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和沈靈都被技術劉這個消息給震驚到了,被雷劈死了,這真的很難讓人相信。
我再也顧不上頭暈,在沈靈的幫助和攙扶下,走到了門口,這是門口的這一景象讓我實在是不忍直視。
此時地上躺着的與其說是朱忠旺,倒完全不如說是一個漆黑的肉球在那邊擺着。我看到幾位警員拼死的拉住了朱慶,而朱慶則也是用力的想要甩開抓住他的警察,上前去看一看他的兒子。
現場聚集的其他朱家子弟,在見到這一幕之後,也大多都不敢再多說話,不再像之前那般的氣焰囂張。
正是不怕人多氣勢壯,就怕有人帶頭上,不知道是誰從手裡扔掉了鋼管,‘咣噹’一聲,現場一陣平靜之後,緊接着響起了叮鈴咣啷的一陣鋼管被摔到地上的聲音。
緊接着,現場的聚集的所有圍觀羣衆,全部都自發的散開了一條道路,和我們警察一樣,都默不作聲。只剩下老年喪子的朱慶,一個人被半拖拉着,久久的哀嚎不肯離去。
何曉飛看着眼前的一幕,通過耳機,有點心虛的對我說道:“兄弟,剛纔好像是那個帶頭的傢伙又跳又喊的,手裡還舉着一根很長的鋼管,沒想到直接引了一道天雷下來,直接轟成了一團火球。”
我瞅着眼前的這堆漆黑的爛肉,也無可奈何的說道:“人啊,不能狂,不然遲早會出事了。算了,收隊吧,曉飛。”
在叫來幾個人員受傷了朱忠旺的遺體之後,我和沈靈立刻就帶着朱慶返回了市局。
可能是由於朱忠旺在朱慶面前被活活讓雷給劈死的場面,給朱慶帶來了極大的心理打擊,所以整個審訊期間,朱慶完全都不開口說話,任憑我和沈靈怎麼說,朱慶永遠都是耷拉着腦袋,低着頭哭泣的樣子。
“朱慶,你不開口也沒有用,我們現在已經掌握了你所有的犯罪證據,不積極配合警方工作,只會讓你罪上加罪。”沈靈拍了一下桌子,嚴厲的說道。
可惜在聽到沈靈的質問之後,朱慶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就是拒絕交待他的問題,看來他兒子朱忠旺的死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迫於無奈,我們只好臨時暫停了對朱慶的審訊,出於人性化的考慮,我和沈靈決定給他一天的時間,先讓他恢復恢復。
截止到現在,柯正坤被害案我們已經完全偵破了,當年的犯罪兇手也已經全部抓住,所以我和沈靈又利用了一下手裡的特權,給自己放了一個下午的假期,不過這個假期可不是用來玩的,而是兌現之前的承諾的。
短暫休息了一上午之後,下午我和沈靈就直接驅車前往了駐兵山縣,目的就是重新來看望一下柯正坤的母親。
到了駐兵山縣之後,我們直接來到了柯正坤母親的樓下,從樓下看去,果然小區裡的物業公司經理已經派人給柯正坤的母親家裡安裝上了空調。
“咱們還上去嗎?”在車上,沈靈笑着問我道。
我伸了個懶腰,輕鬆的對沈靈說道:“沒必要了,上去也是對老人的一種打擊,既然空調安裝好了,咱們回去吧。”
“好,反正一下午的時間,咱們隨便轉轉吧。”說完,沈靈就直接用導航找到了當地的電影院,拉着我一起去看了一場電影。
從電影院裡出來之後,沈靈突然變得不開心起來,我非常的納悶,於是問道:“怎麼了?悶悶不樂的?”
長吸了一口氣,沈靈對我說道:“你是不是還沒有對我表白?”
我聽到沈靈的話後,突然一愣,這好像還真的是讓我給忘記了,就在我準備在電影院裡說出那三個字的時候,沈靈掉頭就往外走去,說道:“這個場合不合適,批准你暫緩幾天了。”聽到沈靈的話後,我無奈的笑了起來。
看完電影再吃個飯,一下午的時間就這麼結束了,回到耀州之後,讓我沒想到的是霍隊找到了我。
“盧歡啊,你來我辦公室。”霍隊在沈靈的辦公室門前向我招招手,我不知道霍隊是什麼意思,所以抓緊走了過去。
“怎麼了,霍隊?”我納悶的說道。
霍隊笑眯眯的,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拉着我走進了他的辦公室,等坐下之後,這才說道:“沈局長對你和何曉飛的表現非常的滿意,但是你們兩個人後天就要開學了,所以讓我給你弄了個車牌指標,這樣有什麼事你倆也過來的方便。”
“是嗎?那太謝謝您和沈局了。”我開心的笑道。耀州是個人口超過2000萬的特大城市,雖然沒有沿海城市那麼發達,但是在中部地區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存在,所以汽車的保有量相當大,這也就伴隨着很多新買車的車主需要搖號購買牌照。
雖然我和何曉飛算是已經有了工作,而且早早的就參與到了指標的搖號裡,但是這個和買彩票差不多的中獎概率,實在是太困難了。
不過沈局和霍隊的這個禮物,實在是讓我和何曉飛特別的驚訝,有了這一輛車,我們兩個就終於不用再等沈靈來接我們,可以直接開車就去案發現場,也算是對工作有很大的幫助吧。
從辦公室出來之後,沈靈急忙的問道:“霍隊給你刮什麼風了,把你給高興成這個樣子?”
我笑了笑,然後把霍隊給我的指標文件遞給了沈靈,然後說道:“你叔叔和霍隊送我的小禮物,不用等搖號了。”
沈靈一聽,立馬也和我一起開心起來,同時說道:“這樣吧,明天咱們就去看車。”
我點點頭,笑着說道:“好啊,那就明天,明天我和何曉飛去找你。”
“不行了,他倆還沒下班,今晚上你們3個去我家休息就行,然後明天一大早就出發,爭取當天辦完事。”沈靈笑着說道,“別忘了,朱慶那傢伙還等着呢。”
想到朱慶,我腦子裡不禁頭疼起來,這個傢伙老年喪子的痛苦,估計暫時還忘不掉。