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於這個安排杜大隊是非常滿意的，這樣就等於代表着杜大隊親自參與了這起連環滅門案的偵破，而不是一個打醬油的角色，無形之中，也就成爲了杜大隊競爭鄧陽市公安局副局長位置的有力籌碼。
沈靈的這一安排，就是出自這個考慮。不過我和沈靈之所以支持杜大隊來擔任這個副局長，倒不是因爲杜大隊會給我和沈靈溜鬚拍馬，而是這幾天的合作下來，我和沈靈發現這個杜大隊還是非常熱愛這個職業的，同時他也不是沒有這個能力。
另外有一點，就是我和沈靈發現這個杜大隊不像是一個只知道受賄的人員，因爲那天在給我和沈靈買烤肉飯的時候，因爲我們都不吃，所以杜大隊擔心浪費，所以把我和沈靈的那兩份都吃了，雖然不是全部吃的乾乾淨淨，但是這個態度還是非常值得肯定的。
因此，一個地區的人民安全，就應該交到這樣的好領導手裡，這也是剛剛我和沈靈在KFC裡討論的結果。
很快，老王和杜大隊覺得電話就分別到了。
“喂，小歡，焦芳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只是她一個勁的在鬧，嚷嚷着要找律師，咱們是不是直接給她帶回市局裡，還是你一會來和她談談？”老王在電話裡說道。
我想了一下，還是回鄧陽市局再說吧，所以給老王說道：“直接帶走。”
“好。”
另一邊，杜大隊在電話裡也說道：“小盧啊，我們到了，是這家放心醫院嗎？”
“沒錯，就是這家，杜大隊你直接進來吧。”我在電話裡笑着說道。
“好好好，真的是太感謝你們了。”杜大隊明白我和沈靈的意思，所以非常開心的就帶着一隊人趕到了焦芳的診所。
由於時間緊迫，所以我們沒有在現場直接開始採集物證，而是將焦芳的電腦、病例檔案以及門診內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搬回了警察局，甚至是手術刀、垃圾袋都沒有遺落。
趕回鄧陽市局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4點多了，老王早早的就開始了對焦芳的審訊，但是焦芳始終拒絕交待任何的問題，只是閉着眼睛當不知道。
我聽到老王的敘述之後，直接焦芳這是準備死扛，所以就讓老王先撤下來，等到晚上我和沈靈直接和她去面對面交鋒。
與此同時，技術劉那邊的化驗也結束了，經過DNA檢測，沈靈發現的那個胎盤和女性死者的DNA比對完全一致，從而可以得出這名女性死者生前曾經進行過墮胎。
拿到技術劉的檢驗結果之後，我和沈靈都是信心滿滿，再加上我們在焦芳診所裡的病例記錄中發現了之前幾名死者的就診記錄，因此可以初步判定，焦芳和這起連環滅門案應該是有着重大的關係。
進入審訊室之後，我和沈靈沒有客套，直接就說道：“焦芳，菜市場肉鋪滅門案件，你聽說過了嗎？”焦芳沒有直接回答我和沈靈的問題，反而是睜開眼看了看我們，緊接着又閉上了眼睛繼續睡覺。
“準備硬抗下去嗎，給你的情人替罪嗎？”我笑着說道，“故意製造一起與其他滅門案的手法如出一轍的案子，然後吸引警察的注意力，從而幫情人開罪。我說的對嗎，焦芳？”
聽到我的話後，焦芳的臉色明顯發生了變化，從一開始的無所謂，變成了現在有點蒼白無力的感覺，看來我這個瞎蒙的話還真的是說到了點子上。
當然，我剛纔所說的這一切也並不是空穴來風。首先這個第五起案件中的一個重要因素，就與其他四起案間完全不同，那就是在第五起案件中，原本是反偵察能力極強的兇手，居然會主動的暴露在視頻監控裡，儘管她帶着口罩和帽子，但是這也依然不符合兇手之前的特點。
其次，前四起案子裡，兇手就算是在客廳殺人，臥室也會被打掃乾淨的，所以幾乎是沒有留給我們多少可用的線索，尤其是關於墮胎藥這個點，兇手一直隱藏的都特別深。
但是在這第五起案件中，兇手居然連裡屋外，正在煮着胎盤湯的鍋都沒有處理，這實在是不符合兇手之前的邏輯，因此我就決定了對焦芳進行一次試探性的進攻。
顯然，在我的這次試探性進攻下，焦芳終於暴露出了狐狸的馬腳。儘管焦芳還沒有開口承認，但是我觀察到她肩膀上生氣的變化，基本已經肯定了焦芳就是這第五起滅門案的真兇。而至於前四起滅門案的真兇，我更傾向於就是焦芳的情人，鄧陽市人民醫院的劉華君。只不過如何讓焦芳開口供認劉華君，確實個眼下的第一大的難題。
“焦芳，就算是你不說，我們也有充足的證據，證明是你殺害了菜市場肉鋪的四名被害人，而且我們完全可以無口供起訴你，你還是自己想清楚的好。”說完，我和沈靈冷冷的看着焦芳，當我們從焦芳的眼神裡讀到的依舊是冷漠的時候，我們就知道想要她開口，就必須抓住劉華君。
既然焦芳依然是選擇拒不待問題，我和沈靈也就不再堅持，與其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倒不如利用這些時間去深挖點關於劉華君的問題。
從審訊室出來之後，老王找到了我們，說是S省晉州市公安局那邊剛纔打來電話，說是他們可能發現了當時偷盜ZY的人的線索，希望我們可以方便過來一趟，如果抓到人之後，可以立馬確認我們這邊需要的資料。
對於這個意見，我和沈靈是非常高興的，當下就做出了決定，出發去S省。之後，沈靈給沈局打了個電話，而我則是給彭叔叔打了個電話，在徵得了他們的同意之後，我和沈靈決定留下技術劉和老王在這邊協查，我們二人直接連夜開車去S省。
技術劉和老王也同意了我們的辦法，只是一再強調讓我們白天走，不過沈靈堅持兵貴神速，要搶在劉華君做第六次案件起制止他，所以我們當天晚上就直接動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