗一轉頭,卻沒看到小云,連忙往後看,發現小云倒在不遠處的地上,心中大驚,連忙跑過去,將小云嬌小的身軀抱到路邊,大聲呼喚着:“小云,你怎麼了,小云?”

胖子也已經跑到了她們身邊,,探了下脈搏,說:“她暈倒了,給她弄點水。”

李麗醒悟過來,連忙施展異能,空氣中水分凝結,控制着一小團水拍到了小云的臉上。

受到冷水的刺激,小云的眼皮微微地睜開來,費力地說:“血……好多血……白色……頭髮。”她擡起手來,指着贏平遠去的方向:“他,他……贏……”最後一個“贏”還沒吐全,便昏迷過去。

李麗忙搖晃小云,小云卻沒有反應,冷靜下來,問胖子:“她好像用了異能,她說的這些話到底什麼意思?”

“白色……頭髮……白色……頭髮……白色頭髮?白色頭髮!”胖子喃喃地念着,聲音猛地提高,他的瞳孔和李麗的瞳孔同時收縮:“剛纔那個人!”

“媽的!我就說帥哥沒好貨!”胖子懊惱地重重地拍了一下膝蓋,馬上靈活無比地跳起來,向人羣中跑去,邊跑邊大聲說:“我去追那個人,你好好照看小云!”

李麗還來不及說話,胖子已經跑得不見了蹤影。

胖子邊跑邊撥手機:“喂,林局長嗎?趕快叫四環路段的警察注意一個白色頭髮的年輕人,那傢伙背一把吉他,長得很帥……什麼?剛纔這裡發生了自殺性爆炸?好……就這樣!”狠狠地掛上電話咒罵一聲“該死!”,胖子猛提口氣,腳步加速地在人羣中尋找白色頭髮的身影。

一分鐘後,胖子在人羣中看見一個白色頭髮揹着吉他的人,心中一喜,確定找到了目標,卻見那人突然轉進了一條小巷子裡,趕忙跟了進去,卻馬上看見白色身影折了進去,驚奇一聲“好快”,見無人注意自己,於是施展輕功向折轉的地方跑去!

剛一折過去,胖子馬上看到了一張面無表情的英俊的臉,只是那眼神,讓胖子幾乎身處冰窖之中,身子頓時不能動彈……

贏平睜大了眼睛,吹了口氣,白色的粉末從他手心飄散在空氣中,在陽光下閃耀出不一樣的光彩。地上,胖子唯一的遺物——手機,突然叫了起來:“帥哥接電話,帥哥接電話……”

將電話撿起,放在耳邊,按下接通鍵,電話裡馬上出現了李麗幾乎是吶喊的聲音:“胖子!不要追了!那人是贏平!他還沒死!”

沉默。讓李麗極度不安的沉默。

“胖子……”李麗的聲調降了下去,有些恐懼而成的顫抖。

贏平擡頭看着地上被拉長的陰影,淡淡說:“他死了。”

“卡拉”手機被捏成了碎渣,隨手扔在地上,贏平揹着吉他,站在那裡,露出了微笑。

“沒想到這麼快他們就知道了,真是無趣,他們該會加強戒備吧……不過,明天的節目,還是要繼續進行,人多一點,節目纔有趣啊……”陰沉的笑聲漸漸消失在巷子裡。

下午六點的時候,贏平準時開着小車出現在音樂器材店,接走了在衆人的豔羨聲中離開的向晶瑩。

有說有笑地,向晶瑩吃了她“最後的晚餐”,然後隨着贏平來到三星酒店裡,一進門,贏平便擁住了向晶瑩,粗暴地吻起來。向晶瑩本能地拒絕着,順便想表示自己不是隨便的女人。但是,很快地,隨着她最後一件防禦被退去,兩人倒在柔軟舒適的水牀上,她就迷失在慾念的海洋裡,緊抱着、嬌喘着、迎合着不能自拔……

雲雨過後,向晶瑩滿足地將頭靠在贏平結實的胸口,手指在上面畫着小圈圈,嬌媚地問道:“平,你是不是認爲我是個隨便的女人?”

“不,怎麼會呢?”贏平淡淡地回答,然後打開了電視。

向晶瑩緊抱着贏平的身體,有些發抖地說:“今天我好害怕,你剛走後不久,我們那個路段就發生了爆炸,死了很很多人呢……”

剛說到這裡,電視上的新聞也開始報道這件事,懷疑是某個極端恐怖組織的自殺性襲擊,是衝着第二天的議員國會來的,然後表示已經開始加強京師城和議員國會的保安工作。

贏平眼中露出寒光,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別怕了,一切有我呢!”

“有你在,我就什麼都不怕了……”向晶瑩以爲自己已經博得了贏平的愛惜,膩聲說着,她是打定注意要纏上這個富家少爺了。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纏上的不是哪個富家公子,而是一隻殺人如麻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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