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人間天堂,姑娘真的是會講話。”這時候,正屋裡傳出來了一道聲音,應該是陳琦陳二爺在講話。果不其然,等我們走近的時候,一個年紀頗大的白髮男子正站在門口,笑眯眯的對着我們說道:“來看望老朽的二人,可是耀州市局的盧警官和沈警官?”
我和沈靈估摸着這個人應該就是陳琦陳二爺,所以點頭說道:“正是。”
這時候,張會長站在我們的旁邊,賠笑着說道:“這就是我的師傅,陳琦陳二爺。”說完,這個陳二爺就直接揮了揮手,示意張會長暫時先退下去,然後就帶着我和沈靈走到了正屋裡。
“兩位警官的到訪,想必是和耀州最近發生的省博物館被盜一案有關係吧?”陳二爺笑着說道。
我和沈靈知道這個陳二爺和人精也差不多,所以乾脆也不隱瞞,直接笑着說道:“陳老先生還真的沒錯,我們這才前來的主意目的,就是爲了省博物館被盜一案。聽說陳老先生和咱們耀州地區的三大掌眼素有關係,所以這纔想要同陳老先生問問,這馬王三、常老黑和徐大棒槌現在究竟在哪裡?”
聽到我這麼說,這個陳二爺猶豫了一下,直接搖頭說道:“那可能就要讓兩位警官失望了,早年間我的確和馬王三有點交情,但是這些年來,我和馬王三的年齡都擺在這裡,基本上算是推出了這一行當,所以平時來往已經很少了,上一次我見這個馬王三,都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說完,這個陳二爺直接笑眯眯的說道:“不過終究我們是明,他馬王三是暗,我是知道些馬王三的住址的,如果馬王三這老東西真的是違法亂紀了,你們也完全可以去調查他。這個馬王三,就住在咱們耀州市中嶽區的西陸村,他也算是那邊老一輩的族長了。”
聽到陳二爺說完,我和沈靈自然是談不上多麼高興,畢竟這個陳二爺也沒有提供給我們多少有用的線索,所以這一趟基本上是等於白來了。
因此,我直接對陳二爺說道:“陳老先生,據我說知,您做完整個耀州地區的掌眼,必然是和這馬王三、常老黑還有徐大棒槌有些許交情的,不知道在您之後,這一代的掌眼究竟是何人?”
聽我這麼說,這個陳二爺的臉色頓時就有了些難看。不錯,我的確是故意這麼說的,雖然話不好聽,但是上面領導對這起案子是相當的重視,而且這些文物也都是國家的重要財產,因此有些情況下,明知道會得罪人,但是該說的總還是要說的。
果不其然,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陳二爺的老婆,還有他的關門弟子張會長都出來了,頗有些生氣的看着我們。
不過這個陳二爺倒也算是個漢子,在長嘆了一口氣之後,直接對我和沈靈說道:“其實說來話長,現在整個耀州地區的大掌眼,是一個女人,而我也是被這個女人給比下去的。”
“女人?”我疑惑的說道,“是誰?”
“藺彩彩,一個還俗的尼姑,外地來的,但是具體她究竟是什麼身份,我也不清楚。”這個陳二爺緩慢的說道。
原來,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這個不知道家鄉是哪裡的藺彩彩,直接闖到了耀州的地盤上,專門找到了當時還是耀州地區大掌眼的陳二爺,向他下了一張戰書。其實所謂的戰書,本身也是很簡單的,就是藺彩綵帶來了一件剛出土不久的冥器血玉,讓陳二爺給掌個眼,看看到底是什麼年代的。
由於血玉是冥器中作假最多的,所以當時整個耀州地區幾乎是所有的支鍋和腿子,甚至還有一些苦力都跑了過來,想要親眼目睹一下這場決鬥。
當時的陳二爺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所以在看到藺彩彩的血玉之後,直言就是一件被埋藏在地裡比較久的贗品,但是藺彩彩卻直接當着衆人的面,笑眯眯的敲碎了這塊血玉,然後對着衆人解釋,因爲這塊上週血玉在早年間被人發掘出來之後,就一直流傳在民間,所以歷經千年,並沒有那種出土冥器的色彩,而敲碎之後的血玉內部,就是最好的證明。
至此,陳二爺在這場交鋒之中輸的一敗塗地,也就自然而然的讓出了耀州地區大掌眼的位置。
聽到陳二爺的這段自述之後,我和沈靈這才明白爲何這個陳二爺並不想當着我們的面說起這個藺彩彩,原來這兩個人之間的過節還是非常大的。
因此,這個陳二爺繼續說道:“後來這個藺彩彩就成爲了耀州地區的大掌眼,而當時還只是個支鍋的馬王三、常老黑也只是看在昔日的交情之上,每當手上有寶貝的時候,還能剩下點給我。其實咱們整個耀州地區,最厲害的掌眼,就是藺彩彩了。”
“那這個藺彩彩後來呢?”我繼續問道。雖然我不知道這個藺彩彩和這次省博物館三國魏皇文物被盜案究竟有什麼關係,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裡面必然不會太過於簡單。
果然,聽到我的疑問之後,這個陳二爺繼續說道:“後來,我還專門找人打聽過這個藺彩彩的情況,這才知道這個藺彩彩其實是個還俗的尼姑,據說當時的常老黑和馬王三即便是聯手,都打不過她。”
“再後來,這個藺彩彩也只不過是隔三岔五的回耀州,出現在我們衆人的眼前,但是你要是想直接去找她,沒有人能夠說的出來她在哪裡。”這個陳二爺無奈的說道,“其實這些年我也一直在私下裡尋找這個藺彩彩,但是找不到。”
“等一等,陳老先生,您是說這個藺彩彩會功夫,而且還是特別好的那種?”我直接問道。
陳二爺點了點頭,然後給我解釋道:“馬王三曾經參加過打鬼子,那時候還是國軍的教官,就算是如此,都無法在藺彩彩的手上走過一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