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沈靈的父親家之後,我和沈靈沒有先去點名,而是直接驅車趕往了這個青島路和蘭州路交叉路口的風揚第。
在見到這個風揚第的老闆之後,我和沈靈直接說明了來意。因爲有沈靈的父親做擔保,加之這個風揚第的老闆也是一名退伍老軍人,所以我和沈靈也就沒有刻意對這個風揚第的老闆有所隱瞞。更何況,如果真的是從他這邊泄密了,估計我和沈靈都要樂壞了。
因此,我直接就對這位風揚第的朱老闆說道:“朱老闆,你好,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是想打聽一下咱們耀州這邊的地下黑市的情況?”
“地下黑市?”朱老闆一聽就糊塗了,所以問道:“你們所說的這個地下黑市是什麼情況?”
“就是私下裡賣些值錢的古玩、字畫什麼的地方,或者是說我們想要買些冥器,需要去哪裡?”我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吧,畢竟我也不是這一行裡的人,規矩不會懂太多的。
這個朱老闆見我這麼說,直接就笑着說道:“你們說的是咱們耀州的鬼市啊,這我就明白了。鬼市不常開,都是每星期的週五,固定在大楊樹那邊,時間是從週六凌晨2點到凌晨3點,只開3小時,過了時間擺攤的攤主就會立馬收攤消失。”
聽到這個朱老闆這麼說,我疑惑的問道:“那鬼市大嗎,我們是想買點文物,但是我怕第一次去,再在其他的攤子前面浪費太多的時間。”
聽到我這麼說,這個朱老闆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後直接說道:“這個就更不用擔心了,這個大楊樹鬼市是從宋末元初時代就成立的,所以自然是有一套屬於自己的規矩。這些個賣冥器的更是這鬼市裡最守規矩的人了,所以你們只要找到大楊樹,保準那波人就在樹下呢。”
聽到這個朱老闆這麼說,我和沈靈這才放下心來,之後我又對朱老闆說道:“咱們耀州地區這邊,有沒有什麼專門就喜歡針對地下冥器動手的犯罪團伙啊?”
朱老闆一聽我這麼問,立馬就回答道:“當然有了,這個盜墓可是不管哪朝哪代,都是長盛不衰的啊,畢竟這是個沒本的買賣,所以自然會有人去做的。咱們耀州地區就數着三夥勢力最大了。”
之後,朱老闆一一的給我講述了起來,說道:“這最大的一夥勢力,是屬於馬王三的,不過道上的人都叫他馬三爺爺。這個人不簡單,民國時期的老人了,別看今天都已經90多了,但是打眼一瞧就知道這地下到底是有墓沒墓,本事真的大。但是這個傢伙現在年齡大了,不太常出去活動,都是些徒子徒孫在頂着名號幹活,完蛋也是早晚的事。”
“這第二夥勢力,就是常老黑的人馬了。這個常老黑原來是礦工出身,所以就會打地道,所以他後來就幹起了這票買賣。但是這個常老黑有個毛病,身邊和他一起下墓的人,都是自己的直系親屬,所以你們想要靠近這個人,特別的難。”
“這第三夥勢力,那就是徐大棒槌了,這傢伙是東北過來的,出了名的膽子大,但是也容易被人當槍使,爲此還進去過。不過這傢伙是真的敢來硬的,敢直接上手硬搶,所以道上的人都叫他徐大棒槌。”
聽完朱老闆的解釋之後,沈靈直接生氣的說道:“這些人怎麼都這麼的囂張啊,難道之前警方都不管嗎?”
聽到沈靈這麼說,朱老闆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早幾年前,你們警方還經常來抓這些人,但是說到底這幫子人就是些亡命之徒,在本地又都是根深蒂固的關係,所以警察每次來都找不到,人家基本上都跑了。”
之後,這個朱老闆繼續的說道:“我記得當時你們警隊有個姓祝的隊長,還收黑錢,所以也就不怎麼查這幫人了,一直到最近省博物館被盜,那我們古玩圈都是徹底的轟動了啊。”
我知道這個朱老闆說的是實話,也是實情。這些盜墓的人確實不太好抓,都是本地人,警方來了七大姑八大姨的爭相給他們通風報信,所以抓捕他們的困難度實在是太大。
但是這次畢竟是牽扯到了省博物館的丟失文物,再加上如今重案組又是我和沈靈直接具體負責,而那個姓祝的隊長也被抓進去之後,所以我是下定了決心,這次一定要把這些盜墓賊給抓捕歸案。
所以,我直接對朱老闆說道:“朱老闆,這次省博物館被盜,您覺得誰最有可能是下手的盜竊團伙?”
聽到我這麼問,這個朱老闆想了想,然後就直接說道:“如果要我說,這個徐大棒槌是最有可能的了,這個傢伙下墓下去的時間不多,但是仗着自己的手下槍法好,功夫高,沒少搶我們的東西,所以這個傢伙還真的有可能膽大包天,去搶劫省博物館。”
聽到朱老闆這麼說,我直接問道:“這個徐大棒槌平時都在哪裡活動?”
朱老闆搖了搖頭,直接說道:“這個我不知道,我和這個徐大棒槌根本就不熟悉,不過馬王三的地盤我倒是聽說過,像是在中嶽區的西陸村。”
“西陸村?”聽到這個名字,沈靈像是想起來了什麼,於是說道:“有一年,大概還是我在警校讀書的時候,耀州市局就組織過打擊西陸村盜墓團伙的活動,但是大隊人馬過去撲空了。”
朱老闆點了點頭,說道:“所以說外人直接去,根本就找不到這些盜墓賊,甚至像是我們這種專門做古玩買賣的,除非是買賣非常大的老客戶,一般也見不到他們。不過我聽說咱們整個耀州最大的古玩老闆陳爺倒是有些門路。”
“陳爺?”我疑惑的說道。
“沒錯。”朱老闆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陳琦陳二爺,整個中原地區古玩界的地頭蛇,據說祖上是前清的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